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笑問:“保鏢?小弟?”
小光頭伸手道:“我叫龍封,別人管我叫瘋子。”
白路笑了下,這小子倒是不緊張,握手道:“哪個封?”
“封建迷信的封。”
白路搖頭:“名字沒起好,你姓龍啊,多拽的姓,居然封起來了?”
“我爸說就得封起來,說我命格太狂太硬,是我爺爺找了好些個算命的算出來的。”龍封回道。
白路看看他的光頭:“不過看樣子,你這明顯沒封起來。”
龍封說:“我姥爺說名字起錯了,按照我爺爺的說法應該是封龍,我這叫龍封,是我把別人封了。”
白路又笑:“你信么?”
“信不信的說不準,反正沒怎么吃過虧。”龍封回道。
白路再看向大光頭:“你呢,打過幾次交道還不知道叫什么?”
龍封搶著回話:“我哥叫齊守。”
“這是什么名字?”白路問大光頭齊守。
齊守冷笑道:“白路也不見得有多好。”
白路嘿嘿一笑:“那什么,錢在這,但是不能馬上給你。”
齊守看看白路:“就知道沒這么簡單,說吧,需要什么抵押?”
“不要抵押,要什么抵押?”白路說:“就一件事,我不相信你,你只要能證明昨天說的事情是真的,錢拿走,不用還了。”
齊守看會兒白路:“我給我老大打電話?”
“那是你的問題,我只需要知道是真是假。”白路說:“我肯幫你,是因為你沒要那五萬塊錢,懂了沒?是因為你好心,知道做好事兒了,我喜歡好人。”
齊守咳嗽一聲:“好,我打電話。”
白路看看時間:“跟我進去,你,拿著袋子。”后面那句是跟龍封說的。
齊守問:“為什么進去?”
“廢話,我買衣服呢。”白路說:“趕緊的。”
不光要買衣服,買了以后還要送倆大美女去機場,時間很緊。
現在是冬末,雖然天氣漸暖,也到處有穿裙子的人,尤其商場里面。可是當麗芙和珍妮弗、孫佼佼三個人都換上旗袍后,那是相當養眼,所有在店門口經過的男人都要看了又看,大部分女人則是看過一眼,快速離開這地方。
沒辦法,三個女人全是大個子,配上高跟鞋,又好看又有氣勢,沒有哪個女人愿意留下來做反面對比。
白路進門問:“你們買幾套啊?”
這是一家專營旗袍的高級店鋪,這會兒時間里,三個美女已經換過好幾套衣服,每一套都拍照。
看到白路回來,孫佼佼問好看不?
真的好看,天冷時候看見大長腿,吸引力翻倍增長。何況本就好看,臉又漂亮,白路說:“每一套都好看。”
孫佼佼說:“都買了吧。”
白路說好,趕忙刷卡。
麗芙問:“買這么多?”
“慢慢穿,反正你穿著好看。”
孫佼佼接話道:“廢話,就這身材,披塊抹布都好看。”
白路說:“那你披一塊給我看。”
孫佼佼說做夢。
白路問:“文青她們的衣服都選好了吧?”
“恩,就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喜歡。”孫佼佼回道。
白路說沒事,招呼服務員結帳,留下龍府小區的地址,讓店員打包送過去。白路拿著麗芙和珍妮弗的衣服出來。
齊守站在門口說:“電話打不通。”
白路問:“你給誰打?”
“欠錢那女人。”
“那你繼續打,我要趕去機場。”白路看眼龍封手里的袋子,感覺折騰來折騰去的有點麻煩?思考下跟齊守說:“不用打了,錢歸你了。”
齊守和龍封都驚住,這就歸我了?這是三十萬啊!齊守說:“我肯定能找到人,你別急。”
白路說:“我沒時間,不過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能找你,”說完跟珍妮弗幾個人往外走。
“我沒騙你。”齊守喊上一聲。
孫佼佼問白路:“你這是又干嘛了?”
“你猜。”白路趕忙去拿車,載三位美女回家。
到家后略做休息,稍微吃點東西,馬上出發去機場。
麗芙的保鏢和秘書等在樓下,這些人等于公費來北城旅游一次,來了以后自由散玩。現在匯聚一起趕去機場。
坐上車,麗芙就笑:“你這來去匆匆的,辛苦吧?”
白路說:“對不起,下次一定陪你。”
珍妮弗也笑:“這話說的好象結婚多少年的兩口子一樣。”跟著問白路:“我穿旗袍好看吧?”
