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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白虎文,我早就知道,這家伙不能相信。”
伊健妓妾重獲自由之后,便抄起一桿鐵矛,搶了白虎星的坐騎翻身上馬。
趙云只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早知道白虎文不是好東西,還那么興高采烈的跑去吃白虎文的酒?
不過,這種時候他不可能去拆穿伊健妓妾,只沉聲道:“老羌來犯,部落動蕩。
今我前去阻攔,你負責保護族人撤離。方才有你族人治無戴已帶人往扎陵湖撤退,你速與之匯合。”
伊健妓妾聞聽,連忙點頭。
不過他才走了兩步,便又撥轉馬頭追上趙云道:“子龍大哥,大王家人被白虎文俘虜,特別是小王也為他抓住,若不救出小王,那白虎文必然會趁機機會要挾大王,我隨你一同救援。”
伊健妓妾知道,他這次惹了大麻煩。
唐蹏把族人交給他,結果卻被白虎文襲擊了營地。
如果不把唐蹏的家人救出來,到時候唐蹏回來,又豈能善罷甘休?
趙云聞聽眉頭一蹙,“大王家人在何處?”
“便在王帳之中。”
趙云聞聽,二話不說催馬就往王帳方向而去。伊健妓妾不敢怠慢,連忙緊緊跟隨在趙云身后。
此時,老羌人馬已經沖入唐蹏部落之中。
整個部落都陷入動蕩,唐蹏部落的羌民四處逃散。哭爹喊娘。
而燒當老羌的人馬。追著那些逃散的羌民一通狠殺。乍看上去。他們和唐蹏羌民好像不是同種,更像是生死仇敵。殺起他們的同種,老羌兵馬毫不留情。火光中,照映著一張張猙獰的面龐。羌民的慘叫聲、哭喊聲以及那些老羌張狂的大笑,在營地的上空回蕩不息…
趙云一馬當先,一路廝殺。
龍鱗槍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一身雪白戰袍,幾乎被鮮血染紅。
遠遠看到。王帳外火光熊熊…靡靡細雨無法澆滅那松明燃起的火焰,在黑暗中更顯一抹詭異。
當趙云帶著伊健妓妾來到王帳門口的時候,一隊白虎羌迎面攔住。
“來者何人?”
趙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因為對方說的是羌人土語。不過看裝束,他便知道對方是何方來歷,所以也不答話,縱馬上前擰槍就刺。那桿龍鱗槍翻飛,一道道槍芒在趙云身邊掠過。
槍芒過處,白虎羌兵紛紛落馬。
而伊健妓妾更如同一尊兇神惡煞,跟在趙云身后一陣追殺。
白虎羌兵迅速向王帳集中過來。趙云見此情形,大河一聲道:“伊健妓妾。進去救人,我來攔住這些狗賊。”
說話間,他手中大槍招數一變,變得更加迅猛。
那桿槍在他手里翻飛舞動,宛如有了生命一樣。一抹槍芒過處,必有一個白虎羌兵跌落馬下。
只眨眼功夫,便有二十多羌兵死于趙云槍下。
與此同時,矢鋒騎也跟上來,揮刀劈砍。這王帳周圍的羌兵不過四五百人,被趙云幾個沖鋒過去,留下遍地尸首,余者四散潰逃。這時候,伊健妓妾保護著一群老弱婦孺從王帳中走出。
這些女人,大都是唐蹏的侍妾。
別看唐蹏年紀已經不小,可是對女人的卻絲毫不減。
他一共有三十多個侍妾,數量極為驚人。
趙云看到那些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侍妾,眉頭一蹙,沉聲道:“伊健妓妾,我們保護她們撤走。”
“將軍,我家王子被白虎文帶走,說要送給老羌。
大王年過五十,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還請將軍救他…”
白虎文不在王帳?
趙云向伊健妓妾看去,卻見伊健妓妾苦笑著點頭。
唐蹏只有一個兒子,而且是愛若珍寶。趙云此前也曾見過那位小王,十四五歲的年紀,確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那孩子對漢家頗為向往,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還識文斷字,背誦漢家經典。趙云對那孩子也頗為喜愛,聽聞小王子被白虎位帶走,也急了眼。
“伊健妓妾,保護她們撤退,我去救人。”
說完,趙云又從矢鋒騎中抽調出四百人,讓他們隨行保護。
“伊健妓妾,撤退之時,盡量收攏族人…只要你們族人還在,就能保全元氣,切不可因為要逃命,而對族人不聞不問。”
“子龍大哥的吩咐,我豈能不遵?”
這時候,伊健妓妾對趙云是言聽計從。
不說別的,只說這大帳外橫七豎八百余具白虎羌兵的尸體,就讓伊健妓妾不能不佩服。
“白虎文帶小王子去了何處?”
