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美國?”
“美國?”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驚訝地看著陳鋒,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而其其格更是晴轉多云,臉色不善地看著陳鋒。
“是的,就是美國。在很多人看來,戰爭打的是武器裝備,打的是錢財糧餉,打的是經濟,但是在我看來,戰爭最終打的還是人才。我們現在已經組建起了一支強大的部隊,但是我們的部隊依然是一個一只腳的巨人,只要敵人的力量足夠強大,我們隨時可能被敵人打倒。我們缺的另外一只腳在哪里?就在美國。”
“我看我們的部隊很厲害呀,打的小鬼子哭爹喊娘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一只腳了,那缺的另一只腳是什么?”蒙根其其格疑惑地問道。
“娘,咱們的部隊確實有一定的戰斗力,現在確實讓小鬼子吃盡了苦頭,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日本人的主要精力并不是對付我們,而是在對付中央軍。如果日軍將全部的兵力都抽調到華北來對付我們,你們認為我們區區三四十萬部隊能抵擋得住日本人的進攻嗎?更重要的是我們沒有海軍,無法同日本人爭奪制海權,也就是說不管怎么打,這戰火始終都是在我們中國的地盤上打,打贏了只能說我們有了自保之力,打輸了那我們就徹底完蛋了。對日本人來說,輸贏并不能讓他們傷筋動骨,所以我們缺的另一條腿就是海軍,陸軍和空軍是一條腿,這條腿讓我們可以站穩了身子,海軍這條腿才是我們可以健步如飛的關鍵。”陳鋒道。
“缺海軍你就兼海軍唄,咋還和嫦曦這孩子有關系,還要去那個美什么國。”其其格又問道。
“已經有一批海軍學員去了美國。他們要在美國接受美國海軍的訓練,并且接受一我在美國訂購的上百艘大型軍艦。但是我們在美國毫無根基,我們根本無法保證學員們在美國的安全,更不了解他們在美國的情況,所以必須要有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去美國做我的代言人。”接著陳鋒又繼續說道:“現在天下大亂,難得有一片凈土,中華大地自不必說。你們也看到了。而歐洲此時同樣戰云密布,德國戰車已經上路,希特勒的誓要將納粹的萬字旗插到歐洲的每一個角落,用不了多久歐洲的戰幕也會掀開。因此我需要一個有力的代言人,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咱們老陳家的生意做到這些交戰的國家去。”
閻嫦曦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相公的意思是說歐洲有大戰,而且還不會波及到美國?”
“就是這個意思。美國能從一個二流國家發展成現在這樣,一戰功不可沒。一戰前美國是個債務國,但是一戰之后美國成了債權國。美國孤懸海外,其遠離各個勢力圈,不管是亞洲還是歐洲的戰爭都不會波及美國本土,在哪里發展最適合不過了。另外美國是一個金錢至上的法律國家,在哪里完全可以讓我們老陳家得到更好的發展。”陳鋒道。
“那相公是想把青霉素生意發展到美國去?”閻嫦曦問道。
“那倒不是。既然我已經把美國的市場交給了美國政府、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了,那么就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了,最起碼的商業信用我們還是要遵守的。我要你去做的生意是軍火生意,可以預料得到,在今后的幾年內,軍火生意肯定是最最暴利的生意。”陳鋒道。
“軍火?我們有多余的軍火出售嗎?”老爺子驚訝地問道。
“國內當然沒有了,我們重工業基地的產能雖然已經勉強可以滿足部隊的使用了,但是想要大量的出售還不行。但是美國卻可以。只要我們有錢,隨時可以收購一些瀕臨破產的軍火公司,然后改造生產線,將我們現有的先進武器裝備迅速生產出來,然后賣給各個交戰國,賺取利潤。”
“雖然我們有賣過軍火,但是卻管理過家族的一些生意。做買賣最重要的就是產品要好,其次價格要低,這樣買賣才能做大,但是我們生產的這些武器裝備可以與其他國家的裝備相比嗎?”閻嫦曦又問道。
