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當天晚上是在莎柏琳娜的帳篷里過的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來,然后懷里摟著莎柏琳娜,這是張鐵長這么大第一次摟著一個女人睡了一覺,什么都沒干。
在昨天晚上來到莎柏琳娜的帳篷的時候,莎柏琳娜身邊的幾個侍女服侍著張鐵洗了一個澡,然后他就躺在莎柏琳娜的床上,和莎柏琳娜聊著天,最后就睡著了。
雖然張鐵知道要是自己出去說摟著一個女人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沒干,估計沒有人會信,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事實的確就是如 在野熊部落和很多人的眼里,莎柏琳娜是一個浪女,有著無數的緋聞和男人,莎柏琳娜的閨房和帳篷,也有許許多多的男人曾經出入過,甚至睡在她的床上,但實際上,莎柏琳娜至今還沒有被男人碰過。
莎柏琳娜的秘密,是他們部落祭祀給他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魂香和服侍她的那幾個侍女,那些自以為受到莎柏琳娜垂青的男人,在來到她的閨房和帳篷之后,不知不覺的吸入了那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迷魂香,然后身不由己,和莎柏琳娜的侍女歡好一晚,最后則成全了莎柏琳娜浪女的名聲。
很少有女人會喜歡自己有這樣的名聲,莎柏琳娜卻是例外,按照她的說法,只有這樣,她的婚姻才可能由她自己做主,要不然的話,早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成為了冰雪荒原上又一個強大部落之間的聯姻物品,成為了一個已經有著四個妻子的五十多歲老男人的第五個妻子。
她在野熊部落的好幾個親姐妹,都沒有逃脫這種命運。在以前′還不斷有人上門提親,她的父親,野熊部落的族長也有很多的想法,但是在她浪女的名聲開始響徹整個冰雪荒原后,上門提親的人就沒有了,他的父親也斷了用她和其他強大部落聯姻的想法,因為把這么一個女兒嫁給別人,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冰雪荒原上的斯拉夫人雖然對貞操的觀念沒有華族那么強,但無論是誰,只要是有一點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想要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做老婆。特別是在女人結婚后,冰雪荒原上的男人對于女人的忠貞同樣非常看中,而莎柏琳娜那強悍的名聲和風流事跡,絕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相信在結了婚后這樣的女人會是一個賢妻良母。
像莎柏琳娜這樣的女人,從她一出生,她長大后的命運就不是能由她選擇的,她的家庭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和尊貴的地位,所以她也有責任為享受這樣的生活和地位把自己奉獻出去。
莎柏琳娜是一個叛逆的人,所以她選擇了一條特別的道路,以自污的方式來求得自由。
這是莎柏琳娜最大的秘密,除了她身邊的幾個心腹和那個是她老師的野熊部落的圣女祭祀,張鐵可以算得上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男人。
當然,張鐵也是第一個摟著睡覺的男人。
體堊內的生物鐘定時就把張鐵喚醒了,張鐵醒來的時候,莎柏琳娜還睡得正香,寬松柔軟的睡袍把她那側臥著的成熟女人的曲線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特別是臀部到腰部之間那突然收緊的下滑,看起來美不勝收。
因為是抱著這個女人睡覺,和張鐵一起每天早上都用嘴頑強的姿態醒來的飛矛自然而然的就隔著兩層輕薄的絲綢布料,頂在那個女人那柔軟臀部的縫隙之間。
女人似無所覺,但醒來的張鐵在發現這個情況以后,倒莫名有點沖動和刺激的感覺。
張鐵想到了唐德那個混蛋和他說過的一個在華族中流傳的“禽獸不如”的故事,然后笑了笑,就輕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鐵也不知道男女之間是否有純粹的友誼,他和莎柏琳娜之間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有些曖昧,而昨晚又升溫了一大截,對兩個人以后會發展到哪一步,他也說不準,但此刻,他覺得其實就這樣什么都不干,抱著這個女人睡上一覺也挺好的,這讓雙方都感覺到自在一些。
外面的天色還有些黑,醒來的張鐵原本想這個時候就離開,但想想這個時間離開這里好像又有一點奇怪,如果自己昨晚真的和莎柏琳娜之間發生了什么的話,這個時候離開或許就有點早了,而且這個時候回到灰鷹部落的話好像也沒有什么事。
這么想著,再次看了一眼莎柏琳娜那引人犯罪的曲線之后,張鐵干脆就大方的就盤膝坐在莎柏琳娜的床上,開始用鐵血戰氣消磨起身體堊內的爆骨針來。
這個過程的痛苦程度,讓張鐵剛開始沒多久全身就開始冒汗,這樣的錘煉,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在短時間內,讓張鐵的身體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又提高了不少…
二十分鐘后,張鐵結束了第一輪的磨練,在休息了幾分鐘后,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恢復過來了一些,張鐵則開始了第二輪。
第二輪一完結,張鐵連坐著的姿勢都沒變,想都沒想就進入到魂劫之境中,開始了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早上“死上兩次”的修煉。這樣的修煉,一天兩天看不出有多少變化,但是時間一長,這種在生死關頭用生命錘煉出來的戰斗意識和戰技就開始放出奪目的光彩,沒有在魂劫之境中日復一日的積累和提高,昨天晚上張鐵使用那把超重戰錘就不可能帶來那樣炫酷華麗到極點的死亡之舞。
做完這一切,張鐵睜開眼,就看到莎柏琳娜手拖著腦袋,斜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沒想到你這么勤奮!”
