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初上,兩輛商務車奔馳從澳島內駛出,穿梭在高樓大廈之中,眼前盡是一番繁華景象,各種霓虹燈高掛,在夜色中顯示出五顏六色的景象,襯托的整個澳島一派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不過在駛過全長達四點四公里的友誼大橋之后,車子兩邊的建筑就變得低矮了起來,燈光也少了許多,原本在車內說笑著的白振天和陳世豪都沉默了下來。
“這地方有點偏僻啊…”
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秦風開口說道:“豪哥,別的先不說,這路政是要做起來的,道路兩邊的燈市政不管,咱們自己也要出錢修,否則澳島的賭客怎么愿意過來呢?”
“秦風,這些都在規劃里的,只是沒有那么快而已…”聽到秦風的話后,陳世豪苦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咱們賭場那邊建設的已經很不錯了,只是這連接的位置還沒那么快修建起來…”
說起來整個澳島也只不過是個彈丸之地,處于澳島中心地帶的地方,早已被諸如葡京永利這些老牌賭場占據了,陳世豪他們想在那里虎口奪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秦風他們的娛樂公司所屬的賭場,只能修建在了路氹城的位置,這里原本是一個小島,后來在小島四周填海將其面積擴大之骸邸淺ぁ邸欠紜邸俏摹邸茄В瑆w︽w.cf↖wx.ne⊙t螅中藿絲綰4笄牛閌前牡旱男灤朔⒄骨頡br/
“上次子墨被伏擊的地方,就是在這一塊…”陳世豪指著一處沉聲說道:“劉子墨是在那個地方截住的對方,只是沒想到他們后面還有車跟著,最后反而是咱們的人被堵住了…”
秦風順著陳世豪手指的地方看去,伸手按下了車窗,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鼻端頓時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半個月之前殘留下來的氣味,還是沒能躲得過秦風那超出常人的嗅覺。
“死了四個弟兄,有三個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
陳世豪臉上現出一絲陰狠的表情,他在澳島混了數十年,還從未如此被人打過臉面。更讓他憋屈的是,手下沒有能打的兄弟,到現在連場面都沒能找得回來。
所以現在澳島的道上也流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豪哥已經不行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剛出來混的小青年,憋足了勁準備踩他陳世豪上位呢。
“豪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秦風緩緩的升上了車窗,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口中淡淡的說道:“澳島是你的地盤,現在是,以后也會是的…”
似乎在印證秦風的話一般,行駛的車頭前方,突然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無數璀璨的燈光將前面照射的猶如白晝,反射在那金碧輝煌的建筑上之后,猶如一條金光大道一般。
“秦風。這就是咱們酒店所處的地方了…”
看著面前的金光大道,陳世豪臉上浮現出自豪的神色。開口說道:“幾年之前,這里還是一片荒地,現在你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咱們興建起來的,我相信日后澳島的中心,將會轉移到這個地方來的…”
“不錯。真是不錯,有點像拉斯維加斯大道了…”
坐在車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觀,秦風竟然有種又回到了拉斯維加斯的感覺,那夸張奢侈的異國建筑風格,讓人宛然身處國外一般。
“原本就是仿造拉斯維加斯大道興建的…”
聽到秦風的話后。白振天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上次你把拉斯維加斯鬧的是天翻地覆,這次可是在咱們自己地盤上,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份了啊…”
白振天知道秦風和劉子墨兄弟情深,此次劉子墨出事,秦風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才提醒了秦風一句,賭場中的事情要在賭桌上解決,他這是害怕秦風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人。
“白老大,你當我是什么人啊?”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要說玩賭,你認為這世上能有人超過我嗎?不就是幾個靠著精確計算的家伙嗎?今兒我就讓他們把贏回來的錢全部都給倒出來…”
“秦風,你最多只能把他們的籌碼贏光,想要把這段時間輸出去的錢贏回來,沒那么容易把?”
