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漸亮,張宅也慢慢熱鬧起來。
張鐵和琳達等人也沒有在床上呆太久,特別是琳達幾個人,臉皮有些嫩,張鐵第一天回來,如果幾個夫人太晚起床難免會被人笑話,所以也是正常時間就起床了,和張鐵一起梳洗整理一番之后,和白素仙一起吃過早餐,就一起到主宅張鐵的父母住處省視問安。
晨昏定省,這也是華族大戶人家都有的規矩,琳達等人也習慣了。
“詩霓和詩霞她們平時也要睡到這個時候么?”走在通往主宅路上,一直到這個時候,自家的五個孩子還沒起床,張鐵就問琳達。
張鐵是第二次見自己的這五個孩子,而張鐵的五個孩子昨天才第一次真正見到張鐵的真身,五個孩子都三歲多四歲不到,張鐵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第一天見面,除了叫了張鐵一聲爸爸之外,幾個小家伙都不怎么搭理張鐵,晚上飯后,基本上都是由保姆和張家的家庭育嬰師帶著玩耍一陣之后就睡去了。
這五個孩子三男兩女,琳達和菲奧娜這一次生了兩個小女孩,琳達生的小女孩的名字叫做張詩霓,菲奧娜生的女孩的名字叫做張詩霞,貝芙麗與愛梅愛雪兩姐妹各生了一個男孩,三個男孩則取名為張承霸,張承霄,還有張承靐,自此,張鐵在太夏已經有了八個孩子,六男兩女,這八個孩子之中除了現在的這五個小家伙還在張家之外,張承雷,張承霆,張承霈都已經進入天機門。
“家里請來的醫生說冬天小孩應多睡,順應時節,收斂蓄養元氣,身體會長得更好,沒必要像大人一樣起得太早!”琳達溫和的回答道。
“春夏秋冬四季節令不同,天地萬物元氣消長也不同,小孩的起居時間的確是不同的。我在王府的時候小時后也是這么過來的,這也是華族天人合一之道于細處的顯現!”白素仙也開了口。
雖然剛來張府,但在昨天,在張鐵的要求夏。白素仙已經和琳達幾個人以姐妹相稱,不論大小,幾個人倒也相處融洽,至少也不會各自在張鐵面前鬧什么性子,白素仙是后來的。張鐵的這幾個妻妾都已經有了孩子了,白素仙自然不會爭大,以白素仙的性子,也不屑在張鐵面前爭什么大小,而琳達幾個人則知道白素仙身份貴重,又是張鐵的幫手,對白素仙也多了幾分客氣,這樣一來,大家還相處愉快。
懷遠堂中的幾個長老家中妻妾最少的穆雷長老妻妾的數量都有二十多個,個個騎士長老都多子多孫。像張鐵現在這個樣子,身邊的女人加起來還不到十個的,在騎士之中已經算是于男女關系一道上“比較謹慎”的了,他身邊的女人,自然都很滿足。
聽了琳達和白素仙的話,張鐵搖頭苦笑,這家業越大,家中的規矩也就越多越細越講究,自己小的時候,哪里有這么多的講究。而現在,家里的孩子的起居時間都開始有顧問在一旁指導了。
來到主宅,大哥張陽和張鐵的三個大嫂王蕙珍,陸詩韻。王華音也差不多同時過來問安,隨后張鐵的老爸老媽又親自帶著張鐵兩兄弟和一干兒媳去給老爺子張海天和老爺子的夫人問安,老爺子輩分大,自然沒有來給晚輩問安的道理,在給老爺子問安之后,張家一家人隨后再送老爺子和張家的一干親戚登上飛舟。讓金烏商團的飛舟送這些親戚回抱虎城。
老爺子這邊的家業都在抱虎城這邊,在完成了對懷遠堂下屬家族造船企業的兼并之后,金烏船廠在股份上已經是金烏商團和張鐵兩兄弟占大頭,兩兄弟在船廠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但船廠的具體事宜,張陽和張鐵都是交給老爺子這邊的幾個大伯和堂兄弟在管理,由老爺子張海天締造的這個家族,現在都以金烏城張鐵張陽兩兄弟一脈馬首是瞻,不敢有絲毫違逆。
一直看著金烏號飛舟騰空離開,張鐵才幽幽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張陽說道,“老爺子什么時候開始杵拐杖的?”
