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大批隱性富豪,有無數無數錢,帳面上查不到,富豪榜上也不見蹤影,孫佼佼老爹是其中一個。因為他有錢,又只有一個閨女,無數人打起孫佼佼的主意,想追求這個大女人。
可是很難,這個女人太猛了,打小是假小子,個子高高,力量大大,整天欺負小小子玩,什么尿尿和泥、脫褲子彈,簡直是弱爆到極點的游戲。孫佼佼做過大批比這些更有想象力的事情。比如給女老師寫情書,落款不定,看她那時候討厭誰,有討厭的男老師,也有討厭的男同學。
又比如照果照,她家有錢,很早就有理光相機,放學后抓住一批男生,挨個照光屁股照,甚至撥楞硬了再照。幸虧那時沒有網絡,洗照片又費事,照片沒得流傳開來,折騰幾次,孫佼佼大人就沒了興趣。
八十年代那會兒給政策,老孫家和老何家住一個大院,一起住了十好幾年,于是,倒霉的何山青從出生開始就被孫佼佼大人蹂躪。
孫佼佼的偉大杰作,自她折磨人以來的最精彩作品,正與何山青有關,其中倒霉悲催的男主角就是何山青。
那時的小何還是個青青少年,雖也搗亂,但是在家長和老師眼中,有了偉大的孫佼佼做對比,真是好孩子啊。所以,孫佼佼經常欺負何山青,最輝煌的一件事情是,孫佼佼人高馬大,把小何同志捆綁起來,脫去褲子,使用醫院膠水,就是粘皮膚的那種安全膠水,把小何同志的小給藏起來了。
把前面的小玩意往后拽。把下面的肉往一起貼,貼成女人形狀,然后倒上膠水,再晾上幾個小時,從那天以后,小何同志就悲劇了。
被人折磨成這樣,不敢告訴別人,只能自己忍,連續忍了三天。抽空就撕扯連在一起的皮肉,終于得到解脫。
從那以后,只要看到孫大小姐,小何同志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可是也奇怪了,他跑的越遠。孫大小姐追的越近,一直追到三年前,孫大小姐突然良心發現,決定去美國。何山青才能過上幾年安全rì子。
孫大小姐去美國的主要原因是想戀愛。這家伙個子太高,光腳一米八,小時候又不會穿衣服,理個短發。跟假小子一模一樣,試問,哪位大俠有勇氣追這樣一個女子?
沒錯,孫爸爸是有錢。有人惦記這些錢,可有個前提,你得先能征服孫大小姐再說。
這是個無比艱難的過程,整個世界和孫佼佼最熟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孫爸爸,一個是何山青。何山青從沒見過哪個追求她的男人能在孫佼佼身邊堅持過一周時間。
因為身高。因為性格,孫佼佼沒有女性朋友。因為金錢,順便的因為身高,也沒有男性朋友,前面的十幾二十年過的很孤單,大女人才喜歡胡作非為。
人總要長大,在二十多歲的某一天,孤單許久的孫佼佼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應該有愛情,便是勇敢嘗試。可惜試上好長一段rì子,結果都是失敗,于是去外國繼續試。
愛情這玩意是一道綜合選擇題,最常見的是你選中對方,對方沒選中你,或是對方選中你,你選不中對方。
孫佼佼在國內好一陣折騰,在國外又好一陣折騰,都是失敗告終。尤其在國外的三年時間里,覺得欺負何山青的那段歲月是最開心的歲月,想了想,要是能這樣開心一輩子也不錯,所以就回來了。
何山青給白路背簡歷,當然不會說自己曾變成女孩的那段歷史,也不知道孫大小姐的心理活動,主要是介紹這個女子有多神奇,有一個什么樣的家庭,有一個什么樣的爹。
其中側要介紹孫佼佼爸爸。比如孫爸爸很厲害很有錢,不夸張的說,他的資產可以左右一個部級官員的去留。卻是默默無聞,十分低調。
又比如孫爸爸信佛,卻不燒香拜佛,也不給寺院捐錢。
再比如孫媽媽早年故去,孫爸爸再不找女人,所有財產都留給孫佼佼。
最神奇的是,這個人看的很開,從不想讓后代如何如何,不逼孫佼佼做任何事。只要不違背道德觀,哪怕是違法也無所謂,孫佼佼想做什么做什么。
這一段歷史說過,何山青說:“這么好的人,這么好的家庭,你就從了。”
他說的委實辛苦,為擺脫掉孫佼佼大魔女,硬是繪聲繪色說上半天評書。白路聽的很滿意,摸出五毛硬幣丟過去:“賞你的。”
為能撮合這段姻緣,也是為擺脫大魔女,何山青高興接過五毛錢,帶著殷殷期盼微笑說話:“我覺得你倆很般配,在一起。”
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響起,拿起電話一看,何山青面若死灰,嘆氣接通電話,也不說話。
