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張家口的成為便響起了馬蹄聲,一支人馬已經來到了張家口和來遠堡外面。≮無彈窗廣告≯.Уmox∪這支人馬的人數不少,大概有五千zuoyou,不過紀律卻非常的好。每個人都目視前方,沒有一個人左顧右盼,也沒有人聊天討論。
不遠處的城門口,駱思恭等人全都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這支人馬。在駱思恭的左側是黨寒和劉風化,右側則是指揮使陳謙和知縣張睿。幾個人全都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馬,沒有人說話,雖然全都是面無表情,可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
陳謙知道朝廷要處置自己,自己恐怕沒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可是自己手里也有五千人馬,實在不行自己還可以帶著人馬到大漠草原上去。自從當年選擇這條路之后,陳謙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要付出代價,他也準備好了。不過當看到這支人馬之后,他知道自己恐怕沒機會去大漠草原了。
盡管起來,自己這邊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不單是人的問題,裝備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沈陽的軍隊經過孫承宗的一番整編,裁汰老弱之后,重新核軍餉,配置裝備。可以說賀世賢手下的士,是遼東軍隊最精華的一部分。
人馬緩緩的停了下來,賀世賢帶著趙率教打馬走了過來,在距離駱思恭百步的èizhi翻身下馬,快步的走到駱思恭的身邊。
“見過大人!”兩個人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賀世賢兩個人如此給面子,駱思恭心里自然是很高興。兩個人的身體剛彎下去,駱思恭便上前攙扶住了賀世賢,大笑著說道:“賀將軍一路勞頓。辛苦了!”
“為皇上辦事,聽后大人差遣,卑職義不容辭!”賀世賢一抱拳,也是大聲的說道。不過語氣言辭都很硬,顯然是有人讓他刻意這么說的。
看了一眼站在賀世賢身后的趙率教,駱思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又將目光轉到了和賀世賢的身上,笑著說道:“賀將軍,不知道孫大帥來之前有何交代?是否提到了賀將軍到了張家口該如何讓行事?”
昨天因為時間緊急,并沒有說太多,剛剛駱思恭才想起賀世賢是受了孫承宗的指派,自然要問一下孫承宗是否有什么安排。如果是其他人,賀世賢才懶得問,可是孫承宗卻不一樣。
很多人都知道孫承宗是天啟皇帝的老師,深的天啟皇帝的信任。可謂當朝第一人。在天啟皇帝身邊的駱思恭對于這一點知道更加qingchu,天啟皇帝對孫承宗不管是弟子對老師的尊重,而是含有更多的東西。這一點賀世賢一直都有感覺,不過他對任何人都沒有說過。
聽到駱思恭提到孫承宗,賀世賢就是微微一愣,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如實回答道:“大帥臨行前囑托我了,讓我們到了張家口之后。一切事情都由大人做主。”
站在賀世賢身后的趙率教。若有所思的看了駱思恭一眼,心中不禁感嘆。孫大帥果然權勢滔天。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都畏懼,這位孫大帥果然不是凡人。
聽了賀世賢的話,駱思恭也在感嘆,這位孫大學士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緩緩的點了點頭,駱思恭笑著對賀世賢說道:“將軍,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大人有話盡管說。卑職全都照辦!”對著駱思恭躬了躬身子,賀世賢笑著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駱思恭神情嚴肅的說道:“事急從權,希望賀將軍不要怪罪!”見賀世賢點頭,駱思恭也沒客氣。對賀世賢說道:“賀將軍,帶著你的人把張家口堡和來遠堡圍起來,中間的馬市也要包括在內!”
周圍的人都是一愣,賀世賢卻四下打量了起來,顯然是在想著計劃是否可行。沉吟片刻,賀世賢點了點頭,語氣肯定的說道:“大人,這樣做不是不可以,不過卑職這五千人人馬似乎有些人手不足。”說著賀世賢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陳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隨著賀世賢的目光,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陳謙,似乎有人都在等著他表態。不過陳謙卻一直不說話,在那里眼觀鼻、鼻看嘴、嘴問心,似乎事情就和他沒有關系。
“這位將軍,不知道能不能抽調你的人馬來幫忙?”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年,賀世賢沉聲問道。
看了一眼賀世賢,陳謙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位賀將軍,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是奉了上峰的指令才過來的,自然是沒有什么顧忌。可是我陳謙卻不一樣,沒有朝廷的調令,我不能調動我的軍隊。”
陳謙的話說出口,周圍的人便都嘆了口氣,賀世賢也有些無奈,陳謙說的有道理,他也沒有辦法說什么。便將目光再一次看向了駱思恭,熙然是希望這位能有些辦法。
駱思恭也是眉頭輕皺,顯然也是遇到了什么難題。陳謙則是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幾個人,心里不禁暗道:“無論你們怎么說,我就是不動,你們能奈我何?沒有我的五千人馬,你們還能做什么?”