“你沒聽說過么,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張鐵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
莎柏琳娜笑了起來,翻身從床上坐起,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張鐵的胸膛,“那么,我的天才,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下床了,經過昨晚,我估計整個營地的人都知道莎柏琳娜這個浪女又刷新了一項紀錄,終于和一個連十八歲都不到的少年上了床了!”
張鐵笑了起來,“我無所謂,其實這樣也挺有意思的,就當幫你一個忙好了,以后還需要我這樣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千萬別和我客氣,就是再過分一點的忙,我也幫定了!”
“你不怕奧勞拉吃醋嗎?”莎柏琳娜的眼睛一轉,問了一個問題。
“吃醋?”張鐵眨了眨眼睛,“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她之間根本沒什么,一直到現在我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呢!”
“騙鬼去吧,你要和她沒什么的話,你會甘心成為她的俘虜嗎,我聽人說過,奧勞拉其實是一個大美人,長得比她母親還要漂亮,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美貌影響她在灰鷹部落的權威,也想少幾個打她主意的人,這才戴上那個面具,以前聽說她一直討厭男人,現在看來,傳言未必完全都是可靠的哦!”
“是這樣嗎?”張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事情,還真是解釋不清。
“不過你現在不用擔心了,經過昨晚的死亡游戲后,有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護花使者在,現在還敢打奧勞拉主意的人,應該不多了,真要想打奧勞拉主意的人,現在都該認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能隨便用一支飛矛就能滅殺一個十級強戰士的人,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得罪的!”
“呵…呵…”張鐵傻笑了幾聲,完全不知道說什么。
“我也算沾了一點光,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入幕之賓,一個聲名狼藉的浪女有了你這么一個情人,愿意娶我的人那就更少了!”莎柏琳娜居然也高興了起來。
“那你是我的情人嗎?”張鐵問莎柏琳娜。
“你說呢?”莎柏琳娜琳娜嫵媚的看了張鐵一眼。
“應該是吧,畢竟不管怎么說,我都是第一個和你睡覺的男人啊,嘿…嘿…”張鐵厚著臉皮說道。
聽到張鐵這么說,莎柏琳娜居然有些臉紅,“你這個小混蛋!”
“小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莎柏琳娜的一個侍女這個時候走到了床邊,隔著外面的帷帳,提醒了里面的兩個人一句。
“怎么,你早上要洗澡嗎?”
“剛才看你練功的時候出了一身汗,這是為你準備的!”
“一起洗好了,反正昨晚在你這里也洗過一次,我發現你這里的浴桶挺大的,里面只坐一個人的話太浪費了!”
“哼,小混蛋,你想得美!”
張鐵昨晚穿的那套衣服,因為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在昨晚換下來之后就被莎柏琳娜給丟了,在莎柏琳娜的帳篷里干干凈凈的洗漱了一番之后,換上了一整套莎柏琳娜為他準備的藍色的武士服,張鐵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莎柏琳娜的帳篷。
此刻的野熊部落的營地所在,隨著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地平線上,整個營地所有人都在準備著今天的早餐,在早餐之后,大家就要拔營,前往遺跡入口,完成封鎖。
今天一定會有戰斗,或許還會有人犧牲,所以每個戰士都在準備,整個營地的氣氛雖然談不上緊張,但也絕對沒有前兩日輕松,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還拖拖拉拉。
和昨天一樣,莎柏琳娜身邊的一個侍女陪著張鐵,一直把張鐵送出了野熊部落的大營。這一路上,張鐵走到哪里,哪里的戰士就會轉過頭來看著他,眼光之屮充滿了敬畏。
張鐵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絕對已經傳開了,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自己昨晚的表現,已經可以讓自己在這里收獲足夠的尊重。
能輕易干掉三名九級戰士,能用一支飛矛瞬間就把一個強戰士滅殺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已經有資格去坦然面對這樣的敬畏眼神。
這樣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讓張鐵的虛榮心在這里狠狠的滿足了一回。
“啊,昨晚上弄出那么大動靜的就是這個少年嗎,看起來不像啊,就他那胳膊,能輪動爆熊之錘嗎?”