“少裝死,陪我去動物園,我在南門等你。”孫大小姐掛上電話。
何山青收起電話,耐心跟白路說:“你看看,你倆的愛好都一樣,應該結婚。”
白路鄙視的看他一眼,起身上樓,順便留下句話:“老實做你的三陪去。”
他上樓砸高遠房門,那家伙居然失業了,實在難以想象。
屋里面,高遠在睡覺,等白路進門后也還是在睡,起碼看起來是在睡覺。
白路大叫:“地震了。”
高遠閉著眼睛也不忘鄙視白路:“白癡。”
“你說你都失業了還拽個屁?這rì子過的,不如跟小三一起去做三陪?”白路坐到地炕上說話。
高遠閉著眼睛說:“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得柴定安是個廢物,找個破拳手,連你都打不過。”
“別難為小柴,不要怪他,是我太能打。”白路繼續亂出主意:“不去做三陪,來飯店做法務?反正你什么都不會。”
“滾蛋。”高遠扯起被蓋住腦袋。
“不知道上進。”白路留下一句批評,施施然出門。
在樓下坐了會兒,柳文青打來電話:“巴叔讓你陪他去買車,他自己肯定不去。”
白路說:“告訴他,我相信他。”這是巴叔不去的主要原因,東西買好買壞不說,大宗交易多有回扣一說,萬一被人誤會貪錢,怎么解釋都沒用。巴雨時很在乎這個工作,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不肯自己去買車。
“你相信也沒用,我說了隨便他花錢,他還是不肯。”柳文青說。
白路琢磨琢磨:“好,一點半我過去。”
掛電話后,去廚房做飯,隨便做幾道菜,剛做好飯,佛爺打來電話:“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
“我天天說話。”
“你說我和你賭拳,無論輸贏都會請我喝杯酒。”
白路愣了一下:“你記憶力這么好?”他自己都忘了。
“有人欠我東西,記憶力一向很好。”佛爺說道。
白路笑了下:“得了,有什么話就說。”
“去香港打拳,一場就成,賭注是五百萬港幣,我輸不起。”
“輸不起還和別人賭?”白路不屑道。
佛爺好歹是個黑道老大,對白路說話語氣卻是全不在意,回話道:“人活一輩子,有太多事情不以自己意志為轉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少來,我就過的挺好。”
“知道你過的好,所以求到你身上。”
從事實出發,昨天的八十萬賭博絕對是不正常表現,換成你我,不要說八十萬,就是八百塊也要考慮清楚才能做決定。
佛爺花八十萬,一個是香港拳賽,打輸了和不打是一個結果,他要找高手撐場子,所以會聯系到張風。一個是想看看白路到底有多大底子,這家伙在一幫頂級公子哥中間周旋,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三個原因,給長毛找個面子。長毛不怕死,這樣的人最適合做打手,佛爺花八十萬籠絡住這樣一個人,雖然錢有些多,萬一以后有機會用到呢?
很多人做事,任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現在,佛爺說軟話,白路有點不適應:“那什么,你先忙,改天有時間請你喝酒。”
佛爺笑笑:“你還忘件事情。”
白路很郁悶,我記憶力這么不好了?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佛爺接著說:“你要長毛剃光頭,現在他是光頭,你沒看到。”
白路不想和佛爺打交道,隨口說道:“長毛的事就那樣,無所謂了,說個地址,送酒。”
佛爺呵呵一笑,掛上電話。
下午一點半,白路去飯店找巴雨時,倆人去附近買汽車。
如今的北城到處有4s店,巨大玻璃窗里面是一輛輛汽車,車邊總有人在摸摸看看。一看就是有錢有路子的狠人,都搖號了,還能來買汽車,絕對是有大氣運之人。
白路買面包車,沒必要去高檔車店,轉轉走走,找家長安專賣店進去,把一切事務交給巴雨時,全部由他做主。
賣車的很熱情,一勁兒說:“現在買車很合適,不但可以打折,還送禮物。”
白路隨口問道:“有什么禮物?”
“送保養、車膜…”
后面的話沒說完,已經被白路打斷:“送保養的車模?”
賣車的是個小伙子,把白路說的話理解成斷句錯誤,點頭道:“送。”
“這個好啊,送車模,這個好!”白路瞪大眼睛左右看:“車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