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依舊在裝樣子一樣的問案,等筆錄結束,那名警察離開,白路問辛猛:“這到底唱的哪出戲?”
“啞劇。”辛猛說:“回家收拾收拾,明天出發。”
白路郁悶道:“哪還問個屁的口供?”
“就是問個屁的口供。”辛猛往外攆他:“趕緊滾蛋。”
“不行,把我外面那輛車的手續搞定,原來是計名揚的,你不知道他吧?s俱樂部會長,挺有錢的,那輛車是他輸給我的。”
“找車主去交通隊辦理。”
“那孫子不理我,把車輸給我就不管了,說真的,我很擔心他那個白癡,你說我要是開車撞死幾個人,他不得倒霉啊?”白路苦口婆心說道。
“你?撞死幾個人?”辛猛喊道:“你他馬的還想做什么?趕緊滾蛋。”
“一點不懂禮貌。”白路嘟囔一句,出門給何山青打電話:“通知一聲,老子明天出差。”
“你出個屁的差啊,施展的事兒了了?”何山青說:“還有你毆打服務員男朋友的事情,還有當街毆打黑社會的事情…我靠,你到底打了多少人?”
白路說:“關我屁事,幫我看著家里。”
何山青說:“你家里就剩一群老虎,讓我看著誰?你的文青姐姐?”
白路說滾蛋,掛上電話。拿著手機去開車,看見好幾個人圍著黑法超跑在拍照,沒辦法,四百三十多萬的跑車實在拉風,黑色流線型超低車身,看上去就爽,滿城市也看不到幾輛。最簡單的形容方式就是,電腦和雜志上的美麗圖片出現在你面前。
白路暫時停步,等那幾個人摸摸看看的離開后。剛想過去,又走過來倆年輕妹子。跑去跟汽車合照。等這倆妹子離開,他才趕忙上車離開。
可他這么小心,還是被人拍到照片。于是一小時后,網上出現帖子,明星白路開什么車。
在網上,有關于白路的新聞跟肥皂劇一樣拖沓冗長,一天天的沒完沒了出現在你眼前。前面和好多個女人的緋聞沒澄清,這就開上超跑?這人不是號稱愛心大使。到處捐錢么?為什么不把買跑車的錢捐出去?
頭條白的名號不是蓋的,隨便一輛跑車就又一次把他推上新聞位。
白路不知道這些事情,開著車在回家路上。嚴格說來,這是他擁有過的最貴的車,造型拉風,比以前那輛喜洋洋帥多了。
可有一點,大北城的交通狀況不是很好。來的時候運氣好,勉強算是一路暢通。往回走沒有那么好運氣,于是乎,很瀟灑的車很不瀟灑的行駛在擁堵的車流中。堵啊堵的,被許多人拍照嘲笑,公共汽車上許多人仗著車體高。用俯視的眼神掃量黑法:“還真有傻叉開跑車,就咱這騎三輪車都能堵的街道,這孫子是來練剎車技術的吧?”
跑車矮,所過之處盡是俯視眼神,還總得停車接受俯視,白路的好心情沒了,終于怒了,暗下決心,老子不過戶了。讓他們人肉車牌,嘲笑死計名揚那個白癡。
抱著這種憋屈心情回到小區。給麗芙打電話:“能不能買輛自行車?要限量版,幾十萬的很囂張的那種。”
麗芙說:“這大半夜的。你就沒有點兒正事?”
白路琢磨琢磨,好象是有點兒沖動,于是說道:“好吧,你睡覺。”
麗芙笑道:“我還沒睡,咱聊十塊錢的吧。”
白路說:“你真的不能再學漢語了。”
麗芙哈哈大笑,然后問道:“什么時候過來?”
白路苦著臉說:“咱能換點輕松點兒的話題么?比如研究下黑洞大爆炸什么的,要不侃侃人類歷史進程啥的,你懂侃侃是啥意思么?”
“懂。”麗芙問:“你為什么不移民啊?我下面有家投資公司,接待過很多你們國家的大客戶,都特有錢,他們都是移民過來。”
白路說:“再換話題。”
麗芙想想說道:“對了,想起件事兒,上個月你們那的人搞了兩次餐會,都是要錢拉贊助的。”
白路沒明白,隨口問道:“是些什么人?”
“按你們的話說,都是一心搞分裂的反動分子,搞演講找贊助,好象有人在支持,不然不能搞出那么大規模的餐會。”麗芙說:“你老說要去邊疆,不是因為這事兒吧?”
