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不要緊張,皇上也是人,沒什么可怕的,若皇上問你什么,直管照我之前與你說的話講就是了…”雖然看著媳婦兒不像是害怕的,但該交待的他還是要交待一次。聶秋染湊近崔薇耳朵邊輕聲嘀咕了兩句,崔薇便點了點頭,果然是最后一絲緊張都盡去了。本來崔薇還真有點兒緊張的,這就跟面見到了國家領導人一樣的感覺,有點緊張,也有點兒肖動,畢竟皇帝還是能掌天下人生死的。可被聶秋染這樣一說,她想了想確實沒什么好怕的,就是前世時總統之類的,還真沒少在電視上看到過。
聶秋染本來還想要再說兩句的,可沒料到自己說讓她不要緊張,她竟然真的就不緊張了,頓時無語:“你怎么就這么大膽兒呢,你瞧瞧你這身板兒也嬌嬌小小的,膽子倒是不小…”
崔薇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人真侍候:“不是你讓我不要緊張的嗎?”
“我讓你不要緊張,你還真不緊張了?”聶秋染有些無語,又覺得她這小模樣兒特別招人愛,忍不撰她攬進懷里狠狠揉了兩下,又‘叭嘰’親了兩口,才將惱羞成怒的崔薇給放開了。宮門外崔薇倒是看過好多回,但真正進宮里卻是第一回,正德帝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陸勁等一群人被宣進宮殿時,雖說正德帝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陸勁那廝的臉時,依舊忍不住眉頭跳動了兩下。
“臣等參見皇上,愿吾皇萬福。”聶秋染等人一并跪了下去。崔薇也跟著拎了衣裙跟著拜了下去,雖說不想在這個時候搞什么特殊,但跪皇帝便罷了,說讓他萬福的話卻說不出口。趁著眾人都跪下的功夫,她也就嘴巴張了張,并沒有喊出聲兒來,眾人聲音大。也沒哪個發現她這小把戲的,就連皇帝也只當她聲音小了些,笑呵呵的喚了眾人起來。
不管心里是如何的厭煩,如何恨不能叫眼前的眾人滾出去,但正德帝臉上卻依舊是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等眾人站定了,他才坐在了龍椅上,細細打量了眼前眾人幾眼,看到崔薇時特意多看了幾分。心里卻是嘀咕了起來。
這丫頭看著倒是個年紀輕的。雖然不像正德帝想像中一般滿臉滄桑的模樣。也算是水靈,不過也算不得什么貌美佳人,別說顧寧溪單論美貌也比得過她。就是劉攸也比崔薇差不到哪兒去,就是一個尋常清秀的姑娘而已。就這樣的容貌也能迷得聶秋染為了她來開始鬧?正德帝心中失望無比。臉上卻是看不出來,反倒是溫和開口,直入正題。
“朕聽說今日有人回報,說聶愛卿的夫人欲告顧氏,不知此事究竟如何?”正德帝看了聶秋染一眼,這個年紀人進殿后便低垂著頭,沒有抬起來過,不過卻給人一種氣定神閑之感。之前因聶秋染的狀元乃是太子所點的,不管是為了什么,正德帝都沒想過要召他進宮來瞧上一眼,這還是自聶秋染中舉后,他頭一回看到聶秋染,又打量了他幾下,這才接著開口道:“朕聽說此事竟然還與朕有關,不知此言究竟是否屬實?”
若是今日心情好,正德帝說不得還要繞上幾句才會旁敲側擊的開口相問,只是今兒他大爺心情不佳,顧氏無用,連事情辦不好,如今沒吃著羊肉反倒連累了他沾了一身騷,正德帝自然不爽快,也懶得再去拐彎兒抹角,直接便切入了正題。
“回皇上…”陸勁先要開口,正德帝便瞪了他一眼,滿含警告。這陸勁便如同一只蒼蠅般,哪兒路不平便哪兒有他身影踩幾腳,以往用這么一個人盯著百官正德帝還覺得心中爽快,只看別人像是吞了黃連吞不下又不敢吐出來,只得強忍著苦往肚里咽時,他倒是覺得極為爽快,可如今事情擱在他身上,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這會兒嘗到了以前恨陸勁官員們的滋味兒,恨不能立即起身抽陸勁一頓,冷著一張臉道:“有什么話,由聶愛卿的夫人來說,你們且聽著就是!”
