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笑道:“你在嫉妒,嫉妒王威廉。”
司馬智也笑:“那是咱們走的早,再過會兒,等王威廉離開,后面的節目很精彩。”
何山青壞笑:“興許有王威廉一個呢?”
“越說越沒溜兒了。”高遠淡聲說道。
電梯門打開,五人進入,從三十三層高樓快速降下,上車,回五星大飯店。
到家后,張沙沙進臥室,對照說明書,學習用手機。
何山青買箱啤酒回來,一人拿一瓶,邊喝邊聊。
白路說:“我打算明天開始裝修。”
“你裝修了,我們上哪吃飯?”
“我想成名,比王威廉還有名。”
“就知道你被刺激了。”何山青哈哈大笑。
“真俗,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境界。”白路認真說道。
四個人喝到十點半,酒喝光了才散伙。三名少爺無視酒駕,硬是各自開車回家。白路嘆息,堅決不能賣酒。
第二天,張沙沙老早起來,穿著類似于學生服的深色小西裝,站在門口往外看。
白路猛地想起來,沒給她學習用具。暗罵自己是豬,胡亂洗把臉:“走,送你上學。”
張沙沙猶豫一下,沒有書包沒有書,也沒有筆本,就這樣上學?
不過到底沒問,跟著白路往學校走。
白路說:“學校門口有商店,什么都有賣的。”
沙沙恩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學校很近,因為不是重點高中,學生也不多,一共十六個班,八百多學生。校門口有一趟商店,從手機到盒飯,賣什么的都有。
白路帶著沙沙大采購,從書包到水杯,紙巾,椅子墊買了個遍,甚至買了套袖。
拎著這堆東西,雄赳赳氣昂昂走向學校。
第一天上學,先去見教導主任,然后見班主任,然后領書,再然后在班主任的帶領下去班級,白路有點緊張,好象是自己來讀書一樣。看眼沙沙,沙沙正好看他,白路笑笑,小聲說:“記住我的電話號碼,有事打電話。”塞過去三百塊錢。
很快來到一年一班,沙沙找到座位坐好,白路不肯離開,站在門外一直看一直看,把老師看不舒服了,出來告訴他:“你可以離開了。”
白路點頭說好,順便要來老師的電話號碼:“我在小王村路開個小飯店,有空來嘗嘗,管保不后悔。”
明明應了要離開,白路依舊不肯走。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還守在門外。最后被班主任強行轟走:“哪有你這樣的哥哥?這是高中,不是幼兒園,不用一直守著。”
白路笑著說是,說對不起,問清楚中午和晚上的放學時間,這才不舍離開。
張沙沙第一天上學,白路十分重視,去菜市場買回一堆好吃的,什么補買什么,然后不停看時間,要在沙沙放學前做好、并送到學校。
九點半,有人推門而入。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打扮的挺好看,很有份職場女性的氣質。問白路:“是你要祖房子?”
白路說是。
女人說:“昨天一個姓黃的打電話,約今天看房子,他上班沒時間,讓我直接來找你。”
女人的房子距離飯店有三百米遠,二樓,兩室一廳,六十多平米,家具一應俱全,租金五千五。
去看過房子,雖然房租略貴,但是房間干凈整潔,白路很滿意。于是簽合同,交錢。
給黃豐打電話,讓他通知另一個房東,不去看房子了。
等拿了鑰匙回飯店,看見何山青的大紅跑車停在街上,走過去敲窗:“干嘛呢?”
何山青下車:“進屋,外面熱。”
進屋后,何山青說:“昨天怕沙沙聽見,就沒說,今天來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昨天那個瘦子叫于善揚,極不是個東西,特色,回來一年多,睡了不知道多少個姑娘,你情我愿的不說,單是強迫的、不情愿的就禍害了二十幾個,你注意點兒他。”
白路點點頭:“謝了。”
“我說真的,你別不在乎,昨天回去打聽了一下,這次環娛樂成立,于善揚投了些錢,就是圖著玩起來方便。”
“我沒不在乎。”白路笑著回話。
這時候,門外又有人開始排隊,等著吃飯。何山青看了看,認真說道:“你這樣不行,飯店不是這么開的,按你的手藝,應該走高端路線。”
白路呵呵一笑:“再說。”看看時間,應該給張沙沙做飯了,去廚房忙碌。
何山青看到肉啊魚的,盡是好吃的,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你個王八蛋,偷摸做好吃的,給我們就吃白菜豆腐。”
白路解釋:“沙沙的午飯,正好你來了,一會兒陪我送飯。”
為了能吃到好吃的魚和肉,何山青屈辱的同意下來,順便問:“你去送飯,客人怎么辦?”
