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我就坐這艘船吧!”
就在白振天等人準備回返游輪的時候,秦風開口說道:“在這船上比較方便海釣,回到游輪上不是看電視就是打臺球,太沒意思了…”
出海這一個多星期,雖然沒什么收獲,不過秦風卻是愛上了海釣,在唐軍等人搜索那艘貨輪的時候,秦風經常坐著艘快艇,在海上釣魚。
還別說,幾天功夫下來,秦風宛然是一個老釣手了,昨兒掉了一條一百多斤的鯊魚,如果不是秦風抄起木棒將那鯊魚給打暈掉,恐怕他的游艇都要被掀翻。
“你小子,就不能干點正事?”
白振天斜眼看向秦風,說道:“回頭去到貨輪失蹤的地方,你就不怕這小船被那漩渦給吸到海底去嗎?”
搜尋了一個多星期,卻是得到這么個消息,白振天心里正郁悶呢,再加上白送出去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忍不住就拿秦風開起涮來。
“算了吧,你少嚇唬我…”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白老大,五千噸的貨輪都能被吸進去,要是漩渦再出現,你那游輪一準也跑不掉…”
“臭小子,嘴里沒句好話!”白振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風,說道:“我回頭找兩個人過來開船,你愿意呆在這就呆這吧…”
和陳世豪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就要到了,白振天去那出事海域,也只不過是盡盡人事而已,他根本就沒有指望能找到那艘被漩渦吸到海底的船。
秦風左右看了一眼,拉住了卞鴻,說道:“卞鴻,你在這邊陪我吧?”
“別啊,秦爺,坐這種小船,我可是會暈船的。”
卞鴻連連搖頭,他權當這次出海是度假來的,只要海上稍微有些風浪,坐在這種長度僅僅二十多米的小漁船上,那簡直和坐過山車差不多。
“貝蒂娜,你呢?”秦風轉臉看向了貝蒂娜。
“我不坐…”貝蒂娜干脆利落的拒絕了秦風。
“秦兄弟,要不我陪你吧!”張保起身說道:“我這船上有不少好釣竿,咱們哥兒倆比比誰釣的魚多?”
“算了吧,老八,你現在最好別見光,去游輪上陪我喝咖啡去吧。”
白振天一把拉住了張保,在那艘船上還有一幫子悍匪,如果知道張保不在船上,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呢。
“得,我自個兒還清凈呢。”秦風揮了揮手,說道:“給我派倆人過來開船啊,我可不會開這東西…”
“其實要不要人開船都一樣。”張保走到船頭駕駛艙的位置,在那滿是按鍵的鍵盤上擺弄了幾下,漁船的發動機頓時嗡嗡響了起來。
“這船有自動導航功能,我定下了那貨輪失事的坐標,沒人駕駛也能開過去的。”
張保這艘船雖然從外觀上看著并不怎么起眼,但不管是武器配備還是導航系統,都是一流的,要不然他也沒法避過多國海警的圍剿,從加勒比海跑到馬六甲海峽了。
“我這還剩了兩瓶好酒,你一個人喝是夠了。”
張保又拉開了冰箱旁邊的一個酒柜,將兩瓶紅酒拿了出來,說道:“這可是1908年奧比昂酒莊出產的紅酒,我保存十多年了,一直沒舍得喝…”
雖然是海盜頭子,但張保自認還是個有品位的海盜的,他最喜歡紅酒,在加勒比海的基地里,他就在地下營建了兩個紅酒窖,只不過都便宜別人了。
“哎,我說老八,你小子不地道啊。”
看到張保拿出的紅酒,白振天頓時紅了一眼,一把搶過一瓶,開口說道:“見面分一半,有這種好東西,也不說孝敬大哥我?”
白振天可是識貨的人,他知道張保拿出的這種紅酒,存世量已經非常少了。
前幾年的一個拍賣會上,這樣的一瓶紅酒在英國拍出了20多萬英鎊,最可貴的是,現如今有錢也已經買不到了。
“一人一瓶,別再搶我的了。”
秦風也知道這紅酒的珍貴,連忙將另外一瓶拿在手里,因為看著白振天那樣子,懷里揣著一瓶,還打算再搶另外一瓶的。
“我那島上還有比這更珍貴的酒呢。”張保嘆了口氣,他雖然是個很能看得開的人,但一想起那些珍藏的好酒,還是忍不住心疼不已。
“嘿嘿,老八,走,回游輪上去。”
搶到一瓶好酒,白振天心情大好,返身就往船艙外走去,口中說道:“我拿有最好的醒酒器和酒杯,咱們哥倆好好品一品…”
“你喝酒那簡直就是牛嚼牡丹…”秦風聞言撇了撇嘴,要論起品酒,他能拉下白振天幾條馬路。
和白振天斗著嘴,秦風將幾人送出了船艙,搭上直升機的軟索之后,直升機往游輪的方向飛去。
過了十多分鐘后,游輪上的大副還有幾個船員被送了過來,雖然說有自動導航系統,但保不準會遇到什么意外,還是靠人工駕駛比較靠譜一些。
和昨兒夜里的暴風雨不同,天亮之后海面變得特別的平靜,坐在這艘漁船上只能感覺到輕微的顛簸,倒像是在搖籃中一般。
秦風在船頭的位置擺上了一個大遮陽傘,然后甩出了帶有十多個釣鉤的海桿,似模似樣的玩起了海釣。
不知道是這片海域打漁的人少還是秦風的運氣好,沒多大會的功夫,居然被他釣起了一條重達二十多斤的大石斑魚,引得船艙里的大副等人都走出來圍觀了起來。
“秦先生,好運氣!”
