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懶,他只想想而已,完全不去做。.他琢磨的是,等標準飯店走上軌道后,成立集團公司,全交給柳文青管,讓她去做,反正她那么喜歡做生意當女強人。
聽白路說不去飯店,周衣丹嘆氣道:“你也太不負責了。”
“郁悶個天的,好象我做過什么事情一樣?你能不能別學珍妮弗說話。”白路抗議道:“再說了,我昨天說再弄個磨磨豆腐,可柳大老板不干啊,我有什么辦法?”
“別逗了,你見過哪個米其林飯店門口擺倆磨盤的?”周衣丹為柳文青打抱不平。
米其林三星是柳文青的努力目標,哪怕國內飯店不參與評選,她也要按照那個標準來做,當然不允許有一些古怪東西擺在店門口。
說完這句話,周衣丹跟著又說:“再說了,不能放地下室么?”
白路想了想:“那玩意還真沒辦法放地下室,不是有磨就可以了,還要有豆腐房,要燒火,要壓豆腐,很麻煩。
按照做豆腐的流程來說,標準飯店絕對不會允許這玩意存在,實在是太麻煩,要過濾要起火,還特別費時間。
“既然知道麻煩,你還說什么?”周衣丹鄙視道。
白路反鄙視一下,繼續看電視,很快熬到四點半,再次打過去長途電話。收發室那人說:“學生下課,回宿舍了。”
白路氣的想揍他:“宿舍電話告訴我。”
“不知道。”那人又掛電話。
白路憤怒打給老邵:“你能不能靠點譜?給我個收發室電話干嘛?我要宿舍電話!”
“老子欠你的?自己查!”
“別啊,邵老大,辛苦幫我查一下。”
“我去,惡心死我了。”老邵掛電話,過會兒再打過來:“老師辦公室電話,主任電話,宿舍樓電話,都記好了,別再煩我。”老邵掛電話。
白路趕忙打宿舍樓電話,一樓接電話的同志說:“學生排隊去食堂吃飯了,不在宿舍。”
郁悶個天的,白路氣的想砸電話,看眼桌子上的紙,記上許多個電話號碼,硬是沒有食堂的。只好很郁悶很無奈的說聲謝謝,掛上電話,琢磨著晚上再打。
可是他忘了,孩子們晚上要上自習課。作為一幫被管教少年,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睡覺時間之外,只有很短很短的私人時間,其它時間都要沒完沒了的學習和被管教。
他在樓下打電話,小奎尼呆在樓上等他,干等也不回來,于是找下樓來。
看見這個小家伙,白路收起手機,走過去問:“晚上吃什么?”
“不餓。”如今的小奎尼打扮的漂漂亮亮,像個小王子一樣。只可惜面上還有菜色,要多養一些曰子才能恢復過來。
白路看看時間,帶著他出門去接沙沙放學。
今天的十八中很熱鬧,上午有很多記者過來采訪昨天的演出是怎么回事?校長特狠,直接關閉校門,以不許影響學生學習為由,拒絕一切采訪。
昨天演出之前,他跟教育局打過招呼,教育局也來了十幾個人混在老師隊伍里看演出,卻是沒有領導。
不是那些頭頭們不想混功績搏好感,問題是混功績搏好感是要出錢的。不拿出點東西,你憑什么站在講臺上說話?
有個局長原本打算什么都不拿,上去空口說廢話,反正是表揚這種精神,表揚學校,表揚教育局,然后上上報紙,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校長不敢讓他這么干,校長知道白路背后有關系,不想得罪,所以肯借出艸場。也知道大光頭脾氣火暴,為避免可能出現的麻煩,耐心跟局領導解釋一下白路是誰。
校長是好心解釋,局領導卻不這么認為,認為有私心,對他稍有不滿。在這種情況下,校長再上報紙做宣傳,是嫌死的不夠快么?所以寧可不接受采訪,無論是詢問什么問題,統統與我無關,全部擋在學校外面。
他不配合采訪,有幾個倔強的記者耗在校門口,就不信你不放學?
結果等著等著,沒等到放學,先把白路等來了。
如今的白路也算是記者紅人,勉強是演藝圈人士,有新聞點,他帶個維族小孩出現,被記者發現,辨認出身份,馬上過來采訪。
記者的想象力從來是海闊天空,有記者問,這個小孩是你和珍妮弗的孩子么?
