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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卷 第八章 偷閑

熊貓書庫    黑鐵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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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夏,一州之主官為刺史,州之下為郡,郡之主官為郡守,郡之下為城,城之主官就為城牧,許多城市下面還設有縣,那縣的主官,就是縣令。?

  “至于縣令之下,又有鄉鎮的,那鄉鎮的主官,就是亭長,鄉鎮之下,村莊一級的主官,則為甲長,甲長為太夏最小之官職,無品,由村莊之人自選,為流外七等之職!”

  “那各州刺史之上,又置督護府,督護府的主官,就是督宰!督宰之位,位高權重,是太夏真正的封疆大吏,一個督護府,常常下轄四個到九個左右不等的州,這太夏東北面的幽州,高州,墨州,通州,瓊州,燕州,惠州,朝州之地,就由太夏東北督護府直接管轄!”

  金光城張家張鐵的內宅花園之中,張鐵靠在花園涼亭的躺椅上,一邊吃著琳達剝給他的水果,一邊聽著貝芙麗拿著一本《太夏律》,在給張鐵講述著《太夏律》中《規制》篇中的內容,菲奧娜則站在張鐵的身后,讓張鐵的頭枕在自己豐滿高聳乳溝半露的酥胸之上,輕輕的為張鐵揉捏著肩膀。

  此刻,正是九月,又是白天,頭頂烈日高懸,園中蟬蟲鳴叫,雖然這三伏天已經過去,可在這陽河郡中,這個時候,這氣溫也不低,將近30度,正趕上一年酷暑之季的尾巴,要等到了十月的時候,這陽河郡中的氣溫才會降下來。

  此刻張鐵和菲奧娜幾個人所在的涼亭,就在自家內宅花園的隱蔽幽靜之處。周圍假山,溪泉,翠竹和柳樹圍繞。只有假山后面有一條小路可以穿過假山進來,非常清凈。

  張鐵的老媽這兩日的病情已經大為好轉,就在剛剛,張鐵親自服侍完老媽湯藥之后,看到老媽午睡過去,他才離開主宅,回到自己的內宅之中。忙里偷閑,和三個妻子避暑小聚。他的那三個兒子,精力旺盛。這個時候則交給了幾位兒童教育專家,正在那這張家后花園中的游樂場里,和老哥那邊的幾個孩子,玩著各種各樣的游戲。在游戲之中學習著各種東西和知識。一個個樂此不彼。

  在張鐵的騎士意識之下,哪怕是在內宅之中,他也可以聽得到那游樂場里孩子們興奮的笑聲和玩鬧聲。

  這兩天在家里和他那三個兒子呆在一起,只要半小時,張鐵就要被他那三個兒子弄得滿頭大汗,對張鐵來說,要應付那三個小家伙,簡直比應付幾個三眼會騎士還困難。試了幾次之后,連那三個小子都覺得他們叫爸爸的這個男人無趣。會講的故事會玩的游戲都不多,張鐵也就不再掙扎,知道自己不是帶孩子的那塊料,這平時,除了每日只教那三個孩子打上半個小時的拳之外,也就把那三個孩子交給他們的母親或者是張家雇傭的那些人來帶。

  張家后面的穆元長老已經好幾天沒來,看樣子,也是想讓張鐵在家里清閑幾天。

  來太夏這些年,菲奧娜三人不僅一口華語說得已經完全和華族人一樣,這對《太夏律》的了解,也遠在張鐵之上。聽到張鐵想要了解一下《太夏律》中的內容,貝芙麗就拿來家里的一本《太夏律》,為張鐵講讀。

  聽到貝芙麗說到那東北督護府,張鐵的嘴巴剛剛被琳達賽進了一顆水靈靈的荔枝,他微微有些愕然的睜大了眼睛,連嘴巴都忘了咀嚼了,“我靠,那這么說來,這太夏一個督宰,就管轄數州之地,豈不是就像管轄著幾個次大陸一樣,權勢滔天?”

  “要不然這太夏怎么會是人族第一強國呢?”貝芙麗好笑的看了張鐵一眼,有些撒嬌的說道,“你又打斷我,那你還要不要聽嘛!”

