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祭出黑劍,迅云流光步展開,一劍劃出。
疾馳的人影立刻定格,那灰衣男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胸口赫然多出來的一把斷劍,深深地刺進了他的體內,狂暴的異種靈力在他的體內浩卷,輕易毀滅了他的一切生機。
隨著周恒抽劍而回,灰衣男也轟然倒地,身下流出來一片稀淡的鮮血,仿佛被抽走了某種物質。
“什么!”
剩下那三人俱是用見到鬼一般的目光看著周恒,誰能想到周恒竟然強大到這等地步。
“勢之境,真得那么強大嗎?”他們滿心苦澀。
同樣是初分境,同樣是初分一重天,可在周恒的面前卻連一招都過不了!
差距太大了!
這簡直就是初分境對聚靈境的碾壓啊!
并不奇怪,當初周恒在心羅殿遇到九具銀人時,還不一樣在對方的勢之境下毫無還手之力,若非迅云流光步的神奇,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能對抗勢的,便只有同樣掌握了勢,要么具有碾壓級別的力量,否則必敗無疑。
余下那三人面面相覷,頓時掉頭就跑,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疾奔!
“古姿、狐理精,一人一個!”周恒叫道,他向著一人追擊而去,迅云流光步展開,快如流光石火,瞬間就欺到了對方的身后。
“我跟你拼了!”那人猛然回過頭來,眼中帶煞,渾身冒出黑色的蟲絲,看上去無比惡心。
像他們這些年紀輕輕就突破初分境的,九成九都是擁有血脈之力,強弱是另一回事,但幫助突破初分境卻是不在話下。
也因此才有二十多歲、甚至三十多歲的初分境,沒有血脈之力的幫助,光靠本身的悟性想要達到這一步可是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苦苦參修!
這是血脈之力的強大,也是靈體在各大宗門極其吃香的原因。
之前那個灰衣男太悲劇了,連血脈之力都沒有運轉就被周恒干掉了,而現在他是困獸之斗,不求傷敵,只求脫身。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周恒一劍劃過,勢之境完全碾壓同階,黑劍劃過,那人的頸部頓時飄起了一抹血雨,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就戛然而止。
“是嬌妻大人!”安玉媚恨得牙癢癢的,周恒這渾蛋居然敢她和林馥香都起了個外號,每次都是狐貍精狐貍精地叫她!
呸,狐貍精有她妖嬈嗎?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疾撲而出,向對方剩下的兩人攔去,而古姿也挑了最后一個。
只是周恒的動作也太快了,他將自己的對手轟殺之后,安玉媚和古姿也才剛剛攔下了各自的對手,連手都沒有熱呢,便見周恒殺了過來。
“饒我一命,我愿意歸順于你,永世不會背叛,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安玉媚的對手赫得全身發寒,那家伙簡直不是人,殺同階如殺雞宰狗,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你眼神閃爍,分明是想暫時保命,離去之后請宗門長輩對我下手!”周恒明察秋寒,他的觀察力何等細致,對方的心脈跳動、瞳孔變化根本瞞不過他,“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不——”那人發出一聲尖嘯,血脈之力已然發動,渾身竟是長出一排鐵刺,仿佛突然從人變成了刺猬。
“好端端的人不做,沒見有只賤驢一天到晚人模狗樣想要做人嗎,你卻是越活越回去了!也好,送你一程,讓你重新投胎去!”
“嘎嘎,周小子你說什么!”一邊的黑驢不滿地嚷嚷道。
周恒黑劍劃過,一顆人頭已是沖天而起。他毫不停留,森然的目光看向最后那人。
毫無懸念,周恒一進入初分境,以他可怕的力量以及掌握的勢之境,已經可以碾壓普通的初分三重天,殺初分一重天自然跟玩兒似的。
他不會主動尋釁,但凡是想對他、或者對他身邊的人不利的,那么很簡單,一律轟殺!
“周小子,你修為進境也馬馬虎虎,不如投到本座門下,本座可以指點指點你!”黑驢人立而起,將兩只前蹄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你快來拜我的模樣。
“你這頭賤驢怎么跑進來的?”周恒大惑不解,要說這賤驢能夠混在之前百多人中一起進來,他打死也不相信。
“區區一個破陣,怎么攔得住你家驢大爺!”黑驢造型擺累了,將前蹄放下,得意洋洋地一陣小跑,“本座一蹄子就踹進來了!”
周恒自然不會相信,可這頭黑驢精明無比,它若是不想說再怎么威逼利誘都沒用!他想了想,道:“既然賤驢可以尋找草藥,接下來你就帶著她們三個去找!”
