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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和蕭中直坐鎮指揮中心,對全局的發展十分清楚,南面和西已各拿下了一個城門,士兵正往另兩處城門進發,而飛車已返回一趟山谷,將一營其他士兵運送到東門和北門。
李浩看了看時間,道:“比我預計中的要順利一些,奪取城門的時間可能比我估計的要短。”
蕭中直摸著自己兩撇老鼠須,凝望著地圖中移動的光點道:“第一次看到如此厲害的機關暗器,再精銳的部隊也難以生起抵抗的勇氣,所以他們會很潰敗。”
在蕭中直看來,只要四周城門奪下來,這次政變就算成功了。他怕的是城外兵馬源源不斷地進來,單是城內的兩三萬禁軍,絕不是李家軍的對手,大不了將他們全滅掉。
但對李浩來說,只有阻止了城內禁軍出手,這才算成功。
“報告指揮中心,這里是一營一連,我們已奪下了南面全部的三個城門,正在城門口構筑防線,設置精戒區域。”
“報告,這里一營二連,西面第二個城門已到手,現在正往第三個城門進發。”
“報告指揮中心,這里是直屬精衛連,我們已乘飛車進了汴梁城,即將在御街降落。”
“報告指揮中心,我是二營營長劉中庭,我們第一批士兵已經上了飛車,正往皇宮飛去。”
各種信息如潮水般匯聚到指揮中心里。汴梁城內代表軍官的光點逐漸增多,都在移動著。城內各處地方偶爾響起槍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不少人平民百姓被槍聲驚醒,他們都在納悶,今天又不是什么節ri,怎么深夜有人放爆竹?這不是擾人清夢嗎?這里是天子腳下。大宋首善之地。誰敢這么放肆?
載著精衛連的貨運飛車在御街停下。車廂門開處,七八名士兵沖了出來,散落在飛車周圍,或蹲跪式或站式用槍口指著外圍。掩護著隊友們從車廂里出來。
雖然估計這個時候周圍是不會有敵人的,但士兵訓練形成的習慣就是這樣,他們自然而然地一板一眼執行。
等精衛連的一排士兵們出了飛車之后,飛車載著余下的士兵再次騰空飛去。飛往下一個士兵投放點。精衛連的任務是封鎖城里重要的部門,諸如樞密院這類有調兵權的衙門都要封掉,另外在一些重要的地段巡視。
看著飛車離去,這一排的排長一揮手道:“走!”
這一排三十多個士兵走進了巷子,在巷子里七轉八轉地來到一處住宅的后門。
幾名士兵戒備四周,排長上前抓起銅環敲了敲門。
“是誰?”門里立即響起一把沙啞的聲音,顯然早有人在等候著。
“變天!”排長壓低聲音道。
“天王蓋地虎!”門里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暗語。
“寶塔鎮河妖!”排長答完暗語,門就打開了。
姜五郎在請示部隊的口令和暗號時,懶得動腦筋的李浩隨口就說了這句“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于是。這句后世經典的暗號提就在北宋出現了。
“馬匹已經準備好了。”
“好,”排長著亮起手電筒照了一下。和士兵們牽出馬匹,回到御街上馬巡視。
指揮中心里,正中的三維地圖上亮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旗幟。被占領或控制的地方,智腦會在上面標出一面小小的李家軍軍旗。
天變行動開始了十八分鐘,這時南面和西面的城門全部標上了小旗幟,表明已經落入李家軍的掌控之中。東門和北門也各有一處城門被拿下了。
城中樞密院、是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侍衛親軍步軍司這些地方的旗幟逐一亮起,并有藍色或綠色的光點附近,說明這些地方至少都有一個班的十多名士兵在監視著。
此刻,四輛飛車在夜空中飛馳,李家軍第二營的營長劉中庭坐在副駕座上,看著下方黑幢幢建筑往后掠去,前方一片燈火通明,宮城到了。
劉中庭緊了緊手中的突擊步槍,心中微微慨嘆。縱觀華夏史書,從來沒有一支千余人的兵馬,就敢控制京師,奪取皇城。論成功失敗,自己作為主要軍官之一,必然會青史留名的。
只是如果成功了,史書留下的是贊譽;如果失敗了,史書留下的是罵名。因為歷史從來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成王敗寇就是這個理。
劉中庭看得很開,人生短短數十年,能夠轟轟烈烈一次就夠了。眼看皇城就在前方了,劉中庭緊握步槍,心中生起一股興奮的感覺。
飛車減速掠過宮城圍墻,圍墻上值夜的禁軍侍衛看見了,齊齊驚呼。但不管那龐然大物是什么妖物,都不能讓他進入皇宮的,侍衛們紛紛彎弓搭箭,射向飛車。
箭支射中飛車,紛紛墜落,對飛車沒有任何影響。飛車的透明罩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當初李浩以原力催動鋼球,經歷三千米的加速,迎頭撞到飛車前上,當時飛車全速前進,相對速度到達驚人的地步,但鋼球依然沒能破壞飛車分毫。現在這些箭支,哪能對飛車造成任何的影響?
