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該死!”站在店鋪外圍的秦風聽到這那高虎的話后,原本還帶著笑容的那張臉,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之前秦風和秦東元早就發現在周圍看熱鬧的人里面,有這么三個暗勁武者,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這三個暗勁高手,居然就是秦世凱的保鏢,這讓秦東元都感覺有些愕然。
見到這三個暗勁武者露面,秦風已經十分不滿了。
三個加起來足有一百四五十歲的老家伙,居然要對付張虎這個未成年的少年,而且看這態勢似乎還要圍攻,秦風心中原本是起了殺機。
而那個高虎略帶下流的話,卻是讓秦風心里的那絲殺機愈發的無法隱藏得住了,要不是看到秦東元沖著自己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秦風恐怕早就要出手了遺忘國度之秘銀王座。
“東元長老,你這是要護短?”秦風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秦東元。
“怎么可能呢?”秦東元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不過你我也不用急著出手,看看張虎這小子如何應對這些人物?”
“一對一的話,張虎就算是稍弱一些,怕是也能拼掉對方。”秦東元開口說道:“和高手生死相搏,對張虎來說也是一種磨練,有咱們兩個在,你還怕張虎出事嗎?”
“說的也是。”
聽到秦東元的話后,秦風點了點頭,一個武者想要在武道上走的更遠,僅僅靠勤修苦練是不行的,機緣和實戰都是必不可少的,就像是張虎和秦世凱兩人,雖然同為明勁武者,但那實力相差的卻是極遠。
秦風和秦東元說話間,高武已經推開了瑾萱,惡狠狠的向張虎撲去,人尚且在半空中的時候,右腳就重重的踢向了張虎的肋部。這一腳要是踢實在了,最少能要張虎半條命,出手狠辣之極。
“暗勁武者就了不起了?”
就在高武出手的同時,張虎口中發出一聲暴喝。身形不退反進,如此一來,高武那凌空飛腳卻是踢了個空,而且自己胸前空門大開,身在半空中的高虎甚至連變招都來不及了。
“不好,老高大意了…”看到這一幕,守在邊上的兩個暗勁武者頓時面色大變,他們怎么都沒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明勁武者,居然一招之間就占據了上風。
其實暗勁和明勁武者之間的差距。并非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大,暗勁打出來的是內傷,而明勁也是能一拳打死人的。
比武教技,最忌諱的就是大意,俗話說腳不過膝。高手對決根本就沒有像高虎這般使用凌空踢的,高虎使出這動作,就是過于大意了,眼下他就嘗到了苦果。
就在高虎想要變招又來不及的時候,張虎的身形已經欺到了高虎身前,抬腳一個膝頂重重的撞擊在了高虎的襠下。
在對敵的時候,高虎的性子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暴躁歡喜田園,彪悍小娘子。而是十分的冷靜,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即使全力打在高虎的身上,對其造成的傷害也是有限的,所以這一記膝頂,卻是找準了高虎身上的薄弱之處。
除了練金鐘鐵布衫的人。極少有人能把襠部也護住,更不要提高虎這種整日里流連于煙花酒巷的人了,要他修煉童子功才能練成的金鐘罩鐵布衫,那還不如直接要了高虎的小命呢。
所以在張虎這一記膝頂撞擊到高虎的襠部之后,只聽一聲凄慘之極的喊叫聲。從高虎口中發了出來,他那身體在半空之中的時候就弓成了一個蝦狀,雙手死死的悟在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張虎恨極高虎對妹妹出言侮辱,這一記膝頂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股殷紅的鮮血從高虎的指縫間滲了出來,卻是直接將高虎的那兩個睪丸給頂爆掉的,疼的高虎差點沒暈過去。
“這…這怎么可能?”
原本以為高虎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的秦世凱,在看到高虎落地之后翻滾呼疼時的樣子,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倒不是說以前沒有明勁武者戰勝暗勁武者的例子,關鍵是高虎敗的實在也太快了一點,竟然連一招都沒接住。
“這小子,用的是什么招數啊?”
看到張虎一招擊敗了那個暗勁武者,別說留在店鋪里的人,就是秦東元也看得一愣,張虎的招式簡單之之極,偏偏卻是非常的實用,從欺身到高虎身邊再到抬膝頂出,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這是泰國的一種拳法,非常的兇狠實用!”