“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手里現在有多款武器裝備足以讓世界各國爭破腦袋來搶,你要做的就是拿上錢去美國收購一家軍火公司,然后將我們的那些產品都申請國際專利,然后大量生產,即使是賣不出去也要生產。”
“為什么呀,既然賣不出去還生產它干嗎?”塔娜疑惑地問道。
“相公的意思是說囤積?”葉赫莉娜道。
陳鋒笑了笑道:“嗯,現在賣不出去沒關系,很快就會有人搶著和我們交易的,就像這青霉素。”
“嫦曦,軍閥最終是會退出歷史的舞臺的,不管是岳父大人還是我們都一樣,想想自清末以來,從直系、奉系、皖系到后來的湘軍、川軍、滇軍、黔軍、桂軍、東北軍、西北軍、晉綏軍等等,在中國歷史上闖出名堂的大軍閥不知凡幾,遠的不說,袁世凱、張作霖、吳佩孚、馮國璋、段祺瑞、黎元洪、龍濟光、蔡鍔、唐繼饒、熊克武、劉湘這些人,那一個不是威名赫赫,掌控一隅的霸主,但是再回頭看看這些人的結局,有幾個能善終。我們陳家現在在很多人眼里就是軍閥,而事實上我們確實就是軍閥,我不敢斷言我們陳家的未來將會怎么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在國外為我們老陳家留一條后路。”陳鋒道。
老爺子想了想說道:“鋒兒的想法雖然未必就會成真,但是也不是杞人憂天,未雨綢繆總沒錯,嫦曦你是咱們老陳家唯一一個懂洋話的人,這事兒由你做最是適合不過的了。”
“嫦曦聽相公和公公的話,婚后嫦曦就動身前往美國。”閻嫦曦道。
陳家家宴的這番話知道的人甚少,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是老陳家為自己留的后路,即使是陳鋒沒有要求大家保密,但是所有的人事后都沒有再談論這件事。
忙忙碌碌中,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1939年元旦,一大早陳鋒便在特戰小隊和警衛連的保護下視察了塞北軍政大學。與一年前相比,不單單是校名變了,連學校的專業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學校校址還是在蘇木山,原本楊毅建議學校搬遷到歸綏或者是包頭,但是被陳鋒拒絕了,這所學校可是系統的獎勵,其功能之齊全,校舍之堅固遠不是重新修建所能比擬的,更重要的是這里地形地勢十分適合做軍校,有平原、有盆地、有山谷、有河流,還有茂密的森林,既隱蔽又適合部隊訓練。
現在學校下設作戰指揮系、政治系、參謀系、特戰系4個系。作戰指揮系下設步兵科、騎兵科、炮兵科、工兵科、裝甲兵科5個科;政治系下設政工科、外語科、軍事心理科、軍事經濟科3個科;參謀系下設參謀科、信息工程科、軍事情報科3個科;特戰系并不分學科,特戰系的學員全部來自于軍中作戰的骨干人才,在學院接受半年到一年的訓練,然后直接參加實戰訓練,考核合格后直接補充到特戰師。
塞北軍政大學在讀學員共計5349人,教官389人,是塞北地區最大的一所軍事學院。除了這所學以外,塞北地區還有兩所剛剛成立的軍事學院,一所是北方空軍大學,一所是塞北軍醫大學。不過與北方空軍大學完全新建不一樣的是,塞北軍醫大學是由察哈爾衛生學校和雁北醫科學校合并而成的。
今天是第二期學員畢業的時間,這一批學員全部是部隊基層軍官,軍銜最高的為少校,最低的為下士。
知道陳鋒要來,整個學校徹底沸騰了,對于這位年輕的司令長官,所有的學員除了敬畏之外就是深深的佩服了,現在學校很大一部分教材都是以陳鋒指揮的戰役為案例的,而且很多戰例一部分學員都親自參加過,在這些學員心中,陳鋒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塞北軍政大學.大校場。
此時大校場上已經列隊整齊,主席臺上陳鋒和楊毅等人都已經站好了,陳鋒居中,楊毅在左,馬操為右。
一個中校教官小跑著來到主席臺下大聲報告道:“報告長官,塞北軍政大學第二期畢業生全部到齊,應到1142人,實到847人,淘汰143人、傷殘12人、主動退出139人、失蹤1人。”
塞北軍政大學與其他軍校不一樣,這所學校是先找人后選拔,不合格的便淘汰。而且陳鋒允許教官在訓練的過程中使用一些極端的方法,即使是受訓學員出現了傷殘也在所不惜,只是傷殘率不能超過1,而學員如果受不了可以自動選擇退出。顯然這批受訓學員合格率僅為74,傷殘率也超過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