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戰區攻占保定的第二天,李宗向陳鋒請示之后,帶著秋山靜子的遺體回了一趟老家,然后將她葬在了老李家的祖墳旁,然后又帶人返回了天津,繼續做他的北條商行的會長。
這次消息就是李宗暗中打探到的,消息是從一個很有名的文物販子口中得到的,說不久前日本很有名的大收藏家,同樣也是日本有名的文物販子松本信廣突然現身天津。然后從日軍手中購下一批中國文物,同時還從中國文物販子手中購買了一百多件文物,現在這些文物正藏在天津日軍守備司令部內,數量至少有五六百件。
其中還有一些傳世孤品,甚至還有一批珍貴的青銅器,其中有一件疑似陳鋒特別交代的猛虎食人卣。得到消息后李宗不敢怠慢,立即將消息傳了回來,向陳鋒請示是否進行搶奪。
陳鋒沒想到系統要求的十大國寶這么快就有消息了,心情自是大好。他對于文物所知甚少,對于系統羅列的十大國寶他只是聞其名而不知其真容。而且有幾件他連名字也不曾聽說過,事后陳鋒曾找來幾個頗有收藏經驗的老師傅請教,最后才得知那十件國寶都失傳了很長時間了,有的甚至于還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根本就不是近幾年丟失流落的。
然后陳鋒再回去仔細查看系統發布的那個任務,最后才坑爹的注意到,系統讓他追回的是流入日本的十大國寶,而不是近幾年被日軍掠奪的國寶,暈!雖然目的是一樣,但是結果可是千差萬差。
前者那個工程量可就大得沒邊了,中日之間交往要追溯到漢朝時期,從那個時候開始,中國流入日本的文物那可如恒河之沙過江之卿。最重要的是時間跨越幾千年,很多歷史線索都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了,那容易就這么追尋回來。怪不得那些文物一件件獎勵那么高。
其實陳鋒對于那十件絕世孤品早就不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驚喜會來得如此突然。既然送上門了,那陳鋒豈能讓這批文物從自己手里溜走。很快一封加密電報由歸綏發到了天津,陳鋒命令李宗,不惜一切代價將這批國寶截下,他會派人前去接應他們的。
陳鋒的命令在李宗的預料之中,這段時間他在北條商行的掩護下已經從日本人手里截下三百多件各種文物了。有字畫、玉器、瓷器,還有石刻佛像經書,包羅萬象應有盡有。同時也收集到了一些秘聞,也明白了司令為何要收集這些文物。
之前李宗和所有人一樣,都以為陳鋒收集文物字畫是為了籌集軍費或者是個人愛好,但是當她們得知日本人將這些中國的國寶一船一船運往日本本土。李宗等人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中國幾千年文化積淀就全都成了日本人的戰利品了,到時候后輩兒孫們再想看這些東西就得跑到日本去,這種事情太可怕了,這不單單是當代人的損失,更是后輩兒孫的恥辱。
不過明白歸明白。但是現在世道大亂,人命尚且如草芥,更不要說這些老物件了,根本就沒有人保護。單單天津一地每年文物交易量就不下幾十萬件,去年日本人連續用大型貨輪運走11船文物黃金,盡管他們多次出手攔截,但是也只是攔截下6艘,剩下5艘全部被運回了日本。
而最讓李宗心疼的是。被他們攔截住的那六艘貨輪上裝的文物除了2艘被他們平安運回天津以外,剩下的四艘全部沉入海底,多番打撈都沒有任何收獲。
根據李宗等人得到的確切情報,這次要運走的文物不但有松本信廣的五六百件精品,而且還有日軍從華北各地掠奪來的大量文物,數量極其龐大。為了保證這批文物的安全,日軍方面決定派出一艘輕巡洋艦護送。
問題很棘手。如果只是普通艦艇的話李宗等人還可以攔截,但如果是大型軍艦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因為軍艦上通常駐扎有大量的士兵,少的時候上百人。多的時候甚至能達到幾百上千人,想要攔截這樣的大型軍艦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艦隊。
然而第八戰區的海軍艦隊現在還窩在南洋領,根本就不堪大用。現在文物都在日軍守備司令部,哪里日軍駐有重兵,不管是強攻還是巧取根本都不現實。在港口攔截是行不通了,現在日本人已經有了防范,所以肯定會有防備。
最重要的是這次文物的數量太大,單單哪位日本文物販子手里就有五六百件,更不要說日軍手里了,即便是能將這批文物截獲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將其運走,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海上動手,那樣一旦截獲文物就有足夠的時間將其運走。