貨運飛車掠過宮墻西門三百多米,在皇宮里面停了下來。車廂門打開,十幾個士兵沖了出來,最先下車的士兵們戒備,保護隊友們下車。
皇宮內巡邏的侍衛看見了,高聲呼喝,吹響竹哨示精,并拔出兵器沖過來,有些舉起弩箭就射。
“噠噠噠噠噠!”槍聲像鞭炮一樣響起,這一隊巡邏的侍衛頃刻倒地身亡。
劉中庭道:“一連去奪下取宮門,二連三連包抄搜索,第一時間找出那昏君在哪,我再重復一次,要生擒,別弄死了。走走走!”
士兵們分頭行動,以排為單位,分散去搜索各個宮殿。
四輛飛車再次飛走,運來三營的士兵,將宮城東門外的孫宏接上飛車,飛進了皇宮。
皇宮禁軍是大宋最精銳的士兵了,他們自然不是像城門那些宋兵那樣,隨便一打就散了。通常死了三成以上才會崩潰。
一時之間皇宮中槍聲不時響起,妃嬪、宮女、太監從夢中驚醒,知道有人殺入皇宮,一時惶惶不可終ri。
樞密使府大堂。
燭火燃起,整個大堂照得亮堂堂的。
樞密使是樞密院的主官,此時他雙眉緊皺,問手下一個幕僚:“你是說這種爆竹聲在幾個地方同時響起?”
那幕僚道:“是的,剛才我派人去看了樞密院官衙,那里被一群穿著古怪衣裳的人守著,不是值夜的衙差。而且加可怕的是,皇宮那邊也傳來這種聲音。”
樞密使手按著桌子嚯地站了起來,他身上寒毛都倒豎起來,臉色猙獰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意味著有人謀逆。備馬,本官倒要去看看,是那個如此膽大包天。”
“大人,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您不宜外出啊,不如命令殿前司派出一支兵馬巡視全城。如果殿前司領命,說明大局尚在掌握中;如果殿前司抗命,大人您就要聯系其官員再行商議。只是調兵的符印在樞密院里,現在恐怕是難以拿到了。”
樞密使冷笑一聲:“殿前司今晚值夜的是慕容彪,以我們的私交,我向他說明情況,就算是用個人的符印,他也會調兵出來拱衛皇宮的。畢竟這是護駕勤王的功勞,想必他也不會放過。”
幕僚喜道:“那最好了,大人寫好信,讓幾名護院送信到殿前司兵營就行。”
事不宜遲,樞密使馬上寫了封信,叫來五個護院,讓他們將信送給殿前司兵營的慕容彪。那幾個護院接到命令,出了樞密使的符第,身形沒入了濃黑的夜色中。
這時皇宮中,八名大內侍衛悄然來到南面的宮墻,這里的宮門還未被李家軍拿下。
二營的劉中庭奪了西面的宮門,由西往東搜索;三營的孫宏奪了東面的宮門,同樣在搜索趙佶的下落。雖然都派了士兵攻擊南北面的宮門,但士兵尚未抵達這里。
南門的禁軍聽到宮里殺聲四起,都有些彷徨,但他們也不能擅離職守,還是要守著這道宮門。
那八名大內侍衛出示一塊金牌,給守門的禁軍驗過了,那禁軍馬上開門放行。
出了宮門之后,為首一名大內侍衛摸了摸懷中的密旨,往殿前司兵營的方向飛奔而去。這幾人都自小習武,單論武技在整個大宋都是罕逢對手的。他們的行動非常迅速,很就穿過了幾條街道。
為首的侍衛忽然停了一來,舉起手阻擋后面幾人前進,他側耳傾聽了一下,低聲道:“有人!大家跟我來。”他掃了一眼四周,看到街邊一棵大樹,他和侍衛們三兩下就爬到樹上,在濃密的枝葉間隱藏了起來。
鐵蹄踏著地板的聲音響起,十多人騎著馬從遠處走來,正是李家軍的負責巡邏的一個班。
其中一名侍衛悄聲道:“就十多個人,殺了他們搶馬,能地趕到殿前司兵營。”
為首的侍衛猶豫道:“我們只負責傳密旨,不要節外生枝了。”
“才十來個人,咱們幾下就能殺光他們了。你不是怕了吧!堂堂的御前侍衛高手,對付幾個巡邏的小兵,還需要考慮,甚至需要避其鋒芒?”
為首的侍衛想想也覺得搶馬是可行的,就憑自己這八個大高手,如果對付不了這十來個小兵,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好吧,等他們進入二十步的范圍內,我們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