聽到秦風的話后,陳世豪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那幾個西方人也不是天天都能贏,但是他們很奸猾,只要當天狀態不好就會馬上收手,最多也就是輸個幾十萬而已。
“來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走的…”秦風冷笑了一聲,看到車子駛入到一棟建筑內停了下來,這才閉口不言,在服務生打開車門后,跟著白振天和陳世豪就走了進去。
“奢華…”
這個酒店一般的建筑給秦風的第一印象,就是奢華,而且是十分的奢華,整個酒店色調都是金黃色的,再加上那些柱子上的鏡子,反射的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色彩。
不過說來也奇怪,走在這么一個屬于自己的賭場酒店里面,秦風的心緒居然沒有任何的波動,這也說明現實中的金錢財富,已經很難激起他的興趣了。
“豪哥…”
作為這家賭場的實際管理者,陳世豪走在前面,不時都能聽到各色人等的打招呼聲,不過陳世豪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因為他始終想扭轉這種帶著江湖氣的稱呼。
只是跟隨陳世豪的那些人,一開始還能喊陳總,但過了一段時間稱呼又是變了過來,也帶得其他人還以為陳世豪喜歡這種稱呼,都跟著喊起了豪哥。
“亨利在總控室嗎?”陳世豪拉住了一個值班經理,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開口說道:“把亨利叫過來,讓他去開啟總控室的門,另外告訴他秦先生到了…”
“是,豪哥,我知道了…”
那個經理答應了一聲,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振天和秦風,要知道,要說賭場內警戒最為森嚴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放置籌碼和現金的金庫,而另外一個,則就是總控室了。
在總控室內,有無數個攝像監控器,可以看到賭場除了洗手間之外的任何角落,在總控室內上班的人,無一不是眼力高明的老手,亨利衛絕大部分時間也是呆在那里的。
“這個賭場只有亨利和另外一個人,可以開啟總控室…”站在酒店最高層的一個房間外面,陳世豪對著秦風說道:“亨利馬上就過來,咱們先到總控室看看那幾個人來了沒有?”
“怎么都行…”
秦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其實按照他的意思,原本是想先去賭場里面轉轉的,畢竟以前賭錢的時候都是在別人的賭場,在自己賭場賭錢,還是秦風從未有過的體驗。
“秦先生,你終于來了啊…”正說話間,亨利衛從電梯間匆匆走了出來,抬頭就看到了秦風,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連忙快步走到了秦風的身邊。
“亨利,好久不見了…”
秦風笑著和亨利擁抱了一下,那次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之后,秦風就很少見到亨利了,因為這賭場的興建籌備期間,他這個大股東一次都沒有來過。
“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是有點撐不住了…”亨利苦笑了一聲,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總控室的磁感應門,帶頭走了進去。
總控室里的人并不多,此時只坐著三個人,其中有個年齡大的秦風也認識,那是當年曾經跟隨賭圣葉漢的老人,秦風第一次來到澳島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關叔,那幾個人贏了多少了?”亨利衛顧不上和秦風寒暄,就開口問向了那個年齡稍大的老人。
“四千多萬港幣了…”關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眼中閃現出一絲怒氣,說道:“這些人是想趕盡殺絕,當年漢哥也沒如此做過…”
“他們不依賴工具和科技作弊,單憑心理運算,我們也沒辦法咬死他們作弊的…”
亨利衛聞言苦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秦風,說道:“秦先生,相信豪哥已經給你介紹過這件事了,百家樂的臺子講概率不講賭術,我實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在世界賭壇,對于計算概率這種賭博方法,像是西方拉斯維加斯是視其為作弊的,而且稱其為明目張膽的作弊,所有用概率賭博的人,都會進入西方賭場的黑名單,不過在澳島和亞洲的一些賭場,卻是沒有明文規定此類賭客不準進賭場。
最初這幾個西方人來到賭場,玩并不是百家樂而是德州撲克,只是他們贏了一些錢之后,亨利衛就親自上陣,把他們贏的錢全都又贏了回去。
眼見德州撲克無法贏錢了,那幾個人頓時改變了策略,他們放棄了德州撲克的臺子,而是轉而玩起了一共需要三副撲克而且是自動發牌的百家樂。
百家樂和二十一點或者是德州撲克不同,百家樂基本上是不要求賭術的,在普通人眼中就是賭運氣,因為只要押莊家和閑家,押對了就有錢拿,概率基本上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但是在那幾個數學高手眼中,三副牌的百家樂,也是有概率遵循的,通過每一次發牌棄出去的牌,他們可以精確的運算出最后幾局莊家和閑家的牌面,然后押上重注。
作為一家新開的賭場,亨利衛并沒有在百家樂的機器上動什么手腳,而且他也不敢用換牌的手段去賭,如此一來就坐蠟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西方人每天大贏特贏,臉都快輸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