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詢問安琪快樂的根源是否因為有了愛情時,她斜著瞄了我一眼,然后撿起地上的一張大頭貼,對我說道:“喂,張一西,你看這張照片,有沒有覺得自己高攀了我?”
“拿過來我看看。”我說著向安琪伸出了手。
安琪將大頭貼遞到我手上,我拿起看了看,對安琪說道:“是你高攀了我吧,你自己看看,我比你高了半個頭呢!”
“胡扯呢,安琪姐姐那天是沒穿高跟鞋,才讓你占了便宜.”停了停她又說道:“不對呀,張一西,高攀不是兩個人比身高吧?”
“比相貌我也沒高攀你啊!你不覺得我有點像權相宇么,就是演天國的階梯那位!”我指著照片上的自己說道。
“噗!權相宇聽到你這么說,會哭的......人家有長的有那么對不起觀眾么?”安琪說完“哈哈”大笑。
“拐這么大一個彎貶低我的英俊瀟灑,你累不累?”我一伸手將蹲在地上的安琪推倒在地上。
“張一西,你又想和我打架了嗎?”坐在地上的安琪惱羞成怒的對我喊道。
“嗯,來呀,直接把你扁成羅玉鳳,到時候看咱倆到底誰高攀了誰。”我咬著牙說道。
“你不要臉,欺負一女生你好意思嘛?”
“我呸,有你這么老的女生嗎?你美化自己沒人反對,但也別順帶著得罪一幫人啊,你問問那些豆蔻年華的女生們,愿意與你為伍嗎?”停了停我又補充,道:“你的行為就好比胖子穿旗袍,除了勒出一坨丑陋的肥肉,還是一坨丑陋的肥肉,因為不合適啊.哈哈!”說完我大聲譏笑著。
“我呸......呸.呸,就你那歪瓜裂棗,對不起人民的長相,還敢冒充權相宇!!你簡直喪心病狂!!”安琪說著連呸了我幾口。
我一邊抹著臉一邊喊道:“我靠,你是全自動的噴壺吧,噴人都不帶停的,這么牛逼,申請專利了沒?”
“呸、呸、呸,我這噴壺只噴你這只人人得而誅之的害蟲.”安琪說著又連呸我幾下。
“是呢,不愧是喝敵敵畏長大的!!”我說著從地上站起來,為了不讓她再噴到我,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張一西,你這死人,嘴太損了吧!!”安琪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擺好造型,一副要和我打架的樣子。
我趕忙做了個停的手勢說道:“等等,咱倆是為了什么事兒吵起來的?”
這個驟然提出的問題總算讓安琪放下了要和我打架的架勢,許久才說道:“想不起來了,不過肯定是你先惹我的!”
“我也想不起來了,但是我也肯定是你先惹我的。”
“你先惹我的。”
“你脾氣那么臭肯定是你。”
“你嘴那么損,肯定是你,才對!”安琪寸步不讓的說道。
“咱們這么爭也爭不出一個結果,要不咱們用官方辦法解決。”我很認真的對安琪說道。
“什么官方的辦法。”
“石頭、剪刀、布,不過事先說好了,咱們不許玩彈簧手.”
“什么是彈簧手?”
“彈簧手就是你本來出的拳,看我是布,然后不計人品的換成剪刀,這就是為了獲勝,不折手段的彈簧手,明白沒?”我向安琪解釋,道。
“明白了,不換,來吧。”
“好,我數一二三,然后我們一起出手。”
安琪點了點頭,表情也隨之認真、緊張。
“一、二.”我故意將二的聲音拖的很長,三還沒有數出來,安琪便條件反射似的迅速出了一個石頭,我不動聲色的數出三,同時出了一個布,然后帶著笑容說道:“看到沒,官方解決的結果,就是你脾氣太臭,每次都是你挑我的事兒,唉!我這人一向平和,不像某人急了就又抓又咬,想想也不可能是我嘛!!”
安琪眨了眨眼睛看著我,這個表現讓我以為她是認同了我的說法,誰知她直接將已經捏好的拳頭砸向了我,我因為放松,根本來不及躲避,被她砸了個正著.
“有你這樣不愿賭服輸的嗎??你們麗景軒的招牌,都砸在你手上了。”
“扯上麗景軒干嘛?”安琪怒視著我,又準備用腳踢我。
“有什么樣的老總,就有什么公司,我要猜的沒錯,你們麗景軒的企業文化就是:誠信是個屁,揍人才是硬道理.”說完我緊盯著安琪隨時有可能抬起的腳。
事實證明我采取防患于未然的態度一點也沒有錯,我的話音剛落,安琪抬腳就踢向了我,我一個側身,躲過了她這一腳,又順勢抱住了她踢出來的腿,一切好像電影回放般回到我們在揚州初次正式見面時的情景。
我手指一扣,便卸掉了她的高跟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大半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你要勤加苦練至于這么容易被我抓住嗎.”停了停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太弱了,受死吧!”
“張一西,你不能這么對我”安琪面露緊張之色看著我,這個時候由不得她不害怕。
“為什么不能這么對你?”我疑問,道。
“因為我有男朋友了,我們男女授受不親,你趕快放開我。”安琪對我說道。
我就這么放開了安琪,愣了一愣才說道:“哦......怎么不早說啊?早說我也就不和你這么玩了,我很正人君子的。”
安琪點了點頭,將被我卸掉的高跟鞋又重新穿上,她站在護欄邊上,眺望著迷離的夜色,我撕開了最后一罐啤酒,雖然也靠在護欄上,卻與她保持著挺遠的距離。
“你現在和誰在一起,徐謙嗎?”我終于問道。
安琪看著我,看了許久才問道:“祝福我嗎?”
我同樣看著她,許久才說道:“為什么不呢??如果他真的是你值得托付的對象,我會很衷心的祝福你的!”
“是嗎?你呢,你和陳清怡怎么樣了?”安琪轉過身體看著我,問道。
“我們沒怎么樣?我愛的只有一個人”說完我一口喝掉罐中剩余的啤酒,聳了聳肩說道:“只不過我們還是分手了!!”
“很不舍嗎?”安琪追問,道。
我悵然的嘆了一息,許久、許久才說道:“當一份愛情,你甚至犧牲掉自我,犧牲掉尊嚴都換不回時,那便沒有必要再強求了,即便萬分不舍!!”