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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宋代的酒不是人喝的

熊貓書庫    北宋末年當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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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瞞三翁,要說更好的酒,我們道觀也是有的。只是釀造起來太費力氣了,價錢自然也是極高。賣給這些番人,想來這種普通的酒已經足夠了!”

  張三翁故意做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樣,讓文飛肚子里暗罵一聲老狐貍。卻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般,嘴里說出來的幾乎就沒有一句實話。

  “這哪里是普通酒,便是放在汴梁賣也都足夠了!”張三翁贊嘆道:“不知貴觀可有意把這酒賣到別處去?”

  文飛臉色露出了為難之色,道:“小打小鬧的倒還沒什么。只是我們這酒也屬于偷偷私賣,被官府查到,可是吃罪不起!”

  張三翁露出神秘的神色來,道:“那要是你們道觀釀出酒來,老朽幫忙販賣如何?不是老朽自夸,鄙人多少和官府有些關系…”

  戲肉來了,和張三翁文縐縐的扯淡了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讓文飛自己把這酒賣出去,他可沒有那般的本事。但是如果能找到代理人幫忙代理來賣,那就好多了。反正他的酒,成本極低,怎么樣都是賺錢。

  什么東西,只有一被政府插手管理,那么價錢肯定會高的離譜。這宋代的酒也是一般,水滸傳里面智取生辰綱的時候白勝賣給楊志一伙的家釀村酒要5貫錢,就是文飛開始時候見過的那種酒糟都沒有過濾干凈,看起來像是稠稀飯一般的酒,便要五貫錢。按照文飛這一段時間的觀察,起碼要值RMB一千五。當然了,黃泥崗的物價肯定要比東京便宜。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當時黃泥崗上酒是稀缺商品,白勝又處于壟斷地位,同時還有晁蓋一伙在競相抬價,才把這桶酒炒成高價的吧。但是也可以想見這酒在宋代是有多么高的利潤了吧?稱為暴利,一點都不為過。

  白勝的一桶酒差不多應該有20斤,那么一斤要值兩三百個銅錢,也就是RMB七十五塊左右啊。

  文飛開始還覺著這幾百倍的暴利,讓人興奮之極。但是接著一算,尼瑪啊,老子時空穿越做倒爺這么獨一份的生意,也才這么一點利潤。狗日的那些名酒,哪個不要賣幾百塊幾千塊一瓶啊?這利潤比道爺我還要高啊。想到這里,心里未免微微的有些不平衡起來。

  接著再和張三翁兩個聊了一陣子,文飛大是汗顏,才知道宋代的酒居然不是論斤兩來賣的,都是論斗石來賣。

  這里說的“斗”和“石”,不是計量器具石、斗、升中的“斗”。這種稱重量的石斗,大約是宋代1石合92.5宋斤。而一石是十斗,也就是9。25斤。當然這只是文飛私下換算,用的還是宋代的斤兩,至于一宋斤折合現在多少公斤…這個文飛卻是不知道了。以這個標準賣出去,虧死是不可能的,反正是賺不到多少錢了。

  好在古代還有一種石斗,卻是古代的酒器,同時也是量具,就是稱量液體時專門用的計量工具。依古制,一石等于十升、一升等于十角,古代酒肆里賣酒者用來從酒壇里舀酒的長柄勺(俗稱酒提子)就是“角”。那這一石有多重呢?一般來說是三十二斤左右。以這種計量制計算,一“斗”酒大約為三斤多。

  而這個時代的酒價,一斗要兩三百文,這還是普通的酒。用張三翁的話來說,你這酒,一斗賣個五六百文,就是太有良心了。被人買回去,加上水,一斤起碼可以兌成五六斤來賣!所以咱們怎么也要把這酒賣到一貫以上…

  黑啊,真他媽的黑。文飛本來都還以為自己夠黑的了。現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奸商,自己還真是遠遠不夠班啊!

  以前那些古代小說之中,常常有著人叫:“店家,你的酒里摻了多少水?喝起來沒有一點酒味而,淡出個鳥來!”

  現在文飛這才知道,往酒里面摻水居然是宋代飲食業的潛規則…就上次看人挑著賣的那種稠稀飯一般的酒,都還要買回去兌上水來喝?酒精度數有個五六度,七八度的已經是很有良心了。

  文飛這五十度的白酒,被宋代的人買回去,其實還可以往里面摻上十倍的水出來…那我還賣什么酒啊?我直接賣酒精不就得了?

  兩人一邊談著生意,那邊番人兩部的架也打完了。雖然血肉橫飛的,到底也沒有死人。敗退的是后來來的石必部的番人,而開始和文飛打交道的和巖部大獲全勝。頓時興致高昂的來收獲戰利品,敲打著車子,不耐煩的叫道:“賣貨的那廝,買貨的那廝,你的錢還要不要?”

  文飛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叫自己。等到張三翁推了文飛一把,文飛才反應過來。看來這些番人還是挺淳樸守信的嘛,文飛本來就有了這些人直接搬了酒水跑路的打算!

  “兀那道士,你這酒水還有沒有?我們和巖部都給要了!”一個看似首領的番人說道,便是剛才給了文飛一袋子金砂的那個。

  原來是還想買酒,我說怎么這么老實。文飛心里暗道了一句,便道:“我的酒自然還有,就是價格比較高。你也看到了我這酒這么好…”

  文飛還想王婆賣瓜一番,誰知道那番人根本不和文飛磨嘰。直接扔了一塊狗頭金過去,“乓”的一聲砸在了文飛的車上。

  這塊狗頭金足有拳頭大小,泛著青紫的顏色。顯然純度不怎么高,看重量也不過三四斤重。還沒有金砂多…文飛心里吐糟,手上卻飛快的把狗頭金放入懷里。

  他笑瞇瞇的道:“酒過兩天才能運來,我這里還有好東西,要不要?”

  “什么好東西?”那番人不耐煩的道:“我們只要布和酒…”

  文飛飛快的在車上翻出一個牛皮紙包裝的大包來,打開一看,卻是一根根的雪白蠟燭。這些番人明顯對這些蠟燭不怎么感興趣,看都懶得看一眼。

  番部養的牲口牛羊甚多,有著大量的油脂灌注火把和蠟燭,雖然腥膻的味道大了一點,可是畢竟能用。這些番人也不會太過講究,自然對于這些蠟燭不怎么敢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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