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也不客氣,匕首帶著白色的本命神光就刺了過去,猛的一看還以為是白銀本命神光,細看之時卻是有些細微的不同,他的白色本命神光接近于乳白,與白銀本命神光那種亮白還是有些許的差別的。
血印子爵冷笑一聲,身體微微一閃,躲開了白蒼東的匕首。
白蒼東再次刺出匕首,血印子爵依然輕易的躲開了。
“我就說嘛,他絕不是血印子爵的對手,血印子爵的武技已經不在我們之下,血印術更是奇妙,現在他只是在戲弄面具子爵,當他認真使用血印術之時,就是面具子爵落敗之時。”雖然看到血印子爵有心要收白蒼東為騎士,白蒼東無論勝敗都能保住性命了,可是一想到白蒼東落敗,方妙蒂還是感覺心中一陣舒爽。
“那也未必,現在可是面具他占據了上風呢。”方妙蓮不服氣的說道。
“哪里是他占據了上風,分明就是血印子爵在和他玩呢,血印子爵隨時都可以翻手間把他拿下,不信你自己看。”方妙蒂說道。
白蒼東刺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刺不中血印子爵,血印子爵朗笑一聲:“游戲也該結束了。”
說完之后,血印子爵就想要反擊,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從反擊,因為白蒼東又是一記匕首刺向他的要害,他卻不得不躲,否則只能落個重傷的下場。
血印再次躲閃開之后,又想著要反擊,可是突然發現白蒼東的那柄匕首又指向了他的要害,使得他不得不再次躲閃。
如此連續的后退躲閃,血印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還手的機會,硬生生被逼的一次次后退,始終沒有還手之力。
不止是血印子爵,就連觀戰的人都變了顏色,白蒼東的匕首一記接一記的刺出。看似沒什么規律也沒什么威力的樣子,可是卻環環相扣毫無破綻,直指血印子爵的要害,使得血印子爵空有一身能耐卻施展不出來,只能一步步后退躲閃,直到躺到了決斗臺的邊緣,再后退就要被判輸。命運就要由對方來決定,才不得不拼著硬挨了一記,雙掌上血光沖天想要與白蒼東換命。
白蒼東輕描淡寫的一劍刺出,劍光像游魚一般自鎧甲的縫隙滑入,血印子爵雄厚的金色本命神光竟然擋不住那白色的本命神光,被直接割破了肌肉。
非人類所能忍受的刺痛讓血印子爵不由自主的收回雙掌。痛的彎下了身子。
白蒼東一連刺出七次,又刺中了血印子爵身上的七處疼痛要害,繞是血印子爵是鐵打的漢子,也痛的摔倒在地上呻吟出聲,冷汗不痛的自身上冒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可愿意做我的騎士?”勝負已分,白蒼東按照慣例問了一句。若是血印子爵不愿意,那就只能被殺死。
“我愿意。”血印子爵忍著痛苦答道。
白蒼東上前治療了他的傷勢,讓血印子爵不需要再忍受那可怕的疼痛,血印子爵緩過氣來之后,向白蒼東獻出了自己的本命印記,成為了白蒼東的又一位騎士。
白蒼東的下一個對手是冥河子爵,冥河子爵的實力與血印子爵在伯仲之間,不過吸取了血印子爵的教訓。冥河子爵根本不給白蒼東先行出手的機會,上場后就直接使用出最拿手的《冥河飛瀑槍法》,化為綠色的黃金本命神光如長江大河般隨著長槍向著白蒼東傾泄而去。
眾人本以為上一場是因為血印子爵大意,讓白蒼東占了先機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次冥河子爵有了防備絕不會重蹈覆轍。
誰知白蒼東在冥河恐怖如海潮般的槍芒之中依然如帝王般從容威儀,一招一式堂堂正正的刺出,如君臨天下般讓人守無可守擋無可擋。除了后退躲閃之后別無它法。
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見到冥河子爵的槍芒沖天,可是漸漸地的槍芒越來越少,只見一道道凝重如山的白色本命神光橫斬豎劈,每一記都令冥河子爵不得不慌亂的躲閃退避。
“這位子爵的身法和劍法好生厲害。我當年在子爵級之時,身法和劍法的造詣也遠不如他。”此時竟然連神輝伯爵都驚嘆出聲,目光全然被白蒼東所吸引。
