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堡主大人…”宮殿樹的大廳之內,愛德華剛剛經過這里,就看到張鐵突然出現,愛德華一個激靈,連忙給張鐵行禮。
張鐵一陣風的從愛德華面前沖過,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就沖到小樹面前,一把摘下小樹上新生的魂劫果,然后把魂劫果一把塞到了自己嘴里,對著愛德華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小樹下,前后過程,不到三秒鐘,留下一臉愕然的愛德華…
再次從內出來,張鐵的嘴里還在咀嚼著那顆最新生成的魂劫果,整個人已經盤膝坐了下來。
最近的一顆魂劫果是張鐵在地元界中吃到肚子里的,不過那顆魂劫果雖然吃下去,但張鐵基本沒有激活過,已經很久沒有吃魂劫果了,張鐵差點都忘了魂劫果的滋味。
口中魂劫果中蘊含的奇異能量在吃下去之后就猶如一縷青煙一樣在張鐵口中升起,然后直接直沖到張鐵的的識海,與張鐵的精神力匯合,然后張鐵的識海之中就出現一點亮光,一道六邊形的奇異的入口,從亮光之中飛馳而來,一下子就把張鐵籠罩在里面,把張鐵帶入到奇異的魂劫之境中…
張鐵還是出現在了這個房間之中。
張鐵站著,在他面前的是那個剛剛被他干掉的魔化傀儡,雙眼血紅的魔化傀儡嘶吼一聲,就像見到天堊大的仇人一樣,直接向著張鐵撲了過來。
這個九級的魔化傀儡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完全就如同身邊的蒼蠅一樣,張鐵根本懶得理它,而是身上戰氣一震,只是一拳,就把這間屋子的一面墻壁擊成粉碎,在房屋的震動和轟鳴之中,張鐵身形如電,只是一步,就跨出了房間,來到了廣南堊王莊園之中。
莊園之中一切如舊,到處透著一股靜謐的氣息,除了沒有人之外,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張鐵幾分鐘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花園的草坪上,裝著那只六級黑蜘蛛的金屬籠子仍然放在哪里,籠子里依然有血跡,花園的空氣之中依然還有血腥味,只是籠子里,已經沒有了黑蜘蛛。
九級的魔化傀儡鍥而不舍的跟著張鐵從被震碎的墻壁之中跳出來,依舊張牙舞爪的向張鐵沖來,張鐵毫無節操的一指點出,魔化傀儡的兩只小腿瞬間就被炸成碎片,魔化傀儡慘叫著,摔倒,然后繼續在地上爬著,向張鐵爬過來,似乎想要狠狠的咬山張鐵幾口一樣,只不過它的速度,比起剛才,已經慢了十倍不止,而且眼前的場面,看上去很滑稽。
世界清凈了。
張鐵腳一動,夸父血脈帶來的強大的行動能力,讓他一步就跨出百米,離開了廣南堊王府的莊園,出現在莊園外面的大街上。
大街上一切如舊,街燈,店鋪,燈紅酒綠,完全和剛才一樣。
張鐵看了看,發現街道上似乎也和剛才有些不同,似乎空闊了許多,也少了一點什么東西。
對了,是酒精汽車,原本在大街上形式的酒精汽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蹤影,只有停在街道兩邊的汽車還能看得見,張鐵想了想,發現這似乎是魂劫果的特性之一,魂劫之境中,這些由人操控的運動的物體是無法捕捉的,別人帶在身上的東西也無法捕捉,任何正處于和人或者某些活體的生物互動狀態下的東西也無法捕捉。
要是這些東西都能捕捉,那魂劫之果真是逆天了。
不過即使這樣,張鐵也很滿意了。
雖然知道眼前的軒轅之丘和當初的野狼山谷或者潛龍島在小樹眼中沒有什么根本的不同,或者對小樹來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些無意義的物質元素排列,或者就像是照相機下的景物一樣,不管什么景物,不管什么帥哥美女或者丑八怪,不管什么金銀銅鐵,不管珍寶還是垃圾,同樣咔嚓一聲就能留下同樣的影像,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軒轅之丘,看著眼前完全在自己面前敞開的軒轅之丘,張鐵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生出一種在考場中光明正大走后門作弊的快堊感來…
張鐵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起來,朝著大帝皇城的方向沖去,夸父血脈的效果,讓張鐵此刻即使不能飛,但在地上的速度,也風馳電掣,一步跨出就是幾百米之外,幾乎比普通騎士的飛行速度還要快上一些,跑上兩分鐘,張鐵興致一來,大吼一聲,直接從大街之中跳到大街兩旁的建筑的樓頂上,在那一座座建筑的頂部跳躍起來…
兩輪明月之下,就見張鐵的身形在軒轅之丘建筑的頂部,如流星一樣的飛跳,一棟棟的建筑,一條條的街道,在他身后如流水一樣飛退。
有時候張鐵腳下用力,甚至會把那些建筑的頂部踩塌踩破,不過在魂劫之境中,也不會有人跳出來找他賠就是了。
從廣南堊王府的莊園到午馬橋的直線距離也就一百四十多公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張鐵就踩著建筑的屋頂,轟的一聲落在了午馬橋橋頭的城樓之上。
站在城樓之上,涼風撲面而來,金水河滔滔依舊,城樓卻空空蕩蕩,再也看不到一個守衛和騎士,張鐵認準了一下方向,身形再次跳起,一腳踏在午馬橋那巨大的鋼結構上,只是幾步,就沖過了午馬橋,進入到大帝皇城的范圍之內。