白路被問愣住,抱起小奎尼,好象雕像般站在學校門口,一動不動。倒是小奎尼,把頭埋在白路身上,過會兒抬頭偷看兩眼,再繼續藏起來。
多等一會兒,學校放學,白路接上沙沙去飯店。記者愛跟不跟的全不在意,最好給標準飯店多做一次宣傳才好。
走進胡同,難得的是粉標終于開始營業。因為飯店的古怪規矩,暫時沒客人,只站著幾個服務員。
路過門口,白路隨手一推,大門上鎖,紋絲不動,要使用電子鑰匙才能進。
那就再往里走,透過玻璃,看到黑標店內坐著過半顧客。白路點點頭,這還不錯。
有客人吃飯,他就沒進去打擾,給柳文青打個電話,準備帶沙沙、奎尼回家。
剛往外走,走進來一個秀氣女孩,看著像是學生。
白路很感慨,大北城就是酷就是有錢,這么小的孩子都能來標準飯店吃飯。
胡亂感慨過,繼續往外走,邊走邊和沙沙說話:“讀書累不?累的話就別學了。”
沙沙有點無語:“哪有你這樣當家長的?”
“我又咋了,我很好呢,是不是?”后面三個字是問小奎尼。
小奎尼點頭:“是。”
說話時間溜達出胡同,拐彎時順便往回看眼,見到柳文青出門,和那個女孩說話。
看到這一幕,白路心情舒緩下來,不是來吃飯啊,嚇我一跳。
那女孩和柳文青只說了幾句話,然后失望離開。柳文青多看一會兒,又跟白路揮下手,轉身進入飯店。
女孩出來的時候,面色不好看,有點憂愁,又有些猶豫。
眼瞅著要走出胡同,女孩又跑回飯店。過不多時,柳文青再次出來,明白告訴她:“不行。”女孩這才死心離開。
白路感到好奇,是要應聘服務員?看看女孩,身體偏瘦,好象有點高,在一米七以上,超出標準飯店的服務員身高。
女孩走到路口,不想再走,一屁股坐到墻角臺階上,木呆呆的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應聘個工作而已,失敗了也不至于這樣吧?
可她到底是應聘標準飯店的服務員,白路走過去好心勸道:“回家吧,地上冷。”
見一個大光頭和自己說話,女孩有戒心,起身往后靠了靠。
把我當壞人了?白路搖搖頭轉身離開。
因為大黃蜂變成飯店用車,他又不喜歡開黑色子彈頭,平時出門多是步行。此時便是腿著回家,領著一大一小倆孩子在街上亂逛,看見好吃好玩的就買點。沙沙很高興,奎尼更高興。
等回到家里,這倆家伙早吃飽了。
家里面,付傳琪召集一幫人在開會,說是明天開機。見白路回來,便也通知一聲。
白路撇嘴道:“當我死了成不?”
看見桌子上的電話號碼,趕忙拿電話打給遠在邊疆的少管所。電話很快接通,宿舍那人說:“學生去上自習了。”
白路很氣,這是公然耍弄本殿下。掛斷后再撥給收發室。奈何收發室那家伙就是個老頑固,說學生上自習,不能接電話。
不能接你個腦袋!白路在心中大叫,嘴里卻是賠著笑說話:“我弟弟在里面,我想問問需要什么東西,給你們學校打電話太麻煩了,幫幫忙好么?”
收發室同志說:“你可以來看他。”
“來不了啊,我在外地,特遠,麻煩你了,幫幫忙。”白路是好話說盡,終于說動收發室同志。那人說:“這樣啊,孩子是哪個班的?”
“他叫西曰,是這幾天剛入學的新生。”
“等著。”那人終于肯幫忙。
過了會兒,西曰來接電話,白路說:“是我。”
西曰沒聽出來:“你是誰?”
“我是你老板,在學校沒人欺負你們吧?還需要什么不?”
西曰終于聽出白路聲音,回話道:“挺好的,什么都不需要,這里面什么都有。”
聲音很低,有點不開心。
白路想了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你們一起的大個子?”
西曰停頓片刻,輕輕恩了一聲。
白路很氣:“你告訴他,就說我說的,他再敢欺負你,我馬上過去欺負他,打的他住院…”說到住院,白路認為前些天手輕了,應該狠狠收拾那個家伙一頓才是。
他替西曰出頭,西曰卻一點不興奮,又輕輕恩了一聲,問:“還有事么?沒事的話,我回去自習了。”
白路說:“去吧,給那三個哥們問好。”
西曰說好,掛上電話。
白路終于聯系上西曰,卻聽到他被人欺負,心里不舒服,打給邵成義:“西曰在里面被欺負了。”
“老大,我很忙的!”邵成義也要被折騰瘋了:“你不能一有點屁事就給我打電話。”
“郁悶個天的,不說屁事,今天說大案,你那個案子怎么樣了?那幫混蛋判了沒?有沒有漏網之魚?”問的是那幫維族壞人。
“這是為難我。”老邵嘆氣道:“你還是問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