但是顯然日本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因此他們不惜用大型軍艦運輸,現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混上日本人的軍艦,然后伺機而動。
對于現今的李宗來說,混上日軍軍艦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困難的是怎樣消滅船上的日本海軍士兵,另外還有怎樣才能保證軍艦上的文物完好無損的運回塞北省。
最后還是陳鋒親自出手為李宗等人敲定了作戰方案,首先陳鋒讓李宗向天津守備司令秦雅尚中將提出申請,就說他們北條商行也有一批非常重要的貨物要運往日本,希望秦雅尚中將可以幫忙,搭乘那艘飛龍號輕巡洋艦。想必以李宗現在在日本軍部受重視的程度,秦雅尚不會拒絕他的這個請求。
由于軍艦大小有限,所以這次上船的人員不會太多,最多三十個人,再多了恐怕要被人懷疑了。上船后奪取軍艦是最重要的環節,這個環節絕對不能讓日本人發現異常,不然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北條商行這條線很可能會暴露,因此陳鋒給李宗等人設計的方案是投毒,而且是在淡水里投毒。眾所周知軍艦上的淡水是有限的,行駛在海洋上不可能不使用淡水。
奪取軍艦之后李宗等人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管了,到時候他會派人將所有的文物都運回塞北省的。而且陳鋒特別囑咐,這件事由李宗親自督辦,但是李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上船,而且上船執行任務的特戰隊員今后也全部調回戰區,今后不能在天津一帶路面,對外宣稱與全體日軍艦員死在了海上。
雖然李宗不知道陳鋒打算怎樣將那批文物運回塞北,但是他還是忠實地執行了陳鋒的命令。
天津守備司令部,秦雅尚少將正在同松本信廣對酌,日式風格的房間里只有秦雅尚和松本信廣兩個人,一張矮方桌上放著兩小瓶清酒,另外還有幾個精致的小菜。
“松本君,沒想到親王殿下能派您來執行這次任務,卑職確實很驚訝!”秦雅尚少將開口道。
“閣下可不要一口一個卑職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哪敢受閣下如此禮遇!”松本信廣笑著說道。
“松本君說笑了,閣下雖然沒有軍職,也不能算是正規軍人,但閣下可是代表著親王殿下,卑職又怎么敢在閣下面前放肆呢!”秦雅尚表現的很是卑微。
他知道眼前這個老家伙雖然不是什么高官政客,也不是松本家族的什么大人物,但是此人卻是一個手眼通天之人,人脈很廣。最重要的是此人是在為軍部的那位大佬辦事,即便是天皇陛下也不敢拿那位親王殿下怎么樣,因此即便他是堂堂大日本皇軍陸軍少將,但是在這個老家伙面前也得當孫子。
“呵呵呵,閣下客氣了,我知道你的乳名叫小次郎。我與你父親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托大就稱你一聲小次郎,你可以叫我松本叔叔或者是老松本,我們之間原本就不應該這么客氣。”松本信廣道。
“哈伊!松本叔叔,我擔心這次支那人還回來搗亂的!”秦雅尚道。
“嗯,那些支那人隱藏的很深,他們神出鬼沒的,去年我們多次遭到那隊支那人的攔截,損失頗為慘重!小次郎,這次任務極為重要,那幾百件文物只是一個幌子,真正重要的是那批黃金,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手!”松本信廣道。
“哈伊,正因為事關重大我們才不得不多加提防,現在支那人對治安區的滲透很嚴重,我們雖然摧毀了支那人的多個情報站點,但是卻沒有抓住他們的主要負責人,所以支那人對我們的威脅還是很大。”
“喲西,正因為如此,所以親王殿下才會將飛龍號調到北支那,有飛龍號在,相信支那人不會再有下手的機會的!倒是北條家族提出的那個請求我們該怎么辦,答應還是不答應?”
“松本叔叔你的意思如何,讓不讓北條商行的人一起上船?”秦雅尚少將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那個北條我也知道,是個人物,聽說他的身后還有一位神級高手,不知道是真是假?”松本信廣道。
“是真的,那位前輩我們也都是親眼看到的,絕對差不了!”想到那天的情景,秦雅尚少將不自覺的一陣戰栗,人怎么可以強悍到那種程度,那不是人,那簡直就是神,活著的神!
松本信廣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同意他們一起登船,神級高手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招惹的起的。即便是皇室也不敢招惹那個級別的人,能與神級高手的家臣交好是我們的榮幸!”
“哈伊!松本叔叔,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