神輝伯爵此方一出,其他人自然更加的驚駭,萬萬想不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面具子爵,一身武技竟然到了連神輝伯爵都自愧不如的地步,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方妙蒂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心中復雜的滋味難以言語,再也無法說出貶低白蒼東的話來,只是看著臺上那如同帝王般抬手投足間都可決人生死的白蒼東發呆。
“我認輸了。”冥河子爵突然丟掉手中的長槍,臉色一片蒼白,眼中竟然連一絲戰意也沒有,只剩下了心灰意冷。
“你可愿做我的騎士?”冥河子爵的實力不錯,古明鏡也未必能夠勝他,這樣的強者若是能夠收為騎士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愿意。”暗之第一階不像光之第一階那般視騎士為恥辱,冥河子爵也如血印子爵那般獻出了自己的本命印記,成為了白蒼東的騎士。
連接拿下兩位強大的騎士,白蒼東的對手只剩下鬼骨子爵一人,若是再勝,他就是這一界殺人之戰的殺人王了。
一身黑色鎧甲的鬼骨子爵身材高大,臉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目如黑漆盯著人看之時令人膽寒,手中握著一柄像是剛從鮮血里面撈出來似的赤紅骨劍。
“你的身法和劍法不在我之下,只是本命神光太弱,若是再等十年或者二十年,我們本命神光相差不多之時,我未必能夠勝你,但是今天你絕非是我的對手。”鬼骨子爵冷漠的看著白蒼東說道。
白蒼東輕笑一聲,彈著手中青銅匕首清喝道:“我自一劍出,萬劍皆當俯。今日哪個不服,我就打到他服為止,又何來那么多的廢話。”
話音剛落,白蒼東手中匕首就當頭劈了過去。
鬼骨子爵神情如古井般平靜無波,那血劍也帶著赤紅如血的劍光迎了上去,身法說不出的鬼魅。
兩人的劍光縱橫交錯,幾乎要沖破天際,在劍光閃耀之中根本看不清兩人快速移動的身影,就連那些子爵也只看到一白一紅兩道沖宵的劍光不停的閃爍飛舞,完全到底是何人占了優勢。
“父親大人,他們兩人到底是誰占了優勢?”方妙蓮忍不住走到神輝伯爵旁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兩人的身法和劍法都已經超凡入圣,凌駕于諸多子爵之上,可謂是在伯仲之間,不過那面具子爵的本命神光終究是太弱了,若是這樣纏斗下去,只怕最后是要輸了。”神輝子爵嘆息道。
果然,不久之后,鬼骨子爵突然如神龍一般飛天而起,手中的骨劍上血焰越來越盛,幾乎化為一輪血陽。
“死!”血色劍光似斬天之刃般落下,恐怖的力量模仿要把白蒼東連同決斗臺一起劈成兩半。
白蒼東手中的匕首刺出,白色本命神光抵擋了那強大無匹的血色劍光,只是兩股力量卻完全不成比例,一股像是天際神龍,一股卻只是細若游絲。
在強大的本命神光壓迫下,白蒼東的雙腿已經陷入決斗臺的青石之中,嘴角也流出鮮血,卻依然在咬牙支撐,不肯放棄抵擋,用那微弱的白色本命神光拼命抵抗著寸寸壓來的恐怖血色劍光。
“成為我的騎士或者死,你自己選一條路。”鬼骨子爵劍光威壓而下,人跡大聲咆哮,欲擊跨白蒼東最后的斗智。
“我自一劍出,萬劍皆當俯,只有人服我,哪有我服人的道理。”白蒼東放聲狂笑,那一縷白色的本命神光突然劇烈的旋轉起來,似螺旋又似鋸齒,僅僅是那凝成一束的白色劍光卻硬硬生穿透了巨大如山峰般的血色劍光,同時還洞穿了沒有防備的鬼骨子爵肩膀。
當啷!
鬼骨子爵的肩膀受到重創,手臂和手掌使不上力氣,骨劍頓時遺落在地上,漫天血色劍光頓時崩潰于無形之中。
臺下眾人看清場上形勢的時候,白蒼東的匕首已經指在了鬼骨子爵的咽喉之上。
“我輸了。”鬼骨子爵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落寞,可是他畢竟是輸了。
匕首直接化為粉碎,那柄本身擁有不可摧毀屬性的匕首終究抵不住白蒼東融合《鋸齒刀》和《螺旋劍》而成的奇異本命神光力量,被直接震碎了,畢竟武裝的不可被摧毀只是指的不可被同階武裝摧毀,并非真的不滅。
“你可愿意成為我的騎士?”白蒼東看著鬼骨子爵鄭重問道,鬼骨子爵是他所遇到過的最強大的子爵,就連他自己也幾乎不敵,若是不關鍵時間融合了《鋸齒刀》和《螺旋劍》,他幾乎就要敗在鬼骨子爵的劍下。
“我可以成為你的騎士,但是有朝一日,你若能夠晉升侯爵,我要你的一個冊封之位,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成為你的騎士。”鬼骨子爵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