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了相應的經營的策略后,沒有一刻的停留,便立刻進入籌備階段,我讓商業街店的店長開始整合3個店鋪滯銷的貨物,店鋪是現成的,等滯銷貨物整理完畢,商業街店只需要換一個店招,便可以立即改造成折扣店,而整個改造的期限,我只給了商業街店的店長兩天時間,這個時候效率是必須放在首位的。
我利用上午的時間,將一些任務全部分配完畢,下午我又開始查看店鋪最近的銷售記錄,找到產品的熱銷點和滯銷點,以方便為下一期的營銷策略提供依據和思路。
沉浸在工作中的我,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等我緩過神來時,外面已經開始灰暗,路燈也不知道在何時亮了起來,我走到店鋪外面,準備抽根煙休息片刻。
馬路兩邊的人行道上,一對對學生情侶或牽手、或勾肩搭背,一路嬉鬧著向前,看著、看著我有些恍惚,我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畫面,但卻是那么的模糊,我大學里的那些朋友,都已經有了婚姻,甚至很多已經有了孩子,我身邊的環境早已經發生了劇變,所以我才會覺得那原本該親切的畫面,是如此的模糊,只是來來回回折騰了這么久,我還是孑然一身。
看著被煙燒的發黃的指尖,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憐,悲憐自己的生活,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美好,終究是剎那的絢爛,我又陷入到一片泥潭中,無法自拔。
一輛紫紅色的卡宴突然停在我們店門前,我沒看清車主,但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對車子比較敏感,尤其這種紫紅色的卡宴還是很少見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車子是紫紅色的,估計車主是個女的,應該又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富家千金,我突然有點仇富,巴不得車主是個極度丑女,要是讓她長的天仙似的,老天爺也忒不公平了,憑什么好事兒都讓她一個人占了,我也沒少努力,憑什么我要騎著破電動車上班,抽吊絲煙啊!!
車主從車上走了下來,關上車門,轉過身我立即看清了她的臉....我突然想調頭就跑,這世界上真有好事兒全被她一個占了的人,來人正是安琪,她換了車,我這才想起前段時間她和我說要換車的事情。
面對或是欺騙,兩邊都是深淵,無論我怎么選,都將面對墜落的邊緣,或是傷悲的容顏,權衡之下,我假裝沒有看到她,調頭便跑。
“張一西,你這個倒霉鬼,給我站住..”身后傳來了安琪憤怒的聲音。
我依舊發動無視大發,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保持著極快的速度向前跑著。
“混蛋,我從揚州趕到南通,你就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嗎?”
安琪的話音剛落,一只紅色的高跟鞋帶著涼風從我的肩頭飛過,然后在我前面3、4米遠的地方滾了幾圈最后靜止,我可以肯定如果我膽敢再跑,她的另一只高跟鞋會不偏不倚的擊中我的腦袋,剛剛那只,只是警告而已。
我轉過身,安琪因為一只腿蜷著不著地,所以身形不穩,卻憤怒的瞪著我。
“混蛋,你就打算這么看我站著啊,你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嗎?”
“你都拿殺器砸我了,還讓我憐香惜玉,有你這么兇殘的香玉嗎?”
“我不砸你,你會停下來嗎?你這個怯懦的男人!”安琪說完咬著嘴唇,瞪著我。
我不想再與安琪爭執,從地上撿起她的紅色高跟鞋向她走去。
安琪手扶著我的肩膀,抬起腿,一臉生氣狀說道:“你幫我穿”
“憑什么呀?”我手拿高跟鞋卻根本不動。
“就憑你是個怯懦的男人,一個沒膽的男人,像你這樣的活該受人支配!”
“行我就是一個怯懦的男人。”我說著將高跟鞋套在了安琪抬起的腳上。
幫她穿好鞋子,我撇了撇嘴說道:“沒事兒的話,我走了。”
安琪冷冷的看著我,又重復那句話:“怯懦的男人懦弱、怯懦、自卑.”
“有完沒完?”我皺著眉,不滿的說道。
安琪依舊保持冷冰冰的笑容說道:“你不是挺有脾氣的嗎?干嘛有些行為卻那么讓人不齒呢?”
我沉默 “請我吃飯,另外把話說清楚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什么:對不起,我不夠愛你不要讓我覺得你很可笑,行嗎?”安琪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
我將安琪帶到“海景咖啡”幫她要了個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自己只是要了一杯紅茶喝了起來。
安琪喝了一口咖啡,用一種能劃開我身體的鋒利眼神看著我,片刻才說道:“現在又一無所有了,工作也丟掉了,是嗎?”
“你不都看到了,還問我做什么?”我白了安琪一眼說道。
“倒霉鬼,一個怯懦的倒霉鬼!”
“你從揚州趕到南通就是為了嘲笑我的嗎?”
“不然你以為呢?”
我皺了皺眉,道:“如果你覺得落井下石能解你心頭之恨,那請繼續。”
“切......明明度量小的和針孔似的,何必咬牙做出一副豁達的樣子!”安琪似笑非笑的說道,眉目間難掩奚落的神色。
“真想往你咖啡里投點毒.”我說著白了她一眼。
“是啊,是啊,把我毒死了,你就清凈了,對嗎?怯懦又歹毒的男人。”安琪毫不留情的回應道。
“別無理取鬧,行嗎?”
“無理取鬧的是你張一西,我在揚州足足等了你一個多星期,可是你呢?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無論你怎么選擇,至少我要你當我的面,明明白白說清楚,你呢,發這么一條破信息,糟蹋的不僅僅是我,還有你自己!”
“我的世界你不懂?”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我是不懂,但是你有讓我走進過你的世界嗎?”
“一個骯臟、貧窮、低矮充滿著壓抑的世界,我怎么能讓你走進去,我們根本不是生活在一個層面上的人明白嗎?你又知道這些年我經歷過什么,過的是什么生活嗎?”我的語氣越說越激動,好似這么多年對生活的不滿,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說話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從口袋掏出電話,對安琪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說完沒看號碼便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張一西。”
“林希明天回國,你方便和我一起去接機嗎?”電話那頭傳來了陳清怡的聲音。
今天兩更,以后如果我不做說明,都是兩更,另外爆更周欠的章節已經都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