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派出所,又去公安醫院,再送白雨回家,用去很多時間。(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等他趕到十八中的時候,學生早已放學。教學大樓的臺階上,沙沙靜靜坐著看書。
白路讓司機在門口等一下,不待車停,跳下汽車跑進校園。
每次都是他來接沙沙,門衛早已認識這個光頭,沖他笑著說:“來晚了啊。”白路應了一聲,快步跑向教學樓。
司機下車大喊:“沒給錢呢。”
門衛笑著幫解釋一句:“他又不是不出來,你急什么?”
“瞧你話說的,耽誤時間不是錢啊?”
門衛也不客氣:“不打著表么?你怕什么?”
白路一氣跑到沙沙面前:“等急了吧?”
“不急,我走的慢,剛下來沒多久。”沙沙合上書。
白路拿過書包,扶起沙沙,倆人慢慢往外走。
然后就是上車回家唄,在飯店門口看見何山青的紅色跑車,白路沒停車,讓司機送到家樓下,和沙沙到家后才給何山青打電話:“又過來干嘛?”
“你在哪了?”可以想象這家伙正在四下找尋白路。
“我在家。”
“靠,千里眼啊,這都知道我來了。”
“有事沒?沒事就多呆會兒。”
“沒事,你先給沙沙做飯。”何山青掛電話。
因為白路一直沒回來,李小丫也就沒去飯店。這時候過來問話:“老板,晚上營業么?”
“不營。”
“老板,樓上房東找你。”小丫又說。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來催房租的。
沙沙幾個女孩住二樓,老式兩居,房東要收七千每個月。樓上是丁丁以前租住的地方。后來交到年底,顯然,這個房東也不滿意以前的價錢了。
白路問:“他找我,上門了?”
“貼在你家門上。”李小丫拿過來一張紙,上面有膠帶,寫著房東找你有事,速回電話。
那就回吧,白路給另一個房東打電話。接通以后說明身份,房東說:“七千五一個月。一個季度一收。”
白路呵呵一笑:“北城的房東是不是都黃世仁轉世。”
“怎么說話呢?租不租?給個痛快話。”
白路說:“開個玩笑,我想一想,過兩天給你電話。”
“快點兒。”房東掛掉電話。
白路放下手機,仰頭打量這間房子。
按說他有這么多錢,可以把樓上樓下都買了。用錢砸就是。不過,他對這兩間房子并不滿意,戶型很一般,面積也不大,買了以后空占個戶頭。
因為給沙沙買房子,白路大概了解一下北城的房屋政策,簡單來說。一個人不能有太多房屋,否則會加稅啊,不讓辦貸款啊,還有購房限制啊等等。總之有很多麻煩。
白路喜歡大畫室,那么大的面積才算一間房,雖然面積超出,同樣要額外多交稅。但是戶頭是沙沙一個人。比較省事。
沙沙的名下只有這一間房子。如果再買房子,白路還想買大的。還想掛在沙沙名下,一切只為能少些麻煩。
聽白路在打電話說房租的事,沙沙走過來說:“我同學有租房子的,住五環外,想轉學轉不了,每天坐一個半小時來上課,她說北城都漲了四、五年的房租了,一直漲,就不降,房東都跟黃世仁似的,就知道漲房租收房租。”
白路很高興:“你那位同學很不錯,很有遠見卓識,很有思想,很有深度,很有內涵,居然和我英雄所見略同。”
沙沙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要這么說。”
聽到怎么貴的房租,李小丫趕忙走過來說話:“謝謝老板收留我,不然我連房租都付不起,只能睡大街。”
“什么跟什么,一邊兒去。”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小三兒,你們那有沒有什么貪污的家伙想要外逃的?我接盤房子,不怕豪華,就怕不夠大,一次性付款,美圓也成。”
何山青大叫:“我靠,你哪來的錢?剛花一億多,就又有錢了?什么活兒這么好干?介紹給哥哥我唄,你這賺錢速度簡直牛死了。”
“少說沒用的,在四環里給我找個大房子,最好就在東三環到東四環之間,當然,如果你能買到二環里的四合院,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怎么不美死你,趕緊滾過來,老子有事和你談。”
“有事情?等著,我先做飯。”
“靠,老子不等了,你多做點兒。”何山青掛電話,開車來白路家。
白路很認真的問沙沙:“何小三兒要來吃白食,你說收他多少錢好?”
“一萬?”沙沙說道。
“就這么定了。”白路去做菜。
過了會兒,有人敲門,小丫去開門。何山青一進屋就大喊:“老子是病號,是病號你知道不?能不能下樓迎迎我?”
