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沖手中玄鐵重劍輕巧地揮動,將一只左面撲來,試圖偷襲的僵尸傀儡輕而易舉地一分為二,淡淡一笑:“大家下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行!”話才出口,他整個人就消失在空氣中。
好快的速度!
眾人眼珠子都是一凸,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完全無法捕捉到寧沖的半點蹤跡,寧沖的速度在他們筆下文學到了能瞬移、能隱身的地步!
下一刻,寧沖的身形就已經出現那僵尸王面前。
僵尸王見忽然有個人族出現,怒吼一聲,手足的狼牙棒兇狠地一個橫掃。
寧沖卻臉色淡然,輕松越過了僵尸王打擊而來的狼牙棒,順勢腳尖在狼牙棒的尖刺上輕輕一點,身子已經飛了起來,手中黑黝黝的玄鐵重劍閃爍起了銀白色的劍罡。
嗤——!
玄鐵重劍帶著銀白色的劍罡,閃爍起了一大片耀眼劍罡,自下而上高速在僵尸王的臉部斬過,劍刃上的銀白色光芒微微閃動,頓時僵尸王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顱骨,忽然變成了豆腐做的一般,顯示出現了一道明顯的、長長的傷痕。
接著,眾人就聽到了“咔嚓“一聲,僵尸王的顱骨上下開始錯開,錯開處的骨頭摩擦著,開始滑落。
一切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僵尸王徹底變成了一個死物,呆立不動。直到他的上半片顱骨徹底滑落,掉落在地上時。它那龐大的身軀終于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地,變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骨骸、
眾人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無不是口呆目瞪,眼珠子差點彈飛出去。
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一身臭汗都無法奈何的僵尸王,竟然在寧沖輕描淡寫的一劍之下。就被斬開了頭顱,死在地上!
寧沖真的還是人嗎?怎么能強大這種地步?他才十五六歲啊!他這樣妖孽,豈不是要讓我們這一干頭發都白了。卻依然在武師境界掙扎的老家伙們都羞愧地撞豆腐自殺了!
眾人心頭除了無比的震驚,還有無奈的苦笑,差不多都冒出了類似的想法。
而七長老則是歡喜得有些手舞足蹈了——這年輕得過份的妖孽天才寧沖。可是他寧家的人啊!
七長老只感覺寧沖越來越陌生,這一兩年來,他看著寧沖一步步強勢,寧沖就像一只神秘的盒子,充滿了不可思議,每次當七長老認為寧沖已經達到極限時,盒子就會打開,迸出讓讓七長老目瞪口呆的驚奇。
寧沖未來的極限到底在哪里,七長老現在已經不敢確定了,他唯一能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寧沖具有深不見底的可怕潛力!
七長老已經沒有半點懷疑。寧沖這個曾經被無數人譏笑的武道廢物,日后一定會成為讓人仰視的強者,震驚整個神武大陸!這樣的人才是寧家之人,實在是寧家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眾人還在驚嘆,寧沖卻已經沖殺進了密密麻麻的僵尸傀儡之中。大肆屠殺起來。
寧沖這一場成功晉升到半步先天之境。若不是《吞天決》的限制,他說不得甚至有一絲直接沖擊先天境界的可能!
雖然如此,寧沖卻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了,他進一步領悟了“風之意境“,已經能和天地間的風氣元力初步溝通,各方面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嗡嗡——!
寧沖手中的玄鐵重劍戰意似乎也正濃。嗡鳴著,被舞成了一團團的黑白色的劍罡,隨著寧沖的身影在僵尸傀儡中穿梭,就如一股風暴卷入其中,每到一處,立即有切成碎塊的骨頭和腐肉飛起。
僅僅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內,無數的僵尸傀儡就喪身在寧沖的玄鐵重劍之下。
如果這些僵尸傀儡有意識的話,它們此時也會被寧沖的攻擊弄得恐懼起來,渾身顫抖,因為寧沖看上去就像一臺高速運轉的重型絞肉機,碾壓而過之后,除了滿地的骨渣和碎肉塊,再無其他。
一盞茶十分后,軒轅廣場大門前密密麻麻的僵尸傀儡,就被寧沖絞殺得干干凈凈,比起眾人廝殺良久的戰果,足足超越了近百倍!
