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飛矛劃破空氣的嘯叫聲剛剛響起,那破空的矛影已經穿遷了三百多米的距離,將一只巨狼瞬間貫穿,在草地上爆起一團血漿。
正在低頭撕扯著地上獵物的狼群瞬間一驚,那破空的飛矛的嘯叫聲讓狼群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狡猾的巨狼們甚至沒有看一看是誰投擲而出的標槍,就一下子低頭往遠處逃竄。
飛矛不斷的從遠處射了過來,一矛一狼,沒有遺漏,在每一聲飛矛撕破空氣的嘯叫之后,總有巨狼身上會爆出一團血漿,眨眼之間,就有十多只巨狼倒在了飛矛之下。
剩下的巨狼們四散逃開,但遠處卻響起了如雷的蹄聲,兩支人數各有差不多百人的娘子軍騎兵從兩側包抄過來,將逃跑的巨狼重新驅趕過來。
張鐵從遠處拿著一把長劍如飛而至,不過片刻,剩下的二十多只巨狼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把手上的長劍插在腳下的草地上,張鐵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狼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他獵殺的巨狼的數量終于超過了四百五十只,九顆巨狼七力果終于到手了。
張鐵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張鐵雖然一直期待著可以遇到一只巨狼的狼王,但可惜到最后都沒有遇到,這讓張鐵心中微微有一絲遺憾,不過張鐵知道這種事情勉強不得,自己這次能再次收獲九顆巨狼七力果已經很逆天了,就不要再想著十全十美的好事了。
而一想到再次把九顆巨狼七力果吃下去后自己身堊體力量的暴堊漲程度,張鐵心中由然就生出了一股豪氣。
一只巨狼所擁有的力量,實在超過野狼和鐵牙鬣狗很多,更不用說魔鼠了,也因此,只要吃下那九顆巨狼七力果,自己的身上再多出九只巨狼之力的話,張鐵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實力和力量將真正實現一個質的提升。
西邊的太陽在遠處的天空中幻化出一片美麗的晚霞,那晚霞把遠處的天空和那蒼茫的荒原映得通紅一片,張鐵看著那幻化的晚霞,覺得有一片晚霞有點像蝴蝶的形狀,似乎剛剛破繭而出的樣子。
那美麗的晚霞與張鐵此刻的心境共鳴,看著那片晚霞,張鐵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曾經的蟲子,雖然離化龍還很遠,但至少已經可以化蝶了。
遠處傳來莎柏琳娜一聲低位的驚呼,一聽這聲音,張鐵連忙拿著長劍就朝著莎柏琳娜沖了過去。
“怎么了?”短短兩百多米的距離,張鐵十多秒的時間就跑到了莎柏琳娜的面前。
莎柏琳娜的臉色微微有一點發白,她指著旁邊的一個草叢,“剛剛在那里被里面的惡心的東西嚇了一跳!”
