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格城外的戰斗到了夜甲更加的激烈了起來,特別是摩格城的北面墻的中段百米多長的一個位置,那里完全已經成為了整個戰場的焦點,既是魔化傀儡陳尸最多的地方,也是那些尸體累積起來最快的地方。
身在天上,張鐵只看了一眼,就發現整整一個白天,魔化傀儡和它們幫運著的尸體,已經把那里的地面再次填高了兩米,一個將近二十米高的由尸體堆積起來的斜坡,已經出現在了哪里。
雖然圍住了摩格城,但魔族軍團也知道集中力量,知道怎么樣才能用最小的代價把這座城攻破。在魔族軍團的大部分力量都壓在北邊城墻上的時候,摩格城其他幾 面城墻上的防御設備,絕大多數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只有靠近北邊城墻的東面和西面城墻上的鄰近的少部分防御設備,能對北面遭受的巨大壓力,提供有限的支持。
天黑的時候正是魔化傀儡發瘋的時候,一波波的魔化傀儡們向著摩格城沖來,城腔上,數千米長的一段距離上,分成八排的人族戰士在城上嚴陣以待,那些戰士的 手上都拿著機弩,在以分段射擊的方法,抵御著魔化傀儡的進攻,一排戰士上前射擊完畢,馬上退下,換后面的一排上去,如此輪流不休。
而在城下,更多的戰士則在黑暗中集結著,隨時準備替換下來那些在城墻上的戰士,操作機弩所需要的力量和射擊強度,決定了絕大多數的人族軍團的戰士在操作兩小時之后就必須換崗休息,否則隨著他們的手上力氣的衰竭,就無法在觀定的時間內做好機弩的發射準備。
那機弩的弩箭,在黑暗中,從城墻上,一排排,宛如雨點一樣的朝著城外射去。
而除非被射中頭部,否則那些魔化傀儡絕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只是會被暫時延遲一下而已,許多的魔化傀儡身上手上像刺猬一樣的插滿了箭矢,仍然朝著城墻沖了過去。
相比起弩炮的威力,那些機弩的威力實在太小了,如果是在百米之外射中的話,那機弩的威力,在洞穿了魔化傀儡手上拿著的尸體肉盾之后,對魔化傀儡本身,已經沒有多少的殺傷力了。
這個時候北邊墻上,所有的弩炮炮塔都趴窩了下來,再也沒有一座炮塔還能運轉,而明知道已經來不及,但那些操作炮塔的戰士,卻依舊在盡最大的努力想要把炮塔修復過來。
看到這里,讓身在空中的張鐵不由嘆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戰局之下,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么,所以也沒有停留,只是看了兩眼,就目標不變的朝著城外飛去。
大群被尸體的氣息吸引而來的禿鷲開始出現在摩格城的野外,開始等待著分享下面那些腐爛尸體的機會,盤旋在空中的那些禿鷲,給了張鐵最好的掩護,讓任何人都沒有注意到天空中的那一只雷隼。
張鐵飛越過那一片魔化傀儡軍團的上空,或許,只有在天空中,以這個獨特的視角在觀察那些魔化傀儡軍團的時候,才會讓人感覺到一種巨大的震撼,那密密麻麻的魔化傀儡軍團,有數百萬,布滿了摩格城北面幾十公里內的大地,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地面上的魔化傀儡在躁動著,也在等待著,等待著摩格城被攻破的時候。
在這些魔化傀儡的陣型的中間,張鐵看到了隱藏在這些魔化傀儡中的大隊的翼魔,還有在靠經那個魔化傀儡軍團后方。
的一個巨大的營帳,那營帳附近的氣息非常的森嚴,點著不少的火盆,在那里,除了魔化傀儡之外,張鐵還看到了不少的人。
就在張鐵盤旋在天空中的時候,一堆人從那個營帳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遠處的摩格城指指點點,借著營帳周圍的那些火盆所提供的光線和雷隼那強大的視力,張鐵看到了柯澤,斯卡拉,還有其他幾個他沒有見過的陌生人物,那幾個陌生人與柯澤站在一起,身上的氣勢一點都不輸給柯澤,看起來也不像是柯澤的手下,斯卡拉只 站在那群人的邊上。
就在張鐵觀察著那群人的時候,那群人中的有兩個人似乎有所感應,一下子抬起了頭,向數千米的高空中看過來,在發現天上有一只雷隼之后,其中一個人認真的打量了張鐵幾眼,才把注意力轉開,看向了遠處的摩格城。
在地面上的那兩個人抬頭看來的時候,張鐵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一下,哪怕是作為一只雷隼,在那雷隼的感知之中,他還是感覺到了地面上傳來的那種強大而恐怖的威脅。
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張鐵看起來有些面熟,在那個家伙抬起頭來打量的時候,張鐵才突然想起那個人就是自己在托克依城遠遠看到過的塞內爾家族的那個飛起來后渾身就像著火了一樣的供奉長老,這讓張鐵心中陡然震了一下。
如果是一只雷隼感覺到地面上有強大的威脅會怎么辦?答案是那只雷隼會毫不猶豫的飛走。
擁有雷隼化身的張鐵會很本能的明白雷隼在這種狀況下的反應是什么,所以他也沒有耽擱,更沒有繼續在營地的上空觀察,而是直接向著北方飛去。
張鐵不知道,一直在他朝著北方飛去的時候,地面上那個塞內爾家族供奉長老的注意力才完全真正的從他身上轉移開來。
