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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遠觀,就是要暗中觀察,飛舟的只有高空飛行,才可能避免被人發現。.
當然,要是刻意的觀察天空,飛舟的體積是不可能躲開的。
望遠鏡已經成為大唐軍隊的一種標準配置,玻璃不是那么難的,只是難在如何打磨成合適的鏡片罷了。
蒸汽機,帶給了大唐許多便利。
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李二說二十個哨所,那就一定是二十個哨所,這不是一個隨口說出的數字,因為他是大唐皇帝,說一就是一,就二十就一定是二十。
每個哨所暗中觀察至少一刻鐘,也就是后世的半小時。
然后李二會親自去視察這些哨所。
連續三天時間,李二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多了。
“五郎呀,每個哨所多少也是有些小問題的。比如明天看得第三個,他們的屋子就建的不好。容易被敵軍發現那是軍哨,至少應該在圍墻種上一圈樹的。或者是用亂石堆出來,看起來不容易被發現。”
“皇兄,你是在天上看。”李元興回了一句。
“好,這些小問題自然是這邊的將軍負責去管了。這些邊軍,還是極好的。為兄心中極是歡喜,有這樣的軍士,大唐何愁天下不平!”
李元興遞給了李二一只煙:“皇兄,其實咱們說一說人。那些奴隸無論男女,對衣著也沒有什么要求,別說衣著。只要冬天不冷,夏天的時候他們才不在意,是不是褲子破了,是這個話!”
“是!”李二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然后,奴隸變成了平民,他們肯定不愿意穿破褲子。”
“是!”李二再次點點頭。
“當奴隸有資格穿上絲綢的時候,他們會在意自己的言行,也會學著去雅一些。那是絕對不會再穿破褲子了。”李元興說著為李二把煙點上,然后繼續:“再說軍士,以前在大唐百姓眼中。他們就是賤役。而且也是讓人要防備的,可能就是作惡的人。”
這一次,李二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李元興繼續講道:“當人有臉面之后。就象有了褲子一樣。臉面還是很重要的。百姓們認為大唐軍士本身就是一種驕傲。所以軍隊上下,無論是將軍,還是伙夫。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們好不容易在百姓心中建立起來的德望。慢慢的,軍隊也有了傳統,也有了美德,一代傳一代。但怎么樣能讓傳的更久一些呢,這就是我們頭痛的了。”
“軍魂!”李二用了李元興曾經提到過的詞語。
“是,就是軍魂。”
“那五郎有何妙法?”
“人在困難的時候,總會非常團結。面對一座大山的時候,人肯定會擁有無限的勇氣。但鞋子里有一粒砂呢?”李元興笑著反問道。
李二思考了好一會,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軍規,在苦寒之地大唐的軍士都在遵守,那么換個地方呢?”
“比如那里?”李二笑問了一句。
李元興卻是極為嚴肅:“皇兄,高句麗那里的駐軍,其實還是大唐的地皮。高句麗、新羅,百濟。現在可以說,大唐人占了一半以上,大多數的半島人都跑到中原去討生活了,這個怪臣弟,是金蔓青搞得這些人亂了心思。”
“這個無所謂,來中原也一樣,久了就是我大唐子民了。”
李二心中對半島還有些親近感,畢竟可以查到源頭去,這些人與漢人還有是著極密切的關系的。
“倭島、南洋。可以試一試這些唐軍對軍規的執行!”
