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爺,這可不大好,我開門做生意可不能這樣對待光臨小店的客人,要不我給你搬一壇雪云山,同樣是上好的烈酒,您和幾位少爺小姐隨便喝,喝多少都算是我的。”老板娘說道。
“可是我偏偏就喜歡喝那一壇。”洛云輝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白蒼東的桌前,伸手去抓那壇酒。
“洛少爺,你這可是失了身份。”老板娘一撩裙子,玉腿飛起,腳尖踢向洛云輝的去抓酒的手腕。
洛云輝只好收手,躲開了老板娘的一腳之后,轉身又抓向酒壇。
老板娘又出手擋住了洛云輝,兩人拳來腳往,片刻間已經過了數十招,因為本命神光全都是含而不發,卻也沒有傷到旁邊的東西。
白蒼東在一旁看的到是有趣,兩人都是子爵,以實力而論自然不能入白蒼東之眼,不過在一個伯爵城內,能看到兩個子爵交手,而且還是在一個酒館之中,頗有一些趣味。
許多喝酒的人都在一旁圍觀,那洛云輝所在的包間內,出來了男男女女七八個人,站在二樓的欄桿前指指點點有說有笑。
白蒼東看到有趣處,情不自禁的伸手拿起那壇酒,就要往肚子里面灌。
“不能喝!”洛云輝伸出打出一道指光,老板娘一個防備不及,被那指光穿透了過去,打在白蒼東手里的酒壇上面,把酒壇打穿,酒水都流在了地上。
白蒼東想要防下這一記指光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他卻沒有那么做,只是有趣的看著那洛云輝問道:“為什么不能喝?”
“因為那不是普通的酒。”洛云輝和老板娘已經停手。
“自然不是普通的酒,那是我店里窖藏了一百三十八年的醉仙釀,這世上已經只剩下這一壇,再也找不到第二壇來,現在就被你這么白白糟蹋了。”老板娘冷笑道。
“酒是好酒,心卻未必是好心。”洛云輝冷笑道。
“洛少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拿出來都是絕不摻半點假的好酒,我什么時候虧著你洛大少爺了,你要這般污蔑我。”老板媚怨怒的說道。
“醉仙釀是好酒,而且是天下少有的好酒,可是這壇酒就算是伯爵喝了,也必定會大醉不醒,你卻拿這酒給一個第一次到你酒館里的人喝,若是說沒有鬼,你自己相信嗎?”洛云輝看著老板娘淡淡地說道。
“我只是喜歡這位公子,想給他好酒喝罷了,又何曾想過那么多。”老板娘臉色微色,強自說道。
“哈哈,老板娘你面首無數,也不見你拿醉仙釀給他們喝,現在竟然一見傾心舍得拿醉仙釀出來,還真是越活越有童真了。”洛云輝大笑起來。
白蒼東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對洛云輝說道:“多謝洛少爺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說完又轉向那老板娘問道:“我是第一次到甲園城來冇,又是第一次進你這酒館,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也是第一次見到你,你為什么要對付我?”
“洛云輝,你壞我大事,這筆賬老娘記下了,回頭再找你算賬。”老板娘飛身沖出酒館,可是剛剛才出去,又慢慢退了回來 只見一手持劍抵著老板娘的咽喉,一步一步把老板娘逼了回來。
“老板娘,你這樣就走了可不厚道,怎么也要說個明白,到底為什么要為難這位朋友,你在甲園開酒館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雖說行為放蕩了一些,卻也沒有什么壞心思,今天怎么突然對這位朋友起了歪念頭,應該是有些什么特別的原因吧。”洛云輝揮了揮手,那拿劍抵著老板娘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劍,退到了洛云輝的身后。
“洛少爺,有些事你可以問,有些事你卻不該問,這就是一件你不該問的事。”老板娘神色復雜的說道。
“不該問的事問了又如何?”洛云輝不在意的說道。
“恐怕會有殺身之禍。”老板娘說道。
“這到是有趣了,我洛云輝到想看看,這甲園城中,誰能殺得了我。”洛云輝大笑道。
“要殺你何難。”一人自門來走了進來,全身黑衣,手中握著一柄竹刀,眼睛卻有白無黑,竟然是一個瞎子。
“哈哈,一個瞎子也想殺我洛云輝,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洛云輝瘋了。”洛云輝大笑起來。
洛云輝的那些朋友,在二樓上也笑了起來。
“洛大少,看來是你在女兒鄉享受的太久了,世人都快忘記了,你是這甲園城中伯爵之下第一高手。”
“洛少,你就站著不動讓那瞎子砍你幾劍,說不定他連你的衣服都砍不到。”
竹刀似火,虛而灼,刀還未到,大笑的洛云輝笑容就僵在臉上,眼睜睜的看著那竹刀揮來,全身上下卻似被什么捆住了一般,連手指頭也無法動一下。
洛云輝此生還沒有遇到過這般恐怖的事情,就算是甲園城的伯爵大人,也沒有這樣恐怖的能力,讓他徹底絕望。
