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九個人要是再聽不明白,基本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有個女孩緊張問話:“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殺我們?”
“不知道,我是覺得你們之間反正有仇,再加上面子這么大的事情…嘖嘖,生活真是麻煩不斷。”白路起身伸個懶腰:“我走了,再見。”
“喂,別走啊,救救我們啊。”有女孩喊道。
白路冷笑一聲,救你們?腳步不停走到門口,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又折回去,給幾個女孩一點兒期望。可惜白路回來找齊兩把餐刀就又走了,邊走邊哼哼:“要想富,搶劫黑幫是條路。”
“你救我們啊。”有個女人大聲喊道。
白路回頭看眼:“我要是你們,要么回國,要么離開東京,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忍幾年,等成田這些人死了再說。”
“他要是不死呢?”女人問回來。
/“你猜?”白路扔出最后兩個字,逍遙出門,邊走邊唱:“要想富,打劫黑幫是條路。”
白路心情大爽,很有一種抓著王某墩闖世界的念頭,叔侄倆攜手合作,到處搶錢…好象不應該這么說,應該是四海為家、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啥的。聽說南美那面不大太平,全是毒梟,抗著迫擊炮開著坦克販毒…我好象打不過坦克,二叔應該能,可以考慮考慮這個計劃,到時候我要在金錢的海洋里游泳。
白路沿街溜達,邊走邊檢查白襯衫。還好,很干凈,可以多穿一天。
小街走不太遠,對面走過來三個女學生,上身厚外套,下身是格子裙和黑色長統襪,標準的學生妹裝扮。
還真是不怕冷。白路往邊上繞。
三個女生看到他,有一個女生馬上跟另兩個人說話,那倆有點兒不敢相信,一起瞪圓了眼睛仔細看白路。
白路心說。我身上沾血了?趕忙再仔細檢查。沒血啊,也沒灰,褲子拉練、鞋面,都沒問題。疑惑地看向三個女生。
不想三個女生竟然朝他跑來。
白路嚇一跳。我干嘛了這是?轉身就想跑。可一個女孩大喊一聲。聲音很大很焦急,這是遇到賊了?白路只好停步,再轉過身看三個女生。
下一刻。三個女生圍住白路,嘁嘁喳喳說話。
白路指指自己的嘴巴,再指指耳朵。攤開手表示聽不懂。
有個女生從書包里拿出筆本,翻開一頁寫上白路兩個大字,舉給他看。
看見這兩個字,白路面露微笑,沖每一個女孩點頭示意,心說,我這知名度太牛皮了。
語言不通?沒問題。一女生拿出手機,亂點一氣,找到白路昨天晚上的吹號視頻,先對著仔細看,確認眼前人就是吹號那家伙,再舉給白路看。
白路以微笑表示感謝。
三個女生試著說英語,可惜白路啥都不懂,依舊不能聊天。最后沒辦法,三個女生抱著白路合照,光照相就用去一刻鐘時間。
可因為實在沒辦法交流,最后不得不鞠躬告辭。
白路微笑目送她們離開,輕出口氣,太熱情了。趕忙往街外跑。
走出這片街區,看時間還早,想起買禮物的事,給顧鵬打電話:“到哪了?”
“在酒店。”
白路說:“大俠,快中午了,你還沒出門?”
“對不起,我就去看禮物。”
白路搖搖頭,這家伙真是個英雄,見到美女就氣短。問道:“我迷路了,不知道在哪,怎么回去?”
顧鵬問:“身邊有什么建筑物?”
“沒有什么特別的,遠處倒是有挺多大樓。”
和沒說一樣,顧鵬說:“你把酒店名字寫下來給司機看,就能回來了。”
白路說:“我沒帶筆,一會你說吧。”
顧鵬說好,再問:“我是等你回來,還是出去選禮物?”
“算了,咱倆銀座見,我上車后,你跟司機說地址。”白路說道。
顧鵬說好,倆人結束電話。
可白路還沒等到出租車,料理協會的井上會長居然打來電話,說要請他吃飯,同時解釋為什么知道白路沒走。
井上想跟白路搞好關系,上午給白鳥信夫打電話,說去送機,白鳥信夫知道白路沒走,跟他說一聲。井上馬上動了心思,糾集白鳥信夫一起請白路吃飯,吃飯地點在井上會長開的百年老店。
電話那頭是個小姑娘說漢語,白路說:“我現在要去銀座。”
“井上會長說不遠,他的店在附近。”
白路哦了一聲,他不想去吃井上那頓飯,唯一感興趣的是百年老店的稱號。這個很酷啊,祖輩傳下來,子輩繼承,不但屹立不倒,還將之發揚光大。
不過感興趣是感興趣,他得抓緊時間選禮物,禮貌拒絕掉,攔出租車去銀座。
上車后撥通顧鵬電話,讓他和司機說,白路專心閉目養神。
沒多久到地方,不出意料,顧鵬果然把那女人帶來了。女人緩了一天,似乎恢復些精神,不再低頭看腳,眼波流轉,左右打量。
看見白路下車,顧鵬揮手叫他。
白路付車錢出來:“找個地方吃飯。”
顧鵬說:“這地方的飯店都很貴,走出這個區域,沒多遠…”
“算了,就在這吃。”白路說:“你選地方。”
顧鵬恩了一聲,猶豫著看向白路,意思是帶身邊女人一起可以么?
