金馬酒店,哈哈哥的包房內。
“。。。你信不信,我在首爾,在韓國我也有辦法。”哈哈手里掐著偽裝成竊聽器的煙盒,面色嚴肅的頓了一下,續道:“金志勛先生聽過沒有,首爾、釜山、光州都有他的地盤!”
蔡天明眼疾手快的搶過煙盒拍在桌子上,又飛快的拿起幾種餐具一邊擺一邊念念有詞道:“那就是東北兄弟,日本兄弟,韓國兄弟、哈哈哥和小弟我,昌哥這個組合做得過!”
張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臉上,以等待著他嘴里吐出今晚會面的結果。
張隊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西裝,拿起桌上的煙盒轉身就走。淡淡的留下一句話:“我會安排彪叔跟你見面!”
哈哈哥大喜,立即大笑著站起身來,拿起兩杯酒就要慶祝。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還沒來,你們怎么就要走呢?”
所有人身形一頓,只見包房的門忽然間被無聲的推開,一個帶著白手套身穿黑中泛藍西裝的年輕人,手中把玩著一只精致的手杖走了進來。
突然出現的變數讓張隊心中一緊,私下權衡了一下,表情不變的選擇了靜觀其變。他微微回頭,先是謹慎的看了蔡天明一眼,接著有些皺眉的看向了拿著酒杯的哈哈哥。
哈哈哥臉上也不好看,這樣重要的秘密會面竟然被外人闖進來,他覺得自己在“昌哥”面前丟了面子。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眉頭倒立的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王錚無辜的四處看了看攤了攤手,輕松的道:“當然是走進來的!不過我想你如果問的是外面那兩個光頭的話。他們已經昏迷不醒了!”
哈哈一怒,立刻就要發作,然而在下一個瞬間,他臉上的怒意卻奇跡般的退散得一干二凈。因為他看到了跟在王錚身后進來的小萌以及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王錚踏著優雅的步伐前進,輕輕推開擋路的張隊,旁若無人的坐在宴席前。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小萌上前將一封沒有開啟的魚翅盅端在王錚的眼前。王錚拿起來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閉上雙眼品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還不錯!廚師將腥與鮮處理的不錯!”
房間里原本的四人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王錚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魚翅盅。在這沉重的氣氛中,哈哈哥心中不由的有些惶恐,看著身邊臉上流露出害怕表情的老婆,使勁的摟了摟她以示安慰的同時,也給希望給自己找一點虛無縹緲的信心。
四人最鎮定的要屬蔡天明了。聽到聲音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人就是下午給他鑰匙的那個人。雖然對他身后跟著明顯戰力不俗的士兵有些打怵,但心中卻也不再那么恐懼,因為他知道自己對對方有用處。
張隊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作壁上觀的打算在實施的一瞬間就被對方暴力拆招。對此他不得不冒險自己出招。心下盤算著對方的來路,面上表情愈加的陰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是一句廢話,但他又不能不問。雖然他十分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是己方的人員。但看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加上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就知道他絕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陣營的分化就比較明確了,絕對是敵非友!
“我們?”王錚微微一愣,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道:“唐朝的時候,人們叫我們靈蛇。明朝的時候又被稱為白蓮教。民國的時候又有人叫我們洪幫。然而現在國際上通常把我們叫做。。。恐怖組織!”
配合著手杖頂端藍寶石發出的微微藍光,王錚突然流露出來的猙獰表情,確實將對方嚇了一大跳。幾個只在自己領域里忙著犯罪和抓賊的人。哪里見識過這種場景。在王錚輕微的精神力誘導下,全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當中。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沉默。
王錚也不管他們。繼續享用著面前一桌子沒人動過的海鮮。拿著小鑷子不是將大塊的高級食材放入口中,流露出微帶享受的表情。半晌,王錚突然一指蔡天明,道:“你還在那里干什么,過來啊。鑰匙吐掉吧,我既然已經親自來了,也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眾人轉頭看去,蔡天明突然嘿然一笑,舌頭一翻,叮的一聲將手銬鑰匙吐在了張隊腳下。大步走到餐桌旁,做在了王錚的對面。
蔡天明尋思的半晌開口道:“算上下午在警局的那次,我們應該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或者說是我第二次見到您。那么我是否可以問一下您的稱呼?”
王錚微微一愣,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既然以這方面的身份來接觸他們,至少也要有個響亮的代號什么的。心念電轉之下,已經有了一個合適的。他微微一笑,表情突然嚴肅了幾分,沉聲道:“你可以叫我,明王!”
蔡天明心中一突,使勁地點了點頭,道:“那么,明王閣下,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情報網絡。上面其人費盡心力打出的煙霧彈都能被您識破。今天見識您的手段了之后,我也不與您打馬虎眼了。無論您是哪方面勢力,我都決定與您合作!”
王錚撫掌大笑道:“善!聰明人的選擇。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最有利的選項,真不愧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直覺相當準!”
蔡天明微笑著點頭,算是回應了王錚的夸獎。而后又道:“想來,真正的昌哥也在您手中了!”
“沒錯!”王錚就著小萌的小手又吃了一大塊的龍蝦肉,笑瞇瞇的點頭道:“不過我可以還給你,畢竟這種廢物在我這里除了浪費糧食占地方以外。沒有絲毫作用。”說著打了一個響指,門外立即又走進來了一個士兵,單手拎著昌哥的后脖領子將他扔到了蔡天明的身前。
蔡天明猛地起身,狠狠的踹了腳下那一堆爛肉。那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發出幾聲呻吟。蔡天明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廢物!”