大副沖著秦風豎起了大拇指,野生石斑十分的難釣,而且石斑魚越重越值錢,這一條石斑如果拿出去賣的話,怕是最少要幾千塊錢的。
“什么運氣,這叫技術…”
秦風得意的在魚鉤上掛了誘餌,重新甩回到了海里,說道:“船速放慢點,看我再釣一條大魚上來…”
前幾天釣了條鯊魚之后,秦風對釣大魚是情有獨鐘,至于這些魚是否受保護,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副知道秦風是白振天的貴客,對他的話倒是十分尊重,真的放緩了船速,帶著幾個船員坐在船頭看著秦風釣起魚來。
“哎,上鉤了,又有魚上鉤了…”
秦風只感覺手中的釣竿一沉,然后猛地往海里沉去,連忙抓緊了釣竿,用力一拉之后,飛快的放起魚線來。
不會釣魚的人看到這里肯定感到奇怪,魚上鉤了為何不拉線而是放線呢?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怕拉的緊了,魚會將線給掙斷掉。
尤其是在海中釣魚,上鉤的魚往往都是十多公斤以上的大魚,這些魚咬鉤并不稀奇,最難的是要將它們給遛累了,然后將其捕撈上船。
俗話說聰明人學什么都快,玩了幾天海釣之后,秦風現在也似模似樣了,在和海中的那條魚斗智斗勇了一番之后,用抄網將魚撈了上來。
“這是個什么魚啊?”看著大抄網中那條長有一米,重量足有三四十斤,體背棕黃色的大魚,秦風忍不住在嘴里嘟囔了一句。
秦風是在內陸長大的,對魚的品種實在是所知不多。
這幾天釣上來的魚,十有八九秦風都是不認識的,前天釣上來一條鰩魚,因其長得有點像蝙蝠,秦風愣是給其起了個蝙蝠魚的名字。
“嗯?這…這個好像是金錢魚啊!”
大副湊到近前一看,眼珠子立馬瞪圓了,當他翻開其胸鰭看到腋下的一園型黑斑后,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金錢魚?名字不錯啊,這魚好吃嗎?”
對于秦風來說,甭管什么魚,味道鮮美是放在第一的,前天那鯊魚肉實在是不怎么樣,還沒石斑魚好吃呢。
“吃?這魚可吃不得…”聽到秦風的話后,大副連忙說道:“秦爺,您知道這魚值多少錢嗎?”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我連這魚叫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它值多少錢啊?”
“這魚的學名叫做黃唇魚,是名列世界九大食材中的一種啊…”
大副用手掂量了一下抄網,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接著說道:“這魚的價格是兩萬一斤,越大越貴,秦爺您這條差不多有四十斤,最少能賣到一百萬…”
“一百萬?就這一條魚?”聽到大副的話后,秦風頓時愣住了,他原本以為這條魚最多值個三五萬塊錢,沒成想會如此之貴。
大副點了點頭,說道:“去年有人捉到一條黃唇魚,大概有一百斤左右,可是整整賣了三百多萬啊!”
“那豈不是說這魚很稀少,魚肉一定很鮮美吧?”
秦風摸了摸下巴,以他現在的身家,并不缺少那一千萬,反倒是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珍稀食材,更加讓他感興趣。
“秦爺,咱們在海上的,最好別吃這魚…”
大副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黃唇魚通過鰾內空氣的振動,能在水下傳出動聽的聲響,有音樂的旋律,隔著一兩百米都能聽到…
所以有人叫這種魚為海上的娃娃魚,漁民即使捕捉到也都是賣到岸上,很少有人會去吃它的,怕是不吉利…”
“屁的不吉利,這么好的東西不吃豈不是太可惜了?”
秦風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說道:“聯系下游輪上的白老大他們,等這艘船到了坐標點,請他們過來喝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