這驚人的效率,過人實力,可怕的身法速度…寧沖所展示出來的一切,都讓眾人口呆目瞪,已經震驚到麻木了,說不出半句話來。而有寧沖在,他們的確是真正變成了旁觀者,即使想幫忙,也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老天爺!太厲害了!”
“哈哈哈!寧沖少俠的實力真是沒話說啊,那破僵尸王自不量力,還敢威風,卻被寧沖少俠抖抖手指頭就滅了!哈哈!”
“寧沖小友真是個奇人啊!老朽活了一輩子,還從未見過寧沖小友這等驚天動地創造奇跡的天才!”
寧沖收功之時,眾人立即一擁而上,紛紛心服口服地交口稱贊不絕。
寧沖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各位前輩過獎了,除了我,大家也有功勞啊,多謝大家剛才替我護法!”
軒轅廣場之中,那匯集在一起的血氣靈魂匯集成了一股血紅色光柱,直接從空通下來,刺入了大地之中,無數濃郁而黑暗的陰氣縈繞,形成了陰風陣陣,其中不斷傳來刺耳的鬼哭狼嚎之聲,充滿著死亡和黑暗的邪惡 血紅色光柱的一側,高達十幾米的巨型軒轅大帝雕像之上,魔君身披黑色的斗篷,雙臂高舉,滿臉虔誠地吟詠道:“沉睡萬載的血腥神王,您的力量足以撕裂天地,足以貫穿宇宙,現在該是您歸來的時候了!醒來吧,用您的力量讓這個世界顫抖,讓這個世界的螻蟻都蜷縮起來!”
隨著魔君的吟唱。那沉睡的魔物似乎有了反應,整個軒轅城廣場開始顫抖了起來,轟隆隆中,堅硬的磚石地面裂開了一道道縫隙,一只巨大大無法想象、生有鱗片、五指鋒利如刀的手掌刺開了地面,開始一點點地冒了出來。
看到如此,魔君邪惡一笑。振奮自言自語道:“成功了!只要在過一些時間,血神身體的一部分就將突破封印出世!”
這時,濃濃黑暗中。一條人影一閃,一個黑袍人身形已經落在了軒轅大帝雕像之下。一落地,那黑袍人立即單膝跪地。恭敬地報告道:“師尊,一切基本順利,整個軒轅城都陷入了混亂,不過軒轅廣場之外,卻十幾個人殺開了一條血路,已經來到了軒轅廣場之外。”
魔君點點頭,冰冷的眼中閃動著兇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尊已經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其中一個還是吞噬了本尊靈魂分身之人!來的好,本尊要親手捏死那小子。吸干他的靈魂,以補償本尊靈魂分身被滅之仇!”
帶著一具靈魂分身,修為實力降低的巨大憤怒,讓魔君殺氣騰騰。但此時正事要緊,魔君下了命令道:“索斯。你出去阻止他們一下,記得留下那吞噬了本尊靈魂分身的小子,本尊要親自動手!不管怎么樣,替本尊拖延一段時間,本尊現在還必須親自維持陣法,以確保血神身體的一部分成功突破封印!”
“是!師尊!”
那黑袍人得令。應了一聲,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袍人走后,魔君在軒轅大帝雕像頭頂緩緩坐下,閉上雙眼,專心主持陣法。
軒轅城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劫,而此時,遠在數十萬里之外的地方卻是另外的景象。
群山環繞,巍峨的御武峰卻一枝獨秀,一片氤氳靈氣環繞,霧氣隱隱,鐘靈毓秀,如同人間仙山,不愧為天下武修皆向往的武道圣地!
“你們這些賤奴,都給我動作快點!都耽誤了這么多時辰了,在晚就砍你們的腦袋!”
