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莉婭勾勾手指在張黎生面前作為魅惑的姿態時,青年眼睛的余光無意間掃到一個戴著黑色寬邊眼鏡,穿著黑色沙灘褲、T恤衫,自己隱約感到有些眼熟的白人青年,臉上帶著的歡樂表情被一群同伴簇擁著有說有笑的從遠處一晃而過。
看到黑衣青年的一剎那間,實力漸強后越來越少出現的那種心悸直覺在張黎生心中突然出現,他身體一僵,握緊拳頭猛然扭頭卻發現那黑衣青年早已混進人潮中不見了蹤影。
看到張黎生的樣子有點不對,謝莉婭馬上乖巧的住嘴不再亂開玩笑,站在她身邊的翠茜低聲問道:“怎么了黎生?”
“沒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老朋友’但記不清是誰了。”直接這種東西實在沒辦法說明白,張黎生心中暗自警惕,臉上卻恢復了平靜,“說到放松我已經在紐約放松了夠久了…”
“但這是波士頓。
走吧寶貝,第一件事我先帶你回大學去換衣服。”蒂娜打斷了男友的話,拉起他的手向機場外走去。
“換衣服,可我身上的衣服清早才剛剛換上…”張黎生不解的隨著女友和謝莉婭和翠茜走出了波士頓洛根國際機場。
室外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天氣讓人覺得仿佛盛夏般炙熱,三個女孩腳步輕快身姿卻優雅迷人的吸引著眾人目光,走下樓梯,帶著青年來到停車場一輛紅色加長凱迪拉克休旅車前。
之后蒂娜用指紋直接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上車,張黎生緊跟其后坐進了副駕駛,鍥而不舍的問道:“蒂娜。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我剛來波士頓就要去換衣服?”
“兩個原因,一是我給你買了帶哈佛吉祥物的情侶衫,穿著它和你在大學校園里頂著陽光漫步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愿;
二我上次試過和你在大學宿舍里‘親熱’之后我就愛上了這種感覺,今天想要重溫舊夢。
我的解釋你滿意嗎。寶貝。”蒂娜把手放在青年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不斷向上,直到盡頭聲音溫柔的說道。
“嗨,姑娘不要再在你的情敵面前故意做出這么的動作。快點開車,我和翠茜下午還有約會,到時你們有的是單獨纏綿的時間。”在車后座看到密友的動作,謝莉婭夸張的拍打著前座靠椅,大聲嚷道。
“好吧親愛的謝婭,系你的好安全帶。”蒂娜扭頭看了謝莉婭一眼做個鬼臉,突然啟動汽車一個急速轉彎,把朋友甩的差點離座,駕車駛上了波士頓寬敞的街頭。
休旅車暢游在車流中。行駛到河濱路時。蒂娜在中控臺上按動一個按鈕。竟將汽車改裝過的頂棚收了起來,硬生生把休旅車便城了超大型的硬殼敞篷車。
三個風情各異,身材絕佳的美麗女郎加上一輛吸引眼球的改裝豪車。很快路邊行人中和旁邊汽車上就傳來的一連串的口哨聲。
“親愛的蒂娜,來一曲《牛仔姑娘》我就不追究你剛才差點把我甩出車窗的刑事重罪。否則一會我就在你‘最緊要的關頭’報警。”謝莉婭興奮的從后座儲物箱翻出早已準備好的四頂顏色不同的精致草帽,興高采烈的戴在兩個好友、張黎生和自己頭上大聲說道。
“謝婭,這可真是你說過的最有力的威脅,蒂娜一定會屈服的。”聽到這句話,翠茜楞了一下忍不住笑著說道,女孩話音未落,車廂里已經飄揚出吉他的優美旋律。
有了音樂相伴,汽車沉浸在查爾斯河陰涼舒適的水汽中在河畔緩緩駛過,喝彩聲更是不斷。
“覺得吵嗎寶貝?”路上隨著音樂不自覺輕輕扭動著腰肢,蒂娜向張黎生問道。
“不,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電影里的人物一樣,而且這次不是‘魔幻恐怖劇’而是‘青春校園劇’所有挺不錯的。”張黎生雖然不習慣出這種風頭,但也知道這時最好不要掃興,笑著說道。
“是嗎,”蒂娜突然減速,一側身體吻在了青年的嘴巴上,深情的說道:“你喜歡就好,我愛你寶貝。”
“我也是蒂娜,不過我們是在波士頓市中心的繁華路段,這里應該有很多警察巡邏,我實在不想因為你被控危險駕駛,不得不把他們都殺光。”張黎生覺得嘴巴一甜,楞了一下說道。