一只強勁有力,手指修長的手掌出現在洛云輝的視野之中,輕輕抓住了那已經快要劈到他臉上的竹刀,然后白蒼東的身形才映入他的眼簾。
當白蒼東站在他身前的一剎那,仿佛似山岳相護,洛云輝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盡失,身子恢復了自由。
“想要對付我,就直接沖我來,何必為難其他人呢。”白蒼東手指一彈,那人頓時把握不住竹刀,竹刀飛彈起來,轉了好幾個圈之后插進地面的石板之中直沒刀柄。
“你果然已經晉升了侯爵,我現在應該叫你面具侯爵了吧。”又一人從酒館外面進來,衣著華麗,氣質高雅,分明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此言一出,洛云輝等人盡皆變色,萬萬想不到,白蒼東竟然是一個侯爵。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想認出你來又有何難,你雖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武裝或者特權讓人完全看不清記不住你的樣貌,以為這樣旁人就認不出你來了,可惜你卻忘記了一般的人大家自然都能看清楚也能夠記得,那個看不清記不住的人,自然就是你面具侯爵閣下了。”貴公子笑道。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白蒼東又問道。
“只要我大商會想要找的人,還沒有找不到的。”貴公子自信的說道。
白蒼東微微一驚,大商會雖然只是一個商會,但是卻非一般的商會可比,大商會的生意遍布整個光之第一階,比一般的王城還要富有,耳目眾多消息靈通而大商會的主人也是一位王者,封號正是商王。
“原來是商王的人難怪了,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白蒼東問道。
“商雨痕,商王坐下第十七義子。”商雨痕答道。
“你這次來是想殺我?”
“不只是想要拿到君王令罷了。”
“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很大,我沒有殺你的把握,所以我不想和你動手,而且我也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然喜歡做生意,如果你愿意的話不妨出個價錢,看看我能不能買下你手中的君王令。”商雨痕優雅的坐在白蒼東面前,微笑著說道。
“君王令的價值不用我說,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打算拿什么買下我的君王令呢?”白蒼東饒冇有興趣的看著商雨痕。
“一本武技。”商雨痕似乎早有準備,胸有成竹的說道。
“一本武投就想要換君王令,我真想知道那是什么樣的一本武技,竟然可以換到君王令。”白蒼東神色異樣的看著商雨痕。
“是一門刀法,而且還是一門很普通的刀法。”商雨痕的話更加離奇。
“我越來越對你說的武技感興趣了。”白蒼東笑道。
“刀法是很普通的《七旋斬》,很多子爵都修煉過這門刀技,刀法真的很普通,但是這一本《七旋斬》卻絕不普通,或者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商雨痕說道。
“你越說我卻越糊涂,即是普通的刀法,又怎么可能是無價之寶呢?”白蒼東看著商雨痕說道。
“刀法是普通的刀法,但是這本《七旋斬》卻是當年的太上刀君破碎虛空前往第二階之前,留給弟子的三件東西之一,上面雖然記載的確實是最普通的《七旋斬》,可是在修煉刀道的人心里,恐怕沒有比這珍貴的寶物了,你說這是不是無階之寶。”商雨痕取出了一本絲制的秘籍,將其輕輕托在手中。
“如此說來,確實是無價之寶了。”白蒼東目光忍不住落在那本《七旋斬》之上,只見秘籍的質地是一種瑩白似雪的絲布,現在只能看到第一頁,上面用紅色的絲線繡著“七旋斬”三個字。
“想來修煉刀法的人,都不會拒絕這本《七旋斬》吧,面具侯爵閣下身為刀者中的翹楚,不知道是否對這本《七旋斬》有興趣呢?”商雨痕笑瞇瞇的看著白蒼東說道,心中早已經認定白蒼東必定會與他交換。
太上刀君留下的這本《七旋斬》十分邪異,普通人看了根本沒什么感覺,就算是爵位極高的人,若是沒有修煉過刀道,看到這本秘籍也是毫無反應,但是如果修煉刀道的人看了,哪怕只是看了封面上的“七旋斬”三個字,也必定會被其所迷,心思都落在秘籍之上,對刀道認知越深的刀者,對其也就會越癡迷。
白蒼東當初在車前城展現出了可怕的刀法,商雨痕識以為白蒼東是修煉刀道之人,才將這《七旋斬》拿出來對付他,當白蒼東沒有防備的看到七旋斬三個字的時候,商雨痕就以為自己這次贏定了,只需要等到白蒼東完全被秘籍所迷,伸手想要搶奪的時候,就可以一舉將其拿下,搶得君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