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那個男人臉色漲紅的大叫起來,就想要沖過來,張鐵的手上只是微微用了一點力,隨著那個戴著面具女人一聲輕微的痛苦的悶哼,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人的脖子是非常脆弱的部位,普通人卡脖子的這個動作或許只會引起一個人的窒息感,而對這些修煉了戰氣的高手來說,脖子上的主動脈血管,還有中樞神經椎這些脆弱的部位,只要一落在一個人的手上,那瞬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讓一個人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
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都沒有想到追殺張鐵的結局會是這樣,在兩個人看來,艾斯基爾城警局給她們的情報信息出現了致命的錯誤,對張鐵的等級和實力的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像張鐵這樣的高手,雖然還沒有顯露出其修煉的戰氣,但其等級和實力,最少都是十級以上,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出動更厲害的賞金獵手才是,而不是讓他們兩個強戰士來。
“塞…頓…不要管我,殺了…他!”那個女人雖然已經落在了張鐵的手上,整個人被張鐵鐵鉗一樣的手卡住了脖子,制住了中樞神經,但整個人卻依舊不服輸的昂著頭,用從牙齒里迸發出來的力氣,對那個人說道。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塞頓,張鐵看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一眼,雖然看不清臉,但這個女人的脖子優雅而修長,脖子上的皮膚也細膩光潔,想必人長得也不會差。女人優雅修長的頸部被張鐵猙獰的黑暗撕裂者金屬手套緊緊握住,那強烈的對比,產生了一種奇異而殘酷的美感。
不過張鐵這個時候可沒有功夫來欣賞美女,剛剛這個女人有好幾次硬碰硬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他的鐵胎果吃了一大堆,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大多數人,這個時候被割掉腦袋的可能已經是他了。
張鐵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那些騎士小說中的大反派,通常只有那些方面角色,才會做這種夾持女人的勾當。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旁邊的那個叫塞頓的男人在他和這個女人戰斗的時候從一開始就表現得過于緊張,自己這個時候,估計早已經逃之夭夭了,而不是留下在原地扮演這種反面角色。
看到女人這個時候還在叫囂著要干掉自己,張鐵毫不客氣,半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的的一拳打在這個女人的小腹上,當場就讓這個女人的身體弓了起來。
敵人不分性別,這是唐德給張鐵的教誨。
“混蛋,住手,你干什么?我要殺了你…”塞頓憤怒的在旁邊大叫起來,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看到那個男人激動的模樣,張鐵反而有點搞不清楚兩個人的關系了,是夫妻還是兄妹,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現在背了別人的黑鍋,心里很不爽,所以你們少刺激我!”張鐵冷笑著,毫不客氣的對塞頓和那個女人說道,“你剛剛說什么,想要殺了我,那好,你過來試試!”
塞頓真的想要沖過來,可只是看了張鐵手上的那個女人一眼,又有些投鼠忌器,只是在幾米之外喘著粗氣,瞪著張鐵。
“你放了她,我們保證不再追殺你!”
張鐵大笑了起來,“你一個賞金獵手對我這個通緝犯的保證算個屁,真以為我是白癡嗎,這種時候還再說這種幼稚的話!”
“你想怎么樣?”賽頓的樣子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
聽到這話,張鐵暗暗點了點頭,這個叫塞頓的家伙也不算笨,知道自己不馬上殺死這個女人,那就是要談條件和提要求,張鐵正要開口,手上被他抓著的那個女人又從剛剛的那一拳中緩過勁兒來了。
“賽頓,不要…聽他的,殺…了他!”那個女人緩過氣來,又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更是用面具后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張鐵,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我要殺了你…你跑不掉的…你這個混蛋!”
“閉嘴,你現在的生死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不高興,馬上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張鐵饒有性味的看著這個女人,語氣則裝的非常的兇惡和陰冷。
“你…殺了…我好了,反正在…冰雪荒原你也…跑不了”女人倔強而堅強的說道。
這個女人的個性太強了,或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來做賞金獵手這種職業,不過一個女人能達到十級,聽聲音好像也不是太老,張鐵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非同一般。或許有什么背景也說不定,就如同在懷遠郡,所以能達到十級以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出自懷遠堂或與懷遠堂有著各種關系,一般的人家里,能出這種人物的可能性很小,一個高手除了需要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之外,也是需要資源堆積的,在懷遠郡那種地方一個女人要達到十級以上尚且不容易,要依靠懷遠堂的背景和力量,在冰雪荒原這種不毛之地,那更不用說了。在這里一個男人想要混出頭都不容易,何況是一個女人。
張鐵的心里轉過一些念頭,腦子里又有了一些想法。
看到張鐵不說話,女人則冷笑了起來,聽在張鐵耳朵里則感覺刺耳無比。
“賽頓,殺…了他!”
那個男人當然沒有動,但張鐵一下子火了,他一下子拔出一把插在腰帶上的匕首,就在那個叫賽頓男人變色的臉色和那個女人的一聲驚呼中,匕首掠過那個女人的頭發,把那個女人的一綹頭發給削了下來,從空中飄落在地上。
“媽的,從現在開始,老子要是不讓你說話你再說一句老子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直接給你毀容,不信你試試!男人說話女人插什么嘴!”張鐵惡狠狠的說著,直接用匕首在那個女人臉上的金屬面具上劃了兩下。
鋒利的匕首劃過金屬面具表面的那刺耳的摩擦聲果然讓女人一下子閉上了嘴。
唐德那個混蛋說的是正確的,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女人果然有,但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則完全沒有哪怕就算是一丑八怪,也絕不想讓自己變得更仇。
整個世界安靜了。
張鐵重新看著那個叫賽頓的男人,“媽的,被這個女人一打岔,我都忘了剛剛我說到哪里了?”
