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禮物是件開心事情,不論多有錢,能收到禮物就會很開心。
圣誕節的禮物更顯珍貴,辛苦一年,在圣誕節的清晨圍在一起拆分禮物,每一個人都有禮物,每一個禮物都讓大家看到,可以一起分享快樂。
有意思的是在拆禮物之前,除去送禮物的人,沒人知道里面裝的什么,也沒人知道這禮物送給誰,在猜測中,心里抱有希望,希望是最適合、也是最想要的禮物。
四個女人坐在地毯上,把分拆禮物當成游戲來玩,房東麗芙先說話:“最高那個。”
房間里五個人,每個人都有送別人禮物,白路還送上雙份,大大小小盒子輕巧堆成小山,最上面是個小禮品盒。
白路拿過最高那個,問是給誰的禮物?
沒人接話,白路只好打開,是一只金色手機,白路問:“誰的?”
滿快樂說:“給你的。”
“給我的?我有手機。”
“趕緊把你那個破山寨貨給換了。”滿快樂說道。
“怎么是破呢?就我這個電話,劇組里好幾個老外都問我在哪買的,他們也想買幾個。”白路拿出大電話做對比。
滿快樂急道:“反正給你就收下,這個比你那個貴多了。”
白路啊了一聲:“名牌,我知道。”拿著電話翻來覆去看一會兒:“不是蘋果啊?”
滿快樂無語了:“你就知道個蘋果?”
“是啊,家里好多妹子都用那個…啊,想起來了,小三子的和我這個比較像,說是好幾萬呢。”白路把手機裝起來:“謝謝啊。”
四個女人瞧著無語,這家伙分明是因為手機貴重才收起來的。
抽中了滿快樂送的禮物,下面由滿快樂選禮物,小丫頭片子指著白路的大畫說:“那個。”
一共四幅,斜著倚在一起,滿快樂選的第一幅。苦力白路撕開包裝,還真巧,是滿快樂的肖像畫。白路認真說道:“你很幸運,這幅佳作由當代著名畫家白路先生傾力創造,價值起碼四十萬以上。”
“德行!”滿快樂起身拿畫,放到遠處再退回來看,點頭道:“畫的不錯。”跟著補充道:“我很喜歡。”
麗芙看上幾眼,笑問白路:“那三個也是畫?”
“然也。”既然失去神秘感,白路辨別一下包裝,把三幅畫分別拿給三個大女人。女人們一一拆開包裝紙,露出同樣尺寸的大畫。
每幅畫都很美,每幅畫中的女人更美,白路用蠟筆都能畫到栩栩如生的境界,實在讓人嘆服。
四個女人把畫靠到走廊墻壁,退回來坐下專心看會兒,都很滿意。
然后繼續拆包裝,除白路的畫以外,還有五巨個大盒子,在女人們的吩咐下一一打開,居然是四套西裝,四個女人每人送他一套西裝。
看第一套時,白路笑笑,說謝謝。看第二套時,白路有點意外,繼續說謝謝。看第三套時,白路沒有表情,問四個女人:“我平時的穿著是有多讓你們厭惡?”等拿起第四個盒子,沒拆之前,白路就說:“不會又是西裝吧?”
他猜中了,盒子里依舊是西裝。孫佼佼說:“你是大老板大明星,不能一天天穿著牛仔褲到處跑,得注意形象。”
妹子們送的很全套,不但有西裝,別的盒子里還有襯衣、領帶、內ku、襪子、皮鞋等,珍妮弗甚至還送他件大衣,就是電影里老外紳士穿的那種黑大衣,裝在另一個大盒子里。
等分過這些禮物,樹下面頓時少了大半禮盒,白路撓撓頭:“有點多了。”
“換著穿。”四個女人沒想到別人也會送西裝,為避免撞衫,要求白路試下皮鞋和西裝上衣,還好,顏色、條紋、款式多少有點分別,可以換著穿。
光是這堆禮物就折騰半個多小時。看白路穿她們挑選的衣服,每個女人都很高興。
你們高興就成,偉大的三陪同志換掉西裝,繼續分拆禮物。
接下來是三條一模一樣的白金爐鉤子吊墜,每條刻著不一樣的名字。麗芙三個女人拿過屬于自己的墜子,馬上掛到脖子上,還不錯,人好看,掛什么墜子都好看。
可是沒有滿快樂的,小丫頭有些失落。
白路趕忙翻出臨時加買的那條,放到滿快樂手里解釋道:“那些是在北城買的,沒你這個貴;那時候我也沒想來紐約,也沒想到你會過來,這個是你的,是名牌!”
