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咒語還有觀想所轉化而成的神秘力量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慢慢的在張鐵身上顯現出來。
當然,顯化的內容是在他的識海之內,除了張鐵自己,誰都感覺不到這樣的變化。
張鐵識海之中,在那如銀河一樣旋繞的金色的精神力的霧氣之下,隨著張鐵的修持,一個全新的神秘空間正在被開辟出來。
在張鐵的意識之中,識海之中原本除了那個金色的精神力漩渦之外一切都是空空蕩蕩,但在《大荒經》秘法的指引下,張鐵感覺自己的識海之中就像亮起了一盞燈,以前處在黑暗中的那些未知之地,就在這盞燈的照耀下慢慢清晰了起來,整個識海的空間也擴大了起來。
原本的精神力漩渦在空間擴大之后一下子就擁有了一種像銀河一樣懸掛在天上的那種層次感,而在精神力漩渦下方那神秘的領域之中,一座有著古銅顏色的古拙的寶塔正拔地而起。
張鐵念誦的那神秘的咒語每念誦一遍,在張鐵的識海之中,就會憑空出現一些蝌蚪一樣的神秘符文,然后那些符文就首尾銜接的一個個的融入到那座寶塔之中,就像建造寶塔的材料一樣,變成那座寶塔的一部分,讓整座寶塔慢慢的壯大拔高起來。
在這樣入定的筑基修煉之中,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張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入定了多久,他只是按照著《大荒經》上的步驟,手上結著靈塔筑基印,口中誦持著大荒無盡藏真言,意識中則觀想著那些蝌蚪一樣的神秘符文,就像一只勤勞的螞蟻一樣,不知疲倦的在進行著自己的工作,感受著自己的識海之中發生著的那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那一座古樸寶塔慢慢的出現,越變越高。
這個過程雖然辛苦,但張鐵的心中卻充滿了喜悅,也不覺得累。
所謂技多不壓身,沒有誰會嫌棄自己的本事太多,張鐵也不會,何況能操控野獸這種事情好像也挺有趣的,不光有趣,還能有大用,所以張鐵也樂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張鐵不知不覺完成第三十萬遍大荒無盡藏真言之時,識海中的那座寶塔突然輕輕一震,一下子停止了生長,而一直在寶塔上面盤旋著的那金色的精神力漩渦則劇烈的翻滾起來,眨眼間,整個識海之中一暗,接著一亮,似乎真的有一道閃電在識海之中劃過一樣,張鐵識海之中轟然作響一聲雷霆,把張鐵震得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就在那聲雷霆之后,那星河一樣的精神力漩渦突然就像下雨一樣的灑下一點點細雨一樣的光點,飄落在位于其下方的那座寶塔之上,那座寶塔經過這樣一番沐浴之后,一下子更顯得光彩奪目,各種張鐵見過或者沒見過,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各種蟲魚鳥獸的奇麗花紋和圖案開始發著光,一個個出現在寶塔的塔身上,隨后又隱去。
整座寶塔一體五面,高二十一層,在那精神力化成的光雨的沐浴下,每一層的塔身的每一面在每一秒都顯現著各種千奇百怪的動物形象,一直到那精神力化成的光雨停止之后,寶塔才重新恢復到了古樸厚重的的感覺,只是在這種古樸厚重之中,隱隱約約有一層金色的寶光在塔身之內流轉,這讓整座寶塔顯得更加的莊嚴與神秘。
完成這一切之后,張鐵的精神力差不多已經消耗了一半,張鐵細細感覺著位于自己識海之中的這座代表自己開始修行《大荒經》的萬靈塔,覺得自己的這座塔好像比《大荒經》上描述的萬靈塔要高大了不少,而且塔身已經有了在識海中近乎實體的那種厚重感覺,并沒有像秘笈上所說的那種第一次筑基完成后塔身大部分是光彩的虛幻感。
張鐵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是在感覺了一下自己精神力的消耗之后覺得可能是自己精神力太強大所導致的結果,因此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是普通人,這么一弄,幾十個人的精神力都被耗干了,怎么又可能一次性完成這種程度的筑基呢。
坐在小樹下的張鐵重新睜開了眼睛,看到第一眼的景象就是里面的數萬只蜜蜂在圍著自己和小樹在以順時針的方向繞著圈圈,這樣的景象,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
這些蜜蜂此刻非常的高興,張鐵心里一下子冒出來一個非常確定的想法,在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張鐵才愣了一下,自己怎么會知道這些蜜蜂此刻很高興的呢?