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乍看起來和軒轅之丘的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根本的不同,只是街道兩旁的建筑更整齊而已,而且大帝皇城之中也隨處可見到那些太夏的各種中樞權力機構的駐地和招牌,這些地方,一個個都氣勢不凡,威嚴肅穆,就算是大地皇城之中的宅院,也透著一股特別的氣質。
如果說軒轅之丘算得上是軒轅大帝的腳下地面的話,那大帝皇城,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軒轅大帝的眼皮底下了。
張鐵一邊奔跑,一邊在腦子中回想著軒轅之丘大帝皇城之中的地圖。
大帝皇城雖然一般人進不來,但大帝皇城的地圖卻不是什么保密的東西,在張鐵看到的軒轅之丘的地圖上,連大帝皇城之中皇宮的位置都有標示,其他的太夏各處的權力機關的中樞駐地,還有三公九卿之類的朝廷大臣的官邸別院,地圖上都很清晰的標示了出來。
幾分鐘后,張鐵的身形憑空落下,站在一處頗有氣勢的大宅之前,抬頭看著大宅門頭上的幾個金色大字——大司農官邸。
這個官邸的門口有銅獅鎮守,白玉為階,門上掛著四排燈籠,其出入的門戶有三個,一個大的在中間,兩個小的在旁邊,三扇大門都緊閉著。
張鐵看了看面前的景象,搖搖頭,抬步走上玉階,來到中間的大門口,只是一腳,就把關著的大門轟成了碎片,然后就走了進去。
大司農官邸占地數百畝,里面亭臺樓閣,假山花園,水榭池塘一應俱全。
張鐵就像一個好奇的游客一樣,在大司農官邸之中閑庭信步的到處打量,在蓮華之眼的關注之下,這個官邸之中的一切在張鐵面前都無所遁形。
官邸之中有三個地下建筑,其中一個地下建筑是冰室,冰室之中一直到現在還存放著許多的冰塊。
還有一個地下建筑是酒窖,酒窖之中也存著不少的酒類。
第三個密室是一個騎士的修煉室,修煉室中布置著一個高級的聚元陣,而且修煉室中還有兩條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以離開或者進入大司農官邸的密道。
對太夏九卿之一的官邸來說,張鐵覺得有這樣的密道應該并不意外,而且看那密道的樣子,應該是在修建官邸的時候就連著密道一起修建的了。
在官邸之中的地下,除了這三個密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扎眼的東西。
而地面之上的房舍之中,住在這個官邸里的大多數人都是官邸內的下人或者侍衛,這些人的房間也沒有什么好看的。
地面上的房間之中,還有兩個建筑似乎是官邸之中的私庫,房間里有一些珍寶金錢之類的收藏,雖然價值不菲,不少的東西張鐵以前也沒有見過,但這些魂劫之境內的錢財珍寶對張鐵來說也沒有什么價值。
主人的住所處的幾間臥室和房間之中也沒有什么扎眼的東西。
張鐵在官邸之中認真的轉了半天,最后來到了官邸之中荷塘邊上的書房之中。
這間書房不大,但頗為清幽,不受打擾,而且極其整潔,一進書房,張鐵就看到了書房之中掛著的一副墨寶,那副墨寶上面只有兩個字“觀止”,墨寶的落款是“聽水山人癸卯年潛龍月涂白”,落款的旁邊還蓋著一小枚私章,私章上有三個篆體小字“韓正方”…
張鐵站在這幅書法前默默打量,私章上的那三個字,讓張鐵眼神微微一縮。
韓正方,正是如今的太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的名字。
聽水山人,想必是韓正方的自號和雅稱,太夏的上層人物之中,很流行這一套,癸卯年是太夏自古流傳的一種由天干地支搭配起來的紀年之法,如果不是張鐵在這上面下過一番功夫了解,恐怕他也不知道所謂的癸卯年到底是哪一年。
最近的一個癸卯年應該是黑鐵歷891年,再往上推的話,每往前推60年,一個甲子,會有一個癸卯年,看這幅書法的新舊,張鐵判斷它應該正是成與黑鐵歷891年,而潛龍月則是十一月的另外一個說法。
如果不知道韓正方的另外一個身份,張鐵也不會對這幅書法有太多的想法,但在知道了,再看這幅書法,那就可以品出一番不同的味道來。
黑鐵歷891年應該是圣堊戰剛剛爆發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在潛龍月之中,與魔族勾結,又身為通天教教主的韓正方留下這么一副書法,那就有著不同尋常的味道了。
觀止,潛龍,有意思,野心不小啊,張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這一次,我就叫你這條野心勃勃的潛龍變成死蛇。
看了幾眼面前的這幅書法,張鐵走到了書房的書架之前看了看。
書架上的書也沒有太多特別的,大多是政史詩詞之類的著作,那些書本之中也沒有什么夾層之類的小巧心思,張鐵看了看,就走向那邊的書桌。
書桌的一邊,有文房四寶,而在書桌上面的一個雅致的金夾之中,卻放著一堆名帖和請帖之類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韓正方的身邊人整理好了放在這里讓韓正方選擇的。
張鐵拿起金夾之中擺放在最上面的一張請帖,打開,請帖之中,赫然是太夏九卿之一的光祿勛請韓正方相聚的帖子,帖子是三天前發出的,那相聚的時間,正是今天…
看著書桌之上的金夾,張鐵眼中神光一閃,要是自己每天生成一個魂劫果來這里看看,那豈不是就可以提前掌握趙正方在大帝皇城之中的行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