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無視這家伙的廢話,堅決不給鑰匙:“小樣,是想來玩臺球打籃球?還是看電影聽音樂?”
林子去轉悠一圈,回來說:“我靠,這是房子么?等老子也搞一個。”
高遠不屑道:“白癡,你是嫌死的不夠快?”
這幫家伙只管說話,手中溜空;而廚房更是干凈,嘛吃的沒有。
白路說:“我去接沙沙。”出門去學校。回來的路上在副食品商店停了下,抱個箱子回來。
回到家,把箱子抱到飯堂,找來些盤子,拿出食物,輕易擺滿一桌。
看起來很豐盛,有燒雞、烤鴨、香腸、花生米、豬耳朵、豬頭肉、雞脖子…總之,所有在副食品店能買到的熟食,在這里都能見到。
等大家坐上那張五米長、兩米寬的大飯桌,看著這一堆食物,何山青利馬造反,問白路:“你這是要干嘛?”
“廢話。”白路拿個雞爪子在啃。
“老子信你個邪的。”何山青拿電話定餐。
白路攔道:“別訂別訂,這些玩意吃不了就得扔,多浪費啊。”
“扔不扔是你的事,關老子屁事。”直接訂了個席面,讓人快點送上來。
“浪費,浪費啊。”白路邊感慨邊收起這堆熟食,一點一點堆在大冰箱里。
何山青大叫:“我靠,這就不給吃了?”
“不能浪費,先吃你的訂餐。不夠了再吃這些。”
“我靠,我真想揍你。”
“我也想。”林子和鴨子接話。高遠點頭,司馬智伸出雙手支持。
“你們這就不對了,我喬遷之喜,你們不給錢就算了,還想打我?哪有這個道理。”白路也很憤慨。
“我頂你個肺,幸虧老子聰明,買了只假豬。”林子嘿嘿笑道。
“我靠,你敢送假豬?”白路嗖地竄出去,片刻后抱著金豬回來:“誰能告訴我。這玩意怎么分辨真假?”
陶方冉忍著笑:“思聰在逗你。我買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這明明就是假豬,真豬是活的。”何山青也在起哄。
白路忽略掉何山青的說話,皺著眉頭思索:“思聰?思聰?”
林子大怒:“思聰就是老子。你敢記不住我的名字?”
“閉嘴!”白路琢磨琢磨。一本正經問陶方冉:“你和他的關系都這么近了?什么時候生小孩?”
“你還能不能說句人話?”林子竄過來。搶過金豬:“桃子,咱們走。”
白路反奪回金豬:“你走可以,豬留下。”
這只金豬看起來比拳頭還大。其實是中空的,只有一百多克,四萬塊出點頭兒。
白路抓在手里,轉身和沙沙說:“你是屬豬的,這個是你的禮物。”
沙沙說:“我不屬豬。”
“今天先屬一回。”把豬塞過去。
他這正胡鬧,電話響起來,是馮寶貝:“白哥,今天營業不?”
白路看看時間,剛五點多鐘,問道:“你在飯店?”
馮寶貝說和樂苗苗、孟兵在一起,想過來看看白路,順便吃飯,結果卻是關門了。
白路笑道:“打車來龍府別苑,A座十八樓。”
“那是哪里?”
“來了就是,報我的名字。”
掛電話后,何山青問:“是誰?”
“樂苗苗。”估計何山青也就能記住樂苗苗的名字,提她省點兒事。
“靠,叫她來干嘛?”
“老子還不是通過你認識的她?”白路繼續打電話,這一次是打給童安全,讓他下班后,叫黃豐、王小朋一起過來吃飯,既然玩就索性玩的開心一些。然后再給李強打電話,李強說他帶個朋友來。
何山青有點不樂意了:“叫這么多人干嘛?就咱幾個不是挺好的?”
“老子終于有個家,熱鬧熱鬧不行啊?”
“行,你是老大,說什么都行。”
白路嘿嘿一笑:“你說,我把白雨叫來好不好?”
“神經啊。”何山青開冰箱拿出個雞腿啃。
這玩意不抗念叨,白路剛說過白雨的名字,白雨就打來電話,說她要走了,臨走之前謝謝白路救她,又幫助過她,想請吃個飯。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愣了一下,用不用這么巧?說誰誰就打電話?
看看何山青,這小子能容忍樂苗苗過來,卻一定不想見到白雨,問道:“什么時候?”
“今天晚上可以么?”
“今天不行。”
“那明天呢?”
