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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冀州之戰(十五)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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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鏈接經常被抽,請各位書友至精品區連載中找貼,嚴禁挖墳更新正文沒發完之前,請勿插樓  清河盡失,是什么概念?

  曹操原本占領魏郡,遙控清河,也就等同于把青州和冀州連為一體。

  而今清河失守,鄴城就等于暴露在劉闖的眼皮子底下。他可以隨時向漳水南岸的曹軍發動攻擊,進可攻退可守,實際上已占悳據了主動。而在此之前,若許攸沒有投降,曹操還占悳據上風。現在整個清河落入劉闖之手,曹操先前所占悳據的優勢,也隨著清河失守,化為烏有。

  這,又怎不令曹操惱怒?

  可事實上,即便是劉闖也不太明白,許攸為何突然獻出甘陵。

  當許攸派人與劉闖聯絡的時候,劉闖還以為這是許攸的一條計策…誰料想,他竟真的投降了。

  “皇叔可知,我為何來投?”

  在東武城府衙后堂的廂房里,許攸面帶笑容,神色輕松。

  說實話,當許攸孤身從甘陵趕來東武的時候,劉闖也嚇了一跳。

  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這許攸為什么會來向他投降?

  論聲望,許攸早年與袁紹、曹操為友,更是當時與潁川名士何顒等人齊名的奔走之友,在士林中頗有名望。雖則后來他與王芬密謀造反,其實真正的目標是對準十常侍,而不是漢室江山。

  當時他們密謀殺死靈帝,便是為了推舉合肥侯登基。

  只可惜事情泄密,許攸不得已隱姓埋名,直到袁紹在渤海崛起,他才重又出現。

  在當時,許攸的聲名絲毫沒有因為謀害漢帝而受到損害,甚至還因此得到更多人的尊重。

  沮授田豐,就是許攸一手勸說背叛韓馥。

  永漢元年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中平六年…這一年年號更迭變幻很大,一共出了四個年號。

  若說的更清楚一些,就是公元189年。

  董卓入洛陽,廢少帝而改立獻帝,許攸就勸說袁紹與曹操聯盟。

  建安元年,漢帝東歸時許攸也是堅定的迎奉派,和沮授田豐一起勸說袁紹,迎接漢帝,但袁紹不聽。

  建安五年,官渡之戰拉開序幕。

許攸又勸說袁紹,緩攻曹操,不要操之過急,但袁紹依舊沒有聽  最后,許攸歸降了曹操,并獻計讓曹操偷襲烏巢才有了官渡大捷,袁紹戰敗…

  這樣一個人物,為何會突然歸降自己,劉闖非常不解。所以當許攸詢問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搖頭表示不知。

  “想當年,子奇公為御史大夫,曾對我多有關照。

  后來我與冀州刺史王芬密謀除掉先帝,因泄密而被追捕。何顒因此人頭落地,而我卻因為得令尊暗中保護,才幸免于難…不過這些并不是我要歸降你的原因。

  若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哪怕子奇公與我就救命之恩,我也絕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甚至有可能會設計陷害…”

  這家伙,說話倒是真的直接,沒有半點遮掩。

  劉闖不禁來了興趣,看著許攸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子遠先生為何會歸降我呢?”

  許攸笑道:“我之所以歸降皇叔,只因為皇叔才是真正的中興之主。”

  這一句話,說的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驀地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駭然看著許攸,半晌不說話。

  他的野心并沒有多少人知曉。

  哪知道,許攸竟然一言道破了他的心思怎不讓劉闖駭然。

  中興之主,而不是中興棟梁,這兩個詞之間的差異巨大。

  劉闖瞇起眼睛,看著許攸,半晌之后突然笑道:“子遠先生的意思是,彼可取而代之?”

  許攸笑而不語。

  “可我現在,兵少將寡,手里不過并幽兩個苦寒之地,如何能做得中興之主?”

  “皇叔如今雖勢弱,但卻是大漢皇叔,手持衣帶詔,乃天下正統。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看似名正言順,實則已成為眾矢之的…凡事,有所得便有所失,孟德的地位越高,他受到的攻擊也就越大。等他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忠臣也將變為反賊。

  我當年隨密謀弒君,可這心中卻始終未曾背棄我漢室江山。

  皇叔表面上看去,不過兩個苦寒之所,可實際上…卻坐擁四州之地。”

  “先生說笑了,我何來四州之地。”

  “交州士燮,對中陵侯尊敬有加。他并非那種野心勃勃之人,但若是皇叔振臂一呼,士家必然相隨。”

  劉闖眼珠子一轉,笑道:“那也不過三州而已。”

  “西涼馬騰之子馬超,在過去三年間橫掃西域,滅掉天山六國。

  如今馬騰被害,馬超從西域返回…呵呵,皇叔莫要告訴我,你和那馬超之間,毫無關系。”

  這一番話,讓劉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他凝視許攸,卻見許攸一副悠然之色。

  半晌,劉闖苦笑道:“原以為我所做能瞞過天下人,卻不想還是被先生看破。”

  許攸笑道:“其實看破這其中奧妙者,又何止我一人?