哈哈哥這時候也反映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那個人,又看了看不遠處臉色幾乎已經成了黑色的張隊。大叫道:“哦!這個才是昌哥啊。那他是誰?”
“緝毒大隊的警察咯!”小萌抬頭看了看愕然的哈哈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什么?”哈哈哥頓時大怒,常年在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跳著腳尖聲喝罵道:“蔡天明你個王八蛋,你他娘的敢出賣我。要不是今天這位兄弟突然出現。我哈哈肯定要栽在你手里。枉我還拿你當我最好的兄弟!”
王錚饒有興趣的看著哈哈哥在那里跳腳,好一會兒才擺手道:“不用演了!我并不想拿你怎么樣。不過你的大毒販子的夢還是不要想了。他的貨我全要了!”
“埃!別啊哥們!”哈哈見王錚無意難為他,懸在天上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里,笑容滿年的連連搓手道:“我在東北、日本、韓國的兄弟那可是嗷嗷待哺了,您或多或少也要勻給我兩個啊。要不然我怎么跟我那些哥們交待啊。要不然我從您手里拿貨也成。你加兩成再出手!”
王錚嗤笑了一聲,彈了彈手指道:“你所依仗的勢力我都察的清清楚楚,黑牛無非就是個洗白了的混混。仗著跳出來的早沒有受到當年嚴打的牽連,順上了大發展的順風車開了百十來家夜總會連鎖。要說錢可能有兩個,但勢力那絕對上不了臺面。你信不信我三天之內就能讓他垮臺?日本那個所謂的北條武也不行,山王組也緊緊是在新宿一帶有一點勢力。要是敢出歌舞伎町,兩天就被別人打成狗!至于金志勛那就能上不得臺面了,他壓根就是個專門收小偷贓物販賣的小販子。無非是在幾個城市偏僻的地方開了幾個收購點,還地盤兒呢?不夠丟人的!”
叫王錚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哈哈也啞然了。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是什么情況,無非是機緣巧合之下與幾人又過交際。被他們合伙拍拖作中間人拉貨而已。不過在槍口下聽人家說的頭頭是道的。他也不敢反駁,只好退后了一步,摟著老婆不再說話。
王錚抬眼看了看依舊沉默的張隊,有些好奇的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張隊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在進入緝毒大隊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會遇到這種情況,而現在無非是比他預想的來得早了一點兒罷了!聽到王錚的問話,他緩緩地抬起頭,輕輕的瞟了王錚一眼,道:“沒有!”
“難道你就不想說教兩句,比如你們這是在犯罪!或是高聲吵鬧想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以試圖逃走什么的么?”小萌大大的眼睛眨阿眨的,好奇的道。
張隊詫異的看了有些期待的小萌一眼,搖頭平靜的道:“看到你們明目張膽的突襲這里,就知道你們的勢力絕對不小。在警方沒有掌握明確的情報下,是不應該輕舉妄動的!并卻以你們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我的一切反映你們應該都有所準備,我沒必要自取其辱。”
“你不怕死么?”哈哈嫂到底是個普通女人,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不怕?”張隊淡然搖頭道:“怎么會不怕!但再怕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還是將這些沒用的情緒拋到腦后吧!”
王錚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他還真是沒想到張隊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映。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欣賞。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他最后的命運。
最后喝了一口紅酒清理了一下口腔,王錚緩緩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道:“跟我走吧,我安排了飛機,我們連夜飛往香港。我對你們的工廠還是多少有幾分興趣的!”
蔡天明連忙站起身來,亦步亦趨的根在王錚與小萌的身后。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明王,那個。。”
“嗯?”王錚緩緩回頭,看到蔡天明的表情頓時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斜眼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放心,錢是不會少了你們的。沒有必要再我面前作這種小把戲!”
蔡天明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連忙收斂了惡心的表情,連連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你要怎么處置我都行!”王錚剛走到門口,張隊突然高聲叫道:“但是,放了我的下屬們,他們并沒有見過你的臉,不會泄露你任何的信息。”
王錚腳步一頓,也沒有回頭,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了你的下屬?”
“耳麥在二十分鐘前就接受不到任何的信號了,緊接著隱藏攝像機的煙盒反常的發燙,都是信號致使設備異常的特點。在你進來之前我剛看過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想來是你們在行動前將這一地區的信號全部屏蔽了。我的屬下當然也不會幸免!”
王錚緩緩地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隊一眼,道:“放心,不會拿他們怎么樣的!還有你!哈哈,不必作出那種表情,我雖然強勢了一點,但也不是吃人的怪獸。再說你能從一個漁民成長為一個港口的老大這點,我還是比較欣賞的。當然吹牛也不要太過了!這樣不好!”
哈哈哥頓時滿臉笑容,哈哈大笑著連連點頭,道:“是,是,我以后再也不吹牛了,一定老老實實的!”
王錚指了指哈哈,轉頭走了出去,道:“拿著這個電話,過兩天我有事請找你。毒|品的買賣你就不要參與了,我給你個長久的營生!”
“哎!”哈哈高聲答應了一聲笑道:“我候著您的消息!”
王錚拐彎消失不見,兩個士兵快速的將張隊銬了起來帶走,緊接著不到一分鐘所有的持槍士兵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哈哈夫婦兩個看著凌亂的餐桌與空蕩蕩的房間,一屁股坐在地上,冒著冷汗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