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你小子太不義氣了,好容易露次面,還要把我們哥倆給甩了?”
剛剛走到京大校園門口,后面就傳來了馮永康的喊聲,秦風回頭一看,馮永康和朱凱這哥們氣喘吁吁的從后面追了上來(
“韋小姐好,咱們又見面了啊”
看到秦風身邊的韋涵菲,朱凱忍不住沖著秦風眨巴了下眼睛,那眼神分明是在鄙視秦風的重色輕友 “韋小姐現在是韋同學了,你們都認識,不用我介紹了吧”秦風也懶得解釋,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現在要去潘家園,你們倆去不去?”
“當然去艾南哥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能不去嗎?”
朱凱嘿嘿笑著貼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在秦風耳邊說道:“秦老大,我家老子聽說我見過齊老爺子,差點沒買個一萬響的鞭炮掛在家門口放…
我說,你能不能給齊老說一聲,再收個關門弟子,哥們以后回家,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啊”
朱凱是豫省人,他父親是豫省有名的古玩商人,不過“有名”這兩個字,也只是局限在豫省地界,和齊功這等古玩行的泰山北斗級的人物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了所以在聽聞朱凱曾經和齊老有過近距離接觸后,可把朱老爹給樂壞了,如果兒子能拜在齊老門下,那他在豫省古玩行里,真是可以橫著走了 “還有我,還有我啊”
馮永康也不甘示弱,拉著秦風的胳膊像個懷春的少女一般搖晃了起來嘴中說道:“秦老大,你可不能忘了哥們我艾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收弟子一定要算我一個!”
齊功身就是老師,授課多年,學生遍及世界各地,但繼承他古玩鑒定和修復這些專業的弟子卻只有寥寥數人,而這些人現在,無一不是知名的學者或者鑒定專家所以只要能抱得齊老這根大腿,國內古玩界的人都要給上幾分面子的,要不是莘南早已拜在另外一位大師門下,說不得也要纏著秦風的 “你們哥倆是不是搞錯了?”
秦風翻了白眼,一把甩開了馮永康,說道:“我是齊老的弟子,不是他的老師他想收誰當弟子我根就沒任何話語權的…”
“哎你可以幫我們敲敲邊鼓啊”
馮永康雙手作揖,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涅,說道:“秦風親哥艾只要你幫了這忙以后赴刀山下火海,哥們都在所不辭!”
“真的?”秦風不懷好意的在馮永康身上打量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馮永康挺了挺胸口,說道:“只要你答應,讓我往東絕不往西,讓哥們趕狗絕不攆雞!”
“那好吧,老馮,聽人說你身材不錯艾打籃球的時候很多女生給你加油啊”秦風壞笑了起來“那當然,秦老大,誰欺負你了?哥們馬上就去收拾他!”馮永康還以為秦風是被人欺負了,讓他去幫著找場子呢 “沒,我只是覺得你的身材不在學秀一下,未免太可惜了!”
秦風很認真的說道:“這樣吧,老馮你在這校園門口來回裸奔一百米,你那事包在我身上了,怎么樣?”
秦風話聲未落,身邊的韋涵菲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了,她在國外多年,對同學之間這樣的惡作劇,早就是司空見慣了的 “老大,你…你也太難為人了吧?”
馮永康看著學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那張臉頓時皺了像是個苦瓜一般,轉臉看向秦風,咬了咬牙說道:“哥們,能給留條內褲嗎?”
“不能,那就不叫裸奔了”
秦風蠱惑道:“老馮,這就叫一脫成名,俗話說往日辜鴻銘舌戰群儒,今日馮永康裸奔校園,都是一段佳話啊”
“得了,你就別難為哥們了,我要是這一脫,恐怕明兒就要被勸退了”
馮永康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件事的利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脫了秦風未必能辦成事,但一定會被學校給處理的 “你也知道難為?那我給齊老開口就不難為了?”