  你道曹操就猜不出這其中的關鍵嗎?只是他現在被你牽住了精力,根本無力去顧及馬超…其實,馬騰一死,馬超便返回西涼,孟德就已經覺察到了你和他的關系。據說當初在許都的時候,你與馬超頗有交情,還曾在酒樓中并肩殺敵,把老衛家的人殺得是人仰馬翻…

  想來那時候,你已經算計到,馬超終有一日能夠執掌西涼。”

  在這種老狐貍的面前,劉闖倍感吃力。

  他苦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出言辯解,只笑呵呵問道:“若只是因為這樣,恐怕還不足以令先生投效。”

  許攸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

  半晌后,他輕聲道:“皇叔年紀不大,可是做事總謀后而動。

  從你離開許都后所走的每一步,都似乎能未卜先知…你橫掃遼東的時候,正值袁紹要與曹操決戰,無暇顧你;當你席卷幽州之時,恰恰是本初和孟德激戰正酣之際。官渡之戰,看似孟德取勝,可要我說,最大的勝家應該是你。你知道袁紹不會對你太過看重,所以做出一副要對外用兵的姿態,趁著本初二次向孟德用兵,你占居半個并州,更掃蕩了塞北。

  我不知該怎么形容你,只覺得你所奏的每一步,都計劃周詳。

  鄴城之變,賈詡那么算計周詳,卻沒想到你會突然返回鄴城,…更沒想到在重重包圍中,你還能逃出生天。

  皇叔,這已經不是算計能夠做到。

  你逃出鄴城之后,卻陰差陽錯的和張燕取得聯系,不但扣押了郭嘉,而得到張燕的投效…

  之后,你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了呼廚泉,換上一個沒太大野心的禿瑰來為大單于,免去后顧之憂的同時,還使得孟德兩載籌謀,功虧一簣。呵呵,這叫做氣運!也許皇叔你自己不覺得,可是我卻能感受到。而今氣運在你,所以你才能這般順利,甚至一舉拿下了渤海郡。

  你偷襲修縣,我原本打算固守東武,那料想文丑那蠢貨竟然擅作主張。

  這更讓我確定,氣運在你身上。所以我很想看看,你這位大漢皇叔,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

  氣運之說,飄渺虛無。

  即便是劉闖自己,對這種說法也不是太過相信。

  但許攸說的煞有其事,也讓劉闖不知不覺便隨著他的思緒而走。

  仔細想想,他的氣運的確是是不算太壞,‘…,

  許攸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當初月旦評的時候,許紹曾評價我,說我遇林而起,遇草而沒,注定孤苦,不得善終。我一直在想這十六個字的意思。遇林而起,說的怕就是本初,遇草而沒,莫非是說孟德?注定孤苦,我如今妻兒慘死…十六個字當中,有八個字應了許紹之說。這也讓我更加相信,我之性命,只怕當亡于孟德。可是,我又怎甘心受死。”

  許紹的月旦評,在東漢末年可說是很有名氣。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更流傳千古。

  不過對許紹對許攸做過月旦評嗎?劉闖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想來的話,應該也沒什么稀奇。

  歷史上,許攸隨曹操平定冀州。

  但其擁兵自重,更屢次輕慢曹操,直呼曹操小名,令曹操心生厭惡。

  后來,許攸出鄴城東門,對左右說:“這家人沒有我,進不得此門。”

  所謂的‘這家人’便是指曹操。后來有人向曹操告發,于是曹操便借口把許攸收押,隨后斬殺。

  從史書的記載來看,許攸好像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但這里面未嘗沒有許紹月旦評的影響。

  劉闖不是很清楚古人的觀氣相人之術,但流傳千年,總歸是有些道理。

  試想,連他娘的穿越都能發生,觀氣相人又算得什么?但許攸肯定不會愿意向命運低頭,他想要逆天改命,所以才決意背叛曹操?如果這么一解釋的話,似乎許攸的投降也就有了合理之說。

  不過,劉闖并不在意許攸究竟是因為什么才來投效他…他最關心的,莫過于許攸能為他帶來什么好處。

  區區一個甘陵,便想要逆天改命?

這和許攸當初投靠曹操,獻計奇襲烏巢的大禮相比,似乎遠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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