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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不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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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就是,真的擺了一個場子。

  那些自認為有資格去參加強制性行動的人,讓他們十個人抓一個尹秀秀,且還是全副武裝,結果在滿是積雪的冬季草原上,這十個人如果真是尹秀秀的敵人,那他們就只能成為草原上茫茫積雪中的填充物,明年開春成為草原的肥料。

  打臉啊,紅果果的打臉,往日被張世東打臉習慣了大家都自動忽略掉他,現在被一個從沒有真正戰斗過的女人,在手無寸鐵的環境中將十個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給收拾得顏面盡失,還有何臉面喊一嗓子我們不行就來硬的,難道為了一個族群,你要出動大批部隊進行圍剿嗎?

  圍剿成功了也未見得是功勞,圍剿失敗了只要讓他們之中的一個逃了出去,意味著什么大家都不敢想象,那將會是張世東到國外開殺戮一樣,深山老林里一躲,你能怎么樣,他一個人造成的破壞力就能讓你整個國家為之動容。

  被打臉還不承認輸的人,往往會有一個新的招式,那就是將一切的責任都摔在張世東的臉上,好,你不是要一個人行動嗎?我們還不管了,一旦出了事情,所有的責任都由你來背。

  這話張世東能受,有人受不了了,童老爺子一般在事關張世東的事情上總是盡可能的回避,生怕被人嚼舌根,可在這件事上,童老爺子發話了,不僅發話了,還是以非常憤怒的狀態拍了桌子。

  “我們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責任和功勞的問題,如果張世東在前面想著我要背負多少責任,他還會干嗎?年紀輕輕履歷功勛,結果呢,我們無功可賞,那他現在做這些事情為了什么,是為了我們能給他的肩膀上再添一顆金豆豆嗎?”

  “國之大事。你我他,我們都是這個國家的一員,誰能逃脫得了?不管他成功失敗,至少他敢做,我不管在座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什么派系什么紛爭,現在是國家的機會,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給予前面戰斗的戰士們最大的支持,不管他成功失敗,我們都要向他致敬。而不是挑肥揀瘦還想要分得一杯羹。哼!”

  老爺子也馬上就要退下來了。言語之中也不再如從前那般謹小慎微,在體制內走了一輩子,老爺子什么看不明白,他太清楚這一切了。也太明白為了爭名奪利而選擇的猙獰有多么的恐怖。

  在此時,他要是還不說話,那做事的人還要去扛多少的委屈。為了不受委屈就都不做事了嗎?前面沖鋒陷陣流血流汗拼了老命,后方卻在算計著你,這不寒心嗎?一般的事情為了一己私利也就算了,現在是國之大事,這時候還想著自己那點私立,這類人該死,該被徹底的絞死。說點狠話都是輕的,老爺子都想站起身扇誰幾個耳光。

  真正的憂國者,會選擇支持,哪怕是有私心者,也會選擇沉默。

  童老爺子一番話。給張世東即將開始的西南之行,開辟了一條綠色通道,讓他盡可以放寬心,按照本心而行,在最后,臨出發前,一句話的贈語來自誰不好說,其中的內容卻能夠心領神會。

  “不得,殺!”

  不能為我所用,那即殺之。

  張世東嘆口氣,國家是不會允許如此逆天的存在超出自己的掌控,就像是紅藍部隊和惡犬瘋狗部隊,如果沒有自己從中駕馭,逐漸將他們的活動范圍挪到國外,米糯糯和譚沒了絕對不敢讓他們出現,一旦出現,國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予以招安或是剿滅。

  張世東帶著尹秀秀偽裝離開九十九處,在燕京幾大景點兜了一圈之后,不信邪的行動組成員就失去了跟蹤的目標,緊接著姚神通在海陸空三道防線全部暗中設置哨卡,利用各級的執法部門對所有離京之人進行有效掌控,接連三天,毫無消息。

  第章區,進入到迄今為止還沒有被開發和征服的原始森林區域,以這樣的地形,張世東計算過,如果真的讓行動組或是九十九處一般的行動人員來,一千人扔進去,都不一定能對二十個尹秀秀這樣的人全部圍剿,更何況行動組和九十九處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個高手,一般的野戰特種部隊,在這樣的環境中都不一定能夠來去自如,必須得是經歷過真正戰斗和多種艱苦環境熏陶歷練出來的老戰士,才有資格在這里與一群真正的叢林高手過招。

  潺潺小溪水,甘甜山泉瓊漿,霧氣繚繞彌散在整個群山之間,抬頭望去似是幾十米即天之極限,從空中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山林間的一切。

  食物鏈在這里并沒有被破壞的很徹底,食草動物依舊是逃竄在山林之間躲避天敵,食肉動物依舊是霸占領域號令群雄,面對著山林間的猛獸,張世東能夠制造出讓它們害怕的氣場,尹秀秀則完全從一個都市的學究女變成了一個回歸大自然的精靈,面對著猛獸,她也有屬于自己的溝通方式,口中發出完全聽不懂的呼哨,似能與猛獸交流,到達叢林深處小溪漸漸變成了小河的區域,暢通無阻沒有出手一次。

  一支木箭劃破了空氣,扎在了張世東身側的樹上,從箭枝的力道和破空而來的氣勢,絕不是射歪了,只是對方不想傷人而已。

  尹秀秀臉上露出喜色,沖著樹林內喊道:“阿南,是不是你。”

  張世東抱著臂膀,好整以暇的望著某個方向,眼神中滿是玩味。

  森林深處,傳來了冷峻的聲音:“阿秀,為什么帶外人來,是你的丈夫嗎?你該知道規矩,外人來了,就不能走,你們是打算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嗎?”

  尹秀秀臉色羞紅,不斷搖頭道:“不不不,他不是我的丈夫…”

  冷峻的聲音響起:“那你是想讓他死嗎?阿母是什么脾氣,你不知道嗎?你已經違抗了族令,帶他進入到我族的禁區,如果你今天不是碰到我,你們已經是死尸。”

  尹秀秀滿臉焦急:“阿南,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他是國家的人,是代表國家來邀請我們的,我們空有一身能力難道就想一輩子在這里孤老嗎?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孤兒院時的事情嗎?我們不是發過誓嗎?要讓這世界的不公少一些,讓我們這樣的孤兒少受一些苦難,我們有阿母,可成千上萬的其他孤兒沒有阿母,他們或許跟我們一樣,正在經受著苦難的童年…”

  “別說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張世東和尹秀秀幾米之外,渾身有著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面容冷峻臉色肅穆的看著張世東,眼中流露出殺氣,身后背著的木弓未動,手中開山刀破空而來,整個人就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要吃人。

  正面對抗,面對著一群強人,張世東唯一的選擇就是用更為強大的力量征服他們。

  拳頭與開山刀鋒利的刀刃對撞在一起,經過了特殊工藝流程淬煉開山刀被拳頭給轟斷,阿南眼中滿是驚色,再想后退已然來不及,平日里最引以為傲的速度此刻也變得緩慢不堪,眼睜睜看著對方能夠雜碎開山刀不怕鋒利的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不疼?

  阿南知道,對方留情了,這一下一觸即退,力量也沒有發出。

  咧嗆的倒退了幾步,阿南捂著胸口驚愕的看著張世東:“不可能,不可能…”

  張世東不屑的哼了一聲:“井底之蛙。”

  尹秀秀不解的看著他,他不是這樣的人,為何突然之間變得這么跋扈,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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