“讓他們等著。”
中午,一輛很拉風的紅色跑車停在北城十八中門口,幾乎是同一時間,學校響起放學鈴。片刻后,學生們沖出校園。
他倆等在車外面,看著許多女生從身邊走過,何山青感慨:“還是學生好啊,多年輕。”
有三個女生嘻嘻哈哈走過來,看到漂亮的跑車,又有車邊兩個很不丑的帥哥,一個女生喊道:“帥哥,等人啊,是不是在等我們?”
于是,何山青更加感慨:“現在的孩子真了不得,像我們那時候…”
白路沒心思聽他說廢話,給沙沙打電話。不一會兒,沙沙出來:“不用接我,我自己能回去。”
“你哥怕你餓著,一定要給你送飯。”何山青說。
“我回去吃就行,這么近。”
“也是。”白路點頭:“回去。”
張沙沙上學第一天,中午放學有紅色跑車接走,路過男生有吹口哨的,有起哄的。何山青第三次感慨:“真是青春無畏…小兔崽子,再吹口哨信不信揍你。”
中午很快過去,張沙沙回飯店吃飯,去看過新房,然后上學。白路抓著何山青做苦力,幫忙搬家,然后給王某墩打電話,告訴他想要裝修飯店。
王某墩就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什么事?”第二句話:“隨便折騰,拆了都無所謂。”快速掛上電話。
在掛電話之前的一點時間里,白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王八蛋,又偷酒喝,別跑…”
那是他爸,養育他長大的養父大老王。有二叔陪著,倒是多了許多歡樂。
白路舉著電話發了會兒呆,突然想回家了,那地方雖然只有沙子、風、太陽,沒有繁華都市的美麗、熱鬧、方便,但是有大老王。不過接著想起大老王收拾自己的手段,不禁打個寒戰,那種恐怖的幸福,還是讓二叔去體會吧。
老爹讓他出人頭地,那就必須得出人頭地。白路屏棄雜念,在門口貼上巨大告示:“裝修,歇業。”
他一直認為吃飯是很神圣的事情,食物是很神圣的東西。可是王某墩的五星大飯店實在夠破爛,在這種地方吃飯,縱是再好的食物,吃到嘴里也會大打折扣,所以得重新裝修。
原本打算自己動手拆房子,被何山青阻攔。剛才搬家已經累的不像樣,現在又要幫忙拆房子?還讓人活不活了?何山青嚴肅建議:“專業的事情要找專業的人做,找裝修公司,讓他們拿方案,讓他們干。”
于是去找裝修公司,請工人,在白路的指導下拆房子,做設計圖。
因為是隔離出來的小門市,屋里沒有承重墻,所以全部拆空。包括廁所、臥室。
房間里的東西,比如臥室里的破床,飯店的破舊桌椅,還有碗盤等,賣給收破爛的。
然后規劃空間。去掉臥室,廚房設計成透明的,讓客人看的舒心吃的放心。衛生間邊上有個小小的衣帽間…
一直忙碌到晚上,白路去接沙沙放學,何山青嘆息:“如果不是你歲數太小,我會以為那是你閨女。”
白路不理他,捎帶腳買兩套新被褥,把沙沙送回家,回來繼續忙碌。
高遠下班后過來,看見門口堆的亂七八糟,嘆氣道:“真能折騰,我剛約了人吃飯,你就把飯店拆了。”
何山青跟著嘆氣:“你就幸福吧,老子被他抓壯丁,干了一天活。”
“晚飯怎么辦?”高遠問。
白路說:“我請客,吃大排擋。”
“吃你個腦袋,定桌,去第二公館,叫上沙沙,一起。”
“第二公館是什么地方?大使館?”白路問。
“你個棒槌,老子不想和你廢話,換衣服,沙沙呢?你拆了房子,沙沙住哪?”高遠左右張望。
何山青笑道:“這個瘋子上午租到房子,下午就拆店。”
第二公館名氣不大,很少人知道,但是飯菜很貴,屬于專門伺候權貴的高檔飯店。建在公園一角,青樹紅花為依,飛鳥游魚同賞。
和這里一比,名氣很大的大天堂好象是街邊店一樣普通。
既然高遠請吃飯,白路也不客氣,接上沙沙,大家出發。等到了地方,白路嘆服:“這是公園綠地啊,居然開飯店,真有本事。”
何山青鄙視道:“別擺出一副沒有見識的樣子。”
“我確實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