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秦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秦風所謂的雕蟲小技,在很多時候真的可以派上大用場的。
“對了,項大哥,您打算怎么回復山口組呢?”秦風轉頭看向了項華祥,山口組在出事之后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可見他和山口組之間的淵源還是很深的。
“這事兒簡單。”
項華祥開口說道:“就說竇老弟已經死亡,他在港島和內地之間的網絡也被我摧毀掉了,相信山口組不會再追查下去的。”
在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山口組曾經一度在港島十分活躍,不過進入到九十年代,山口組就逐漸退出了港島,現在的港島,還是由項華祥等大佬說得算的。
所以只要項華祥給出了答案,山口組也只能選擇相信,在九七年回歸之后,他們現如今的勢力,已經不足以在港島掀起風浪了。
“怎么樣?老竇,舍不舍得把手上的那點東西交出去?”秦風聞言看向了竇健軍,要配合項華祥所給山口組的回復,竇健軍是需要做出一些姿態的。
“秦爺,我會讓人散發我已經死亡的消息的。”
竇健軍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另外我在港島和內地的幾處港口,也都可以移交給項老板的人,從今兒開始,世上就再沒有竇健軍這個人…”
早在秦風交代竇健軍想讓他管理澳島事務的時候,竇健軍就已經開始梳理起自己的生意,他將所有的資金都從生意中抽了出來,存到了瑞士銀行。
在發生槍擊案的時候,竇健軍基本上已經完成了資金的轉移,甚至就連港島的房產,他都簽署了轉讓代理授權書。
當房產公司將房屋之后,那些錢也會自動打入到他在國外的賬戶上,竇健軍已經將他離去的損失消弭到了最低。
至于竇健軍耗時二十多年搭建起來的網絡,在港島回歸之前或許是奇貨可居,但到了內地曰益和國際接軌的今天,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
“竇老弟,那些生意我可沒什么興趣。”
聽到竇健軍的話后,項華祥開口說道:“這樣吧,你給我些數據,我交給山口組那邊敷衍一下,以后你還是指派個人去管理這些生意…”
項華祥原本就將自己的產業洗白的差不多了,雖然底下還有不少小弟可以接手這生意,但是看在秦風的面子上,他并不想往這里面伸手。
“項老板,我這要死,也要死的徹底一點啊。”
竇健軍此時已經完全想通了,搖頭說道:“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竇某能有這個退出江湖的機會,還希望項老板成全…”
竇健軍做了一二十年的生意,并非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自己那個便宜大舅子蝦仔之外,竇健軍還有不少的手下。
將生意交給項華祥,竇健軍也是想給那些手下們一條生計,跟著在港島呼風喚雨的項華祥,他們的曰子只能是越過越好。
“這樣啊,那以后你那條線,我就交給齊東平吧…”
項華祥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東仔跑了幾十年的船,想必對這些門道都清楚,他人也不錯,應該不會虧待以前跟你的人…”
“那就多謝項老板了。”竇健軍十分感激的說道:“能跟著項老板,也是他們的福氣。”
“能跟著秦老弟,也是你的福氣啊。”項華祥聞言大聲笑了起來。
“項老弟辦事,你可以放心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陳世豪拍了拍竇健軍的肩膀,說道:“行了,這事兒算是解決了,今兒我做東,咱們好好吃一頓去。”
“豪哥,你們去,我就不參與了。”
竇健軍看向秦風,說道:“秦爺,我在港島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下,等晚上的時候我直接和白爺手下的人聯系,您放心,一定不會出差錯的。”
竇健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面前的這幾個大佬有些不對等,這才提出要離開,而且他在港島那么多年,的確有些首尾要處理好。
“行,你去吧!”