見到張虎居然用出一招自己所教的泰拳招數,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在世界搏擊術中,泰拳向來以兇狠著稱,在近身相搏的時候,實用性還是非常強的。
“有點意思,要是以后能出去的話,我倒是要去你說的泰國走上一遭…”
聽到秦風的話后,秦東元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本就是練武成癡之人,年輕時就曾經發下宏愿,要見識天下武功,在中國向來都有以武會友的傳統,秦東元就是存了這種心思。
“你去那邊?純粹是欺負人…”
秦風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國外的功夫,大多都是用透支生命來獲取強大攻擊力的,沒有內功心法的支持,他們身上隱傷很多,功夫最高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暗勁巔峰…”
俗話說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雖然在初期階段,國外的搏擊術要遠比國內武術的攻擊強,但到了暗勁之后,這種差距就要反過來了,暗勁武者打搏擊高手,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般幸福修仙路。
在清末的時候,有很多國外拳王經常在國內擺設擂臺,初時國內的一些武者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死打傷了很多人,不過在一些名武師出手之后,那些拳王卻是紛紛敗北,像是孫祿堂李書文等人,均有戰敗過國外拳王的記錄。
“東元長老,外面的武風,遠不如這里,恐怕你出去后就會失望了…”秦風嘆了口氣,經過建國后的一些變故,那些老拳師紛紛歸隱,政府組織的武術協會,在秦風看來全都是些表演用的套路和花架子罷了。
“無妨,見識一下總是好的。”秦東元笑著擺了擺手,忽然面色一緊,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無恥!”
“嗯?兩個人對張虎同時出手了?”
秦風也看到了場內的情形,卻是那兩個暗勁武者圍住了張虎,其中一人剛剛一腳踢在了張虎的腿上,要不是張虎卸力的快,這一腳怕是就會將張虎的腿骨踢斷掉。
這一幕讓秦東元的臉色甚至比秦風還難看,因為他剛才說過,有自己看護,不會讓張虎吃虧的,可那兩個暗勁武者偏偏在秦東元對外界向往不已的時候出的手,等于是掃了他秦老大的臉面。
帝王一怒,流血漂櫓,秦東元的身份,比之帝王恐怕也是不遑多讓,這一動了真怒,在他周圍的的氣溫,頓時驟然下降了好幾度,那些站在陽光下面的人,居然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給我住手…”
秦東元口中輕喝,這四個字聽在旁人耳朵里沒有什么不同,但傳入到場內那兩個暗勁武者耳中的時候,卻像是黃鐘大鼓一般,將兩人那一身真氣都給震散掉了。
原本踢中了張虎一腳,正準備跟上將其拿下的那個暗勁武者,只感覺自己面前忽然一黑,體內的真氣隨之紊亂了起來,一股像是天地般的威壓,籠罩在了他的心頭重生之歲月小調 “是…是誰?”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那個暗勁武者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是我秦氏重地,你…你如此出手,就…就不怕我秦氏中的高手嗎?”
就是用腳趾頭來思考,這兩個暗勁武者也知道是有化勁前輩出手了,這種攪動天地元氣形成大勢的手段,除了化勁武者之外,旁人是使不出來的。
而且這位化勁前輩的修為,也是兩人從未所見過的,在被其氣機鎖住之后,他們甚至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捆縛了起來。
雖然能在明勁武者和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但這兩個暗勁武者心里明白,在化勁高手的面前,他們就像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個地方流傳的那句“不入化勁終為空”的話,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所以在發現有化勁前輩出手之后,這兩個暗勁武者背后頓時冷汗淋漓,要不是還依仗著秦氏的名頭,恐怕兩人早就支撐不住跪下去了。
“秦氏的高手,難道都是用來欺凌弱小的嗎?”秦東元的聲音愈發的清冷了,他的聲音如同一道利箭般沖擊在了兩人心頭,這次二人再也無法抵御了,張口就是噴出一口血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吐血啊?”
場內的轉折,看的圍觀的那些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剛才二人還占著上風,可是這突然間形勢就急轉直下,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后,那兩個暗勁武者竟然流露出了老鼠見貓一般的神情。
“東元長老對真元的掌控,遠不是我能比的啊!”
在見到秦東元的手段之后,就是秦風也嘆了口氣,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修為和秦東元已經相差無幾了,但此刻才知道姜是老的辣這句話,并非是隨便說說的。
使用自身真元調動天地元氣以大勢壓人,秦風也是能做到的,但是像秦東元這般在眾人之下只將威壓作用于兩個人身上,秦風可就沒有如此入微的掌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