“病號,你想干嘛?”白路在廚房說話。
何山青走進廚房,關上門,小聲說:“有件事和你商量商量。”
白路直接拒絕:“找鴨子去。”
“靠,這事情就是鴨子讓我問你。”
“哦,那找林子去。”
“再靠,林子不理我,說從你這騙走個叫什么丹的小歌手,得給你個交代,他交代個屁,天天在家睡覺。”停了下問:“那個什么丹漂亮么?”
上次大家在五星大飯店見面的時候,何山青在醫院享福,沒看到周衣丹,才有這么一問。
“你想干嘛?”白路有點兒警覺。
“少跟老子裝黑貓警長,我在想,如果她漂亮,就捅咕給陶方冉,好好折騰折騰林子。”
白路伸出大拇指:“你真損,不過我喜歡。周衣丹很漂亮。”
何山青用仰慕的眼神看白路:“你比我還損。”接著又說:“少打岔,談正事呢,你知道鴨子有個女朋友吧?就是那個叫什么什么什么的,叫什么來著?”
白路嘆口氣:“出去!等想起來再說。”
何山青沒出去:“管她叫什么,反正是個女人,她有個朋友…說起這個朋友,就又牽扯到別人,你知道于善揚被捅了吧?”
“出去!你講評書呢?再說廢話弄死你。”
何山青不為所動,繼續說廢話。東一句西一句,費好半天勁把事情說完。簡單來說,于善揚被人桶了,有人想救那個捅人的光頭,求來求去求到鴨子身上。
鴨子現在的小明星女朋友叫于欣欣。以前陶方冉請吃大排擋的時候見過,那時候何山青和白雨在一起,鴨子和于欣欣在一起,于欣欣還和丁丁聊天來著。
自從傍上鴨子,借著他的力量,于欣欣著實得到一些出鏡機會,于是開始秀優越、刷存在感。
她有個同學叫鄭宋丹。就是被于善揚睡懷孕的那個女孩。
鄭宋丹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叫霍亮,就是拿刀奮勇捅傷于善揚的光頭。
對于霍亮來說,鄭宋丹是女神,是他想一輩子努力保護的目標。所以。在知道女神被欺負之后,拿著刀就去了,要砍于善揚為女神報仇。
可惜,他的血勇沒有好結局。沒砍死人,反沒弄進看守所。到今天為止。被抓進去八天時間,早被打的不成人樣。
鄭宋丹覺得對不起霍亮,去看守所看他,可是一見面就哭了,那副模樣實在太慘了。出來后四處求朋友幫忙,可霍亮得罪的人是于善揚,而她的朋友又多是些無根浮萍,求誰也幫不上忙。
她甚至去求過于善揚放過霍亮,被狠狠甩個大巴掌,轟了出來。
最后實在沒辦法,來求于欣欣。她跟于欣欣說,只要能救霍亮出來,讓她做什么都成,就當是贖罪。
現在的鄭宋丹大變樣,讀書時很漂亮很愛笑的女孩,現在變得憔悴、憂傷,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看著曾經的美女同學變成這個模樣,又同是北漂,于欣欣有些感觸,陪著鄭宋丹哭了一場。回家后,在跟鴨子一場歡愛之后提出此事。
鴨子有些為難,他和于善揚是不對付,可這種不對付不是生死之仇。而霍亮是想殺人的,他救了霍亮,就等于正式向于善揚宣戰。
所以給何山青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情該不該插手。
何山青想插手,只要是能夠打擊于善揚的事情,他都想去做。可還是那個理由,一插手就是正式開戰,如果不能把于善揚直接打殘打死、永無翻身之力,現在的插手就是一場錯誤。
碰到這個問題,他不能問高遠,只好來找白路拿主意。
白路聽后,無奈笑了一下:“你胳膊沒事了?”
“別轉移話題,那丫頭挺可憐的,就說幫不幫?”
“你有沒有把握一下干倒姓于的?”
“沒有。”
“沒有怎么幫?干倒于善揚,就得順便把他家老爺子一起放倒,還有老于家的勢力,這活兒可大了,我無能為力。”
何山青問:“那怎么辦?”
“花錢吧,讓看守所那幫人下手輕點,讓那個光頭少遭點兒罪,只要能瞞住于善揚就成,然后進監獄也得花錢,總之是拿錢鋪路。”
何山青皺眉頭想了許久:“算了。”當著白路的面給鴨子打電話,鴨子聽后也是沉默好一會兒:“救個人都這么難?”
“不難,你讓公安部長發句話就成了。”
“廢話,只要有人肯讓給老于家一點利益,這事也能解決。”鴨子氣道。
道理誰都懂,無非是利益交換,問題是為了一個陌生人,值當不值當付出這么大代價。
“就這樣吧,你泡妞就專心泡,別給自己找事。”何山青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