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那些這些東西對張鐵來說,毫無價值,而且一旦拿出去被人認出來話,還會帶來無窮的麻煩,所以,張鐵根本沒有動。
從一拳擊爆溫浩云的腦袋開始,張鐵就沒打算讓人知道這里的一切是自己做的,要不然的話,僅僅把溫浩云的腦袋拿出去,也可以給他換來不少的好處和聲望,但是這點好處和聲望,和被某個可以在太夏呼風喚雨的幻影騎士以上的高手惦記著的殺子之仇比起來,那就不算什么了。
太夏這灘水太深,一直到今天張鐵才稍微試出了一點深淺,張鐵還沒活夠呢,這個時候做出頭鳥,對他來說,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水池邊的紗幔在張鐵走過去的時候,就被他用神御主宰的能力自動分開了。
有五個堪稱絕色的十八歲左右的少女正一個個全身赤裸的在房間的水池內戲水打鬧,看到張鐵過來,那些少女也不害怕,反而一個個笑嘻嘻的從水池里面走了上來,要拉著張鐵一起玩,還有的少女,在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在張鐵身上扭著腰摩挲挑逗起來。
轉眼之間,張鐵身邊就被五個一絲不掛天真浪漫的少女給包圍了。
這些少女一個個在張鐵身邊嬌喘噓噓,做出各種誘人的動作。
這些少女,絕不正常。
“哥哥,來嘛,來和妹妹一起玩水啊…”
“哥哥,妹妹這里癢癢的,你摸摸…”
說著話的少女,一邊說,一邊就拉著張鐵的手,往自己的大腿根處摸去。
“嗒…”張鐵的舌頭突然彈出一個蘊含著特殊力量的響亮音節,聽到這個音節,所有正在動作的少女一下子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齊齊不動了。
少女們不動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和媚惑,那一雙雙的眼睛卻還看著張鐵,但認真看,卻能發現幾個少女的眼神卻一片空洞,黑色的眼珠宛如一灘黑色的死水,已經沒有任何的靈氣,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張鐵暗暗嘆了一口氣,剛剛他用攝魂禁斷大術中的秘法試了一下,果堊然就試出來了,這些少女,已經被人做了手腳,現在宛如行尸走肉一樣,雖然活著,但活的只是這個身體,她們的精神已經死了,她們只是這個水池和這個房間的活的裝飾品,就像掛在墻上的畫和放在桌子上的花瓶一樣,一個個都成了一件件沒有靈魂和自主意志的擺設和別人發泄的工具,所以,無論房間里發生了什么,她們都像機器一樣的在這里天真浪漫的玩耍著,而任何進入到紗幔之中的人,都可以控制她們的一切,成為她們的主人。
這是最高級,也是最殘忍的擺設,用漂亮的活人作為道具。
如果是這幾個少女剛剛被人用攝魂禁斷大術做手腳的時候,張鐵還能把她們救回來,而現在,她們的靈識已滅,一切都是大腦控制的模式反應,就如同被人設置好的程序一樣,神仙難救,生不如死。
那個叫少主的雜種,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下輩子,愿你們生在太平之世,能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能享天倫,一生平安,常遇有情,永遠不要落在歹人的手里了!”
對著五個已經宛如雕塑一樣的少女,張鐵輕輕的說了一聲,然后一指點出,分別在五個少女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五個少女空洞無神的雙眼同時閉上,一個個委頓于地,沒了呼吸,就像睡著了一樣,徹底解脫。
所謂萬物有靈,哪怕只是五具軀殼,在這個時候,她們似乎都聽懂了張鐵最后那句話的意思,在她們雙眼最后閉上的時候,一滴眼淚最后掉了下來…
看著那五具尸體上最后的淚痕,張鐵在水池邊看著那五具美麗的身體呆立良久,最后扯下泳池邊的紗幔,將五個少女的裸露的身軀裹住,將她們送回,讓愛德華幾個人在神山之上,找一片美麗的花叢,將五個少女收斂埋葬在花叢之下。
做完這些,張鐵的表情重新變為冰冷,轉身大步向著房間的大門走去,剛剛斬下那兩個大地騎士手腳的刀劍就像在張鐵身邊游動的游魚一樣,緊緊跟著張鐵。
