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玉米秸稈作為制造酒精的原料,自己制造酒精的成本,只是其他的人的幾十分之一。
而平均下來,只要四噸的玉米秸稈,自己就能制造出一噸高能酒精,同時還可以得到附帶的兩噸多的特殊的植物纖維紙漿,那些特殊的植物纖維紙漿除了可以用來制造紙張和紙板之外,只要與一定量的煤粉煤渣混合,還可以制造出非常容易使用的燃燒棒和燃燒球,就像蜂窩煤一樣。剩余的,四噸的玉米秸稈完成反應后,除了酒精和植物纖維紙漿之外,還可以得到幾百公斤的有機肥料。
海勒在中,只像他展示了最有價值的酒精。
哪怕燭龍領每年廢棄的玉米秸稈自己只要能利用一半,這也意味著自己級可以獲得一百萬噸以上的燃能酒精,兩百多萬噸既可以做燃料又可以做紙張紙板的特殊植物纖維紙漿和幾十萬噸的高能有機肥料。
這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堊賣。
圍繞著玉米秸稈,完全可以發展出一個產業鏈條。
燃能酒精會沒有市場嗎?哪怕只是再初步加工一下,用來作為燃燒彈,也絕對是供不應求的大殺器,自己根本不必愁銷路。更何況,這還是一種高效的清潔能源。
比起威夷次大陸那樣的地方,在太夏,用酒精作為燃料和能源的地方要比威夷次大陸多很多,使用者也更多,別的不說,就是在太夏的那些公路上奔跑的用酒精作為燃料的汽車數量,也不是威夷次大陸能比的。
作為一種有著更高燃燒值的酒精,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將自己的酒精以一定比例添加進那些普通的酒精之中,原本的那些普通的酒精的熱能和燃燒值也能大幅增加,用這樣的酒精來作燃料,就可以讓那些使用外燃機的汽車擁有更好的性能,以更少的燃料跑更遠的距離。這里面的價值是無窮的,更何況,自己還可以開發更有針對性的機器設備。
而那些植物纖維紙漿,無論是用來做紙張材料還是用來做燃料材料,都有著巨大的成本優勢,怎么做都是賺的。
那點有機肥料就不說了,就當搭頭好了。
就憑借著那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變異的酵母菌,自己再次在太夏站在了一個無人能比的位置上…
不過這些,卻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向方桐等人解釋什么,自己需要的,只是他們聽話和辦事而已。
再次變異的酵母菌,只是又讓張鐵確定了一個道理——千萬別輕視任何微小的東西或者生命,因為那些微小東西和微小生命的價值,有可能只有造物主才能判斷得出來。正是這些微小的東西和生命,一次次把他的人生帶到了一個個更新更高的境界之中,蚯蚓如是,沙鱗如是,小小的酵母菌也如是。
“酒精的銷量之類的問題,你們無需擔心,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把酒精生產基地建好就可以,同時,我對酒精生產的發酵工藝,也有一點小小的改動…”張鐵說著,也不理會三個人詫異的眼神,直接從隨身的空間裝備之中拿出一張他早就在里讓愛德華他們設計好的酒精的反應釜的圖紙來,新的反應釜,為了適應發酵玉米秸稈的要求,在進料口和出料口之間,都與普通的反應釜有些不同,這個反應釜,有三個在不同位置大小形狀不一的出料口,對應的就是酒精,織物纖維紙漿和有機肥料三種。
方桐和陳子輝還在對張鐵的固執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剛剛一直沉默的李濤一下子已經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在下一定不辱使命,一定用最快的速度保質保量完成真人交代的事情!”
張鐵看了李濤一眼,心想,果堊然是從家堊族之中出來闖蕩打拼的年輕人更有沖勁兒,方桐和陳子輝或許還正想著怎么勸自己呢,李濤已經跳出來了,這個人,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而這股勇氣和沖勁兒,正是自己現在所需要的。而另外兩家,既然機會錯過了,那就只能怪他們自己沒有這個運氣和福氣了。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酒精基地的選址就選在燭龍領與燕州臯平郡相接的境內,我只有一點要求,基地附近,留出擴建改造的空間!”
酒精基地選在燕州,燕州是東北督護府的中樞,有程督宰坐鎮,未來眼紅想打酒精基地的人自然要掂量一點,這是張鐵將這個基地放在燭龍領靠近燕州一面的用意。
而基地附近留出擴建和改造的空間,是張鐵現在還不確定未來的那些植物纖維紙漿的最終用途到底在哪里,因為張鐵現在也還沒看到那些紙漿制造的紙材是什么樣子的,他只是先把與酒精基地相連的紙漿產業基地的空間留出來,如果事實證明那些紙漿制造的紙材在太夏沒有什么競爭力和市場的話,那些植物纖維紙漿剛脆就用來當蜂窩煤一樣的燃燒材料好了,這些東西就分給其他人來做,甚至普通的農戶都能搞,自己也就沒必要去賺這點錢了。
李濤走了過來,張鐵把反應釜的圖紙先遞給他,李濤用恭敬的姿態雙手接過,然后張鐵又問了他一個問題,“你估計建造這么一個酒精基地需要用多少資金?”