白路根本不看他,轉身左右看:“這地方是有點意思。”
何止有意思,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銀座更是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名店林立。
白路說:“在這些店里買東西,花不上一億吧?”
“多少?”顧鵬下一跳。他身邊的女人也嚇一跳。
白路換算一下:“一億日圓換五百多萬人民幣,是有點多,花個一百萬差不多吧?”跟顧鵬說:“先找銀行,我得兌張支票。”
好吧,找銀行。可剛走幾步,白路一拍腦袋:“真是個豬,沒帶銀行卡。”問顧鵬:“你有銀行卡吧?”
“有。”
白路說:“借用用,一會兒往里存點錢,下午買東西用。剩下的晚上轉我卡里。”
顧鵬問:“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
顧鵬問:“多少錢?不會真是一億?”
“就是一億。”
顧鵬不干了:“太多了。我承擔不起。”
白路笑笑:“那就打車回酒店,回去么?”
顧鵬說回去。
白路看看這家伙,真是個木頭腦袋,再問一遍:“真的不行?”
“不行。我怕自己忍不住。”
“我在你身邊。我看著你。”
“那也不行。這么多錢從我卡里流走,瞧著心痛。”
“服了,你是我偶像。”白路說先吃飯。摸摸兜:“三萬日圓夠不?”
“夠了。”
“夠什么啊,我瞧著玄。“白路嘆氣道:“早知道就接受井上的邀請了。”
剛完這句話,白鳥信夫打來電話:“請我吃飯。”
白路笑道:“老人家換節奏了?不請我了?”
“請你也不來,只能你請我。”說話的還是方才那個女性聲音。
白路問:“井上是不是一起來?”
“恩。”白鳥信夫說:“請我們吃點好吃的。”
白路說:“我兜里就三萬日圓。”
“上銀行取。”白鳥老頭說。
翻譯小姑娘來回說著這樣的對話,一時沒忍住,小聲笑出來。
白路說:“嚴肅,你是翻譯,多神圣的工作。”跟著再說:“告訴那個老頭,去他的店…不去了,跪著吃太累。”問顧鵬:“有什么建議?”
顧鵬說不知道,他很少在外面吃飯。
白路笑笑,對電話說:“你讓白鳥老頭帶一千萬日圓來銀座,我請他吃飯。”
小翻譯真聽話,把這話翻譯過去。白鳥老頭回話說沒有,不要做夢了,趕緊去銀行取錢。
白路暗嘆,白鳥老頭居然變聰明了。想了想,只好打車回酒店,讓白鳥信夫去酒店見面。
幸好兩地距離不遠,沒一會兒到酒店,白路讓顧鵬在樓下飯店等著,自己上樓拿錢拿銀行卡,順便擦好兩把餐刀,放到桌子上。
這里面有張銀行卡是來日本后辦的,確切說是昨天辦的,中六千多萬,隨便辦張銀行卡存錢。他本打算把錢轉到國內的銀行卡里,可銀行工作人員要核對銀行卡的詳細資料。白路記不起辦卡時到底留了什么資料,就用護照臨時辦張卡。
下樓后去銀行,把支票的錢存進卡里,還成,成田那家伙沒用假支票騙人。再取出點錢,回去酒店。
依舊是西餐廳,他以為一張大圓桌應該夠了。可又出現意外,居然又坐上兩桌?和上次見山崎哲差不多,里面多出四個小女孩。
白路走過來問:“這是干嘛?”
顧鵬沒回答問題,先舉著電話說:“有個日本中餐料理協會的人找你,我說你不在,他說一會兒再打過來。”
“他們找我干嘛?”
所謂日本中餐料理協會就是一幫在日本開飯店的中國廚師組成的組織,上次晚宴見上一面,以后再沒聯系。白路離開日本都沒告訴他們,點頭之交而已。
顧鵬先說不知道,接著才介紹起兩桌客人都是誰。兩桌客人中有五個老頭,除白鳥信夫和井上會長外,另三個人也是某協會頭頭,晚宴上見過面。
至于四個穿學生裝的女孩,顧鵬說:“井上會長的孫女,是來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