張鐵拿著長劍走了過去,還沒走到近前,那一堆草叢中傳來的讓人聞之欲嘔的血堊腥味和惡臭就讓張鐵連忙屏住了呼吸,他用長劍撥開草叢,一具被巨狼啃咬撕扯得不成樣子的人的尸體就出現在張鐵面前。
從那尸體還殘留的裝束上來看,那個人應該是一個拓荒者,或者更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倒霉蛋,這里離那片遺跡入口所在的峽谷差不多有上百公里,張鐵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幾天前從那個峽谷那里跑出來的還是最近這幾天正準備前往那里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哪怕她已經見多了尸體,但是太惡心的東西還是會有可能把她們嚇一跳。
別說莎柏琳娜,就是張鐵,只是看了一眼,也連忙退了出來,再看下去的話,哪怕張鐵神經再強大,也絕對會影響今天晚上的晚飯胃口。
“沒事了,只是一具拓荒者的尸體,估計在這里遇到了巨狼的狼群!”張鐵搖搖頭,看了遠處正在下了坐騎準備收拾被他干掉的那些巨狼尸體的娘子軍一樣,“那些巨狼的尸體還是別要了,要是處理尸體的話還不知道會從它們的肚子里掏出什么東西來,要是一不小心吃下去—————”
“你別說了,實在太惡心了…莎柏琳娜臉色慘白的連忙搖頭。”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一分鐘后,張鐵坐在劍齒獸上,抱著莎柏琳娜,和那兩百多的娘子軍騎兵離開了這里,迎著夕陽,準備返回遺跡所在的那道峽谷。
張鐵和莎柏琳娜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在兩個人身后幾十米的地方,則跟著那些娘子軍。在一起外出行動了幾天之后,那些娘子軍們現在已經會主動跟張鐵和莎柏琳娜保持“安堊全距離”了,以免聽到或看到一些不應該讓她們聽到或看到的東西。
在象征性的輕微反堊抗被張鐵霸道的瓦解以后,莎柏琳娜又落入到了張鐵的魔掌之中。
“你今天似乎很高興!”女人的直覺實在是非常的強大,張鐵只是摟著莎柏琳娜奔馳了一段,莎柏琳娜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張鐵今天的異常,男人堊心里上的異常常常會表現在行動上。
“啊,你怎么知道?”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坐在張鐵前面的莎柏琳娜轉過頭來說道。
神棍一樣的莊嚴虔誠的表情再次出現在張鐵臉上,在劍齒獸奔行起來的細微顛簸中,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雙手卻毫不客氣的捂住了莎拍琳娜顫堊抖的那對大白兔,隔著一層衣服,輕微揉搓著,“你說對了,我今天的確高興,因為經過這幾天的努力,我感覺到了這片土地上的各物種之間,又重新慢慢恢復了平衡,這就是我奮斗的意義所在!”
“你騙人!”因為張鐵那對怪手的搓弄,莎柏琳娜的臉色慢慢變紅了起來,她扭動了一下,發現無法把張鐵那雙無賴的怪手擺脫,在嗔了張鐵一眼之后,也就由他了,“這次巨狼的獸潮成千上萬,這幾天被你干掉的巨狼也不過只有幾百只,這么一丁點的數量怎么可能就讓這片土地上的各物種之間重新恢復平衡!”
“一切各行其道我只要把我的這條道走好就夠了,這是我與它們之間的平衡,我的心若平衡了,那么一切就平衡了!”張鐵繼續以莊嚴的表情瞎扯道。
莎柏琳娜還在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張鐵的頭一下子湊過來,一口含住了莎柏琳娜的雙唇—……
又被張鐵偷襲的莎柏琳娜緊緊閉著自己的嘴巴,同時狠狠的用手擰了張鐵的大堊腿一下,皮粗肉厚的張鐵不為所動,只是手上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的用力把掌心下面變大凸起的按鈕捻住按下。
嚶嚀一聲,莎柏琳娜渾身一軟所剛呻堊吟了一聲,雙唇的防線一下子就被張鐵趁機攻破…
張鐵今天的確很高興,今天除了狩獵巨狼的行動徹底完成以外,他體堊內爆骨針的威脅,在今天早上已經被他成功的解除了。
為了不至于讓灰鷹部落的莫科長堊老感覺到留在自己體堊內的禁制在突然消失后帶來的各種麻煩,張鐵體堊內那爆針的能量,還殘存有最后的一絲這一絲能量,如果張鐵要化解的話,只要半分鐘就行,這點能量現在已經無法阻止張鐵在關鍵的時刻運用自己的戰氣,更不可能給張鐵的身堊體帶來什么難以承受的破壞。
而張鐵之所以沒有現在就把那一絲爆骨針的能量徹底化解,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自己要做什么,是否要馬上離開冰雪荒原還是繼續呆在這里看看有沒有其他提高自己實力的機會。
如果要強制把爆骨針全部化解,那么對張鐵來說,在化解后立刻離開冰雪荒原將是他唯一的選擇。