秦風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讓你們拜在齊老門下,我是沒那事,但是過段時間有個齊老主持的修復項目,你們哥倆可以參與進來”
秦風頓了一下,說道:“這個項目可能會進行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有了這段經歷,再加上齊老也在京大授課,你們以后就算對外稱自己是齊老的弟子,他也不會說什么的”
國語博大精深,學生和弟子,這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傳授知識的只能叫學生,被傳授技能的才是真正的弟子像齊老公開授課,聽課的人都是其學生,但只有在私下里傳授不公開技能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弟子,學到一些真正的事像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尤其是在江湖中最為常見當年秦風學藝的倉州劉家,現如今開了一家武校,收了好幾百名學生,但是能到八極拳核心功法的,怕也就是寥寥數人而已 “嘿嘿,那敢情好,秦風,多謝了啊”
聽到秦風的話后,馮永康和朱凱頓時激動了起來,正如秦風所說的那樣,能跟著齊老做項目,日后就是稱其為老師,以齊老的涵養,想必也不會去否認的 “秦風,夠哥們,回頭看中了什么,只管說”
朱凱財大氣粗的拍了拍口袋,說道:“我家老子一高興,給了不少銀子,今兒你的開銷哥們全包了!”
原朱凱和馮永康就有心交好秦風,現在有求于人花點錢對他們倆而言根就不算什么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得了吧,我要是看中個幾十萬的物件,你家老子還不要巴巴的跑京城來送錢?”
“說的也是…”
想到今兒要去的地方朱凱頓時不吭聲了,古玩市場魚龍混雜,但并不是說賣的東西全是假的,只要你有錢就是幾百上千萬的東西,潘家園都是能淘得到的 “風哥,這呢…在這呢!”
和馮永康等人說笑著走出了校園,秦風遠遠就聽到了謝軒喊聲,循聲望去,謝軒站在那輛黃色的昌河面包車旁,正使勁給秦風揮著手 “軒子,等了一會了吧?”
秦風帶著幾人走了過去,介紹道:“這是我兄弟謝軒這幾位是我的同學他叫馮永康那個是朱凱,這位是南哥,就是《寶齋》的前老板?”
當年秦風是帶著李天遠去的《寶齋》出面將其盤下來的也是謝大志,謝軒從始自終都沒露面是以兩人并不相識 “哎呦,都是哥哥,快請上車!”
謝軒多有眼色一人,聽到秦風的介紹后,連忙拉開了車門,說道:“來,來,幾位哥哥喝水,你看這都十一月的天了,怎么還那么熱?”
“謝兄弟真是厚道人啊”
上了車后,馮永康忍不住夸了一句謝軒,那小胖子天生就長著一副忠厚老實的臉,再加上這份殷勤,盡管是初見,也會讓人對他印象大好的 “厚道?恐怕賣了你還要幫他數錢吧?”
聽到馮永康的話后,秦風的臉龐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在現如今的津天古玩街上,誰不知道謝老板的大名翱 “風哥,這位美女是誰翱”
謝軒早就看到秦風身邊的韋涵菲了,只不過他知道秦老大在女人一事上向來臉皮有點爆所以一直強忍著沒問 “她也是我同學”
秦風轉臉看向韋涵菲,說道:“韋小姐,要不讓南哥陪你打個車吧,你看這面包車實在擠不下人了”
謝軒從黑子那里得來的這輛車,是黑子花了三千塊錢,從一出租車司機手上接下來的,前后加起來連上司機最多只能坐五個人,算是韋涵菲剛好多了一人“不用,我有車,秦風,我帶你吧”韋涵菲搖了搖頭,從包里拿出了個車鑰匙按了一下,二十多米遠頓時傳來來嘟嘟的聲音 “跑車啊”
順著聲音看去,謝軒的眼睛頓時直了,那居然是一輛紅色的跑車,至于是什么牌子的,謝軒這土鱉就不認識了 “行,那咱們也享受一回”
秦風倒是沒有扭捏,只不過卻是拿過了韋涵菲手中的鑰匙,說道:“我路熟一點,我來開車吧”
“秦風,你開過法拉利?”
看著秦風熟練的發動車子掛檔倒車,韋涵菲一臉的驚奇,這輛車是她一直在國外開著的,為了進口到國內,光是過海關報稅的錢,就足夠再買幾輛的了而且據韋涵菲所知,整個京城有這車的,也不超過三個人,她剛才給鑰匙的時候,還想著看秦風出丑,向自己詢問這車子性能的 “沒開過,不過我能把這車拆了再組裝起來”
秦風搖了搖頭,右腳微微一點油門,巨大的推背感頓時傳到了后背上,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中,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已經從停車位駛到了馬路上秦風自然不會告訴韋涵菲,他對汽車原理知識的了解,就是從拆卸拖拉機和監獄的那輛老東風車開始的不過后來經過秦風的改裝,石市少管所的那些老爺車,幾乎每一輛都能當跑車來用,當然,為此而報廢的幾輛車,都被胡大所長當成正常損耗打報告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