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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錯了,我錯了…”,男人面色死白。
“二…”
“我不知道你是帝國軍官啊…”,男人冷汗直流。
“三…”
“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不是真的想殺你啊…”男人嚎啕大哭。
“四…”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男人的身子都已經軟了。
“五…”
“我再也不打琳達的主意了,那個女人是你的,那個女人是你的,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男人的神智都已經有些錯亂起來。
“六…”
“琳達他家里欠我的187個金幣的債務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這是當初的契約…”男人用顫抖的手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張紙,放在張鐵面前…
“七…”張鐵的聲音依舊沒有半絲的波動。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你饒了我吧…”男人已經屁滾尿流…
“八…”張鐵手上明晃晃的長刀已經舉了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男人已經絕望的抽泣起來…
“九…”張鐵的長刀已經舉到最高,正要劈下,殺這么一個膽敢襲擊帝國軍官,高叫著要把一個帝國軍官打死的家伙,張鐵真的一點都有什么心理障礙,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事實上,在那個男人見到張鐵喊出那句要把張鐵打死的話以后,今晚這些人的小命,已經全部捏在張鐵手上了。
“…我家里還有三個孩子要等著我養活啊,我對不起他們…”男人的臉上此刻鼻涕口水的已經流了一臉,在這最后一刻,他像放棄了所有希望般的癱軟的坐在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張鐵高舉著的刀輕輕落了下來,然后又舉了起來,想要砍下去,想了想,張鐵嘆了一口氣,把刀放了下來,看看這個家伙的年紀,他家里的三個孩子估計歲數也還不大,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家伙在最后的生死關頭還惦記著他家里的幾個孩子,張鐵心一軟,這刀也就沒辦法再斬下去了。
把刀丟給旁邊的那名士兵,張鐵一把把拜斯先生手上的契約拿了過來,仔細看了兩眼,這所謂的契約,只是癱軟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在幾個月前和一家釀酒坊簽署的提貨合同,在布拉佩,這種合同很常見,布拉佩的啤酒遠銷整個安達曼聯盟,許多經銷商都和釀酒坊有著類似的協議,在某某時間內,某某經銷商來某某釀酒坊以什么樣的價格提多少啤酒,如果某一方無法履行這個協議將要如何如何之類的。
張鐵只看了一眼契約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很明顯,這一次釀酒坊違規了,這份合同的日期簽署在諾曼帝國和太陽神朝出兵安達曼聯盟之前,而提貨期卻在下兩周,契約上的啤酒價格也是按照戰爭之前的市價進行計算的,原本這份契約沒什么問題。但問題是戰爭爆發之后,市面上的糧價飛漲,用麥子釀造的啤酒的成本實際上翻了不止一倍,如果要按照契約上的價格供貨的話,釀酒坊不僅無利可圖,還要血本無歸,賠上許多錢才能完成這份合同,契約上的違約賠償金是187個金幣,也是契約上啤酒交易價格的兩倍,這筆錢,對一個小小的釀酒坊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個男人就是用這筆馬上要償還的債務逼迫三樓的那個女人就范嗎?張鐵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個酒坊,或許就是那個女人家里開的。
張鐵把那張契約丟給那個男人,“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你把這張契約吃了,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一聽張鐵這么說,那個男人連忙把契約扯碎賽到自己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然后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最后還張開嘴讓張鐵檢查一下。
丟下這個男人不管,張鐵轉頭去看那些布拉佩的混混,那些混混中的一個人剛剛被人砍了腦袋,此刻那些人一個個早已經被嚇傻,看到張鐵看過來,一個個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一樣。
張鐵看了看這些垃圾丟棄在地上的那些東西,指著地上的一根鐵棒,看了一眼此刻被帝國士兵踩在地上的那些混混,隨意指著一個家伙,“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用這根鐵棒把其他人的腿打斷,我就不砍你的腦袋!”在說完這話之后,張鐵命令站在那個家伙家伙身邊的兩名士兵,“你們計算著時間,從現在開始,如果他一分鐘內做不到這些,你們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啊…”那個家伙聽到張鐵這么說,開始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就發狂的大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根本沒有猶豫一下,拿起那根鐵棒就朝著跟著他一起來到這里的那些同伴的腿上狠狠的砸下去,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在一陣陣的骨碎的聲音和慘叫中,那些混混們一個個都被這個人打斷了一條腿,那個人在一分鐘之內用最快的速度干完了張鐵讓他干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那些混混對張鐵和諾曼帝國士兵的恐懼已經已經變成了對這個家伙的仇恨,一個個用噴火的眼睛看著他。混混們的世界很簡單,他們想找張鐵的麻煩,結果沒搞清楚情況踢到鐵板,那是他們倒霉,這筆賬要算也該算在拜斯先生的腦袋上,但這個時候,面對著他們同伴對他們的背叛,所有的混混們都大罵起來…
“呸…畢里斯,你這個混蛋,我們看錯你了…”
“…你以后不要落在我們的手上…”
“啊…你這個雜種,你真的把我的膝蓋打碎了…”
“…我要殺了你…”
張鐵冷冷的看著這些混混,從此以后,這些混混就是一盤散沙,這個叫畢里斯的家伙也完了,如果他不想被人捅死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如果他還想在布拉佩混的話,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具被人丟棄在某個陰暗溝渠內的尸體。或者,如果這個人足夠聰明的話,他也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不知什么時候,張鐵發現自己的心思也變得深幽了起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
“把你們同伴的尸體帶走,把這里收拾干凈,不許在格林先生的房子面前留下半滴血,然后你們就可以滾了!”