李二與李元興密議了足足大半夜,然后一道電報發到長安兵部,次曰就全軍公布。
第一份命令的內容很簡單,前面就是官話了,大唐皇帝令、大唐秦王令、兵部…
內容就是:邊疆守軍,每年無功加一級。哨所守軍,每年無功進一階。
這一級吸引力可能不大,但這一階就不同了。可以說在哨所守軍辛苦的干一年,那么你原本是一個隊正,低級的可能連從九品下的官職都沒有,高級一些的,就是一個從九品下。這樣的低職務。
當兵的,原本就是四年一階的進升機會。
這一年一階,就代表著,從九品下,到正九品,干三年,那回來的時候加上原有的晉升就是一個從七品,或是上,或是下的校尉了。
一個普通的士兵,邊關哨所三年,回來至少是八品校尉。
象這樣的八品校尉,再進大唐兵部的低級軍官訓練營兩年,出來肯定是實職的從七品下軍官,是可以帶二百戰兵、一百輔兵,正規的團長了。
這個規矩很動人心,特別是那些一直卡在某個位置上,一直沒有升職機會。
或者是想進低級軍官訓練營的,這就是一個機會。
得到兵部的回應,各軍都很積極,也有大量報名的。愿意去守邊哨所一年,或者兩年的。但很少有三年的。守邊極苦,兩年就已經是極限了。
換!李二與李元興又聯手寫了一道命令,換防令。
大唐頭一次大規模動用飛舟,從長安、華亭、蘭州、幽州、丹東、等二線防御的地方,抽調了差不多一萬人,對原有的邊防哨兵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換下的來的一萬多人,按兵部的意思,有愿意去讓低級軍官訓練營的,就送去。
可李二與李元興又來了一套,這個訓練營人數不能太多,不能讓賢皇太累了,而且第一批還沒有合格出營,所以緩一年。
大唐皇帝與大唐秦王站在同一個態度上,兵部也沒話說,只能認可。
緊接著,李二與李元興第三道命令就來了,先讓這些人,再守邊一年。不過守的就是倭島與南洋的邊鎮,以旅為單位,雜編旅。不分戰兵與輔兵,總之就一百人一個旅,先守邊一年再說。
第四道命令就有趣了。
這是長孫皇后給的天英閣的,為這些守邊士兵求情的,說是這么多年沒有回家,老婆孩子,或者沒娶妻的,這又送出去守邊,太辛苦。
所以,就有了第五道命令,允許在休整一個月,然后再送去守邊,而且還可以帶家屬。
連續五道命令,能看清這命令真像的沒有幾個人。
可看到表相的卻太多了。
那個回答了李二問題,只有十七歲,長安城東一個村子,普通人家的孩子,只因為天生一副好身板,又在年少的時候識了幾個字,所以有機會進了皇家學院兵院的預科班,送去守邊大半年回來,人也黑了,更結實了。
這剛剛回到家,家里一團香風差一點讓年輕的軍士暈倒。
“唉喲…”七八個媒婆吱吱喳喳的,說什么是一句也沒有聽到,總算是家里還有正常人,這年輕人的一位有學位,還在縣里作小吏的族叔說了個明白:“四娃子呀,有人上門提親,這其中有長安東市千丈絲綢的東家千金。有長安縣工坊區,胡記火柴坊二掌柜的千金。這還有趙記酒坊…”
聽得年輕人呆住了。
他們家什么家底,這彩禮付得起嗎?
這些那一個挑出來,都不是窮人家呀,說他們富都是輕的,在普通眼中那是巨富。要知道那絲綢莊號稱一天可以賣出一千丈絲綢。那火柴坊,聽起來是一個小坊,在大唐那是一天就有幾十貫入賬的大富戶。
“不要彩禮,還貼上嫁妝。最多的一個已經給了八千貫!”
八千貫。
年輕的軍士眼前一黑,暈倒了。
大唐時結婚,基本上當事人作主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作娘的雖然沒讀過書,聽說酒坊那家作得一手好菜,女紅四鄰皆贊。也知道自己的家底,沒敢選八千貫彩禮的絲綢商,選了這位酒坊的。
嫁妝是一文也沒敢要,只有一個要求,娃子不上門。
秦瓊負責著大唐帝國安全司,這件事情看似小事,秦瓊卻沒當是小事。
報到李元興這里,李元興聽著就笑了:“商人們眼光真的很不俗呀,知道南洋油水大。而且南洋還沒有過真正的駐軍,這一次駐軍代表著什么。我也不知道,叔寶兄派些人,辛苦些。皇兄也在等著結果。”
“自然應該如些!”秦瓊回了一句。
秦瓊準備走,李元興又八卦了一句:“叔寶兄,那故事沒講完,真的沒給嫁妝嗎?”
“給了,給家里送了差不多百貫的各色禮物,這是心意也不好拒絕。但其余的錢,聽說還是湊出八千貫,在錢莊換成了記名本票,就是不怕丟的那種。取錢的位置沒寫,估計是等著那小子分到那里去。”
“造酒的,巨港!”
“那就巨港。不過那年輕娃子現是只是一個隊率,從九品下。這次就算升,也最多是從九品上,在巨港那地方他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官。”秦瓊在旁邊提醒著。
“查一查,他從軍的保人是誰。”李元興想了一個點子。
“五郎果真高明,某這就去查,如果合適的話就暗中作一個安排。”秦瓊一拱手,快步的離開了。而李元興卻示意李嵐姍快些打包行裝,挑選侍女,再帶足了各種吃喝玩樂的物件,然后跟自己周游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