御武峰山道之上,一名黑面中年人口中咆哮著,狠狠將手中的鞭子甩朝前方十多個男女。
這十多個男女,衣衫襤褸,神情麻木,低頭喪氣,機械式地而走,腳步踉蹌。他們的雙手被一根長繩僅僅捆著,一個接一個,如同一根繩索上的蚱蜢。
這時,黑面中年人身邊一個矮個中年人討好向黑面中年人道:“王執事莫急,雖然天色晚了,但我看著應該誤不了時辰。”
那黑面的王執事一聽,勃然大怒,忽然狠狠一鞭子抽在矮個中年人頭上,大罵道:“林勇,你這廢物王八蛋!要不是你好酒貪杯,又怎會誤了這么多時辰!若非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換其他人做助手了!”
那矮個中年人不敢還口只能忍痛,陪笑著。
山道上,這只隊伍繼續前進。那王執事越來越著急,不停打罵前方那十多個男女,催促前進。
“王執事,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好聽卻帶著冰冷的女子聲音傳來,頓時讓王執事打了個激靈。
雖然還不知道人在哪,王執事卻連忙躬身應道:“香仙子,御武宗最近確認,小人按照上頭的命令,特意帶來一些奴仆補充…”
夜色之中,一道玲瓏優美身影一閃,一個少女悄然出現在隊伍前頭。
少女身穿鵝黃長裙,年約十三四歲,生得美麗動人,一頭青絲如瀑,隨風清揚而下,飄蕩在玲瓏腰肢間,她五官精致、小巧,肌膚細膩如雪,眼角有一顆細細的淚痣。
也不知道是怎么養成的,這少女小小年紀就已經有種出塵、在上的氣質,要不是她的言行間還透露出人間行走的人氣,到真要讓人誤會是哪方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來了。
而最讓人驚奇的是,這少女一出現,四周的風氣中立即帶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沁人心扉,讓人頗為怡悅。
這少女的出現,讓這隊伍中的一干人都自覺形穢,不敢抬頭和少女對視。那王執事也忙低下腦袋,不敢難看,他可是有過教訓了,第一次見到這黃裙少女時,就因為看得整個人呆滯了,結果被上頭狠狠懲罰,職位也降了三級。
少女走動著,目光掃視了一下隊伍中那十多個衣衫襤褸的男女,秀眉漸漸蹙了起來,表情越來越冷。
“王執事,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讓你用活人喂食鑿齒獸嗎?你竟敢再次觸犯!”
黃裙少女一聲怒喝之下,王執事早已經腰膝酸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哭喊道:“香仙子,小的知錯!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黃裙少女輕輕嘆息一聲,她自己知道人微言輕,其實管不了這王執事,王執事下次即使再犯,她也是沒辦法的。
但既然看到了,總得過問一下,不然心頭不安。黃裙少女想著,從身上取出了一疊金票,遞給王執事道:“王執事,你將金票分發給這些人,將他們都遣散了。用活人喂食鑿齒獸是遭天譴的事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如此…”
王執事接過金票,做保證道:“香仙子的話小人記住了,香仙子只管放心。”
黃裙少女點點頭,轉身飄然而去,消失在夜色中,風氣中只留下了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淡淡香氣。
“這香仙子倒不像御武宗其他武修一樣,不但沒視普通人如螻蟻,還很有人情味…王執事,我們是不是按照香仙子的吩咐,將這些人都放了?”
王執事的助手林勇感嘆著說了一句,話才說完,卻遭到了王執事一陣皮鞭伺候,打得他哭爹喊娘。
“你這蠢貨白癡!香仙子善良,那是她的事情,這份差事可是上頭親自交待的,必須活人喂食!你敢不聽上頭的話?白癡!”
林勇不但在多說,只得摸著被抽痛的地方,賠笑道:“可王執事,如果我們陽奉陰違,香仙子那里可不好交待啊。”
王執事不屑哼了一聲,說道:“不怕。香仙子可沒那么多時間來管這事,哼,時間我早掐算地極為清楚,這次要不是你喝酒誤事,我們也不會碰到香仙子!”
王執事說完,一甩皮鞭,繼續呵斥那十多個衣衫襤褸的男女上路:“快走快走!媽的,又被耽誤了些時間!”
那十多個男女機械似地繼續上路,沒有反抗,沒有言語,有的只是絕望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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