在走過一片營帳區的時候,旁邊有輕微的議論聲傳來,那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張鐵的耳中。
“你知道個屁,你以為高手都是在比體重和年齡嗎,你這樣的家伙,恐怕一百個沖上去還不夠人家殺的!”
“聽說這個人是個通緝犯!”
“那是背了別人的黑鍋,甘谷拉公子昨天晚上已經表示,要派人去艾斯基爾城,讓艾斯基爾城的警堊察局重新調查和審視這個人的通緝令!”
“那是什么意思?”
“笨,這樣一來,灰鷹部落還有理由把這樣的人留住嗎,聽說他昨晚可是在莎柏琳娜的帳篷里呆了一晚哦!”
“啊,原來是這樣!”一個聲音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鐵聽了,只是笑了笑…
野熊部落的營地門口,甘谷拉身邊的一個侍衛早已經牽著一匹強壯高大的犀馬等在了那里,那匹犀馬的背上,有一個特制的武器掛架,張鐵昨晚使用的那把恐怖的戰錘,就掛在那匹強壯高大的犀馬身上,除此之外,那匹犀馬的另外一邊,還掛著一個矛囊,矛囊里面有二十多支的金屬飛矛,還有一套盔甲。
這是昨天晚上甘古拉說要送給張鐵的東西。
看到張鐵出來,甘谷拉身邊的侍衛和張鐵客氣的說了兩句話,就把那匹強壯高大的犀馬的韁繩交到了張鐵的手里。
在拉著那匹犀馬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路上,張鐵同樣發現有不少人在遠處對著他指指點點,不過敢上來找碴的,卻一個都沒有。
拍死一只老虎,蒼蠅們就都消停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覺得那5000個金幣,有多誘人了。
張鐵回到灰鷹部落營地的時候,在灰鷹部落營地門口站崗的幾個戰士,一看到張鐵到來,一個個馬上肅立站好,用尊敬和略帶激動的眼光看著張鐵,啪的用自己的右手錘到左胸的皮甲上,給張鐵敬了一個禮。
留在灰鷹部落營地里的戰士們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怎么說,不管張鐵現在的身份是什么,張鐵昨天晚上完全是為灰鷹部落的榮譽出戰,把侮辱和蔑視灰鷹部落的人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放到了奧勞拉的面前,僅僅憑借這一點,張鐵就已經能獲得所有灰鷹部落戰士由衷的尊重。
薩倫徹底消停了下來,張鐵看到他的時候,他幾乎不敢和張鐵對視。
不知道為什么,奧勞拉在今天早上看到張鐵的時候,態度更加的冷淡,看到張鐵,只是冷哼了一聲,竟然連話都不說一句就鉆進了自己的營帳,這讓張鐵有些摸不著頭腦,張鐵想不通,昨天晚上這個女人還對著自己掉眼淚的,怎么今天一早,就又變成冰山了呢。
這女人的心,真是不可捉摸啊!
兩個小時后,在一陣陣的號角聲中,吃完早飯的各部落戰士開始拔營,用吹起來的獸皮皮囊一個個連在河上拴上鐵鏈架上木板開始渡河,然后數萬部落聯盟的大軍就如同潮水一樣,向著遺跡入口所在的位置席卷而去。
所有部落中,只有血狼部落沒有過河,在失去主事者和幾個高手的情況下,血狼部落直接退出了這次冰雪荒原東部各部落的聯合行動,灰溜溜的踏上返回部落的行程。
看著血狼部落千多人的隊伍朝著另外方向遠去的身影,張鐵知道這件事或許還沒完,血狼部落會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好說,但這有什么關系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騎在犀馬上,只是不多的時間,張鐵就看到了一條巨大的海德拉冰川裂縫,還有那越來越多的拓荒者驚慌失措的面孔…
張鐵在心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