“明天可以。”
倆人商定好時間和地點,掛掉電話。
何山青湊過來問:“又是誰?”白路賊兮兮說話:“你猜。”
半個小時后,飯店送來飯菜;樂苗苗、童安全等人陸續到來。
大家進屋后,每一個人都感慨房屋的巨大,不但巨大,還奢侈,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這里差不多都有,女孩們是眼中放光,到處亂看亂跑。
李強最后到來,帶個漂亮妹妹,這大冬天的,下身是黑絲襪,小短裙,還好穿雙長靴,看著能稍微暖和一點。
和這妹妹一比較,樂苗苗等人顯得要樸素許多。好象學舞蹈的都這樣,平時喜歡素面朝天,打扮多是寬松休閑。
自從上次打架事情之后,樂苗苗改變許多,穿衣風格發生改變,人也變得老實低調,再不來五星大飯店,也不給白路打電話。包括這次,是由馮寶貝出面。
她們一共是四個人,說是剛找到活兒,明天上班,晚上在夜店領舞,從現在開始。一直干到圣誕節結束,每人能賺個一千塊。
算下時間,不到一個星期賺一千,算是高工資了。
三樓有間舞蹈教室,很大很大,四個女孩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學了十好幾年的舞蹈,誰不想有個屬于自己的練舞室?
馮寶貝在另三個人的攛掇下,跑下來問白路:“白哥,沒事的時候,我們來練舞好不好?我們一定不搗亂不弄臟。好好收拾衛生。”
白路挺喜歡馮寶貝的。人都喜歡自愛的孩子,柳文青是,丁丁是,馮寶貝也是。白路笑道:“不怕麻煩就過來。叫她們下來吃飯。”
“謝謝你。你真好。”馮寶貝跳著擁抱白路一下,又跑上樓。
何山青在邊上笑道:“你有問題啊。”
知道這家伙說不出好話,白路不接話。招呼大家重新入席。
人多了,那些菜肯定不夠,于是,剛剛裝入冰箱的豬耳朵、雞爪子重出江湖。白路又抽空去樓下超市買些新鮮蔬菜和大堆調料,加了幾個菜。讓超市送上來二十箱啤酒,然后開席。
這頓飯吃的特別熱鬧,男男女女一大堆,都是年輕人,邊說邊喝,光啤酒就喝了十幾箱。其中沙沙和小丫最小,稍微吃點兒東西,回去看電視。旁的人盡是堅持到最后。
酒這玩意,越喝越透。喝到后來,童安全和高遠也不是特別不對付了。何山青能和樂苗苗說話了。黃豐和王小朋,也能同李強聊天了。
酒后,大家去歌房唱歌。為避免擾民,能發出巨大噪音的玩意都安排在三樓,比如琴房,比如放映室,比如歌房。
總之是喧鬧一晚上,喝多了的人容易開心,也容易忘記時間,一不小心玩到凌晨。到最后,很多人沒回家。童安全三個人住在郊區,半夜不好打車,留下。馮寶貝四個人住宿舍,宿舍門早關了,留下。丁丁和周衣丹不用說,已經霸占了白路的房間,留下。
除他們外,林子和李強等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馮寶貝四個女生回學校上課。童安全三人上班。丁丁和周衣丹回去昌縣拍戲。沙沙上課,柳文青上班。巨大房間瞬間空了下來,空的有些傷感。白路在屋里轉悠幾圈,在跑步機上跑步,又打會兒沙袋,再跑到頂樓玩滑板,好一陣折騰,卻只感覺無聊。
原來,房子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
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人收拾房間,帶著小丫去五星大飯店。
路上,小丫說:“其實不用請工人的,我可以收拾衛生,不要錢。”
白路笑道:“傻丫頭,這么大的房子,你得干到什么時候?再說你也干不了多久,以后,你就不是服務員了。”
李小丫的臉一下就白了,小聲問話:“老板,你不要我了么?”
白路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沙沙都長個兒了,你也得長,過年時得回家吧?帶身份證和戶口復印件回來,找派出所開個證明,明年和沙沙一起去上學,她學什么,你就學什么。”
原來是這樣,小丫輕出口氣,搖頭道:“不用,我干活就成,不去上學,只要老板不開除我。”
白路看她一眼:“還記得跟我說的話不?你最想做什么?”
小丫想了想,猶豫問道:“賺錢?”
“是啊,你想賺錢就得多讀書。”
“可是你也沒讀書啊,我和你學習,做最好的廚師。”
“你可以邊學習邊做廚師,沒事兒,我不在意你的學習成績,只要去上學了,好好讀三年高中就成。”
“老板,你對我真好,謝謝你。”李小丫想了好半天,說出這么句話。
汽車剛停在飯店門口,王若梅一路小跑過來:“路子,路子,你爸的病怎么樣了?”
我爸的病?白路都不知道說啥了,心道這個混蛋王某墩,為了逃婚是啥都敢說啊。
白路避重就輕問道:“二叔沒告訴你?”
“你二叔那個混蛋,一出北城就聯系不上,他是不是換號碼了?”
白路說:“我就知道那一個號,應該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