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批的騎士們在臨走之前來和張鐵鄭重告別,不少騎士甚至在臨走的時候還給張鐵留下了一件信物。
足足將近半個小時,那些騎士才總算完全離開張鐵,一個個各奔東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元極山的上空也才總算消停下來。
“啊,剛才是怎么回事?”白素仙和等著張鐵的幾個人都飛了過來。
張鐵笑了笑,把手上拿著的最后幾件信物收起,那是一把小巧的金刀,一把水晶算盤,一個紫銅的八卦腰飾,一顆不知道是什么野獸的紅色牙齒,最后留給張鐵這四件東西的人,是云州金刀門的門主,一個叫神算子的太夏獨行大地騎士,還有安州劉家的家主與南疆火云山一脈的一個蠻族騎士首領。
這次的人情,真是收到張鐵手軟,各種信物和遙感通訊戒指,張鐵收下了將近兩百多件,前面的信物和各種東西手上拿不下,已經被他裝在了隨身的空間裝備之中。
或許相比起大荒洞天內的各種收獲比起來,這次和這么多的騎士結下交情,才是張鐵這次最大的收獲,當然,能讓這么多的騎士如此感激,一個方面的確是張鐵“救了眾人一命”,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張鐵之前的人品和各種傳聞,讓這些騎士對張鐵有著很高的信賴,所有的騎士都知道,就算自己真把信物拿給了千機真君,以千機真君的人品操守,也絕不會指使他們去做一些傷天害理或者是完全就讓他們去送命的事,而且,這個時候自己做的漂亮敞亮,能與張鐵這樣的人物拉近關系,有個聯系的渠道,對他們也有很大的好處,張鐵同樣也有可能成為他們的資本。
名震天下的千機真君,強悍的神御主宰,燭油和全效藥劑的發明者,連軒轅之丘的太子殿下都要結交拉攏的人物,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認識結交,有幾個人會拒絕?就連南疆的蠻族騎士都知道張鐵的分量,太夏的騎士們更不會拒絕了。
“人品這種東西,就像平時你存在銀行里的錢,在不把錢取出來的時候,你存錢再多,感覺都是沒有用的,人品好的,人品壞的,讓人區分不出來,也不能給人帶來太多的利益,但是當你的存的錢夠多,多到不需要把你的存折拿出來就已經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銀行之中存了許多錢之后,那些與你素不相識的人對你的態度就會改變,改變的人多了,你就有了做大事的資本,這就叫人品爆發!”張鐵微笑著向白素仙說道,看到眾人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張鐵笑了笑,不著痕跡的牽住了白素仙的手,“剛才在地下我和那個圣階打賭打贏了,現在整個大荒洞天他已經輸給了我,我還順帶救了這些騎士一命!”
“什么?”寶焰神君,白潤山,建木神君等人一起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么,這個大荒洞天那個人已經是你的了?”白潤山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也在這里等了一夜了,我們先到飛舟上再說吧…”
寶焰神君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壓抑住心中的震撼,點了點頭,“好!”
“啊,這是什么,你手上怎么多了一個手鐲,還是兩條蛇組成的手鐲,看起來很精美啊…”白素仙一牽著張鐵的手,一下子就發現了張鐵手上多出來的那個奇特的“飾物”,再細細打量了兩眼,白素仙更疑惑了,“我怎么覺得這兩條蛇和剛才在地下的那兩條蛇看起來那么像,都是一金一銀,只是它們的頭上似乎多了兩只小角,尾巴也有點不一樣…”
寶焰神君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在看到張鐵左手上戴著的那個手鐲的時候,各自的眼中都有一些奇怪的神色…
“回到飛舟上再說…”
張鐵笑了笑,牽著白素仙就往停在遠處的飛舟上飛去,眾人也都各自的跟上,白素仙這個時候居然也沒有發現張鐵實力恢復,依舊把精神力輸入到張鐵的體內,張鐵也沒有阻止…
昨天晚上在大荒洞天之中的一切,對張鐵來說,完全就是一出鬧劇,但正是這出鬧劇,帶給張鐵的收獲卻超出了張鐵的想象,在朝著飛舟飛去的時候,張鐵心中想著這件事,心中終于第一次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上騙子那么多,因為有時候,騙子的一場表演,能帶來的收獲實在太巨大了,巨大到可以讓人暈厥,也比干掉一百個魔族騎士更管用。
其實自己偶爾客串一下騙子也不錯!張鐵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三個小時之后,就在張鐵和白素仙的飛舟上,張鐵,白素仙,德陽真君,白潤山,寶焰神君,建木神君幾個人坐在飛舟上面的一間休息室內,喝著茶水,聽著張鐵完完整整的把他重新回到下面所發生的事情和他們幾個完整的講了一遍。
當然,張鐵沒講自己現在已經是大荒門的門主,更不會說這場危機自始至終就是他和云中子的一場雙簧,他講的,也就是其他騎士所經歷的。
對張鐵能贏得這場賭局,無論是白潤山,還是德陽真君等人都毫不懷疑,因為張鐵的戰績和神御主宰的能力擺在那里,誰都不知道號稱千機真君的張鐵究竟還有多少底牌,以張鐵的能力,似乎就算在一個圣階和兩條蒼穹騎士級的怪蛇的攻擊圍困之下從打破圣階領域逃出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些年,張鐵給眾人的一次次“驚喜”,甚至是“驚嚇”,早就讓熟悉張鐵的人對張鐵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感和信任,似乎張鐵無所不能一樣。
張鐵一說完,就連白素仙都深信不疑,白素仙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高興的說道,“啊,你這么一說,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叫云中子的圣階第一個從洞口飛出來的時候會是那個表情了,也不理會我們,板著一張臭臉,只看了我們一眼就自己飛走了,原來是他和你打賭輸了,沒辦法再耀武揚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