“說是往老羌中軍而去。”
趙云聽罷,立刻撥轉馬頭,催馬就走。
在他身后,還跟著不足百名矢鋒騎…趙云此次入河湟,一同就帶了八百矢鋒騎。此前與老羌馬賊交鋒,死傷了幾十人。諸葛均隨同唐蹏去拜訪其他部落,也帶走了二百名矢鋒騎。
滿打滿算,趙云手中不過五百多人,之前一陣沖殺,也死傷了十余人。
他又撥給了伊健妓妾四百人,手中兵馬,已不足百人。
伊健妓妾想要勸說趙云多帶些人馬,可是不等他開口,趙云已帶著人匆匆離去。看著趙云的背影,伊健妓妾忍不住一聲長嘆,“子龍大哥藝高人膽大,我實不如也!漢家英雄如此了得,我羌種與之為敵,實非明智之舉…大家都上馬,跟著我們,切不可辜負子龍大哥美意。”
唐蹏的家人。紛紛上馬。
伊健妓妾則在四百矢鋒騎的保護下。一路向扎陵湖撤退。沿途更不停收攏逃散的族人,也殺了許多老羌羌兵。
而趙云呢,卻直奔老羌中軍而去。
只是他這次面對的,不再是那些白虎羌兵,而是老羌人馬。
對這些老羌,趙云更不會心慈手軟。大槍翻飛,爪電飛黃所過之處,只殺得老羌人仰馬翻。
從部落轅門沖出去大約不足三五里地。迎面就見一支人馬攔住趙云去路。
“漢家賊,敢殺我族人,還不拿命來。”
一匹遍體黑亮,不生一根雜毛的神駿龍駒之上,端坐一個彪形大漢。
那老羌身上披著獸皮衣甲,頭戴兜鏊,掌中一口圓盤大斧,跳下馬足有190公分左右的個頭,生的孔武有力,若兇神惡煞。他胯下那匹戰馬的脖子上。還系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看到趙云之后。老羌頓時露出猙獰之色,躍馬便把趙云攔住。
此人名叫宕蕈,是興海胡大人。
所謂興海胡,便是位于賜支河曲興海一地的羌人,依附于燒當老羌。
這宕蕈在賜支河曲,聲名極為響亮,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身為燒當老王柯最所喜。這次他奉命隨芒中和注脂兩個少當小王前來,為先鋒軍。一路上,這家伙殺了不少唐蹏部落的羌民。之前遇到白虎文的時候,得知唐蹏部落中還有一支漢家兵馬,于是頓時產生了興趣。
在他看來,若殺了那漢家兵馬,必能為柯最賞識。
所以他匆匆趕來,迎面就遇到了趕來的趙云。
趙云只看了這廝一眼,連話都懶得說,縱馬擰槍而上。
龍鱗槍刺出,發出一聲撕破空氣的銳嘯。宕蕈只看到一抹殘影掠過,嚇得連忙舉大斧相迎。
鐺的一聲,槍尖正刺在那圓盤大斧的斧刃之上。
宕蕈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手中大斧險些拿捏不住。他心中一緊,連忙想要變招,哪知道趙云的大槍更快,唰的又是一槍刺來。宕蕈再次崩開趙云的大槍,二馬錯蹬的一剎那,龍鱗槍在趙云手中突然一轉,唰的從肋下探出,猶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狠狠便刺向宕蕈腰間。
宕蕈再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大槍撕裂他身上的獸皮甲胄,直接就貫入他的腹腔。
宕蕈在馬上一聲慘叫,而趙云則面不改色,手腕一振,啪的把大槍抽出來,直奔宕蕈身后老羌沖去。
那宕蕈在馬上栽兩栽,晃兩晃,噗通便掉落馬下。
整個五臟六腑被趙云那一槍攪的亂成一團,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淌,臟器也流淌出來…偏偏宕蕈又沒有斷氣,那巨大的痛楚,讓他一聲聲嘶吼慘叫,可是身體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死定了!
而趙云卻好像這件事和他毫無關系一樣,已躍馬沖進人群之中。
那桿槍吞吐寒芒,一個沖鋒下去,便有二十多老羌跌落馬下…
又行出大約四五里,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正在行進。
看對方的衣裝,趙云便知道是白虎羌兵。他更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加鞭,爪電飛黃如同一道閃電,便沖入白虎羌兵的隊伍之中。白虎文正興高采烈的前去和芒中匯合,哪知道趙云竟然從后面追殺上來。他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呼喊道:“給我攔住他,休要放過這漢家狗。”
數十名白虎羌兵躍馬而上,只是不等趙云動手,矢鋒騎便把他們包圍。
趙云好不減速,繼續縱馬追來。
白虎文眼見躲不過去,連忙撥轉馬頭,提刀便迎上趙云。
這家伙手中這口大刀,份量不輕,足足有三十多斤。只是和趙云走馬盤旋三個回合之后,就見趙云在馬上槍交左手,探手從兜囊中取出一枚小槍,二馬錯蹬剎那抖手擲出,將白虎文當場擊殺。
這時候,一員羌將惡狠狠挺矛刺來。
趙云在馬上微微一側身,讓過了對方的長矛,探手一把揪住對方的后衣領。他本想把對方從馬上救下來,卻不想入手卻是一個極為堅硬的物品。趙云心中一愣,猛然手上用力,只見一道冷芒掠過,那羌將頓時身首異處。戰馬拖著一具無頭死尸,跑出去五六步,噗通一聲,尸身落地。
而趙云的手里,卻出現了一口式樣極為奇特的鋼刀。
火光照耀下,那鋼刀的刀身上,呈現出橫亙數道的波浪形紋路,刀刃之上寒光流轉,冷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