“當然不是。”白路說:“那什么,你好好睡覺。”
麗芙笑道:“趕緊過來啊。”掛上電話。
白路則是捏著電話發會兒呆。
世界還真不能永遠的安靜幸福,總有些人有別的想法,也就總有另一些人想要支持他們,可那些人都做過什么啊,許多血腥案件、許多恐怖活動,都是那些人搞的。
他對這種爛殺無辜的混蛋向來沒有好感,聽麗芙說那幫人搞餐會拉贊助,所圖無非是搞到錢繼續做壞事…
看來,還真得馬上去邊疆一次。
拿起電話想要通知王某墩,沒打通,這個不靠譜的二叔又聯系不上。便上樓找大老虎玩。
他真是有把老虎當豬養的趨勢,一天兩頓飯,大米白面混著肉湯可勁兒造,又沒有活動空間,許多老虎都有肥胖趨勢,也都更懶得動。
看到白路進來,一群家伙只是湊過來拱兩下,然后往白路身上一趴…許多座肉山就是這樣砸將下來。
白路從老虎堆里爬出來,抓住最先帶頭壓他的老虎就是一堆揍,不過看老虎的表情,好象是在做按摩一樣愜意。
白路便是指著他們大發雷霆:“你說你們還有沒有點進取心?人家林子里就兩只老虎都能選出個頭兒,你們五十多個湊一起,居然不拉幫結派,居然沒有虎王,搞什么搞?太不科學了。”
老虎們當他在講單口相聲,等說完話,一個肥家伙沖他拱下屁股,白路就倒了。下一刻,又有別的老虎來拱屁股,逼得白路只好落荒而逃。
劉晨在一旁笑的特開心:“你和老虎關系真好,我就不敢這么和它們玩。”
白路大怒:“這是玩么?這是被欺負。”
站在門口往里看,趁門口一老虎不注意,拽出來單練。還是一對一比較開心,可惜開心時間很短,房門被老虎頂開,得簸得簸溜達出來好幾只肥虎,甩著大嘴巴小跑過來。
白路反應的那叫一個快,嗖地退開遠遠,指著老虎們大喊:“玩賴啊,不許欺負人。”
老虎才不管說什么,小跑過來,在他身上蹭蹭,然后擠著他坐下。
白路感慨:“這才是十個月的虎,這是要長到二十個月,我還怎么混?”抬頭問劉晨:“那幾只小虎呢?是不是老被它們欺負?”
劉晨回話說:“人家才沒那么無聊,乖著呢,我給它們放歌聽,還跳舞,指揮它們做游戲,就是不怎么聽話。”
白路琢磨琢磨:“我是不是有點疏于管教?應該在小時候,把它們訓練成狗一樣聽話?”
劉晨笑道:“這幫老虎怎么得罪你了?跟豬一樣養,還要像狗一樣聽話,還是百獸之王?”
兩人在老虎的陪伴下絮絮叨叨說會兒話,飯店小廚師來給老虎做飯。就這時候,王某墩打過來電話:“在哪?”
“在家,怎么了?”
“給我弄幾輛車,要大貨。”王某墩說道。
白路問:“你要干嘛?”
“我靠,老子算是知道什么是有錢了,就這兩天,跟著左愛東回了四個家,南方那個,還有東北那個,根本不夠看,一個半截子就能拉走所有家產,這回看見狠的了,四個家怎么拉?我想問你,是和蕭千山一起端,還是一個個來?我怕一個個來會打草驚蛇。”王某墩說的很有激情。
白路道:“說詳細點兒。”
王某墩說:“左愛東有四個房子,據我觀察很有錢,應該藏在其中兩個房子里,銀行里的錢不知道,咱也動不了,但是這兩個地方應該沒少藏,蕭千山那面比較謹慎,還沒有發現,不過再給我一個星期,絕對查個底兒掉,我覺得咱應該規劃規劃,要一起行動,否則拿了左愛東的錢,讓蕭千山轉移資產怎么辦?”
“你到底查到些什么?”白路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少了,你先準備兩輛大貨、還是三輛吧,估計能逮到一條大魚,我還得去城外挖坑,得找個好地方才能藏下這么多東西。”王某墩問:“有沒有信得著的幫手?平時總和你喝酒那幾個怎么樣?”
聽二叔說的那叫一個投入,那叫一個亢奮,白路有點不忍打斷,在二叔問話的時候,輕輕咳嗽一聲:“明天去邊疆。”
“明天?”王某墩思考片刻:“緩一個星期行不行?再給我一個星期,我就有錢了。”
白路說:“我又惹事了,警察發送我去邊疆。”
“你這是發配吧,咱國家現在還有這刑法?”王某墩想了想:“不應該啊,除非是往沙漠監獄送…我去,你犯了什么案子?要是送你爸那里關著還成,別的地方…干脆越獄吧?放心,我有經驗。”
白路被最后六個字嚇到:“二叔,你對什么事情沒有經驗?”
“嘿嘿,剛才說漏嘴了。”王某墩接著說:“不過不應該啊,要是發送去沙漠監獄那么大的罪過,你怎么還能跟我打電話?”
白路氣道:“你總算還沒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