“酒精的制造和發酵設備都是些大家伙,但這些大家伙在太夏有很多工廠生產,因此也很便宜,價格貴不到哪里去,只要找工廠定制就可以,在真人自己的地盤上,土地不要錢的話,只需要500萬金幣,我就能按真人的需求把這個酒精生產基地建好!”李濤沉聲說道,雙眼精光灼灼,“現在雖然不在軍中,但接了真人交代的事情,對我來說也就是接了軍令,我愿意立軍令狀,如果500萬金幣建不好,我愿意提頭來見真人!”
這個萬聲堂李家旁支弟子的態度讓張鐵很欣賞,李濤的身上,有一股虎氣,有時候不管做事打仗,要的就是這股虎氣。
“要多長時間?”張鐵追問。
“四個月!”
“三個月行不堊行?”
李濤的拳頭緊緊握了握,臉上紫氣一閃,重重的點了點頭,從牙縫之中蹦出了幾個字,“三個月!”
張鐵哈哈大笑,手上一變,憑空就多出一疊厚厚的金票,每張金票都是十萬面值,“這是500萬金幣的金票,你如果能三個月給我建好,我就送你一場富貴,讓你有朝一日能衣錦還鄉,返回萬聲堂,讓萬聲堂李家的長堊老在你面前都要客客氣氣!”
“謝真人!”李濤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然后再次接過張鐵手上的金票,躬身退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方桐和陳子輝就如兩個看客一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幕,看著張鐵三言兩語將酒精基地的事情交給李濤,看著李濤就在三言兩語之中為了這件事押上自己的身家乃至性命,猶如做夢一樣。
“好了,你們退下吧…”張鐵擺了擺手。
一直聽到張鐵的這句話,方桐和陳子輝才如夢初醒一樣的驚醒過來。
這就走了沒有自己什么事?
陳子輝看了看端坐喝茶的張鐵,喉堊嚨抖動,還想說什么,劉星已經站在了三個人面前,做出請的姿勢。
最終,方桐和陳子輝兩個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有些渾渾噩噩的被劉星帶出了花廳。
在出了花廳之后,外面的陽光一刺眼,方桐和陳子輝才一下子驚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三個人已經離開花廳50多米,正走在官署之中的湖邊花苑之中,這官署的湖邊,種植了許多的垂柳,有風吹來,垂柳的枝條蕩漾起來,清醒過來的方桐和陳子輝兩人也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也如那垂柳的枝條一樣,擺來蕩去,沒有一點重量。
“李東家,剛才你為何…”方桐眼睛都瞪圓了,看著李濤。
李濤看著兩個人,似乎已經知道兩個人想要問什么,“二位家堊族之中可出過大地騎士?”
方桐和陳子輝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你此問是何意?”
李濤笑了笑,“萬聲堂李家有大地騎士,是家堊族之中的太上長堊老高高在上,我以前在李家地位不顯,從小到大,連拜見一次太上長堊老的資格都沒有,我雖然沒有拜見過家堊族之中的太上長堊老,但身上李家,我從小就知道一件事,這也是我小時候的啟蒙恩師對我的教導!”
“什么事?”
“如果你不是一個大地騎士,那么,千萬別用你的腦袋去揣摩一個大地騎士在想什么,因為大地騎士的世界,和我們是不同的,聽說在有的次大陸和蠻夷之地,成為大地騎士的人甚至會被人當做神一樣的來崇拜,一個大地騎士的經歷,見識,經驗,能力,境界,都有可能完全超乎一個普通人的想象,作為一個騎士之下的普通人,在一個大地騎士面前,除了保持謙卑之外,很多時候,你所思所想的,你擔心的,在大地騎士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西方大陸有一句話,叫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其實把這句話改一下,變成普通人一思考,大地騎士就會發笑或許更恰當…”
還在方桐和陳子輝思考著這一席話的時候,李濤已經對二人抱了一下拳,“在下有真人交代的要事在身,分秒必爭,就要即刻離開玄天城,二位,告辭了!”
說完這話,李濤已經風風火火大踏步的走了,只留下方桐和陳子輝二人還在發呆。
花廳內,雖然隔著很遠,但李濤的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張鐵的耳朵里。
張鐵心中暗嘆一聲,果堊然是萬聲堂李家這樣的世家豪門出身,雖然只是一個旁支子弟,但家堊族耳濡目染之下熏陶的見識,果堊然不是一般的小門小家能比擬的,一有機會,瞬間就能抓住。
這就是豪門與世家的底蘊!沒有出過大地騎士的家堊族,哪里又能知道大地騎士的境界和世界是什么樣的?一個大地騎士要執著做什么事,還用得著你一個普通人來擔心嗎?如不是胸中元自有丘壑,大地騎士又如何落筆點江山?
就在方桐和陳子輝二人還在發呆的時候,第三批人,已經由張鐵身邊的人帶領著,朝剛才兩個人離開的花廳走了過去,那些人路過方桐和陳子輝的時候,有認識他們的還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只是詫異兩個人為何在此失魂落魄。
半響,陳子輝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對著方桐拱拱手,落寞的說道,“方兄,這次我們恐怕真的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要是家兄回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和家兄解釋…后生可畏啊…哎…我也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