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禿頂大漢這一招,正是寧沖實力提升后,對“風之意境”等掌握的武道奧義和技巧越來越精熟后,自創的“孤風滅絕”的簡化版。[]如今是第一次運用,卻沒想到威力如果強大。
一劍解決禿頂大漢,寧沖只仿佛是高速的車輪碾壓死了一只螞蟻一般,不留半點注意力。見兩邊如同列隊一般的幾人都驚呆了,戰戰兢兢的。沒有阻擋自己的意思,寧沖也懶得殺這些廢物,身形絲毫沒減速,眨眼只留下了一道殘影,穿過了那幾人后,朝著執法堂而去。
禿頂大漢那殘余的半邊身子終于落在了地上,濺起一陣灰塵,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一名“氣芒境”的武師強手,竟然不是這武徒境界的小子一合之將。這小子的變態,根本已經不能語言來描述!
到了這一刻,震驚的眾人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紛紛心驚肉跳地轉頭,看著寧沖越來越遠的背影,額頭的冷汗終于是滾落下來。不少人此刻雙手顫抖得厲害,竟然都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了,一下掉落在地上。
“打!狠狠地打!老不死的狗東西,讓你嘴硬!讓你骨頭硬!”
黑暗的執法堂中,寧行畢咆哮的聲音在整個執法堂來回回響。[]
執法堂的兩邊,站滿了寧放白的心腹手下,人人皆是武師境界的高手。此時,他們紛紛嘻嘻哈哈笑著,抱手挺腰。如同看戲一般看著場中幾個奴仆賣力地揮動手中棍棒,朝著地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身上狠打。
啪啪啪——!
骨肉被棍棒打擊的沉悶聲音響徹整個執法堂,那四個身強力壯的奴仆人人都是累得滿頭大汗,手中那揮舞的棍棒上血跡斑斑。而那受刑的老人似乎連呻吟都發不出來了,背上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服碎片,死寂地躺在地上。如同失去生命的沙袋。
又打了一陣,帶頭那奴仆仔細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老人,抹了抹汗水。上前討好笑著,報告道:“族長大人,這老東西已經不行了。還要繼續打嗎?”
寧行畢一聽,“嘿嘿”冷笑道:“他年紀一大把,只怕也是活膩了。這契約是已經有了他的手指印,就送他去見他那廢物小主子,讓他徹底閉嘴吧!”
“是!”
那奴仆“嘿嘿”笑著,拖著手中血跡斑斑的棍棒又走了回去,隨即指著左右幾個奴仆道:“聽到沒有,都給我拿出氣力來,痛快送這老東西一程!”
左右奴仆早已經累得半死,一聽這話。[]都是高興地應和著,紛紛說道:
“是!是!”
“這老東西骨頭真他媽硬,把我的胳膊都累斷了,早該送他上天了!”
“早動手,早收工。哈哈!”
口中說著,四名窮兇極惡的奴仆再次將地上的老人圍了起來,前后舉起棍棒,就要當頭打下。
就在這時,執法堂中忽然吹進了一陣狂風,那四名惡奴都是一驚。隨即見到眼前人影一閃,劍光一飄。
“啊!”
“啊!”
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血雨紛飛,八條手臂凌空飛舞起來,四名惡奴失去了雙臂,劇痛和驚恐之下,滾地葫蘆一般,滾了一地,哭爹喊娘。卻哪里還有剛才行兇打人那氣勢?
狂風停下,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已經俯下身子,將地上那沒多少氣息的老人抱在了懷中。
“寧沖!”
寧行畢大吃一驚,眼睛一瞪,隨后就破口大罵道:“寧放白那廢物!虧我還如此信任他,卻連這樣的小事情都辦不好!”
寧沖根本沒有聽到寧行畢的話,他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因為懷中的老人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寧沖的氣息,齊伯吃力地睜開了眼睛,雙目中透出一絲驚喜,口角艱難張開,喃喃道:“少爺,真的是你嗎…太好了,我就知道少爺不會這么輕易就被害的…”
寧沖此時心也開始顫抖起來,只感覺如同千百把刀刺入了心臟一般難受,胸腔憋悶得無法呼吸,他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老人,牙齒已經咬碎,卻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
似乎是發現了寧沖的難受,齊伯努力咧嘴笑了笑,說道:“少爺別難過,老仆…一點都不疼…”
這一個“疼”字才出口,齊伯就脖子一歪,最后一點生機氣息隨風飄散。
寧沖不愿意相信,但潛意識里卻知道,這個對他來說親如爺爺一樣,照顧了他幾十年的老人,真的離開了。
這一瞬間,心痛、仇恨、暴怒…都充塞在了寧沖的心中,寧沖卻反而如同石頭一般呆呆抱著齊伯漸漸冰冷的身體,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寧放白那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也罷,竟然如此,就由我寧行畢親自出手吧!”
執法堂之上,寧行畢“嘿嘿”冷笑著,狠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寧沖,猙獰說道:“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進來!寧沖,既然你進來了,這次你就別想再活著出去!嘿嘿嘿,放心,我會痛痛快快地送你隨著這老東西,一同去和你的死鬼爹娘團圓!”
寧行畢這話一出,場中木立的寧沖似乎終于有了反應。寧沖緩緩抬起了頭腦,如同頂開了頭頂萬斤的重量,口中飄出了幾個字:“寧行畢,你該死。”
這仇恨太深、太重了,已經將寧沖逼到了物極必反的地步。寧沖的語氣并不強烈,卻冰冰冷冷,如同從萬年寒冰中透出來一般,他雙目中帶上了一絲絲的血紅,無盡的憤怒和仇恨形成了實質般的目光投向寧行畢。
被寧沖這目光射到,寧行畢猛然一陣心驚肉跳,十幾年族長位置上練就的臉皮和養氣功夫,竟然也不頂用了,“噔噔噔”地連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臉色發白,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