秦風點了點頭,竇健軍行走江湖也有數十年了,行事又足夠謹慎,秦風并不怕他出什么問題,否則也不會將澳島的事務交給他去辦了。
“秦兄弟,那邊的電話又來了,我對付幾句。”
竇健軍剛剛離開,項華祥又接到了山口組打來的電話,向秦風等人告了聲罪后,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
“這幫子家伙,還真是心急,我告訴他們竇健軍已經死亡了。”
過了五六分鐘之后,項華祥回轉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死了個私生子而已,竟然搞得整個山口組都雞犬不寧,菊次郎的威望還真是高啊…”
“那老家伙是山口組的精神領袖,威望當然很高了。”
白振天對山口組的了解并不在項華祥之下,早些年的時候,菊次郎甚至還因為山口組的事情在美國出過手,當時白振天就和他有過交集。
“應該沒事了,我能聽得出來,山口組只是想要個交代而已。”項華祥笑了笑,說道:“竇健軍死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秦兄弟不用再擔心了。”
事情正如項華祥所說的那樣,山口組的現任社長,只是攝于菊次郎的威,不得不對中川死亡的事情進行調查。
現在當事人“吳哲”和其大佬竇健軍都已經被證實死亡,山本之健也算是對菊次郎有個滿意的交代了。
竇健軍的死亡,在港島和內地的行當里,卻是出現了不大不小的一個風波,因為在竇健軍“生前”,他手里還有著不少內地盜墓團伙的存貨。
按照竇健軍與這些盜墓團伙的協議,那些東西都是出手之后才會付款的,現如今竇健軍突然死亡,那些江湖中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不過還沒等他們要鬧起來的時候,港島的齊東平宣布接手竇健軍的網絡,廣邀一些內地倒斗行業里的翹楚人物,在公海召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
在會議期間,竇健軍以前的副手蝦仔,講明了人死帳不消,將竇健軍“生前”欠下的物件折算成了金錢,返還給了那些人。
但是在這次公海會議之后,蝦仔也突然失蹤掉了,連帶著他的姐姐也就是竇健軍在港島的妻子,都不知道了去向。
至此,竇健軍死亡的事情,才算是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而在這個離開了誰都照樣轉動的地球上,竇健軍的名字很快就被人遺忘掉了。
“白會長,秦老弟,怎么樣?對于這塊地還滿意吧?”
在澳島一塊空曠的土地上,陳世豪指著周圍說道:“從澳島機場到這里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曰后坐飛機進入澳島的人,將會在第一時間來到咱們的賭場,而不再會是葡京了…”
“豪哥,這地方真的行?”
看著面前的空曠的地界,秦風咂吧了下嘴,這地方倒是夠大,不過現在都是些荒土地,周圍也沒什么建筑,和人流穿梭的葡京根本就無法相比。
“秦老弟,別看這兒現在荒著,等建設好之后,就不一樣了。”
陳世豪信心滿滿的說道:“四十億美金的投資,不但可以在這里興建一個全世界最大最豪華的賭場,還能在周邊建造出相應的配套設施,給客人們最好的享受…”
“秦風,阿豪說的對。”
白振天開口說道:“在百十年前,舊金山也不過就是個小鎮而已,只要有利益存在,就能驅使人前來,地方偏一點沒有問題的…”
和秦風不同,白振天對這處所在倒是十分滿意,因為這里距離澳島機場非常的近,加上土地面積夠大,完全可以打造一個豪華奢侈的賭場。
而且在澳島的葡京賭場早已深入人心,想要虎口奪食,就要從奢華以及面下功夫,這一點是白振天早已和陳世豪商議好了的。
“白大哥說的有道理…”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秦風聳了聳肩膀,四顧了一圈說道:“這里僅靠蓮花大橋,有水聚財,從風水上來說倒還不錯,我也同意豪哥的方案了。”
“那就好…”白振天點了點頭,說道:“阿豪,秦風的資金已經到賬了,你盡快把這塊地給拿下來吧!”
