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這樣的基礎武技發揮出強悍的威力,必須將之修煉到極高的境界。這廢物難不成將拳法、馬步等等,都修煉到了高境界不成?如果真是這樣,他還能被稱作廢物嗎?”
李執事目光陰冷地盯著寧沖,心中的驚駭實在難以形容,心中思索著想道:“族長大人說過,因為顧忌七長老等幾個老東西,不好對這廢物徹底下手,但如果有機會的話,卻要抓住。最好名正言順地抓到這廢物的把柄,依靠族規懲罰,將他徹底斬草除根!嗯,現在到是一個機會!”
那李執事狠毒思索著的時候,寧泛景已經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他已經被寧沖打破了膽,只能是色厲內荏地喊叫道:“寧沖,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不會就這么算了!”說著,一瘸一拐地就朝著院子外跑去。
寧泛景才跑了兩步,眼前就人影一閃,寧沖擋在前方,飛起一腿,將寧泛景踢倒在地上。
“寧泛景,你輸了,按照先前說的,跑兩圈,學完狗叫后在走!”
寧泛景先前答應,不過是因為認為穩贏寧沖,現在卻是他輸了。這么丟臉的事,寧泛景自然不干,吼道:“你…你休想!”
咔嚓!
“啊!”
骨折聲音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寧沖已經狠狠一腳踩斷了寧泛景右手掌骨。他沒有注意周圍眾人都口呆目瞪地看著他,一副骨頭里冒涼氣的驚駭樣子,只冷冰冰地說道:“武修比斗時的約定和誓言是極為神圣的,你若違反,根據慣例,我有權取你性命。”
這話音調不高卻著實冰冷到了眾人的心底,眾人驚恐得仿佛首次認識了寧沖一般的同時,絲毫不懷疑這白袍少年說到做到,情不自禁的,竟然紛紛朝后退了好幾步,只想離寧沖遠一點。
“啊…別!別!我爬,我學狗叫,別殺我!”
寧泛景被嚇破了膽,哭喪著臉在地上爬了起來,邊爬邊學起了狗叫。
這場面看上去很滑稽,很好笑,然而場中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出聲來。他們此刻算是真正意識到,從現在其,寧沖這個家族鼎鼎大名的廢物,已經不在是他們能夠隨意欺凌取笑的了。
“夠了!”
一聲爆喝聲中,李執事大步走了過來。他幾步上前,掃了爬在地上的寧泛景一眼,說道:“寧泛景,你站起來,可以回去了。”
寧泛景如蒙大赦,哭喪著臉,迅速爬了起來,三步后,就消失在院子之外。這個鬼地方,他實在是不敢在多呆哪怕一秒鐘了。
“寧沖,你不但違反族規和講武堂的規矩,私下里和族人私斗,還在勝利之后,嚴重侮辱族人,傷害族人身體!寧沖,你可知罪!”
李執事句正詞嚴地吼著,配合那不威自怒的表情,仿佛他公正無私,是特意出來主持正義一般。
寧沖冷笑連連,長笑一聲道:“李執事,你還真是來得及時啊!”
話中的“及時”二字,他特意加重了音量,諷刺李執事先前放縱寧泛景,現在卻來為難他的種種做作,意思極為明顯。
“你…好大的膽子!”
李執事眼珠子一轉,做出大怒的樣子,忽然身形一閃,右手五指成鷹爪,朝著寧沖抓去。
這一抓迅捷而突然,李執事只道能穩穩擒住寧沖了,誰知道卻見寧沖忽然身形漂移,如同腳下踩著活動的風火輪一般,身形沉穩如山的同時,巧妙的幾個轉身,就閃開了李執事這一抓。
“可惡!這小子比想象的還要強!”
李執事心中吃驚著,一爪抓空,立即朝后一腿甩去,雖然是臨時補上的招數,卻和先前一抓配合得天衣無縫。
寧沖手臂一擋,防下李執事這一腿,這一回,卻再也站不穩,“噔噔”連退三步,連滑行動作都做不出來。
這李執事已經是武徒八階的層次,實力的確不是寧泛景之流能相比的。
氣血一陣翻滾,胸口一陣煩惡,差點就受了輕微的內傷。寧沖吃驚的同時,心中也是怒火燃燒,這寧行畢的狗腿子不但實力極強,而且肆無忌憚!
“可惡!還不束手就擒!”
李執事仗著實力高出寧沖許多,因此絕對沒想到自己施展出了三成的實力,竟然都被這僅僅武徒一階實力的小子輕易化解了攻擊。
本來就以大欺小了,卻兩次攻擊都沒拿下這廢物。李執事不禁臉皮上熱了起來,感覺無光。他口中厲嘯著,人躍在半空,如同一只蒼鷹一般,再次一爪朝著寧沖抓去,這一回,他是毫不保留了!
“還不住手。”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卻讓半空中的李執事身軀一陣驚懼地顫抖,忙臨時一扭身子,收住攻擊,落在寧沖旁邊不遠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讓寧沖微微一驚,循聲望去,卻見講武堂中,一個皂衣灰袍老者,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慢悠悠走了出來。
李執事知道針對寧沖的找碴已經做不下去了,臉色雖然不好看,卻害怕敬畏,換上了笑臉,上前向那灰袍老者恭敬道:“王長老,您怎么出來了?”
“我再不出來,莫非要看著你將講武堂弄得一團糟嗎?李逸,我看你這執事是做夠了,早把族規和講武堂的規矩忘得一干二凈。也好,你走吧,剛好有幾位新進入家族的供奉比較合適,可以擔當這個位置。”
灰袍的王長老依然平平淡淡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李逸那臉色一下灰白,一下如豬肝色,嘴唇哆嗦不定。
王長老一句話就讓他丟了職務,李逸卻不敢多說,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位王長老,可是連寧行畢都要謙讓三分的人物。
心中雖然不甘,李逸卻只能向王長老道:“是!在下這就離開。”說完,轉身朝院子外走去。離開之時,他還不忘惡毒地瞪寧沖一眼。
寧沖在旁邊,一直注意著王長老,只感覺這老者身上的氣息平平淡淡,一點都不像厲害的樣子。然而,這卻讓寧沖更肯定這王長老定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