按照原本的計劃”張鐵是打算等自己在這里晉升八級后再離開,而此刻距離他到八級的距離,從明點上來說,只有三個多一點,從無漏果生長的時間上來說,也就是差不多一個半月而已。
兩個小時后,天徹底黑了下來張鐵和莎柏琳娜的娘子軍騎兵們則剛剛回到了被部落聯盟軍堊隊所占領的那個遺跡峽谷。
此刻的遺跡峽谷,到處點燃著火堆和火把,峽谷內是部落聯盟的軍堊隊,而在離著峽谷不到兩公里的地方,則是那些拓荒者們的臨時營地,到了夜晚,峽谷內外到處都是火光點點,看起來頗為壯觀。
在知道部落聯盟的軍堊隊不是要獨占遺跡峽谷,而是想與拓荒者們合作的時候,除了少部分拓荒者因為無法接受部落聯盟的合作條件憤然離開了這里以外大部分拓荒者都選擇了留下來,畢竟對絕大多數拓荒看來說,能有一半的收獲,總比什么收獲都沒有要強一點的,部落聯盟雖然強勢,但好歹還是給大家留了一個希望在。
哪怕回到遺跡峽谷,張鐵依舊大喇喇的坐在莎柏琳娜的劍齒獸上,抱著莎柏琳娜。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抱著一個二十多歲三十歲的成熟美艷的女人,騎在一只威猛的坐騎上,后面還跟著兩百名的娘子軍騎兵護衛,這樣的隊伍和陣容,無論在哪里,都足夠引人矚目了。
張鐵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莎柏琳娜的俏臉在有一些美艷的紅暈,兩個人一副戀奸情熱的樣子,絲毫不介意路邊人群的目光。
“彼…彼得?”就在張鐵剛剛進入峽谷后剛剛幾百米的距離,他的耳邊,忽然聽到了一個震驚到極點的聲音。
一聽這個聲音,劍齒獸就停了下來,張鐵偏過頭,只見正走在路邊的一大群衣衫襤褸的拓荒者中,一個滿臉漆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形容非常狼狽的家伙停下了腳步,正瞪大著眼睛,張著嘴巴,用見鬼一樣的神情看著張鐵。
這個家伙雖然有些狼狽邋遢,但那紫色的頭發和微胖的體型還依稀可辨。
“塞姆!”張鐵也愣了一下,連忙跳下了劍齒獸,朝那些拓荒者走了過去,剛剛這群人低著頭,神情沮喪的在走著路,張鐵完全沒有發現有自己認識的都人在里面。
張鐵身后的娘子軍的騎兵們停下了,那群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的拓荒者們也停住了,雙方都非常詫異,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就這么兩群人里面,怎么可能還有人互相認識。
“真的是你,彼得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格里分開了那些拓荒者,一臉激動的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看著張鐵,仔細的揉了揉眼睛。
“哈…奤…你這個家伙做夢的都能睜著一只眼睛,怎么可能認錯呢!”張鐵哈哈笑著,在格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狠狠的擁抱了格里一下。
“啊,我的衣服有些脈””看著張鐵那一身千凈華麗的武士裝,激動的塞姆走了過來,剛剛想說什么就被張鐵一個熊抱抱住,然后狠狠的在肩上錘了一下。
“能看到你們兩個家伙沒有事情,真是太好了!”張鐵仔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兩個家伙,看著兩個家伙似乎沒什么大礙,不由高興的說道。
看到現在的彼得還是以前的那個彼得,塞姆嘿嘿傻笑著,格里的眼睛則亮閃閃的。
“對了彼得,你怎么在這里?”格里問出了這個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張鐵剛想開口,遠處上百騎兵就已經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騎兵們手上拿著武堊器,眼睛兇狠的盯著這些拓荒者,一過來就把這群拓荒者包圍了起來,似乎一語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被騎兵包圍住的這群拓荒者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彼得先生這些拓荒者是否對你無禮了?”這群騎兵的一個帶隊軍官從犀馬上跳了下來,來到張鐵身邊,恭敬的問道,等他的眼光看向拓荒者的時候,則閃過一道兇光。
張鐵那恐怖的實力,還有前幾天在占領遺跡峽谷之中的表現,已經徹底贏得了部落聯軍中絕大多數士兵和底層軍官的尊重,更別說張鐵這幾天還和野熊部落的莎柏琳娜那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在許多部落聯軍士兵的眼里,張鐵這個家伙完全就是偶像級的存在。
張鐵知道,一定是自己和這群拓荒者在這里停住,所以引起了遠處執勤士兵的注意,以為雙方有了什么沖堊突或麻煩,這才連忙跑過來幫忙。
“謝謝了,他們沒有對我無禮,我只是剛剛在這里遇到兩個朋友,就忍不住在這里停了下來!”