陸勁不甘不愿的答應了一聲,拱了拱手,又后退下了。
在正德帝看來,一般尋常婦人,就是宗婦見著了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崔薇一個沒什么見識的小丫頭,估計能見著自己,早該被嚇得腳軟了,就是沒嚇得腳軟,也該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話才是,到時他再轉和一番,把顧寧溪順勢剛給聶秋染,只不過這樣一來,顧寧溪便不能做正室了,不過顧氏那丫頭對自己反正也無用。原本顧氏今年該送個女兒進宮,不過那顧寧溪雖然有些美貌,可又不是什么傾國之色,而且她心里還不想侍候自己,那這樣正德帝也不見得會愿意要了她,自然推給別人了。
“回皇上,民婦本來不敢開口的,畢竟天威在上,但皇上親口讓民婦開口說話,民婦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薇大方的福了一禮,站了出來。正德帝聽到崔薇開口說話利落大方,絲毫不含羞態與怯怯時,心里便是一沉,打錯了主意的念頭在他心里閃了幾圈兒,最終才被他按捺了下去。
“當初民婦與夫君回鄉,原是公公思鄉心切,難忍離鄉之苦情,作為兒子兒媳,民婦只得與夫君將公公送回去,偏生沒過幾日,顧氏便來到了村中,欲強闖民婦家中不說,而且還說她乃是皇上親口御言給夫君賜下的正室!民婦當時就不信,皇上如此英明,怎么可能明知民婦夫君有妻室,還會再行賜婚?更何況民婦縱然身份不高,可為夫君誕下子嗣,也不算無后,皇上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行事,非要逼得民婦帶著一雙兒女離去,因此民婦大膽猜測,皇上這樣的好皇上,肯定不會做那樣無恥的事兒,定是顧寧溪覬覦民婦夫君美色,故意勾引不成,出此下策,才想打著皇上的主意,想要將此事生米煮成熟飯,好逼民婦下堂,她再好鳩占鵲巢!”崔薇一口氣將話說完,一口一個民婦的,喊得正德帝臉色通紅。
照理來說聶秋染乃是狀元,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升斗小民,他的夫人也不該如此自稱的,可不知這個婦人是真如她自己所說的不懂禮儀,所以才這樣說,還是因為她故意如此自稱,好讓自己無地自容。正德帝心里郁悶無比,又被崔薇所說的什么無恥、英明的話說得臉色青白交錯,半晌張不開嘴來。這輩子正德帝遇著過不少口是心非的,口蜜腹劍的也不少,可像崔薇這樣直白的,除了一個陸勁還真沒看過。
但這崔氏又跟陸勁的直白不同,她的話是能將人噎死,偏生挑不出一絲錯兒來的。
“皇上,民婦也不懂什么,皇上不會見怪吧?”崔薇說完了,好整以暇的看了眼正德帝的臉色,突然間又開口問道。
正德帝強忍了心里的郁悶,有心想道,你夫君堂堂男人,哪兒來的美色好覬覦,若是這話給顧寧溪聽到,恐怕非得生生吐出三升血不可。
“朕自然不會見怪。”正德帝咬了咬牙,看了聶秋染一眼,雖說長得倒是俊秀,但這世上又不是沒有比他還俊的美男子,也不知顧寧溪怎么搞的,非的就看上他,正德帝心中埋怨,早已經忘了自己之前的盤算,勉強開口道:“此事朕已經清楚,你還有其它事沒?若是有事便奏,若無事,便退下吧。”
“皇上既然這樣說,那民婦便也不是那等藏三拿四的性子,就直說了!”崔薇笑了起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這會兒見正德帝呆滯住的神色,也不客氣,直接便道:“昨兒民婦回京中時,發現京里的宅子已經是被皇上親口玉言收回去了。”正德帝沒料到自己不過是一句隨口所說的話,崔薇竟然當真順著竿兒爬,頓時有些傻眼兒。
可見她說起宅子的事情時,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冷笑了起來。
看來自己是太高看這婦人了,本來以為她開口是要說什么呢,沒料到竟然提起了宅子的事情。她若不提,自己趁聶秋染等人離開順勢將宅子收回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太子賜下去的,可如今她一提起來,自己倒正好可以借此時機說一說了。還當崔薇是個聰明的,沒料到也是個眼皮子淺的,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與她說了這樣多話,還被她說得尷尬無比,頓時正德帝心中有些厭煩了起來,還沒有開口,崔薇已經略提高了些音量:
“皇上啊,那宅子是太子殿下借給民婦等人住一段時間,如今皇上收回去也是應該的!”崔薇這話大大出乎了正德帝意料之外,因此使得他本來準備開口的,可被她這句話一堵,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吃驚的盯著她看。
“這宅子是先王的,本來借住一段時間也是福氣了,郡主想要皇上您將宅子收回去也是應當。”
第三更~~~
簡介:中醫藥學女博士一朝穿越 卻深陷四面楚歌:
父親早逝,母親病重還有不懷好意的親戚對家產虎視眈眈女扮男裝去讀書又被有龍陽之興的同學騷擾更有結了梁子的富家少爺處處為難哼哼,我可不是包子自有應對之策 迷藥、瀉藥、癢癢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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