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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尋找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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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我躺在床上,在一盞昏黃路燈的映襯下,看著窗外的大雪紛飛,走在這條好似沒有盡頭的318國道上,我時常會顛覆對自己的認知,心中漸漸產生一種極其純粹的力量,或許這種純粹也是安琪所追求的。

  次日雪終于停了下來,但路上盡是積雪,客棧的老板很熱心的幫我把車的四個車輪都纏上了鐵鏈,我要給他錢時,他卻拒絕了,事實上這種熱心和關切,也是318精神之一,人性的光輝,似乎會在這條無盡的路上被無限的放大。

  車子的性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才被真正體現出來,一路上,我遇到了多輛拋錨的車,但至始至終安琪的這輛卡宴,都保持了極好的行駛狀態,這十分難得,在這種高原氣候下,車子熄火、拋錨簡直是常態,于是我樂觀的認為,冥冥中自有注定,讓我安然無恙的到達拉薩與安琪匯合。

  前方就是安久拉山,也是我和小A分別的地方。

  小A對我說道:“該說再見咯.....”

  “再見嗎?”我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都明白,此處一別我們不會有再見的機會,因為天大地大,人海茫茫。

  小A也隨我笑了笑,道:“要拍照留念嗎?”

  “不必了,我想我會記得你的樣子。”

  小A點了點頭:“真的該告別了.....張一西,希望你會記得我的名字,我叫”

  我搖了搖頭,制止了小A將她的姓名告訴我,走在這條318國道上,重要的是一起前行的經歷,而不是名字。

  小A解開了安全帶,我下車幫她取了她的徒步裝備。

  小A接過我遞給她的裝備,兩人站在漫天的大雪中揮手告別。

  “一路順風。”

  “你也是!”

  小A應道:“會的。”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我并不為離別而留戀,因為漫長的人生中,總是充滿著離別,比如我和左嵐  “張一西。”身后的小A忽然喊住了我。

  我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我一定會找到心中那座燈塔的,相信那個她也一定會的”小A聲嘶力竭的向我喊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默念:“祝你幸福.....小A!.....心中有燈塔,彼岸也一定會有燈塔!”

  又經過兩天的行駛,我終于來到許多人心中的圣地——拉薩,路上我零零散散見到一些朝圣的人群,他們一步一跪,那種虔誠,是無法用文字表述出來的。

  我不太了解這邊的朝圣文化,潛意識里以為安琪也是這般一步、一跪,頓感心疼,于是迫切要找到她的念頭更強烈了。

  走在街頭隨處可見拿著法器路過的喇叭,熱情的藏民總會和我說一句“扎西德勒”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們的祝福和誠意,也會回應一句“扎西德勒”

  這里的建筑,大多棱角分明,色彩濃重、明艷且熱烈,走過許多地方,也唯有這里會給人一種艷麗的厚重感。

  我在大昭寺附近找了一個客棧,我給自己定下任務,我必須在過年之前找到安琪,此時距離過年也不過6天時間,因為年后,我不保證安琪還會留在這里,我不希望自己千里迢迢趕來,最后卻無緣與她見上一面。

  在拉薩市區內比較著名的有布達拉宮,大昭寺,小昭寺,色拉寺,哲蚌寺,我相信安琪一定住在某個寺廟的附近,她既然是來朝圣的,肯定不會脫離這幾個地方,這也是我敢在聯系不上她的情況下,獨自來到拉薩的原因,因為她的動機只是為了朝圣。

  我將安琪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我相信只要見過安琪的人,一定會對她留有深刻的映像,所以我還是很有信心找到她的。

  我來不及感受這邊的文化和景象,一整天跑遍了拉薩市區內的幾座寺廟,尋問過寺廟里的喇嘛,也問過許多的路人,但結果卻叫我失望,幾百個人里竟然沒有人見到過安琪,我不禁懷疑:是否這邊的人審美觀和我們有巨大差異,安琪這樣的女人,在他們眼里也僅僅是路人甲、路人乙而已如果是這樣,我這次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前后歷經8天來到拉薩的意義又何在?

  這是一個讓我郁悶的黃昏,我在街邊尋了一個小吃店,點了一份酥油茶,一碗藏面,心不在焉的吃著,心中只想著快些找到安琪,全然忘記了這一路的勞累。

  哪怕是到拉薩的今天,也走了我生平最多的一次路,嗓子因為不停的詢問,已經沙啞.....支撐我的信念,便是自己和安琪在街頭或某個寺廟偶然邂逅的美好。

  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相互偎依走過的情侶,我終于產生一種異地他鄉的孤獨感,如果這個時候有她陪伴著,陪我喝上一碗酥油茶,說上幾句暖心的話兒該有多好。

  第一天行將結束,我終究沒有打聽到關于安琪的一絲消息,回到客棧,我郁悶且焦慮的躺在床上,抽出自己的腰帶,像個孩子似得抽打著旁邊的柜子,發泄自己的情緒,潛意識里,我一到拉薩,第一時間就應該見到虔誠朝圣的安琪,沒有見到期待的她,我便覺得是上天在刻意刁難我們!

  為什么她要關機,如果不關機,一個信息,便能找到彼此的方位,又為什么我走遍拉薩市區的寺廟,也未能打聽到關于她的一點消息,難道真的讓我張一西,獨自在這里過完一個在郁悶中瘋狂思念她的年嗎?

  郁悶中,我的房門被敲響,我批上外套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客棧的老板。

  這個老板是一個會說漢語的藏族小伙子,叫巴桑,上午我在他這里訂房的時候我們便認識了。

  巴桑憨厚的沖我笑道:“給你拿了兩瓶青稞酒,都是自家釀的,很好喝!”

  我將巴桑拉進了房里,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是拿出了安琪的照片,迫切的問道:“巴桑,你見過這個女人嗎?”

  這本書會在下個月1—3號之間完本,比預計的稍晚一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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