張鐵還距離房門有兩米的時候,金色的房門就自動打開,房間外面,兩排穿著全身盔甲的侍衛一起平舉手臂行禮看過來,看到走出房間的是一個面色肅殺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那兩排穿著盔甲的侍衛都楞了一下。
張鐵沒有給他們發聲的時間。
兩排侍衛,總共十個人,身上穿著的金屬盔甲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塌陷了,縮小了整整一大圈,就像紙糊的盔甲被一股巨力一下子揉成一團一樣。
兩排侍衛同時無聲無息的倒下,濃濃的血水從盔甲的縫隙之中冒了出來,頃刻間就把華貴的地毯浸透。
進階大地騎士之后,因為地之脈輪的凝結和加持,張鐵神御主宰的能力之中,對各種金屬的掌控能力有了一個巨大突破,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這樣看一眼就讓這些十級戰士身上穿著的堅硬金屬盔甲塌陷收縮的事情,在黑鐵騎士階段,張鐵還做不到,但此刻,這種事對他來說,卻易如反掌。
這也是張鐵在進階大地騎士后的發現,有了這個發現,張鐵就對凝聚水之脈輪,進階幻影騎士后神御主宰的能力更加好奇起來。
凝聚地之脈輪對應的是自己對從大地之中產生的金屬的控制力達到了一個非人的程度,自己的神御主宰的能力可與金屬可以產生奇異的共鳴,這看似匪夷所思的一切,對自己來說卻很輕松,甚至比自己親自動手造成同樣的效果還要輕松。
如果凝聚水之脈輪,到了那個時候,難道可以用神御主宰的能力控制水?在當前情況下,水和液體狀態的東西,正是神御主宰的能力無法控制的。
那到了風之脈輪和火之脈輪凝聚起來又會如何?
可惜的是,神御主宰這個職業太稀少了,其未來的能力和發張如何,也沒有幾個人說得清,這個職業的相關資料和各種修煉方法,都如同絕世秘籍一樣,普通人難得一見,所以未來如何,還得靠自己一步步的摸索下去。
張鐵從流淌著濃濃血水的過道上面無表情的走過。
進階大地騎士后神御主宰的能力,對這些還未進階騎士的人來說,簡直恐怖到可以令人意志崩潰,他們穿著盔甲,張鐵看他們一眼,盔甲坍縮,瞬間就擠碎他們的腦袋,骨骼,內臟,讓他們死得不能再死,那盔甲,就是他們的活棺材。
張鐵就這樣一路殺了過去,從飛舟的頭部殺到尾部,從底層殺到上層,一路所向,再也沒有一個活口留下來,甚至沒有人能在臨死前叫喊出一聲來。
殺戮就在無聲無息之中進行著。
飛舟上果堊然再也沒有其他騎士。
十分鐘后,把飛舟上數百人的侍衛全部洗了一遍,張鐵最后來到了這艘飛舟的駕駛艙。
在張鐵面前,飛舟駕駛室的大門和門鎖自動打開,聽到門鎖打開,正聚集在駕駛室中的七八個人一起偏頭看了過來,張鐵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一片骨裂血濺之聲響起,飛舟的駕駛艙中,瞬間被清場干凈。
張鐵會駕駛飛艇,自然,也就會駕駛飛舟,飛舟的駕駛技巧比飛艇還要簡單,而且飛舟上還有飛艇上一些沒有的駕駛功能。
張鐵掃了一眼飛舟的航圖,發現飛舟正往金權坊市飛去,張鐵就改變了飛舟的航向和飛行高度,讓飛舟在天空之中調轉了一個頭,繼續爬升,幾乎到達飛舟爬升的極限,在接近人煙稀少的平流層頂部區域時,讓飛舟以最大速度朝著東邊飛去,同時關閉了飛舟上所有的進入艙門的入口,讓飛舟進入長途飛行的靜默狀態…
做完了這一切,設定好飛舟的航向和航速,張鐵就離開了駕駛艙。
張鐵原本可以把這艘飛舟收到,以他現在進階大地騎士后的精神力,已經可以這樣做,但在考慮了一番之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一個原因是這樣做太顯眼,這么大的一個東西在天上憑空消失,張鐵都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從而增加暴露自己的風險,畢竟這里是太夏,雷隼那么小的一點東西從天上飛來都引起了一個老怪物的注意,張鐵可不想成為靶子。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這艘飛舟的背后牽扯的是太夏最神秘和恐怖的血魂寺,張鐵也不知道血魂寺在太夏到底有多少底牌和多少后手,在血魂寺被徹底覆滅之前,自己拿出這艘飛舟,簡直就是在告訴血魂寺,你們的少主是我干掉的,這簡直是把血魂寺的火力往自己身上拉,這樣的傻事,張鐵說什么也不會干。