  “要,要,當然要,繼續…”張鐵微笑著,或許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再次看到已經成為母親的貝芙麗在自己面前嬌憨的樣子。

  此刻天氣熱,又是在這內宅之中,琳達和菲奧娜三人穿得也就比較清涼,三個人的身上,都穿著一件薄紗般的華族的半臂襦裙,那襦裙上窄下寬,襦裙之內是一件小小的抹胸,腰上是兩條束輕輕打節系住,三個美艷少婦一個個酥胸半露,凝脂般的美妙皮膚和身段在薄薄的裙紗之下若隱若現,說不出的俏麗風流。如果用大災變之前的用語來形容的話,這貝芙麗三人,都是三個超級辣媽。

  張鐵在心中暗暗感嘆,這樣的生活,就是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啊。

  “太夏官階一共分為十品十九階,最高為神品,只授予太夏三公,大司馬,大司徒,大司空,大司馬主掌太夏兵馬與征戰,大司徒主掌國家政務,大司徒則主管國家監察,教化,禮儀與祭祀等事,其余為一品到九品,這一品到九品之間,每一品,又分為正從兩等,共十八階,在這十品十九階的官階之外,又有未入品的流外九等之職,授予太夏的各級公務人員,在太夏,除了官員和公務員可以被授予品流之外,其余各類技工匠師,有特殊貢獻和特殊能力的人才,只要是為太夏服務的,符合一定條件,都可以被授予品流官階…”

  兩個小時后,太陽開始偏西,貝芙麗正講到《太夏律》中的《筑城章》,張鐵耳朵動了動,一下子從舒服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飛快的在三個嬌妻的臉上親了一下,“我老媽要醒了,我去給她準備晚上的晚飯前喝的藥!”說著這話,張鐵還色瞇瞇的打量了三人一眼,“嗯,你們這身衣服不錯,我都沒發現你們穿這華族的服裝這么漂亮,今天晚上回房干活就穿這套衣服,不許偷懶…”

  “討厭…”在三個辣媽的嬌嗔中,張鐵哈哈大笑。小跑著離開這涼亭,向著主宅的廚房之中跑去。

  只是在張鐵離開自家內宅之后半個小時,兩輛黑色的豪華小轎車就駛進了張家豪宅的大門。

  那兩輛車在主宅門口停下。張陽和一個年紀50多歲,留著三縷清須,氣質溫文的老者從第一輛車上開門下來。

  “范掌柜,請!”張陽客氣的招呼那個老者進到主宅。

  兩個人剛進主宅,那個叫范掌柜的就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俊秀少年捧著一碗湯藥,從偏廳中走出。

  那湯藥似乎剛剛煮好,那少年捧在手上。還熱氣騰騰,少年一邊走一邊吹著湯藥,想要讓他冷下來。

  “哥。回來啦!”少年很隨意的和張陽打了一聲招呼,看了那范掌柜一眼,點了點頭,“老媽的藥剛煎好。我就先上去了!”

  “好。老媽今天怎么樣?”

  “好多了,早上吃完藥后還在花園里走了幾圈,下午精神也很好,手腳的力氣也比昨天大多了了!”張鐵說著話,就噔噔噔噔的端著湯藥上了樓。

  聽到張鐵和張陽的對話,那范掌柜楞了楞,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張陽,“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兄弟張鐵!”張陽笑了笑說道。

  范掌柜心中一震。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剛剛端著湯藥上去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就是張鐵——和范家定親的張鐵。

  無論是張鐵外表看起來的年齡還是張鐵此刻在做的事情,都大大出乎了范掌柜的意料之外。

  按張家的說法,那張鐵此刻應該已經二十六七歲,但張鐵的外表,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少年,而不是一個青年。

  更讓范掌柜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張鐵,已經身為騎士,居然在家中還在做這種仆役在做的事情。

  “家母最近幾日身體稍有不適,剛好我兄弟回來,這幾日,在家中,張鐵都服侍在家母面前,那一應湯藥,都由張鐵親自到藥庫稱量挑選,然后拿到廚房親自煎熬,不經他人之手!”張陽解釋道。