白路說:“好看是一定的,不過又不是沒穿過,干嘛這么新奇?”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珍妮弗說:“等過幾天你來,我就穿這個跟你約會。”
白路笑著說好。
對于麗芙和珍妮弗兩大美女來說,這一次來北城是跟白路相處時間最少的一次,去年還能一起去文青的家鄉玩,今年的麗芙幾乎天天辦公。珍妮弗也多是和孫佼佼呆在一起,主要原因,白路沒時間。
在車上,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珍妮弗說:“你就接我們和送我們的時候,在一起的時間還能長點。”
白路反駁道:“胡說,還和你排練節目了。”
珍妮弗挑字眼說道:“我說的是我們,不是我。”
白路看向麗芙,麗芙笑笑沒說話。
很快開到機場,白路要進去送機,麗芙說別進去了,又不是不見面。
珍妮弗也說:“我們進去就安檢,你也呆不了多久,回去吧。”
白路沒做這種傻事,停好車,送兩位美女進去,直到過了安檢才出來,邊往外走還邊跟過了安檢的倆美女打電話,嘮叨好一會兒。
孫佼佼跟在旁邊,不屑道:“有意思么?要分別了才想起打電話?”
白路沖她笑下,繼續講電話。
大概講了二十來分鐘,坐進車里還在講。等掛上電話,孫佼佼問:“你居然這么能說?”
白路說:“什么啊,她倆都不和我說,這個說一句就把電話給另一個,另一個說兩句又把電話推回來,這可是國際長途!倆敗家娘們。”
孫佼佼就笑:“活該,人家跟你過一整個年,你都沒怎么陪人家。”
白路笑笑,發動汽車上路。
在高速上,齊守打來電話:“你在哪?”
“怎么了?”白路問。
齊守說:“我們現在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過來。”他想證明自己沒說假話,既然電話打不通,就趕去住處找欠錢女人。
“過去?”白路想想說道:“地址。”
齊守說出地址,距離標準天地不遠,在南四環里一個新建小區。
一路開去,到地方后,看到龍封等在小區門口。接上他往里進,再停車上樓。
電梯在八樓停下,進門后,到處是箱子,這是要打包搬走的架勢。
一個女人一臉憔悴狀坐在沙發上,對面站著齊守。
齊守跟白路說:“你可以問她。”
白路第一眼就去看客廳窗戶,很大、兩側可以推開。窗臺大約四十厘米高,伸出來一巴掌寬的小窗臺,可以放點兒小東西。小窗臺上面半米是窗戶,踩上窗臺就能飛出去,連凳子都不需要。
女人看向白路:“齊大哥跟我說了,我老公是欠了他們五萬塊錢,沒還。”
白路點點頭,往里走,臥室嬰兒床上睡個小孩。白路又退出來,問女人:“你想怎么辦?”
“不知道,在樓下地下室租了個房子,東西太多,還沒搬。”女人回話。
白路問:“你們欠銀行多少錢?”
女人眼睛一亮,抬頭看白路。
白路說:“我就是好奇,為什么一定要賭上房子去炒股?”
女人嘆口氣,沒有說話。
齊守看看女人,再看看白路,問道:“那些錢可以借給我了吧?”
白路說:“不是借,是給。”
齊守木著臉,從袋子里拿出兩小摞放到茶幾上,跟女人說:“你的。”
“不能要,我不能要。”女人說:“已經欠你們很多錢,不能再要你們的錢。”
齊守說:“我能得到這些錢,就因為你說的這句話,我也有欠債,不然把這些都給你。”再跟白路說聲謝謝,又說:“我得先去還錢,晚點兒幫你搬家。”
女人說不用。
齊守跟白路說:“我先走了,你走么?”
白路跟女人說:“走了,再見。”第一個出門。
齊守和龍封也是跟女人道別后離開,等走進電梯,白路說:“問你借二十萬那個人,把名字給我。”
齊守說:“那是個王八蛋,你沒必要理他。”
“我就想理幾個王八蛋。”白路說:“放心,我在暗,他在明,我沒那么笨。”
齊守有些猶豫。龍封說:“大哥你說啊,白路和咱不一樣,有名有錢,隨便花點錢就能扒那孫子一層皮。”
齊守看他一眼,心里話是:你還真是不明白,花點錢就能扒層皮,可白路為什么要花這個錢?是給誰花的?
白路說:“要不這樣,你打電話約出來,我…對了,你怎么得罪他的?”
齊守回道:“收保護費,收到他的場子。”
白路說:“是你們找他們麻煩啊,還真是勇敢。”
齊守說:“誰找誰麻煩不重要,我打算洗手了。”說著跟龍封說:“我勸你也洗手。”
龍封說:“大哥,不是吧?那么多人都跑了,就我還跟著你,你讓我退出來?”
齊守嘆口氣:“那你找個好老大,別被人坑了。”
龍封問:“一定要退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