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白路心說,二叔動作太快了吧?問道:“傷的怎么樣?”
何山青說:“你應該問傷了幾個人。”
“搞這么大?”白路有些吃驚。
“那白癡喝多了,車里帶個女人,撞上輛運菜的貨車,你說是不是有病?”何山青說:“具體情況不清楚,反正好幾個人一起住院。應該是四個人。”
難道不是二叔做的?白路有點小迷糊,出去給王某墩打電話:“我跟你說那個人,昨天晚上撞車,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王某墩說:“這該算是我運氣好么?正想動手,那家伙自己找倒霉去了。”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你現在想做什么?”
“我看著挺多跑車,你說偷一輛好不好?”
“好。”白路說:“你去偷,我幫你改裝。”
王某墩想想說道:“算了,你把游艇借我,這幾天我找些人陪我出海。”
“你說的人,是不是年紀在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之間的窈窕女性?”白路問。
“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么?為什么要圈定年紀?這是歧視!”王某墩又說:“先說好了,別我找到人,你不給船,不夠丟人的。”
白路說:“船給你,不過你得自己付工人工錢、油錢、相應一些花費,要是省著點兒的話,五十萬差不多夠了。”
“我去,五十萬?”王某墩說:“你說你那個船,是不是太大了?”
“我說的五十萬是很節省很節省的玩法,你要是想住個五星酒店,吃海鮮大餐,再到處買買買玩玩玩,一百萬吧。”白路說道。
王某墩琢磨琢磨:“要是你爹出海,你會不會讓他自己出錢?”
白路笑道:“你要是能把我爹弄海上,還有耿叔一個,只要上了船,所有花費都是我的,不過,你沒那個本事。”
王某墩說:“你是小看我,我要證明你看錯了。”隨便聊兩句,又說回謝遠志身上:“我想打架,要不要進醫院把那家伙那什么一下?”
白路很無所謂的說話:“隨便,他就是死了,我也不關心。”
王某墩說:“那知道了。”掛上電話。
白路琢磨琢磨,二叔不會真去殺人吧?
打完電話,回去繼續喝酒。宴席主角小娃娃跟大家熱鬧一番,跟媽媽、爺爺奶奶已經退場。有事情要忙的和不是很能喝酒的客人也是離開一些,揚鈴那些女人也是回去公司,還留下些酒中精英亂喝一場。
喝到下午兩點鐘,跟武昌盛告別,也是跟馬戰那些人知會一聲,打車回公司,直接進到關老虎的房間,帶它去頂樓。
那么大一個空間,一人一虎睡在地上,倒也溫馨。
可惜沒一會兒,揚鈴就打電話問他回來沒有。
白路說回來了,揚鈴說:“來劇場開會。”
白路輕出口氣:“就來。”起身去洗把臉,把破繩子又栓老虎脖子上,牽著下樓。
劇場在樓下,坐電梯下去就是。只是有一點,下面是營業場所,為避免被人拍照,白大先生戴個帽子低著頭,牽老虎快步小跑進劇場,很有特務風范。
劇場里寂靜一片,四百多偶像學員整齊坐好。雖然公司不干涉她們的穿著,但大多學員都是運動鞋舞蹈褲加一件大棉襖的打扮,再背個小運動包,從頭到腳散發著青春味道。
揚鈴站在舞臺上,沒有說話,白路進門鬧出點兒聲音,所有人回頭看,便是看著白路好象神話故事中的人物一般,牽個大堊老虎快步上前。
走到舞臺前,白路輕輕一個縱跳,大堊老虎更不含糊,片刻間,一人一虎站到舞臺上。
揚鈴這才開始說話:“還是剛才說的那樣,如果有人一定要去整容,請考慮到整容失敗的結果,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只要你們失敗,甚至不用失敗,只要有人敢整出錐子臉、長下巴,馬上離標準公司遠點兒,標準公司不養這種能人。”
她說的嚴厲,下面還是寂靜一片,想來早被揚鈴訓過好幾次。
白路從左往右掃一遍,好奇道:“又擴編了?”感覺人數明顯見多。
揚鈴說:“有酒店服務員,也有黑標員工。”
白路明白了,這也是想趕風做整容的美女。
白路拍下大堊老虎,那家伙懶洋洋臥下,順便打個呵欠,在舞臺上打盹。白路走前一步,大聲說話:“想整容的起立。”
下面一堆年輕女孩猶豫猶豫,逐漸有人起立,還好,只有二十來個人。
白路又說:“小璐,你們三個上臺。”說的是整容成功的三個女孩。
很快,三個女孩站上舞臺,白路挨個兒端量端量,確實挺好看,一是三個妹子的家里肯花錢,二是有專人介紹好醫院,三是她們運氣好,幾個條件合到一起,幾乎看不出有整容痕跡,很自然。
白路大聲問話:“有沒有人覺得她們仨很像?”