想當初,太夏七大宗門聯手都沒有把血魂寺的力量徹底拔出,還讓血魂寺的一些隱蔽力量發展成了今天霍亂天下的通天教,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到這個門派的實力和隱忍的功夫如何。面對這樣的門派,哪怕有一天有人告訴張鐵血魂寺和通天教再次被滅,張鐵心中也要打一個問號,不會完全相信,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宗門到底有沒有什么人留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再次死灰復燃,悄悄來算計你。
綜上所述,面對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拿出來用,而一拿出來曝堊光就要擔心著有可能被一些隱藏在暗處的瘋子和陰謀家報復的飛舟,這樣的飛舟,天生不祥,就算再珍貴,在張鐵的眼中,也是燙手的石頭,沒有任何價值。
想要飛舟,憑借著蓮華之眼的能力,光明正大獲得飛舟的機會多得是,何必為這種多余的身外之物去巨大的危險呢。
在誘惑面前,張鐵想得很清楚。
離開駕駛艙,把飛舟上的所有人都清理干凈之后,張鐵來到了飛舟的底層區域。
在這個底層區域的一個房間內,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張鐵剛才在飛舟上用蓮華之眼隔著重重阻礙看到飛舟上的兩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從這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那兩個侍衛正是剛才在少主房間里抬走用白布蓋著尸體的那兩個,他們從這個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手上的尸體已經沒有了。然后,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張鐵,自然就被張鐵順手干掉了。
來到那個底層房間的外面,雖然房間的大門嚴絲合縫的緊鎖著,張鐵還是聞到了房間里面傳來的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神御主宰的精神力輕輕一動,房間外面的金屬門和三層的保險鎖自動打開,就像歡迎張鐵進來一樣,張鐵走進房間,就看到了房間里擺放著的一個高達八堊九米的,猶如發酵罐一樣,用打造高級盔甲用的超強合金打造的巨大的金屬大甕,那金屬大甕的外面,還有一些奇異的符文,在金屬大甕的兩邊,還有可以爬到金屬大甕上面的樓梯和扶手,而金屬大甕的頂部,還有一個可以往兩邊滑開的金屬蓋子。
那個蓋子就像銀行金庫的大門一樣,又厚又重,被用液壓螺旋鎖鎖住,一兩個普通想要把那個鎖打開估計都有些困難。
蓋子上有沙眼一樣的細密的氣孔,那濃濃的血腥味,正是從這個金屬大甕里面傳出來,整個金屬大甕給張鐵的感覺,就像是里面裝著什么非常恐怖的東西一樣。
金屬大甕里面的確裝著非常恐怖的東西,因為張鐵聽到了里面傳來的一些可以讓人牙齒發酸的沙沙聲。
張鐵沒有去打開那個蓋子,而是隔著這個巨大的金屬大甕,好奇的用蓮華之眼再次往里面看了一眼。
張鐵看到的景象,讓他的頭皮都有些發麻起來。
金屬大甕里面,有無數的血紅色的老鼠,那些老鼠渾身有一股金屬色的光澤,一個個牙齒鋒利,正在金屬大甕里面撕咬著里面光滑的甕壁。
原本光滑無比用超強合金打造出來的金屬大甕的內部,早已經變得坑坑洼洼,如果不是這個金屬大甕的內壁足足有將近二十多厘米厚的話,這個金屬大甕,早就被那些老鼠給咬穿了。
金屬大甕的里面,依稀還可以看到幾絲白色的布條和地上散落的一些骨頭的碎渣與新鮮的血跡。
張鐵知道這個金屬大甕在這艘飛舟上是干什么用的了,這里就是飛舟上處理尸體的地方。
而那些血紅色的老鼠,張鐵并不陌生,因為曾經在冰雪荒原的時候,張鐵就見過它們的同類一次,這同樣是一群變異的魔鼠,不過與張鐵在冰雪荒原見到的那些變異魔鼠比起來,這些變異魔鼠的個頭似乎更小一些,但破壞力卻更加的恐怖,也更靈活。
看看那個金屬大甕外面的符文,再看看這些魔鼠,張鐵心中似有所悟,難道那個叫少主的渣滓還想在這里培育魔鼠的鼠王或者想讓這些魔鼠再變異一次?
張鐵一下子想到了留給他《大荒經》的大荒門云鶴子的那封信,在那封信中,云鶴子就想培養百萬魔鼠大軍重新在太夏南疆復辟大荒門的基業,由此可見魔鼠的恐怖?
當初大荒門的覆滅難道也和通天教有關,或者這只是純粹的巧合?
