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被狼追還是被人追,這種感覺都算不上好,特別是在追自己的人后面還有幾個三級到四級的家伙,那一點點被拉進的距離,正把張鐵接近二級的潛力給飛快的逼出來。
背著礦簍的張鐵一股風的沖過了野狼城堡下面的收礦點,收礦點上的幾個熟人看到張鐵跑得這么急,連忙問了一句,“張鐵,跑這么快干什么?”
“拉屎!”張鐵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張鐵剛剛跑出50多米,幾個隸屬薩米拉商團的護衛已經飛奔而至,那幾個在后面窮追不舍的護衛一邊追一邊大聲喊著,“抓小偷,前面的那個家伙是小偷,快抓住他!”
薩米拉商團護衛的身后,則是一批正義感超強的跟著追下來的學生,一大批人亂哄哄的跟著沖過了收礦點。
“不好,快去報告臨時監督委員會的老師,說要出事了!”收礦點那個和張鐵很熟的學生看到情況不對,連忙交代了一聲,就朝著野狼城堡跑去。
媽的,這小子是屬兔子的嗎,怎么跑得這么快,追著張鐵的那幾個三級和四級的商團護衛越追越心驚,張鐵跑起來的速度,簡直讓他們心驚,根不像是一個在校的學生能有的速度,不過無論張鐵怎么跑,雙方的實力差距始終是在這里,兩邊的距離,正在慢慢拉近著,從不到一百米,到五十米,最后再到差不多二十米…
張鐵咬著牙狂奔,同時在心里暗罵,媽的,等老子的實力上來了,總有踩死你們這幾個混蛋的那一天。前面就是礦洞,張鐵大喜。猛的加了一把力,一頭扎進礦洞之中。
就在后面那幾個商團護衛臉上的獰笑越來越清楚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們的笑容凍結了,馬上要抓到手的張鐵一頭鉆進前面的礦洞,后面的人連忙跟著追了進去…
這條礦洞這些天已經走過無數遍了,對礦洞里的路線,根是熟得不能再熟,這次沖進來的時候。張鐵根沒有打火把,他只伸出右手摸著洞壁,就憑著記憶中的感覺,步伐都沒減輕一點,一頭就扎了進去。
后面跟著他沖進來的那幾個商團護衛即沒有黑夜視物的能力。對礦洞里的地形又不熟,剛剛跟著張鐵沖進來二十多米,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家伙一下子就撞在礦洞轉角處的墻面上,發出一聲慘叫。
“快去找火把來,快去找火把來,里面太黑了,看不見。這個小子跑到洞里去了…”
聽著后面的慘叫和那一陣陣氣急敗壞的聲音,稍微放慢了一點步伐的張鐵嘴角飄起一絲冷笑,媽的,想來陰我。老子就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條礦洞的坑道很長,將近有一里,在跑出幾百米后,聽到后面再也沒有什么聲音。張鐵才在黑暗中摸索著拿出礦簍里的火把,點燃后繼續向里面跑去。一直跑到采礦的地方,聽著采礦點那里叮叮當當傳來的聲音,張鐵也沒停下,而是徑直跑到了自己挖礦地方旁邊的一個礦洞里,一下子熄了火把,這才劇烈的喘息起來。
這個時候,黑暗果然是最大的保護色。
張鐵劇烈的喘息了將近兩分鐘,在身體基平靜下來之后,就連忙閉目凝神,鎖定了腦海中那道神秘的拱門,然后一聲進去,黑暗中的張鐵就消失在了原地。
內,一片明媚溫暖…
——英俊偉岸的堡主大人,歡迎您降臨!
熟悉的對話框和歡迎詞出現,張鐵看的心情也沒有,而是一把把自己背上的礦簍整個翻到了出來,礦簍內,果然多了一個精致的鹿皮錢包,張鐵把錢包拿起來,打開,隨意一掃,里面黃燦燦的20多個金幣和一大把銀幣讓張鐵大笑了起來。
把錢包丟到那個雜物箱里,想了想,張鐵把雜物箱里唐德送來的那把匕首和自己腰間的匕首換了一下,然后鎮定了一下心神,出了。
十多分鐘后,一大片明晃晃的火把從坑道里面涌了出來,把這個平時無人問津的地下礦場照得通明一片,看到那片火把,張鐵冷笑了一下,然后依舊不緊不慢的在自己的礦洞內挖著礦。一直到幾分鐘后,那片明晃晃的火把要涌到自己洞口的時候,張鐵才放下了鐵鎬,緊了一下腰間的匕首,一臉平靜的打著火把從礦洞里面走了出來。
“哎呀呀,這是干什么,怎么今天會有這么多人來挖礦?”看著那片走進的火把,張鐵臉上表情十分豐富的大呼小叫的叫了起來。
“小子,終于抓到你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打著火把的人里面,一個鼻子像被人剛剛打過一圈拳,臉上有些淤青的家伙狠狠的說道。
“什么束手就擒,你他媽的是誰,老子好好的在這里挖礦,你為什么要讓老子束手就擒?”剛剛還一臉稀奇模樣的張鐵一下子也變了臉,大罵了起來。
聽到張鐵這么說,在前面拿著火把的那幾個家伙臉色一變。
“小子,還嘴硬,剛剛分明是你偷了我的錢包,我們一直從野狼廣場那里追到這里才把你逮住,你還裝得什么事都沒有?這里所有人都能為我們作證!”又一個打火把的家伙說道,這個家伙,正是剛剛在廣場上與張鐵擦肩而過的那個家伙。
“偷你錢包?”張鐵跳了起來,“我偷你媽,你奶奶,你妹妹,你們全家的女性還差不多,這里不是黑炎城,可誣告老子老子一樣能到臨時督查委員會去告你們誹謗!”