朋友?帶隊軍官用疑惑的眼睛在張鐵和格里與塞姆的身上轉了兩圈,最后擺了擺手,帶著手下的騎兵們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給張鐵敬個禮。
看著離開的軍官,張鐵轉過頭,對著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的莎柏琳娜笑了笑,“我的小母馬,你先回去,晚上我再來找你!”
莎柏琳娜對著張鐵笑了笑,也帶著她的娘子軍們離開了。
等到部落聯盟的士兵們都離開了之后,和塞姆與格里在一起的那些人才一起圍了過來。
“格里…這位是”那群拓荒者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家伙小心的看著張鐵問道。
“這位是彼得,我和塞姆的朋友!”格里的聲音不知不覺就大了一些,“對了,彼得也是一名拓荒者!”
格里后面的那句話一下子給所有的拓荒者帶來的巨大的沖擊,一時間,所有拓荒者的腦門面前都好像都飛過一只只看不見的烏鴉,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鐵,一個個的眼里充滿了驚奇,懷疑和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眼神…
拓荒者?不是在開玩笑吧,如果面前這今年輕人是拓荒者的話,那么我們算什么?萬里迢迢來到冰雪荒原上乞討的乞丐嗎?
都是拓荒者,大家混的差距怎么那么大捏?
冰雪荒原部落里的大美妞抱著,劍齒獸的坐騎騎著,一有動靜馬上幾百個部落聯盟的騎兵就沖了過來,后面還有幾百個娘子軍的跟班,對了,這個家伙還叫那個大美妞什么來著—一我的小母馬,聽聽這口氣,這哪里像一個拓荒者,這個叫彼得的家伙明明是冰雪荒原大部落中的貴族好不好?
眾人的心里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
格里的話一下子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冷場,不知道說什么。
“你們現在要去哪里?”張鐵主動開了。。
“我們剛剛從地堊下出來,聽說拓荒者們在上面,還沒有離開,正要到上面找個地方落腳!”塞姆回答到。
“你們還沒吃東西吧?”
塞姆搖了搖頭。
“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上去再說!”
塞姆和格里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張鐵于是就和這群拓荒者一起來到拓荒者營地。
張鐵現在這個樣子,和那些拓荒者比起來,實在太顯眼了,等張鐵來到拓荒者營地的時候,營地里對張鐵那天的恐怖表現還有印象的拓荒者們看到他,一個個都臉色大變,有些家伙差點要拔腿就跑。
而等到關于張鐵也是拓荒者的身份在拓荒者的營地之中傳開之后,整個營地都隱隱約約的騷動起來。
塞姆和格里對此一無所覺,兩個人此刻還不知道張鐵的事跡,以為營地的騷動只是大家看到張鐵現在這個樣子覺得有些震驚所致。
張鐵拿出自己身上帶著的肉干給兩個人,兩個人就坐在一個火堆邊上,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就和張鐵訴說起兩個人離開張鐵之后的經歷。
塞姆和格里沒有注意到,就在兩個人和張鐵訴說著自已經歷的時候,越來越多的拓荒者已經慢慢的朝兩個人這邊沉默的聚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