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醒過來，所以要扔掉。”
就像在虛空中前進的冰川那般，這些巴士排成了很長的隊列在緩緩移動…
虛空巴士是一種很少交流的生物。
不過對于‘巴士語言’，它們還是會進行一些回應。
不久之前，琳的幾個絨球對琳搭乘的這個虛空巴士發出了一些疑問。
大多時候它沒有反應，但還是有少數問題它進行了回答。
目前，就琳所知道的…似乎這些海獸和它們有著很‘普通’，但又有點奇妙的關系。
虛空巴士因為經常去有生物活動的地方，像是翻滾者之類的，因而它們也偶爾就會粘上一些當地生物。
這些海獸，也是它們不知道什么時候粘上的，它們通常不會管自己攜帶的這些生物。
只要這些生物沒有危害…它們不會理會生物是哪里上的巴士，又在哪里下巴士。
因此它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海獸是什么時候跑到自己身上去的。
但是，它們卻對海獸有些不同的感覺。
就是能感覺到它們‘即將醒來’。
雖然說它們不知道海獸什么時候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但是，它們卻能感覺到海獸要醒過來。
而且它們還產生了另一種感覺，那就是覺得醒來的海獸要弄到一個地方去…丟掉。
于是它們就聚集過來了。
實際上這些巴士都不知道有那么多的…同類和自己是一樣的情況。
它們身上都有即將醒來的海獸，它們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要把它們給丟掉。
于是，它們就向著丟海獸的地方聚集過去。
但是它們并沒有完全按照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去做。
就像是琳現在看到的，它們在途中就丟了不少，琳的這顆巴士還特意把海獸給放在了那個…游樂場那里。
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它偶然發現了那個游樂場，然后就想把海獸放在那里。
但不管中途扔了多少海獸，它們都想去目標點看看。
也就是它們忽然冒出來覺得應該扔海獸的那個‘正確位置’。
琳也想去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于是…
就這么跟著它們一直觀察下去。
它們飛行的這個地方…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的虛空。
這里經常能見到一些群星聯盟遺留的殘骸廢墟什么的。
不過這里并不是群星聯盟的領地。
但因為這里距離虛空縫隙也算比較近，所以有這些東西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每次見到一些漂浮物，琳就發現巴士經常會把一兩個海獸往漂浮物扔去。
海獸即使重重地撞在漂浮物上，它們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樣子。
在這飛行的一路上，虛空巴士至少丟出了上百只海獸，同時它們也抵達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看上去什么都沒有。
是一塊漂浮物都沒有的地方。
虛空巴士們的隊伍緩緩地匯聚了起來。
它們圍著這個地方繞成了一個很大的…圈。
然后每個巴士都將自己身上的海獸抓了出來，琳發現每個巴士身上都有兩三個海獸。
而這三百個巴士則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海獸往圈的中心扔去。
這些海獸被它們用力地丟出來，向著圈的中心飛去，然后撞在了一起。
很快…這里就堆滿了數百個海獸。
虛空巴士們圍著這群海獸…似乎是在等有什么事情發生那般等了一陣子。
在過了差不多一千秒之后，琳就發現有巴士離開了。
然后第二個，第三個…
這里的巴士一個個去全部散開，飛向了遠方。
包括琳的絨球所搭乘的這個巴士也是如此，它自己飛向了一個方向。
這感覺好像是所有巴士都覺得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所以就散了。
而琳對它們發出疑問它們也沒什么反應。
所以，琳讓琳的幾顆絨球留了下來。
在巴士全部都飛走后，琳的幾顆絨球便向著…海獸堆飛去。
這些海獸因為被扔到了一起互相碰撞，所以它們間都有不小的縫隙。
琳的絨球在海獸之間飛過，很快就飛到了這堆海獸的中心位置。
實際上琳在剛才那些巴士開始扔海獸的時候，就感覺到…這里有些什么。
但并沒有直接‘看’見，實際上這個東西能躲避許多感知能力。
也許那些虛空巴士沒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不想在乎。
因為這個東西很小。
但琳肯定是要確認一下的。
琳的絨球飛到了海獸堆中心時，琳就見到了這個東西。
它之前算是幾乎‘隱形’的，但是現在現形了，直接用普通的視覺都能看到它。
它看起來像是一團半透明的液體，只有一米大小。
內部漂浮著很多細微的物質。
它在琳的絨球飛過來時，忽然出現了這么一個反應：“被發現了。”
它的‘話語’實際上是通過翻譯器翻譯出來的。
因為琳的絨球身上有帶群星聯盟的翻譯器，琳覺得這個東西很有用，它能翻譯很多琳還不了解的生物語言。
也包括了這團…液體的。
“你…是什么？”于是，琳的一顆絨球把翻譯器拿出來，通過翻譯器對它進行交流。
琳發現翻譯器把琳的‘語言’給轉譯成了一種信號發送給了對方。
“它們想要實現。”液體這么說道：“我讓它們實現了，你有什么想要實現的嗎？”
“不，你好像不是契約者，契約者里面沒有你，那就不能了。”
在它說話的時候，琳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團液體。
琳發現，它內部漂浮的那些細微物質，全都是一些透明的顆粒。
實際上，就是和資料庫內的那些透明顆粒是…很類似的。
感覺這個液體像是一團迷你的資料庫那般。
于是，琳再度對它發出了一些疑問。
包括問它和資料庫是什么關系，還有…它說的那些實現和契約是什么意思。
對于琳的詢問，它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要…交易。
“你必須給我等價值的情報，我才會給你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