這次回來,張鐵發現,幾年不見,老爺子張海天陡然之間老了一大截,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大不如前,背部佝僂了一些,整個人也開始杵起了拐杖。
“老爺子是兩年前杵起的拐杖!”張陽也嘆了一口氣,“老爺子年輕時候都把精力用在船廠事務上,于修煉一途沒有用多少工夫,年齡一過八十歲,整個人的身體慢慢的就大不如前了,就算有再好的醫生藥劑還有煉金裝備都沒有多少作用,特別是前兩年你蒙冤出走,離家在外,我聽說老爺子在老宅之中常年都沒有多少笑臉,每日還長吁短嘆,每隔幾日就要找人過問一遍你的消息,只是短短兩年時間,整個人就老了一大截,昨日知道你回來,老爺許久都沒有這么高興了…”
張鐵沉默了一下,“和大伯說一聲,過兩日用飛舟送老爺子到南方氣候暖和一點的地方過冬吧,老爺子身體不好,以后冬天過冬就不要在幽州過了,這里冬天太冷,對老人來說有些難熬!老哥你留心一下太夏南方的島嶼,如果有合適的就買一個下來,以后冬天我們一家就都到南方去過吧。”
張陽看了張鐵一眼,點了點頭。
一家人從廣場回到主宅,主宅的管家就來稟告,一直在主宅地下閉關修煉的天機門的騎士已經出關了。說要單獨見二少爺。
那個天機門的騎士在張鐵家里一閉關就是幾年沒出來,張鐵回來的第二天,那個人就出關了。
老爸老媽和張陽都有些意外,唯獨張鐵并不意外。
對于那個天機門的騎士出關之后要見張鐵,張陽等人卻并不吃驚,因為自始至終,天機門和張家的關系,也是建立在張鐵身上,沒有張鐵和天機門的交情,天機門幾年前不可能派騎士來到張鐵家中坐鎮,更不會把張鐵的幾個孩子收為弟子。
在主宅的客廳里,張鐵見到了那個天機門的騎士。
這個天機門的騎士身材敦厚,表情木訥,身上穿著一身漿洗得有些發白的青色的長袍,腳上穿著一雙普通的布鞋,外表的年齡介于五十歲左右,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看樣子猶如一個久在鄉下種田的老農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進城一樣,這樣的一個人隨意走在大街上,誰會相信他是一個大地騎士?
“多謝真人這些年中護我張家安全!”見到那個天機門的騎士,張鐵誠心實意的對著這個天機門的騎士重重一揖到地。
“穆神長老不必客氣!”這個天機門的騎士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居然有些憨厚的感覺。
“不知真人如何稱呼,在天機門中擔任何職?”張鐵在這個天機門騎士的旁邊坐下問道。
一直到現在,張家的人只知道這個天機門派來的騎士姓周,是黑鐵騎士,這個人自從來到張家的那一天和張鐵的父母家人打過一個照面之外,這些年中與張家的人并沒有多少交流。對于今天早上兩個人的那番“交流”,兩人各自都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必要再說什么。
“我叫周宏邦,天機門抱樸堂中的一位野修,我這個人喜靜,所修秘法又感覺敏銳,前些年穆神長老蒙冤而走,我天機門都不相信穆神長老會做下那樣人神共憤之事,長老堂決議,要派一人來幽州張家坐鎮,幫助張家渡過此次難關,我便自告奮勇來了!”天機門中的這位大地騎士不僅長得樸素,說話也是樸實無華,有一說一,讓人和他交流的時候感覺寧靜而舒服。
“張鐵何德何能,居然能蒙天機門如此信任看中?”張鐵長嘆一聲。
周宏邦臉色一正,“穆神長老又何必自謙,穆神長老三個兒子修煉資質實在是億中無一,而且已經加入我天機門,將來近進階騎士絕對是板上釘釘,必能光大宗門,我天機門為人族正道表率,又如何能坐視門下弟子家中出此變故而不聞不問,當初幽州刺史之爭,穆神長老的君子之光堂堂正正,我門中長老和蒼梧師侄都親眼所見,俱對穆神長老贊不絕口,蒼梧師侄與穆神長老相交時間雖短,但卻已經將穆神長老視為至交好友,在天機門中,蒼梧師侄更是以自己一身修行擔保穆神長老絕不會在福海城中做出那等事情,看到華族君子蒙冤受難而無動于衷,而且這背后還有可能牽扯到魔族和通天教這干妖孽在太夏的陰謀詭計,天機門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幾年天機門一直在追查福海城慘案的幕后真兇,想還穆神長老一個清白,只是沒想到還不等我們查出來,只是稍有線索,那真兇就自己跳了出來,居然還隱藏在軒轅之丘!”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在我張家危難之時,天機門對我張家的這份心意和照顧,我張鐵記住了,以后天機門若有事相招,我張鐵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張鐵鄭重的抱拳說道,臉上是一片堅毅認真的神色,絕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