“我問你想怎么樣?”賽頓明顯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哦,我想起來了!”張鐵嘿嘿的怪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他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要你回去,回艾斯基爾城,把我的通緝令給撤銷了然后拿著我的赦免文件來換這個女人!”
“不可能!”賽頓一口回絕。
張鐵的匕首又重新在那個女人的金屬面具上磨蹭起來,他冷笑著說道,“這個世界或許的確有不可能的事,但這絕不包括讓艾斯基爾城警堊察局撤銷對我的通緝這件事!只要是人做的,就能糾正!”
“通緝令的撤銷沒有那么簡單,艾斯基爾城從建成以來,還從來沒有撤銷過通緝犯的通緝令,所有在通緝令上的在逃者,要么被抓,要么被殺最后能逃走的都是少數。”賽頓搖頭。
“對我的通緝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我在艾斯基爾城的確殺了人,但那個被我殺的人是魔蛇島的走狗我得罪了魔蛇島的人,剛來這里就被他們盯上了,想對我不利,我那只是正當防衛,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在追殺我,這雙手套叫黑暗撕裂者,就是道森那個家伙的那個家伙前幾天被我干掉以后,這雙手套就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按照你們之前的描述殺死前面兩個來追捕我的賞金獵手的人如果使用的是手套之類的武器,那么那兩個人絕對就是道森殺死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鐵這么一說,那個叫賽頓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果然動了一下。
“這都是你的一名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想要證據還不容易嗎?被我在艾斯基爾城干掉的那個人不會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只要追查一下那個人的來歷和底細,他的身份是什么自然可以證實,你可別跟我說艾斯基爾城連這么一點本事都沒有,而關于魔蛇島圓桌武士道森的消息和這雙黑暗撕裂者手套,我想知道的人應該更多,只要查證一下,就自然知道我說的真假,對了,我干掉道森的時候,還遇到一個守護之神教派的荒野守護者,那個人叫克雷爾,他可以證明道森是被我干掉的,這雙手套是從道森身上得來的!他現在去北方調查魔鼠的獸潮去了,你們也可以找人去問問他,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張鐵知道守護之神教派在冰雪荒原上好像和熊之一族的關系還算和睦,這件事也就是一個證人和目擊者的口供,不會給克雷爾帶來什么麻煩,因此才把克雷爾拉出來給自己作證。相比起來,自己現在遇到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堊麻煩,克雷爾那個家伙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聽到張鐵這么說,賽頓果然沉默了一下。
“既然那些事不是你干的,那么,你先把奧勞拉放開再說!”
“對不起,我現在是在和你們談條件,你們兩個人在我這里的信譽,還無法使我做出把手上的底牌無條件放下這種事情!就在幾分鐘前,你們可是還想要殺了我的,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這種想法,但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檢驗你們的誠信度,想要我放了她,只有你把我的赦免文件拿來再說…”張鐵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艾斯基爾城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犯下錯誤的是你們,我現在時間寶貴,沒有時間也米有精力為你們的錯誤來買單,而且我現在去艾斯基爾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嗎?你們兩個賞金獵手又拿什么來保證我的安全,要知道我現在的這顆腦袋,可是值5000個金幣的,許多人為了5個金幣都有可能殺人和做許多沒這良心的事情,何況5000金幣!”
“要是我不同意呢?”賽頓一下子瞇起了眼睛,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我現在就干掉這個女人,然后我們兩個大戰一場,或許還會干掉你,然后你們艾斯基爾城的通緝犯在逃名單上,又會多了我這么一個人物,我在冰雪荒原可沒有什么舍不得的東西!”張鐵冰冷的回答粉碎了賽頓最后一絲的幻想。
賽頓很清楚,能武技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一個個都是心志堅毅之輩,這種魚死網破亡命天涯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真的算不得什么,換了他,如果處在張鐵現在的這個位置上,也會做和張鐵一樣的事情,沒有人想任人宰割。
“好,我答應你,但你如何保證奧勞拉的安全?”賽頓看了奧勞拉一眼說道。
“我無法保證什么,你也沒得選擇,而且說實話…”張鐵從頭到腳的用挑剔和輕蔑的表情看了那個正用憤怒和仇恨的眼神一直盯著他,想用眼光把他殺死的女人一眼,然后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整個人沒有一點女人味,白送我都不要,我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只要她不主動威脅到我的安全,我不會碰她的!”
“好,我現在就去艾斯基爾城,希望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然的話,你絕對會后悔的!”賽頓看了張鐵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張鐵叫住了他,指了指賽頓腰間掛著的那一副幾乎是賞金獵人標志的禁錮項圈,“把你身上帶著的那個東西留下,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就這樣把這個女人抓在手里吧!”
賽頓什么話都不說,丟下那副禁錮項圈,整個人就朝著遠處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