三個女孩原本是圓臉,又沒有大動干戈的手術,整容方案相近。因為組成一個團隊,化妝風格也是統一起來,好象三姐妹一樣。
臺下有妹子回話:“不像啊。”
“不像?”白路說:“好吧,不像,現在我要問個問題,你們是想變成美女,還是想變成明星?天下女演員那么多,漂亮的也那么多,能出頭的卻是沒幾個,尤其是長相相近的,基本全軍覆沒。”
有妹子反駁:“不會啊,好多女明星特別像。”刷刷刷點出許多人名,白路好象啞子聽雷一樣問揚鈴:“那些明星真的很像?”
“相似,有些人很相似。”揚鈴沖臺下大聲說:“你們要搞清楚一點,她們相似,是因為有人已經成名,另一個人跟她長的像,才會占便宜,而你們不同…可以這么說,你們要是有人跟白路長的像,馬上可以成名。”
白路咳嗽一聲:“拿我打比方,咱是選丑大賽么?”跟小鸕三個妹子說聲謝謝,讓她們回去座位。
臺下妹子們則是轟的笑出聲來。
揚鈴繼續說:“你們可以看看所有組合,真正的雙胞胎有的是,可是每一個都是曇花一現,甚至現都不現就沒了,真正能混出名堂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我們是微調,按照各自特點整,不會整成雙胞胎的。”有站立的妹子說道。
“你們還真是堅持啊。”白路笑了下:“那成,你們想整容,我得為你們負責,先辦護照,去美國整,不放心的可以找家長陪同,費用自理,至于你們,美國的手術費貴過韓國,公司會墊付,但是這筆錢會按照銀行貸款利息計算,慢慢跟你們扣;當然,你們要是能自己付清,就當我沒說過,現在要說的是,一,保密;二,整容的人會更改藝人合同,條件會更苛刻一些,因為我們要對公司負責,就這兩點,同意的找揚總報名,至于你們自己,我得到個數據,方小雨他們才十幾個人,還不到二十,使用錄音棚的時間是你們四百多人的兩倍,一個歌手,最重要的是有作品,而不是一張臉,我希望你們多學習多創作,就這樣。”
說完話拍下老虎:“走了。”
“老板,我們也想使用錄音棚,可是不會樂器。”有妹子說道。
“不會樂器?”白路說:“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三個樂隊,找她們幫忙。”
三個樂隊組合有人馬上站起來說話:“老板,不是不幫,我們天天要排練,而且我們的水平根本不夠看。”
白路看看那個妹子,大聲說道:“不會就去學,辛苦兩年總能見到成效,你們當王織、劉遙那些老師是擺設么?”說完帶著老虎跳下舞臺,很瀟灑的往外走。
有妹子抗議:“老板,你干嘛對我們這么冷淡?對寶貝、寶寶她們就很照顧?還不是因為她們長的漂亮?”
白路緩下腳步,回頭看說話的那個女孩:“是你說的吧?站起來。”
那女孩迅速起身,白路說:“出來。”
女孩從座位里挪出來,站到白路面前。
白路仔細看她一遍:“你很漂亮,就是腦子太簡單,什么話都能說么?不過我喜歡頭腦簡單的人。”說完這句話,帶著老虎出去。
那只可憐大堊老虎被他養成家貓一般,晃晃的跟出去。扔下一屋子的美麗女孩各自想心事。
揚鈴在舞臺上說:“你們運氣好,遇到這么個白癡老板,完全不計較你們的胡說八道;老板的意思是不建議整容,不過你們實在想整,他也干涉不了,一切自己做主,反正就這樣,有想法的找我報名,統計好人數再做決定,解散。”
揚總一聲解散,妹子們沒有馬上走,形成小團體小聲商議。
揚鈴看看她們,下舞臺回去辦公室。
白路那面,帶著老虎去停車場拿車。正好小黑回公司,抓他開車。上車后想起件事,給揚鈴打電話,說明天去劇組,讓她通知下去。
揚鈴說:“明天走?大后天是柏林電影節,你不去?”
白路說:“讓元龍自己去。”
揚鈴嘆氣道:“你牛。”跟著又說:“如果只是《一個警堊察》劇組,咱沒必要去電影局報備,于導演的意思是主競賽單元沒選上,咱去參展,看看能不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