“別跟他廢話,先把他拿下!”鼻子破了的那個家伙說道。
“誰他媽的敢動老子一下!”張鐵一下子就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惡狠狠的看著那幾個想上前的家伙,倒把那幾個家伙嚇了一跳,沒想到張鐵剛動兵器,然后張鐵換了一副表情看著跟著這幾個家伙來的那些牲口們叫了起來。“各位同學,我是張鐵,七中的學生,這幾個家伙要來干擾我的試煉,誣賴我偷他的錢包,還想對我動粗,要是過一會兒我把這幾個家伙給捅死了,麻煩你們給我做個證,我完全是自衛。麻煩哪個兄弟趕緊到督查委員會去幫我求救!”
原幾個跟著進來的學生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是來抓小偷嗎,怎么這個家伙還這么硬氣。
“剛才不是你在廣場上偷了他們的錢包嗎,我們聽到他們叫抓小偷,才跟著他們追下來。不是你偷的錢包,你跑什么?”
“我剛剛肚子疼,想拉屎,這才趕緊跑了下來,你管得著嗎…”張鐵好整以暇哦說著。
看到現實已經偏離了“劇”太多,薩米拉商團的幾個人有些急了,一個家伙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兩手朝張鐵的雙肩上扣下,想直接動手把張鐵拿下再說。
看到這幾個雜種敢動手,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張鐵眼睛寒光一閃。不退反進,整個人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化成一點寒光,一往無前的直接向沖上來的那個人的咽喉刺去。
張鐵這一動手。周圍所有拿著火把的還有看熱鬧的那些礦工都被嚇了一跳,薩米拉商團的那幾個護衛也被嚇了一跳。張鐵的這一擊,動作迅猛,干脆利落,盯著那個人的咽喉,手到,眼到,身到,動作招式無可挑剔,一套在學校里大家都學過的簡單的匕首操的招式和幾個基動作,在這一刻試出來,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其中更是充滿了一種難言的彪悍慘烈的味道,還有一種狠辣決絕的氣勢,這根不像是一個學生能使得出來的,而像是一個在戰場上習慣了生死的老兵在搏命一樣,一招之下,就要見生死,而不是分勝負。
張鐵一動手,那個準備將張鐵拿下的商團護衛面色大變,張鐵這一招,竟然讓他想起剛服役時訓練他們的那個老軍士長,任何的招式和戰技,在那個老軍士長手中使出來,都會有這種催人膽魄先聲奪人的氣勢在里面,雙方碰撞在一起只是瞬間,想要變招已經來不及,薩米拉商團的那個護衛只勉強低下頭,身子往后一仰,張鐵的匕首帶來的那股銳風就剛剛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
這一刻的驚險,讓旁人都驚呼起來…
“小心…”
旁人的呼聲剛落,張鐵的刺出的手都沒有收回,再一個弓步搶進那個人的中線,左手一個鐵血神拳中的一個錘擊沖拳瞬時就打在了那個人的小腹上。
錘擊沖拳是以錘法化入拳法之中,使拳如使錘,勁道非常之大。
“彭”的一聲,那個人原就要后退,身子往后倒,腿上不著力,再被張鐵這么順勢的一個兇猛的錘擊沖拳打中,整個人一下子被打得往后飛了起來,整整飛出三米才掉在地上——剛剛他從哪里沖出來,又被張鐵打得回到了哪里。
整個山洞霎時間落針可聞,只聽得見周圍火把發出的滋滋的響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鐵,就像見了鬼一樣,那圍觀的幾個牲口中,更是有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會是因為洞里太黑自己看花眼了吧,一個挖礦的試煉生,竟然一個照面,就把一個至少三級的商團護衛打得飛了起來,這是在開玩笑嗎?
而張鐵此刻也微微有些激動,就在剛剛交手的那幾個短暫的瞬間,這些日子在魂劫果內一次次生死搏殺的效果終于顯露了出來,別的不說,自己在學校里學了這些年的匕首操,似乎經過魂劫果的錘煉之后,已經完全變樣了,那些普通的招式,在自己的手上,正迅速變成一個個狠辣實用的戰技,自己在那個魂劫之境中能做到的,在現實之中果然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