白大土豹子著重點出名牌身份。
滿快樂接過禮物盒,笑看三個大美女脖子上的墜子,再慢慢拆開盒子包裝,拿出條更顯貴氣的白金鏈子。單就做工來看,這條要比爐鉤子好看,而且比三條爐鉤子更顯白亮潤滑,許是材質也有細微差別。
滿快樂看看手里的墜子,是一個漂亮花紋,再看那三條項鏈進行對比,似乎真要好看一些,便是滿意戴起來。
麗芙三個女人也在對比,不過就是看看而已,不在意誰的墜子更漂亮。滿快樂不知道她們的墜子是定制的,只有這三條。
分過白路的禮物,剩下全是妹子們互相贈送的禮物,多是裙子、化妝品、鞋子、首飾等物。
誰不想自己變得美美的?每打開一件禮物,幾個女人都要評論一會兒,得到禮物的人還要試穿,女人們再進行評點,反正多是好話。
她們太有熱忱了,隨隨便便折騰到凌晨四點,分過禮物后,終于滿足的回房睡覺。
白路沒有睡意,隔著玻璃往外看。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堆積,飛雪已經覆蓋成厚厚一層。因為這份潔白,世界變亮許多,配上遠遠近近的燈光,好象童話世界一樣。
打開陽臺門,走進雪中。
雪依舊在下,但是變小許多,散散的落向各處。在圍欄上抓把雪,團成小雪團,任白雪慢慢融化成水,從掌縫中滴落。
等飛雪全部變成水滴落下,白路擦擦手,拿手機打電話。
電話一通,白路問道:“到海口了?”
“你怎么知道?”電話那頭是何山青。
“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沒怎么,我能搞定。”何山青說:“我和馬戰他們在一起,沒事。”
白路無奈輕笑一下,這幫家伙都這個德行,輕聲問道:“高遠在里面?”
“高大少說沒事,是他主動要求進去的。”何山青回道。
主動進去?白路想上片刻,這家伙怎么越來越瘋狂?叮囑道:“在海口呆著,什么都別做,幫我看好妹子,一百個,完好去,我要完好回來,把電話給馬戰。”
何山青應了一聲,拿著電話找馬戰,過上一會兒,電話里傳來馬戰的聲音:“工地的事兒,對不住了。”
“瞎道什么歉?把名字給我。”白路離開陽臺,回去自己房間,找道筆紙:“說吧。”
“你想干嘛?”馬戰問道。
“送禮。”白路嘆氣道。
“他們不送禮。”
“那是你送,不是我。”白路催促道:“名字。”
“你到底想干嘛?”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從你這問不出來,我不會找董明亮?趕緊說。”
馬戰想上好一會兒:“甄廣海,軍區后勤部一個校官,主要是他在經手。”
“校官?”白路笑了下:“他上面是后勤部長?”
“不是,是有人惦記上你這片地,正好全軍清查各種違法土地,他們想借這個機會搞下去軍隊一些人,再把地弄回去給他們,甄廣海是跑腿的。”
“跑腿的有什么用?是誰惦記這片地?”
馬戰猶豫下說道:“不光是你的土地利益,還涉及到很多事情,這一次好象有點嚴重,連高遠都進去了。”
白路問:“你是說,他們是摟草打兔子,順便敲我一下?”
“可以這么說,但還是很把你當回事兒的。”
白路又問:“他們就沒想動你們家和老武家?”
“目前還沒有這個跡象。”馬戰說:“軍隊和地方是兩回事,雖然軍隊也在反腐,力度也不小,但和我們家沒關系。”
一個干部,只要不犯錯誤,想平白無故弄下去還是十分費事的。馬戰有的是錢,每一分錢都可查,他家人自然不會搞貪污這類無聊事情。如果說一定要有個錯誤,那就是在別人嘆服腐敗的時候,他們沒有去阻止。
白路說:“我知道了。”跟著再問:“你帶了多少人過去?”
“八個人,何山青帶的多,六十多人。”
白路好奇心上來:“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怎么,好幾件事湊一起,有個黑社會大哥想叫十幾個妹子去陪酒,出去玩,妹子們不肯,報警都沒用,警察來看一眼就走了,妹子們害怕,趕緊往回打電話,我找了軍區的人去賓館守著,現在沒事了。”
白路有點不相信:“就這么簡單?”
“不是,主辦方也看上你那些妹子,有官員打過招呼,那幫黑社會的家伙就縮了,然后還有些公子哥圍著她們轉,反正就這樣了。”
馬戰說的風輕云淡,可白路不是傻子,事情肯定沒有這么簡單。繼續問道:“我那幫丫頭是過去干嘛?”
“你不知道?”馬戰有點吃驚。
“我就知道是過去賺錢。”
馬戰說:“簡單說,奢侈品展覽,游艇,直升機,六百萬元以上的跑車什么什么的,臨結束時還有場拍賣會,反正都是值錢玩意,最主要的,會成立一個私人協會,所以很多有錢人都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