在后面的十多分鐘里,收拾好那個被砍掉腦袋的同伴尸體和現場的混混們和拜斯先生像失魂一樣的離開了這里,一個個低著腦袋,看都不敢看張鐵一眼,所有人中,唯一還算得上完好無損的就只有那個叫畢里斯的家伙,所有混混看著這個叫畢里斯的家伙的眼光就像一只只匕首一眼,讓人不寒而栗,在那個家伙面色惶恐不知所措的離開的時候,張鐵看了那個家伙一眼,是死是活,就看這個家伙今晚的選擇了。
“兄弟們,謝謝你們為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在那些混蛋們離開這里以后,張鐵的對他帶來的那隊士兵表示了感謝。
“能為一個獲得過鐵血勛章的長官解決這樣的小麻煩是我們的榮幸!長官你在戰場上立下的功勛可以讓我們這樣的兄弟少死很多人。”帶隊的上士和所有的士兵都恭敬的對張鐵敬了一個軍禮。
在張鐵的軍官證上,有著張鐵在鐵血營的傷退和授勛記錄,諾曼帝國的每一個士兵都很清楚要一個鐵血營的軍官要獲得一枚鐵血勛章需要在戰場上立下如何輝煌的功勛才有這種可能,恐怕張鐵在戰場上殺的太陽神朝的軍官都要比他們這一隊士兵的人數還要多。
軍官證上的傷退記錄和授勛證明反而讓這些士兵對張鐵更加的尊重。這就是虎病雄威在,任何一個獲得過鐵血勛章的軍人在整個諾曼帝國的任意一個地方都可以獲得絕對的尊重,更何況是在軍中。
在看著這一隊帝國士兵離開之后,張鐵才回到自己四樓的住所,就在張鐵上樓的時候,二樓的那對小夫妻的房間里的燈光才一下子熄了。估計是關燈的時候比較慌亂,二樓的小夫妻在黑暗中不小心的把房間里的什么東西碰翻在地,屋子里傳來一陣亂響。但屋子里卻沒有腳步聲,似乎里面的人在屏息著等張鐵上樓后再收拾。
張鐵搖搖頭笑了笑,今天因為殺的人太多,他已經不想再多殺人,剛剛在外面的處置,他已經算得上是溫和的了,只殺了一個人,對自己來說這種溫和的解決方式或許對這些普通人來說確是血腥無比。張鐵知道,自己和幾個月前相比的確變了很多,如果在幾個月之前,面對這種事,他的反應大概也和二樓的那對小夫妻差不多。
回到住所的張鐵洗澡,吃果果,修煉。
今天的救贖之果又讓張鐵身上的傷勢多恢復了1.2,而差不多消耗一空的束縛之鏈也只剩下三條,對這種能救命的東西,張鐵可不敢大意,連忙又催動自己的精神力,讓識海中的那個神之符文又加工出兩條束縛之鏈,這才感覺稍微有些心安,不管怎么說,五條總比三條要強。
最后,加工完束縛之鏈的張鐵再又修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珠心神算》,勉強讓自己的精神力稍微恢復了一點之后,才沉沉睡去。
以前對張鐵不多的那點精神力恢復效果很好的《珠心神算》在張鐵的精神力暴增幾十倍之后,它的那點恢復效果和增加效果正越來越不起眼,不過,總是聊勝于無吧。
第二天,等張鐵起床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卻發現格林夫婦家的門口,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下來了,那個人是畢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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