房間內金屬大甕里面傳來的沙沙聲讓張鐵莫名打了一個激靈,張鐵在房間里稍微思考片刻,就精神力一動,打開了金屬大甕上面的蓋子。
那個蓋子有兩層,它下面的一層,完全是用來起到保險作用的,在上面的蓋子打開之后,可以把東西放在下面一層,然后再關上上面的一層,通過蓋子外面的一個裝置,把放到下面那一層蓋子里的東西再丟到金屬大甕里,這樣可以不讓金屬大甕里的魔鼠跑出來。
張鐵把兩層的金屬蓋子都打開了,在打開的瞬間,金屬大甕里的變異魔鼠就一個個靈活無比的從蓋子的開口處沖了出來。
對這些變異魔鼠,張鐵當初都不怕,更不用說現在了。
張鐵打出一個大荒印契,所有從蓋子里沖出來的魔鼠,就像見到了主人一樣,全部跑到了張鐵的身邊,把張鐵圍了起來,一個個抬著腦袋看著張鐵。
“海勒,這些魔鼠怎么樣?”張鐵用意識和海勒溝通了一句。
“堡主大人放心,就把它們交給我吧!”海勒的聲音傳來,不需要張鐵再說什么,他就已經明白了張鐵想要干什么,“里面好久都沒有產生過令人激動的變異生物了,這些魔鼠剛好給我打發一點時間!”
“那就交給你了!”
“這次去軒轅之丘,堡主大人如果有時間,可以到處轉轉,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奇特生物,如果有的話,堡主大人可以弄一些來,植物動物都行,將來說不定有大用…”
“好!你不說最近我也在考慮也多為里面增加一些生物資源。”
“這樣就好,對了,這次的收獲不錯!”
與海勒聯系完畢,記住了海勒的要求,張鐵就把這些魔鼠的三分之二送到了,剩下的三分之一,還有幾百只,張鐵指了指房間的外面,給所有的變異魔鼠下了一個命令,所有的變異魔鼠瞬間就如一道血紅色的潮水一樣沖出了房間…
幾分鐘后,悄然抹去了自己在飛舟上一切痕跡的張鐵找到了飛舟內的一條逃生的隱秘通道,用小甲蟲的化身,神不知鬼從飛舟的隱秘通道離開了飛舟,看著這艘氣派無比但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的飛舟消失在自己眼前。
以這艘飛舟的速度,一天時間,就能飛行兩萬多公里,只要到了明天早上,這艘飛舟就會徹底飛出中州地界,繼續往西飛去,幾天之后,這艘飛舟會飛出太夏,太夏的西邊就是一片蠻荒之地。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阻止,這艘飛舟會有可能永遠在天上這么飛下去,成為一艘幽靈船一樣的存在,至于它能飛到哪里,將來有一天是否會落在別人手里,那就不是張鐵所要關心的了,他只要把自己摘開就行…
而說到強大的外力阻止,張鐵有一點敢肯定的是,至少在短時間內,在太夏境內,就算有騎士能看在天上到這樣一艘飛舟飛過,也絕對沒有膽子去隨意阻止,這種規堊模和氣派的飛舟,在太夏,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般的騎士,誰敢不要命去攔截。
自己留在飛舟上的那些變異魔鼠會把飛舟上堊任何能吃的東西全部吞進肚子里,只要幾天之后,飛舟上死去的那些人,一點骨渣都不會留下。
所以,這艘飛舟注定要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艘飛舟上發生了什么,除了自己…
張鐵在空中呆了幾秒鐘,用力的扇動這翅膀,這個時候,張鐵才突然發現,以黑色小甲蟲的能力,平時絕對飛不到平流層這種高度,平流層氣流平穩,但相對于一只小甲蟲來說,也有點過強了。
不過既然張鐵把小甲蟲帶到了這個高度,張鐵自然也有辦法下去。
好在小甲蟲本身能力就很強,張鐵也不想用小甲蟲在平流層中飛行,讓一只小甲蟲做出什么無人欣賞的逆天壯舉,他只是控制著小甲蟲的身體,讓小甲蟲的身體抱成一團,甚至也不需要再扇動翅膀飛行,就像一個沉甸甸的小疙瘩一樣,從平流層中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打著滾掉下來,一直在進入對流層之后,才開始重新扇動翅膀,控制著自己降落的速度和高度,等速度和高度重新控制下來,進入到小甲蟲可以自由飛行的區間的時候,他則鉆入到對流層中的一股氣流之中,讓小甲蟲就像在氣流之中沖浪一樣,讓氣流帶著小甲蟲快速的飛行。
張鐵借著那股氣流,以沖浪玩耍的心情,在對流層中飛出數百公里之后,才重新落回地面,找了一個無人發現的隱蔽之所,換出崔離的身體,然后再次沖天而起,速度如電的朝著中州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