“昆廷長老,怎么了?”地面上,發現昆廷長老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遠處的摩格城,柯澤轉過了頭,很客氣的問道。
“沒什么,我只是感覺剛才天上有一只雷隼在注視著我們,也就留心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問題…”冒廷長老說道。
被柯澤稱為昆廷長老的這個人乍一看,會有一種讓人分不清年紀的感覺,這個人的臉上的皮膚幾乎沒有皺紋,看起來像保養得很好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頭發的顏色有一種不正常的灰白色,眼中的瞳孔之中像是有燃燒著一點暗紅色的火焰,只要一對視,就會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托克依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昆廷長老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那點財物,我們塞內爾家族還損失得起,這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遲早都是我們的!”柯澤很“大度”的出言安慰道似乎把昆廷長老的小心當成了托克依城事件之后的某種過敏的反應。
不過柯澤雖然提到了財物的損失,但卻沒有提到人的損失,他的一個兒子魯本在托克依城被人干掉,這口氣,塞內爾家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昆廷長老自然明白柯澤的意思,不要說塞內爾家族在那件事中大受打擊,對他來說那件事也被他視為奇恥大辱,柯澤一說完,昆廷長老的身上就出現了一股殺氣,眼睛瞇了起來,“你放心無論哪個人是誰,只要讓我找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人既然連三眼會的主意都敢打,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既然能在托克依城把我們的東西劫走一定有非凡的手段,如果發現那個人的行蹤,薩勒長老必要時也可以助昆廷長老一臂之力!”站在柯澤旁邊的一個男人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
那個剛剛和昆廷一起抬起頭來觀察天空的一個老頭轉過頭來對著昆廷長老笑了笑,昆廷長老笑了笑,兩個騎士級的人物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各自閃過一道異光,…”
塞內爾家族的損失的那點財富,雖然多,但是對真正進入到騎士階段的人來說,那點世俗的財物雖然有用,卻并不算珍貴,真正珍貴的,是一些用錢都買不到的,
而且這個時代無人能夠制造出來的東西,那些東西,掩埋在大地的深處或者無盡的深淵之中,是真正的寶藏,是傳說中是億萬年前或者諸神時代才有的東西——那是 一直到今天昆廷長老和薩勒長老兩個人都只是聽說過而沒有見過的東西,與那樣的東西比起來,賽內爾家族損失的那點財富,算個屁。
的東西,原本都是掌握在少數強大而恐怖的人手里,那些能掌握那樣東西的人,就算昆廷長老見了也都只敢遠遠的繞著道走,但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實力不如他的人,需要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才能把塞內爾家族的那些財富劫走的人的身上,就有絕大的可能帶著那么一件東西,一件比昆廷長老聽說過的那些東西還要強大的,能把 幾艘飛艇貨倉里的東西都裝下的東西,你叫昆廷長老如何不激動。
當然,那也有可能是某個強大而恐怖的人路堊過托克依城的時候順便耍了昆廷長老一次,或者是很多與昆廷長老實力接近的人聯手起來耍了昆廷長老一次,但這樣的幾率,實在太低,這就好比在理論上來說國王也有和小孩在一起玩泥巴的 權利,但實際上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喜歡和小孩蹲在一起玩泥巴的國王一樣。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千載難逢,不,萬載難逢的機會,昆廷長老的心頭一片火熱,在那片火熱的背后,唯一讓他有些焦躁的,就是一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到底長什么樣,但是,只要哪怕有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 機會,知道那么一個人有可能就在塞爾內斯戰區,他也不會放過,也要竭盡全力的來碰碰運氣。
這是大海撈針,雖然辛苦,也機會渺茫,但是,萬一撈到了呢?
抱著和昆廷長老同樣想法的人,顯然不止他一個。
昆廷長老不知道那根他要撈的“針”剛剛才從他的頭頂上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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