張鐵抓了抓腦袋,覺得《大荒經》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海了過來了,眼中有一股莫測的光芒,“堡主大人的筑基完成了嗎?”
“完成了,這些蜜蜂是怎么回事?”
“自從兩天前,這些蜜蜂就突然自己飛過來了,似乎是和堡主大人的筑基修煉有關!”
“哦,這樣啊!”張鐵算了算時間,那應該是自己識海中凝聚出萬靈塔的時間差不多,大荒經上說萬靈塔能與萬靈相感,看來的確沒有錯。
而再看看,整個里的那一草一木,都讓張鐵多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所有的一切都生動鮮活了起來,張鐵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好像又提高了一步。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萬靈塔的能力,張鐵腦子里冒出來的就是大災變之前那些用來發射和接受電磁信號的諸如電視塔和各種天線之類的東東,心里一下子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當然,除了發射和接收信號之外,以這個時代人們對塔的認識,有一點是可以完全確定的,那就是無論什么塔,塔這種建筑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形成場能,匯聚和壓縮能量,這一點,以金字塔體現的最明顯,但其他的塔也都有這種作用。
張鐵一邊活動身體一邊從小樹下走了下來,問海勒,“有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早就為堡主大人準備好了!”海勒笑了笑…
在張鐵走下來之后,那圍繞著小樹的蜜蜂才完全散去…
第二天早上,張鐵的手上拿著兩根可以當做短矛使用的飛矛就離開了,重新出現在那道位于一片藤蔓之后的巖壁縫隙之內。
外面,太陽剛剛升起來,幽谷之中的一切也似乎才剛剛蘇醒一樣,張鐵拉著一條藤蔓靈活的從那道巖縫之中滑了下來,深深的呼吸兩口幽谷中那帶著濕意與草木香味的新鮮空氣,然后就朝西方跑去。
自己這次在中呆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天,不知道道森那個家伙有沒有離開,如果那個家伙還沒離開的話,嘿…嘿…
張鐵一邊跑一邊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著一股森森的寒意。
兩天后,傍晚時分,灰色山丘的一片沙棘林附近…
太陽將要落山,結束了一天狩獵的張鐵撿了一點干的沙棘枝,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生起了火,做起了自己的晚飯。
當鐵牙鬣狗的后退肉的油脂一滴滴的落在火堆上的時候,埋在火堆下面的那幾個野生土豆的香味早已經飄了起來,張鐵把剛剛收集到的沙棘汁和果肉捏碎了淋在鐵牙鬣狗的肉上,這是他在庫爾干村學到的當地人處理鐵牙鬣狗肉的方法,據說可以去腥。
做完了這些,他拿過旁邊的短矛,就用短矛把那幾個野生土豆從火堆中刨了出來,拿了一個在手上,一邊吹著土豆皮上面的灰,一邊快速的把土豆在兩只手上換來換去,整個人充滿了收獲的喜悅。
加上今天狩獵的那些鐵牙鬣狗,小樹上的第三顆鐵牙鬣狗七力果也成熟了。
能有果果吃,張鐵的心情不可能不好。
特別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在野外,烤著火,吹著晚風,吃著土豆和烤肉,天黑了還可以看看抱著頭找塊草地看看星星,一切都那么天高云淡,如果沒有那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張鐵覺得自己一個人就這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過下去其實也不錯。
土豆很香,也很燙,張鐵一邊吃一邊吹,剛剛吃了半個土豆,一直陰魂不散的道森就出現在了他前面六十多米外的山坡哪里。
道森看著正在烤著火吃著土豆的張鐵,眼里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張鐵也看到了道森,但只是抬起眼皮來看了道森一眼,就像看一只普通的鐵牙鬣狗一眼,就繼續吹著手上的土豆,心安理得的吃起土豆來。
一看張鐵這幅模樣,正準備走過來的道森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一下,有些驚疑的四下看了看,在確定周圍的確沒有其他人以后,才松了一口氣,慢慢的靠近了張鐵。
道森在走到離張鐵差不多三十米,在確認張鐵再也不可能從自己手上逃走之后,他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小子,我看這一次你還能玩什么花樣,能從我手上逃走兩次,你足以自豪了,但你永遠別想有第三次!”道森的臉上出現了獰笑。
看著道森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張鐵嗤的笑了一聲,“怎么,幾天不見,你的膽子怎么變小了!為什么不敢再靠近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