“聽到了嗎蒂娜,這種事別人說出來只是個小小的玩笑,可你男朋友卻真做的出,為了不讓波士頓成變成第二好東京,你給我好好開車。”青年話音剛落,謝莉婭朝路邊一個英俊強壯的白人小伙送出一個媚眼后笑著說了一句。
這時休旅車剛好駛過被草坪和帶狀河濱公園包圍的那個波士頓著名的巨型演出臺。
臺上幾支勁爆的學生樂隊正各站一邊,熱力四射朝臺下歡呼的觀眾盡情展現著自己的音樂才華。
調侃過密友,謝莉婭的目光越過樂隊,看到表演臺的背景布上被一個帶著圓帽留在半長頭發的中年男人、一只巨大的牛頭犬左右包圍著的一本攤開來放著橄欖球的厚重硬皮大書,突然嘆了口氣又說道:“我們吉祥物看起來簡直和這一屆的橄欖球校隊一樣蹩腳。
黎生,當初要是史提芬教授不把你拐去斯坦福你一定會因為蒂娜來哈佛,那樣的話耶魯的小子就有好看了。”
“我來哈佛上學和耶魯有什么關系?”張黎生隨口說著,目光無意間也轉到了演出臺上那塊碩大無朋的背景布上,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微微一顫,這時耳邊就聽謝莉婭解釋道:“我們哈佛人最討厭的就是喜歡裝腔作勢的耶魯學生。
如果你入學哈佛的話,除了馬球、足球、籃球之外,賽艇、田徑、拳擊、橄欖球…總之所有能靠強健體魄取勝的運動項目,耶魯人都只能傷心哭啼了…”
“什么叫‘所有能靠強健體魄取勝的運動項目’,謝莉婭我是斯坦福的生物學博士,被你一說好想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一樣。”汽車建興建,張黎生眼睛仍然死死盯在演出臺背景布上,隨口說道:“再說我可沒時間玩那些無聊的競技體育游戲。”
“你在看什么呢黎生?”見青年和謝莉婭講話時目光卻直直望向自己翠茜這邊,翠茜臉色有點發紅,不自然的撥了撥自己酒紅色的秀發,猶豫一下問道。
“我在看河邊演出臺的背景,那上面畫著的戴圓帽的男人、牛頭犬和那本厚皮書、橄欖球看起來不像隨意畫上去的,應該有什么寓意。”青年的目光越過女孩停留在那副印著書本和橄欖球的圖畫上,聲音變得低沉的說道。
“那當然不是隨便畫上去的,戴圓帽的男人是‘約翰.哈佛’,他就是哈佛大學那個不討喜的清教徒吉祥物;
牛頭犬呢是耶魯大學的吉祥物,也是耶魯人唯一能在哈佛人面前驕傲的東西;
至于那本厚皮書則是最近一兩年在米國東海岸名校中突然流行起來的一個叫‘真理會’的組織,和大學里的兄弟會、姐妹會相似,不過男女都能參加。
明天改期后的NCAA‘蜜罐碗’首場八強賽將在哈佛體育場主場舉行,而我們的對手就是耶魯大學,想象一下,九月份氣溫在三十度以上的橄欖球賽,對手還是永恒的敵人,那種熱度簡直就要爆炸。
所有我猜剛才河濱表演臺上可能是兩所大學的‘真理會’聯合舉辦的演唱會,為的是緩和一下氣氛,你知道的寶貝,大家都是文明人,總不能裸的表現出太多的仇恨。”
“仇恨…”張黎生錯愕的看著女孩有些激動的表情,“謝莉婭,不過就是選所學校,上個大學而已,你可能上哈佛,也可能被耶魯錄取,談得到仇恨嗎?”
“噢斯坦福人,”謝莉婭豎起手指,指著青年撇撇嘴說:“當年你們作為‘蜜罐碗’的嘉賓參賽,打出‘斯坦福等于一個哈佛加一個麻省理工’時,可不是這么大氣的態度。”
一旁駕駛著汽車的蒂娜先朝密友說了一句,“謝莉婭親愛的,別發瘋了好嗎。”之后空出手來拍拍男友的膝蓋,“寶貝,這就是米國的傳統大學文化,上百年來一直如此。”
“是嗎,”張黎生轉過頭聳聳肩說:“但我覺得哈佛人、耶魯人、斯坦福人大家都是‘地球人’,現在應該是摒棄傳統,團結一心的時候了。”
車上兩三女孩被逗的莞爾一笑,在輕松愜意的氣氛中,汽車繼續前行,穿越幾個街區,來到一大片間或還有雕塑出現的古典建筑物前。
“寶貝,哈佛到了。”蒂娜停下車,語氣中不自不覺充滿自豪的說道,似乎在等待著男友的贊嘆。
但張黎生望著車外涌動的人流,卻張張嘴巴說道:“噢,很不錯的校園和房子,除了像跳蚤市場一樣擠滿了人之外簡直稱的上盡善盡美。”
“今天可是哈佛和耶魯‘蜜罐碗’決戰的前一天,很多其他大學的學生和波士頓市民都會來這里瞧瞧熱鬧,晚上人會更多。”蒂娜笑著解釋道:“車子是一定開不進去了,我們只能步行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