  聽著張陽這話,那范掌柜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當初看到張鐵的三個兒子天賦異稟,就當機立斷要把女兒嫁給張鐵與張家定親的那福海城的籍正就是瀛洲天水郡范家的人,這范家在瀛洲也不是普通小門小戶的家族,而是地方望族,范家在天水郡擁有城池四座,比起懷遠堂張家來,雖然稍遜一點,但范家在太夏卻是根深蒂固,在某些方面,這范家比初來乍到的張家還要強上幾分。

  因為這一層的關系,范家的大潤商團,也就和張鐵家里的金烏商團有了聯系,這一次的買賣,兩邊算是雙贏。

  這次借著大潤商團與金烏商團交易的機會,范家這邊也派了一個大掌柜過來,除了完成交易之外,那另外一個意思,也就是想把兩家那只有一撇的親事給敲定,這種事,男方可以拖得起,女方可拖不起。

  這吃晚飯的時候,那范掌柜在桌上溫文爾雅,但一雙眼睛,半個小時的時間,倒有二十分鐘在悄悄的打量著張鐵。

  對第一次來張家的人來說,看到張鐵這么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有三個異族美婦,而且其中那琳達雖然風情萬種,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但琳達那年紀看起來比張鐵似乎還要大上將近一倍,幾乎就像是張鐵的長輩一樣,偏偏那看著張鐵的眼神還總是溫柔如水,幾個人坐在一起,那畫面的確有些奇怪。

  張家的人依舊習以為常,而那范掌柜看在眼里,心里想些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

  幾乎剛剛吃完飯,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和范掌柜聊天,那張鐵就突然怔了怔,手上戴著的長老戒指,就傳來了懷遠堂對諸位長老的召集令。

  “怎么了?”張鐵的老媽這個時候精神已經大好,看到張鐵突然怔了怔,就關心的問道。

  “懷遠堂召集堂內長老到宗祠大殿有要事商議,我剛剛收到了召集令!”

  “啊,既然是懷遠堂有事,那你就不要耽擱了!”張鐵的老爸立刻開口道,那語氣之中,不知不覺都透出一種自豪的感覺。

  “啊,要你哥幫你安排飛艇和車嗎?”張鐵的老媽也關心的問道。

  張鐵笑了笑,“不用了,我直接飛去比較快一點!”

  說完這話,張鐵和老哥,范掌柜與琳達三人打了一個招呼,就走出了住宅,一家人都把他送了出來。

  在張鐵成為騎士之后,這一家人,還沒有誰看到張鐵顯露過騎士那通天徹底的本領,哪怕那天張鐵回家的時候,大家也沒看到他是怎么從天上飛下來的,這聽說張鐵要直接飛走,一家人既是送他又是想看看他怎么飛上去的,所有人都跟著張鐵從主宅里走了出來。

  在出來的時候,琳達和菲奧娜三人都各自把張鐵的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張鐵的那幾個小侄子和侄女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的看著他,想看看他們的叔叔怎么“飛走”。

  來到外面,張鐵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交代了老媽不要忘記那睡覺的那一碗藥之后,然后隨手捏了捏張承雷的小臉,笑了笑,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那張鐵已經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看,叔叔在哪里!”張承安指著天空說道。

  所有人抬頭,只見那數百米的高空之中,張鐵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然后光影一閃,整個人就變成一顆流星,往抱虎城的方向飛去。

  張家的人,一個個都看著張鐵化為流星的影子,怔怔出神,那張鐵的三個兒子,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爸爸在他們面前表演的“魔術”。

  “這就是騎士么!”張鐵的老爸愣愣的看著那天空,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我兒子?”

  …這個人,是我兄弟?

  …這個人,是我小叔?

  …這個人,是我老公?

  一時間,張鐵家里人的心思都出奇的一致,張鐵在家里,非常的平易近人,常常會讓人忘記他家族長老的身份,而長老這個身份,對張家的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抽象了一點,一直到這個時候,親眼看著張鐵在自己面前飛走,張鐵這另外的一個身份和形象,才陡然在家人的心中鮮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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