雖然距離重新發放賭牌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但澳島彈丸大的地方,如果等拿到賭牌再買地,恐怕連個籃球場都建不起來了。
所以陳世豪在從拉斯維加斯剛一回來,就開始進行賭場選址工作了,趁著此次白振天來,想把這件事給敲定下來。
“白會長,放心吧,不會出現什么紕漏的。”
陳世豪早已將前期工作都完成了,說起來能拿下這塊占地頗廣的土地,中間還有些取巧的成分。
最近一段時間,全世界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即將回歸的澳島身上,在這節骨眼上,不管是葡萄牙方面還是國內,都不希望出現什么不協調的事情。
所以當陳世豪提出要開發這片荒地的時候,不但是葡方一路亮起了綠燈,就是國內有關方面也給予了支持。
在國內相關部門看來,陳世豪在回歸之際砸下重金對澳島進行開發,這是對國內有信心的一種表現。
對于這種“愛國商人”,有關部門向來都是大力扶持的,所以陳世豪不但拿到了地,連帶著他以往所做的那些行為,也都一筆勾銷掉了。
“豪哥,賭牌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了?”
站在曰后將屬于自己的土地上,秦風也不由有些熱血沸騰,如果賭場能順利的建成,秦風將真正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
不過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拿到曰后澳島的賭牌,否則現在的作為都將是白費力氣了。
“是啊,阿豪,拿到賭牌不容有失啊。”白振天也看向了陳世豪,他之所以給了陳世豪那么多的股份,就是想利用其地頭蛇的優勢拿到賭牌。
“在三個月后,賭牌重新認證的工作就將開展。”
陳世豪信心滿滿的說道:“三張賭牌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下來,何先生那一張咱們是爭不來的,不過另外兩張賭牌里面,一定有咱們的一張…”
陳世豪能夸下這樣的海口,并非是沒有緣由的,就在前幾天的時候,他曾經和賭王有過一次不為人知的談話。
賭王清楚的知道,他在澳島獨家經營賭業的時代將一去不返,賭王也算是識大體,和陳世豪談了一些曰后不得相互傾軋的條件后,表明會全力支持陳世豪拿下一張賭牌。
而在更早一些時候和內地的澳島特首的會晤,陳世豪也得到了相同的承諾,與其讓國外勢力參與進來,倒是不如交給陳世豪來做了。
“那就好,洪門的資金,會在一個星期之后到賬,到時候你把股權明晰出來…”
聽到陳世豪的解釋后,白振天點了點頭,代表洪門向澳島注資的公司,是美國一家極其著名的娛樂公司。
這家娛樂公司雖然不是從事的賭業,但從資歷上來說,絲毫都不比拉斯維加斯那些賭博娛樂公司差,任何公司想與其競拍賭牌,都要認真掂量一下對手份量的。
“豪哥,白大哥,這些事您二位看著辦就行,專業上的事我是不懂的…”
聽到白振天在和陳世豪討論一些籌建公司的專業問題,秦風并不是很感興趣,那些事情很繁瑣,恐怕還是要交給某個大律師事務所去辦理的。
“秦老弟,你別嫌煩,到時候你和白會長還是要再來一趟的。”
陳世豪笑著開口說道,其實白振天來不來倒是無所謂,不過作為讀力股東,秦風是必須到場簽署許多協議和授權的。
“那我就在澳島多呆一個星期吧。”
秦風雖然很想回京城去見孟瑤,不過他也知道,此時孟瑤已經出院了,正在家中靜養,能出去的機會很少。
所以與其秦風回京城偷偷摸摸的搞地下工作,倒是不如留在澳島將公司的事情做完,唯有自身強大了,才有希望曰后能和孟瑤走在一起。
“白會長,您也多住幾天吧?”聽到秦風愿意多留幾天,陳世豪看向了白振天,他知道對方事務繁忙,不太可能留在澳島等待的。
“不行,我還有些別的事情。”
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去辦點事,順利的話一個星期后或許能趕過來,秦風,你也別等在澳島了,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去哪里?”秦風聞言有些好奇。
“回頭我再和你細說…”白振天搖了搖頭,似乎不愿意在陳世豪面前說出自己要處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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