氣氛略微有些沉悶,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駱思恭的身上。如果這次被陳謙這樣下不來臺,駱思恭這錦衣衛都指揮使的臉就丟大了。
沉吟了半晌,駱思恭輕輕的嘆了口氣,從懷來拿出一封信遞給了陳謙,頗為無奈的說道:“是我們為難陳將軍了,像陳將軍這樣人已經不多了,只是將軍還是看看這個再說。”
下意識的接過了駱思恭遞過來的東西,稍微一愣神之后,便緩緩地打開了。當他看到上面的文字后,陳謙的神色頓時一變,顯然上面的東西并不是很有意思的東西。
對著駱思恭施了一禮,陳謙大聲的說道:“指揮使陳謙謹遵大人吩咐!”說著雙手將那張紙高高的舉過頭頂。
滿意的點了點頭,賀世賢將那張紙拿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收好。大家都是面面相覷,那張紙上究竟是什么?能夠讓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陳謙,在瞬間就變成這幅模樣。只是駱思恭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便沒有人上前詢問什么。
將目光看向了賀世賢,駱思恭笑著說道:“賀將軍,你們和陳將軍布置兩道防線,每道都要把兩座城池保下來,不過你們不允許有遺漏的地方。陳將軍布置里面的防線,賀將軍布置外面的防線。”
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大聲的說道:“是,將軍!”
緩緩的點了點頭,賀世賢將目光看向了一邊的知縣張睿,顯然也不想放過這位知縣大老爺。
對著賀世賢施了一禮,張睿頗為恭敬的說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卑職一定盡心去辦!”
“張知縣,等兩層防御布置好了,讓你的人出告示,在城內多貼上幾分,就寫朝廷要找一名人販。在沒有找到之前,張家口堡和來遠堡只許進,不許出!”駱思恭眼睛微微一咪,語氣低沉的說道。
“是,大人!”雖然張睿的心里在打鼓,可是嘴上卻十分干脆的回答道。這是要抓什么啊!如此的大動干戈,難道張家口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來了?
又將目光看向了賀世賢,駱思恭沉吟了一下,沉聲問道:“賀將軍,認人的人你帶來了嗎?”
“回大人,帶來了!總共是十三個人!”賀世賢對著駱思恭一抱拳,神情頗為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駱思恭的眉頭就是一皺,四下看了看,一拉賀世賢,沉聲道:“賀將軍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駱思恭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來了這么多?”
“回大人,其中有三個是認識陳良宇的,四個是認識蒙古韃子莽古斯的,六個是認識建奴皇太極的。孫大帥說帶一個人怕他們說謊,多帶幾個不容易出紕漏。”賀世賢對著駱思恭一抱拳,面帶得色的說道。
笑著點了點頭,駱思恭對賀世賢說道:“這樣也好,等一下把這幾個人叫個我,我帶回去畫影圖形!”
“是,大人!”賀世賢自然沒說的,這幾個人留在手里也沒有用,交給駱思恭才是正經。
兩個人緩步的走了回來,賀世賢站了回去,駱思恭則是來到了知縣張睿的身邊,沉聲說道:“本官會將畫影圖形交給你,你讓人出告示,讓人抬著在城里轉悠。讓全城的人都知道,只要給我抓住這個人,無論是誰皆有重賞。百姓抓得到了,賞銀萬兩,可入錦衣衛!士卒官吏抓到的,賞銀萬兩,官升一級!”
駱思恭的話一出來,周圍全是吸冷氣的聲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這樣的賞賜足以讓任何人動心。尤其是前面對百姓的賞賜,不但能夠賞銀萬兩,還能夠入錦衣衛當值,對普通人來說不下魚躍龍門了!
賀世賢等人帶兵去布置,駱思恭則是帶人回到了城里,他還有下一步要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