“嗯,本座會監督她們三個丑八怪的!”黑驢又人立起來,將兩只前蹄負到了背后,一根驢尾搖啊搖。
“死毛驢,你說誰是丑八怪?”安玉媚終于適應了一頭會說話驢子的震驚,開始暴怒了。
“長這么還說自己不是丑八怪,要不要驢大爺借你個鏡子照照?”黑驢憊懶地說道。
“別理它,你和一頭驢計較美丑做什么!”周恒真是啼笑皆非,難道要讓黑驢接受人類的審美觀?
“哼!”林馥香也向黑驢做了個鬼臉,因為她也被打擊進了丑八怪的行列。
“那是你們沒見識,要是讓你們見了東靈仙池的圣女,不是要自卑得一頭撞死了!”黑驢至賤,不將每個人撩得怒火沖天就不甘心似的,將炮口轉向了安玉媚三女。
古姿根本不在乎,可林馥香和安玉媚卻是對容貌無比地自信,哪肯在心上人面前被這辱為丑八怪,當即和黑驢斗起了嘴來。
那黑驢本就是閑不住的嘴巴,巴不得有人與它吵嘴,頓時興奮地與安玉媚兩女戰了起來,以一敵二卻是絲毫不落下風,讓兩女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先去調息一下!”周恒進了九玄試煉塔,塔身則附在了安玉媚身上,由她帶著前行,反正如塵埃一般,毫無份量。
“咦,能夠容活物的空間法器?”黑驢頓時雙眼瞪得渾圓,用貪婪的目光盯著安玉媚,嘴角里的口水立刻成哈喇子掉了下來,一根紅通通的舌頭都快要垂到地上了。
“賤驢,你想干嘛?”安玉媚jǐng介地看著黑驢,這黑驢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根本不用周恒提醒。
“丑八怪,把那件空間法器給本座看看!”黑驢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副高人風范。
“不給!”安玉媚果斷搖頭,這要給它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你給本座看看,以后本座就叫你小丑八怪,叫她大丑八怪!”黑驢看著安玉媚,卻是將一只蹄子指向了林馥香。
林馥香頓時哇哇大叫起來:“死黑驢,人家哪里比她丑了?”
“都丑!都丑!只是一個更丑!”
這成功激起了兩女的同仇敵愾,聯手向黑驢發起了攻擊。只是黑驢賤歸賤,實力卻非同小同,竟然也提升到了初分境,在兩女的攻擊下游刃有余,一邊丑八怪丑八怪地亂叫一聲。
“停手!”古姿平靜地說道,“不要浪費時間,繼續尋找靈草!”
安玉媚和林馥香也知道奈何不了那頭賤驢,正好順著這個臺階收手,她們恨恨地瞪了黑驢一眼,俱是決定無論這黑驢說什么都只當沒有聽到。
“當什么寶貝呢,本座當年不知道有多少空間法器,等會周小子出來后,肯定會被本座的英明神武所折服,心甘情愿地將寶物奉上!”黑驢在一邊自言自語。
這頭賤驢已是自戀到了極點,臉皮也比城墻還厚!
林馥香和安玉媚對視一眼,都是嘆了口氣,跟這種沒臉沒皮的畜牲斗嘴,能贏嗎?
周恒進入九玄試煉塔自然是為了煉化黑劍中的力量,在這個遺跡中,每個人都收起了臉上的面具,動輒兵刃相向、生死轉換,他必須盡快提升力量。
四個初分境強者給他提供了相當豐富的力量,可修為依然還是初分一重天中期,只是前進了一小格。
“才這么點!”他不由地皺眉,本以為可以一舉推進到初分一重天巔峰的,但想想他的丹田空間是普通初分境的四十倍,修為積累慢點也很正常。
他心念一動,已是離開了九玄試煉塔,卻見安玉媚三女正在樹叢中仔細尋找,而那頭黑驢則是百無寥賴地在一邊打著呵欠。
“賤驢,你怎么沒去尋找靈草?”周恒不由地奇怪,有這頭“尋藥驢”在,哪需要安玉媚她們找得如此辛苦。
“本座是在鍛煉她們!”黑驢大言不慚地說道。
“才不是呢!”林馥香跑了過來,“小氣鬼不要相信它,這死驢子根本不會尋找靈草,它只知道坑蒙拐騙!”
黑驢哼了一聲,道:“丑八怪,本座知道你只是在嫉妒罷了!”然后它突然目光一亮,道,“周小子,快讓本座看看你的空間法器!”
周恒哈哈一笑:“你若是不怕進去了出不來,我倒是不介意鎮壓你個百八十年,哪天突然想起來的時候,宰了燉成驢肉湯!”
黑驢頓時咧嘴,對著周恒露出了森森白牙,但想想空間法器的主人確實有這個能耐,除非它的實力強大到超出了法器的品階,這才可以強行破出!
驢大爺被鎮壓了幾百年幾千年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可不想再被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